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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她捏造了假证害我,终究是我太过专宠了,这几日总觉着对不住众位姐妹。”
“早进宫的几位姐姐知道,皇上又是个倔强的,妹妹劝过几次,不知是妹妹劝得不得法,还是怎么的,也没什么用处。”
“趁着这石榴花儿开得好,拉着几位姐妹们一起坐坐,一来是赔个不是,二是请姐妹们出出主意,看看该如何是好?”欢颜说罢环顾众妃。
德妃贤妃与四位婕妤面面相觑,然后便是摇头的摇头,不语的不语。却是谁心中也没想到,欢颜能把这事儿拿到明面上来问大伙儿。
欢颜托着腮无奈道:“难道姐妹们就眼睁睁瞧着欢儿做个千古骂名的奸妃宠妃么?皇上也是你们的夫君啊,好歹可怜可怜我,出个主意吧。”
众人皆笑,德妃指着欢颜的鼻子:“猴儿精,油儿嘴!”
欢颜做委屈状,“姐姐对我好,便说我猴儿精,可那些对我不好的,便说我是奸妃呢。不论是猴儿精,还是奸妃,总之都是心眼儿多罢了。”
“你们也别想作壁上观,我已经派人请皇上去了,想必马上就到,都提前想好吧,说不准一会子我就把谁推到皇上怀里去。”
欢颜说罢站起身,拍手大笑。众人皆目瞪口呆,心中更是一万个想不到。
欢颜嘱了采芳,端了各色果品与一些酒水,供到阁外开得最艳丽的那棵石榴树下,“别忘了,供上后替几位娘娘祈祷几句。”
众人心中一凛面色惶恐,唯有冯德妃与李贤妃相视而笑。
“颜妹妹备的倒都是时令鲜果呢,今儿咱们姐妹们算是有口福了。”笑过后,德妃顾左右而言他。
几人还算得聪明,便顺了德妃的话儿,拈了樱桃,剥了荔枝,一边吃一边说笑起来。
正说得热闹,皇上带着小德子走了进来。
几位纷纷站起来施过礼,穆霄启抬了抬手,便坐在欢颜身旁一直空着的椅子上,“几位爱妃今儿这么有兴致啊。”
欢颜扑哧一笑,还是头一次听他说爱妃爱妃呢,和电视里演的皇帝老儿差不多。穆霄启侧头望她,一副等我收拾你的表情。
其他几位见了,刚刚的笑容大多变得郁郁寡欢,落寞哀怨的神情无一不尽收在欢颜眼底。
欢颜连忙收住笑容,“皇上未曾见到阁外石榴花开得正红么?”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可怕梦境
“石榴象征多子多福呢,臣妾便喊了几位姐妹们一起,一边儿赏花儿,一边儿闲聊。”
“臣妾还给那开得最旺的石榴供了果品呢。臣妾真心盼着皇上的后宫能多添子嗣,好为太后与皇上分忧。”
穆霄启听了这话儿便心里嘀咕,原来她这几日还真是心病呢。当初小德子说,自己还不信。
古人终归是古人,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尤其是皇上,哪个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呢。比起来,穆霄启这后宫,女人还算少的。
可就算少吧,就算有过你侬我侬海誓山盟的时候,现实毕竟摆在眼前,躲也躲不得。
这也是欢颜突然想开了的原因之一。在这后宫里,若能留下他的心,便是足矣。再妄图将皇上长期这么留在自己身边,终将会惹祸上身的。
躲过上官锦玉那次,躲过王婉云那次,又躲得舒晓荷这次,下次呢,下下次呢?
几位见了穆霄启的表情,都不敢轻易开口,只是忐忑不安的坐着,连手中的水果也不敢吃了,明珠阁里一时静了下来。
良久,穆霄启开了口,“欢儿的心意,还真是……贤淑良德呢,几位爱妃说,是也不是?”
众人都一愣,没想到皇上突然开口,皆纷纷点头。
欢颜轻笑,“臣妾几个皇上大多见过了,皇上可识得那位黄衣妹妹?”
起身拉了范月瑶按坐在皇上身边,“范妹妹选秀进宫已经十个月了,想必皇上还未正经见过吧?”
“都是标致的好人家姑娘,皇上可莫辜负了。都说花开堪折终须折呢,皇上。”
欢颜刻意加重了后面一句话的语气,穆霄启抬头望她,她便用下巴点了点范月瑶。
穆霄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心中重视一个,便要忽略了其他许多。若是雨露均沾,又觉得对不起欢儿。还真是两难呢。
欢颜出人意料的跪下叩头:“臣妾求皇上,看重朝堂的同时也看重下子嗣和后宫,给姐妹们多些关心爱护。”
抬起朦胧的泪眼望着穆霄启:“这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啊。不求无上荣宠,只求皇上让她们都生上个一男半女,姐妹们在这深宫里的下半辈子,便也算有了依靠。”
穆霄启急忙上前一把扶起欢颜,这厢方才扶起,那厢扑啦啦全都跪倒在地:“皇上恕罪,臣妾们并没这个意思,臣妾们不敢。”
欢颜流着泪扭脸,“好端端的,怎么都跪下了呢。是欢儿不好呢,害姐姐们难过。”
穆霄启给小德子使了个眼色,小德子忙上前一一虚扶了一把,再喊了各人的贴身宫女过来扶着坐下。
穆霄启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难为了贵妃,为朕着想着子嗣,也为爱妃们着想着依靠。”
“朕既为君又为夫,头些日子里却只凭着自个儿的想法儿做事,确实忽略了爱妃们的感受。”
“这后宫难,也不是打朕这儿才开始的,有多少朝代便有多少如此的煎熬了。一个个儿鲜活的女儿家,进了这后宫,便都死气沉沉心惊胆战的活着,能否平安终老还不一定呢。”
“贵妃平日里没少劝朕,是朕太自私,未曾替你们考虑周全。”
一众人惶恐起身,未等跪下,穆霄启一个摆手,“今儿都是自家人,又是在园子里散心,不必如此了。”
“其实除了百姓安定,后宫和睦便是最令朕欣慰的事儿。这些日子,难为了贵妃也难为了你们。”
“贵妃既能替你们开口,将这平日里都讲不出的话讲出来了,朕除了自责,便是尽量做到雨露均沾,福泽后宫吧。”
穆霄启讲完,长长叹了口气,瞥了眼欢颜,正瞧见她对着自己为微笑。
“朕知晓,贵妃这些日子,没少受罪。今儿被这个污了清白,明儿被那个捏了罪过儿,一切都因了朕的专宠。”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众爱妃虽与那几个罪妇不同,怕也要怨声载道呢。如此般朕这后宫,岂不是成了乌烟瘴气的后宫了么。”
德妃微微抬头:“回皇上的话,臣妾们惶恐,臣妾们不敢。”
“德妃只说了不敢,不敢只是不敢表露罢!这宫里,心里怨朕怨贵妃的,还少么。”穆霄启抬眼扫了众人一圈,除了冯德妃与李贤妃,众人皆低头。
“虽说专宠贵妃是朕由了性子,并不是贵妃的过错,贵妃这些日子可是一直为这事儿吃不下睡不香呢。”
“今儿又费尽心机安排了赏花闲聊,石榴树下祈求朕的后宫多子多福。”
“还专程请朕过来,又是哭又是跪的,朕怕再如此下去,贵妃会忧虑成疾啊。”穆霄启担忧的瞧了欢颜一眼。
欢颜嫣然一笑,“皇上圣明。有了皇上方才那番话,臣妾便不会病了。”
“其实这后宫中的心机与算计,陷害与污蔑,臣妾都不怕。臣妾一直都说,脚正不怕鞋歪,若真被谁算计了去,只能说老天不睁眼,臣妾也认命了。”
“臣妾不过是由自身设想到姐妹们身上。若是臣妾是她们中的一个,又该如何?”
“臣妾既进了这宫里,就该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儿只是梦了。若是看开了,臣妾不但有皇上疼爱臣妾,还有了这些不是亲生却情如亲生的姐妹,便也算得没白来这世上一回。”
穆霄启听了欢颜的话,尤其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儿只是梦’,心里似被谁狠狠揪了一把。
那舒晓荷的事儿,自己这满宫的亲信眼线,何尝没人报知自己,那是欢儿给她下的一个圈套啊?
早在舒晓荷安排了奴才没事便去永禧宫外转悠的第二天,自己便知道了,这舒晓荷,定是要做些无利与欢儿的事。
只是盯着的人说,那小太监一直没什么动静儿,即便自己是皇上,也不能随便定个罪责便将那永乐宫里的处置了吧。
如此盯了几个月后,欢儿为了引蛇出洞,终于出手了。盯梢的来报,自己还笑了片刻,这丫头,越来越鬼灵精怪了。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一百五十章 一朝分娩
笑过后,穆霄启深感无奈和悲哀。自己一直都说能护得了她周全,可这一年多,哪次的事儿不是她自己扛过来的?甚至还一番两次的救了我?
我除了多给她些宠爱,赏些珠宝和玩意儿,还能给得了她什么?那宠爱又被她人嫉妒,倒多了让人恨她害她的理由。
为她清了这后宫?侍寝过的落发出家,未侍寝的发出去配人?先不说先朝未曾有过先例,独独自己这儿就做不出啊,母后也定不会允许。
如今听了她这番话,也不知到底是她无奈做的决定,还是为了自保呢。无论为了什么吧,总算是比较好的安排了。
欢儿当众跪下求自己,话语情真意切,这些人无论如何也该感念的吧。既是这样,欢儿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些。
就算自己不常在这后宫,有些什么意料外的事儿,这些人也该念在今日,该维护的维护,该提请的提醒吧。
尤其自己与欢儿一唱一和,想必众人也早就听出,若是自己一直专宠贵妃,谁又耐何得了?
今儿她这恳求,自己这应对,不过是欢儿悲天悯人,胸怀宽广罢了,否则她们还不都得在这宫中孤独终老。
既是欢儿替她们求来的恩宠,便与对贵妃的宠爱不同。自己一个不高兴,随时都能收回。
何况自己登基已是八年有余,眼下自己这后宫,确实算得子嗣空虚。欢儿又不打算早早怀了龙胎,软硬兼施也只说过上两年再说。
不如就按她说的做,先开枝散叶再说吧。等皇子们有上五六个,自己再找其他借口,一心一意与欢儿重回这种恩爱吧。
再或者,若是再过个七八年,旭儿也大了。若能当得重任,便把这皇位传与他,自己带着欢儿浪迹天涯去吧。
罢了罢了,穆霄启心中又是一声长叹。但愿如自己所想,眼下这样,也算是最好的出路了。
皇上这厢心中感慨,众人也未曾闲着。
欢颜何尝不知,眼下宫中子嗣稀薄,自己若一直如此专宠下去,岂不是害了这大穆朝?是自己与皇上的恩爱重要,还是穆朝臣民的安定更重要?
或者,自己只顾一心享受这情与爱,任凭其他如花容颜在这后宫中凋谢?
若不论生活在何种环境里,也无论将目光与心胸放到多宽,也不能不嫉妒,那只能说这人实在是太自私了。我齐欢颜,还真的未曾自私到如此。
嫉妒是可以的,只不过看你习惯不习惯。欢颜心中轻叹,当你学会将痛苦当做习惯,那么它便也只是个习惯,而算不得是痛苦了。
都说赠人玫瑰,手留余香。自己今儿这么当众一求一哭一跪,也许他日就多了根救命的草——
我承认,我的女主很自私。在她心里,爱情没有命重要~~拍砖的轻些哈~~
这明珠阁里,加上欢颜便是七位宫妃。德妃贤妃,四位婕妤。
若是刨了皇上与欢颜,其余的人中,便只有德妃算得上是完全的局外人,不像他人各怀心思。
自打若干年前选秀进宫,冯心雅就死了心了。好在皇上仁慈,能允许自己在这宫中也保留着贞洁,用来祭奠自己心爱的那个,已经死去的男子。
加上膝下有了长歌,有了这德妃的位份,我冯心雅此生足矣。德妃心中如是说。
还有李朝霞李贤妃,如今虽生了二皇子,实际却如以前对欢颜所说,对男女之情不感兴趣,或是懵懂,或是无意。
因此李贤妃并未在意欢颜与皇上说些什么,甚至未曾细想,只在手中把玩一串殷红的樱桃。
另外几人虽早知皇上专宠颜贵妃,却也不曾想到,这专宠竟是到了如此地步。
以前只敢在心里想,颜贵妃不知私下里狐媚成什么样子,才使得皇上日日歇在永禧宫。如今看来,倒像是皇上赖上她了呢。
颜贵妃若不使人喊了皇上过来,若不跪下恳求,想必只有年节方能一睹天颜吧。如此看来,皇上不但赖上了颜贵妃,还颇有民间那些怕老婆的男人作风呢。
各人心中想着各自的事儿,未料欢颜又开了口,“皇上,自打去年进了落芳宫两位,又薨了两位二品嫔,事儿是一直不断,是不是需要弄些喜兴事儿冲冲啊。”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