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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着研究毒药问题,万三金左右逡巡,雅小宝好奇:“你找什么呢?”
“福郡王啊。”她拍拍她依旧牢牢锁在她腰上的手,示意雅宝放手。果然雅宝一听这话,玲珑可爱的脸上登时笼上了一层黑影,别扭别脸:“关他什么事?”手还是坚定不移的搂在万三金的腰上。
万三金叹息,小宝知不知道她自己的所有情绪全部藏在脸上?
这明显就是吵架了。
“放手。”
如冰霜凌冽般的声音忽的出现在跟前,未轻寒脸色极不好看的看着雅小宝揽在万三金腰间的手,凤眸里全是火色,气势森然而冷肃仿若死神一般,若胆子小一些的人恐怕早就缴械投降跪地求饶。
就算是个女人,他也不允许她多碰。
可偏偏他面前站着的是本就憋着一股气的雅小宝,雅小宝扬了扬头,玲珑眸里全是挑衅之色:“我若不放,又如何?”
未轻寒眼底寒意欲盛。
雅小宝戒慎往后退了一步,顺便将准备逃生的万三金给捞了回来,手一挥,一阵烟雾蓦然腾起!
雅小宝嘻嘻一笑,捞起万三金就往门外奔。
“三小姐。”
春风与小猴儿同时惊呼出声,不顾烟雾赶紧往前追去,没想到一个人影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动作之迅疾让春风都自愧不如。等他们追到门外,遥遥见着雅小宝已经携着万三金奔到街角,未轻寒红衣烈焰紧追不舍!
春风还待要往前追,衣袖忽的被人一拉将掠势阻了下来,她跺脚:“小猴儿,你做什么。”
“雅小宝不会对三小姐不利的,况且十四少爷都已经追过去了。”小猴儿咪咪笑的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包裹提了提,“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春风一怔,定定的看着小猴儿,脱口而出:“小猴儿,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这种关头居然能够如此冷静!
小猴儿淡淡一笑:“我不过是三小姐身边的小猴儿罢了,春风姐。”
这是小猴儿第一次唤春风,也是第一次叫她一声春风姐,春风看着小猴儿,他的眼里全然嬉笑,完全看不出什么迹象。她舒了口气,“嗯,我知道了。”
※
“小宝,你再不停我要吐了。”万三金强忍住肚腹里的翻天覆地,尖叫出声。她可不是什么绝顶高手,她只不过是个小女子,这种长久不着地的事情她可一点经验都没有啊。
“别叫,别叫。”小宝本就心慌意乱,被万三金这么一嚷愈发觉得手脚无力,回头一看,后面那红衣人影已经渐渐靠近。前面江岸已经靠近,一叶扁舟已经遥遥驶入江心之中。小宝喜不自胜,衣袖一震直接往那扁舟掠了过去。
才上了船,她立刻大叫:“船家,快往前面走,快走快走。”
见那站在船那头的船夫长篙一撑,水波荡漾开来,水纹蔓延如莲花开,果真往江心驶去。万三金瘫软在船板之上,看着小宝冲着岸边扭腰做鬼脸,不由失笑。
罢了罢了,当她忙里偷闲出来晃了一圈好了。
江岸之上,那抹红色人影愈来愈小,几乎要看不见了,不过未轻寒的怒气几乎辐射了过来,让人还忍不住发颤啊。
未轻寒今日有些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思索间,雅小宝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盘腿而坐,嘟着唇有些不悦有些委屈:“我给我吃了毒药,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见她视线定在江岸之上,雅宝少爷恼了,身子挤挤挪到万三金身前,“嗳,不准你看。”
前面看不到,万三金便托着腮往后睇了眼,那高高瘦瘦的船夫还在撑篙:“小宝,这船是你安排下的?”
雅小宝洋洋得意:“那是,去福州自然走水路是最好的。”
万三金轻咦,“你准备去福州?”
雅宝诧异,“你那么开心做什么?”瞧那眉眼弯弯的简直碍眼,“你是不是有什么情郎在福州等着?等等,我听说叶闻人在福州……”她狐疑,“你果真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叶闻人?”
万三金一怔,啐了一口:“胡说八道。”但不可抑制的,脸上起了一阵燥热,一股子羞意情不自禁的染上面皮,迅速蔓延开来,几乎连脖颈都红了。
雅小宝呆呆看着,往后退了两步,尖叫出声:“你居然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叶闻人。”
她的声音高亢,惊起一阵栖息在水草之上的禽鸟!
万三金下意识看向江岸,此处离江岸已远,那抹红影几乎已然笼在暗夜江雾之中。这般远,不该听不到了才是。
雅小宝犹在尖呼,仿佛得了什么宝贝一般!
万三金瞥向头默不吭声的船夫,又羞又恼,这里又不是没有旁人,若是被传扬了出去,她日后可如何去见叶闻人!况且,她好歹也是个脸皮薄薄的女儿家,怎么半分脸面不给她!
她伸手去抓雅小宝,她的动作滑溜一个转身就从她手边溜了出去,她用力过猛,一个收势不及从船舷上跌了出去!
雅小宝一惊,忙伸手去拉,没想到船尾本就放着许多船绳,被船绳一绊他往前一扑居然冲到了万三金前面,只听扑通一声,雅小宝成了落水的萝卜,砸了好大一个坑!
万三金趴在船舷看着雅小宝在水里扑腾不休,忙伸手去够,偏雅小宝也不会水,不断折腾居然离船舷愈来愈远,她居然够不上!
水已经漫上雅宝的脖颈,她心中大急,身子赶紧往前倾:“雅小宝,手快给我。”
咕噜咕噜!
头顶上忽的人影一掠,动作如狡龙出水,不过是简单动作而已却别有一番潇洒。那人手一勾,便将已经差点灭顶的雅小宝如同拎小鸡一般给拎了出来!
刚才还是沉默寡言的船夫……冷静肃穆的福郡王王爷手一松便将雅小宝往船板上一扔,附手往后退了两步,冷漠的看着雅小宝红着眼伏在船板上吐水,神色虽然冷漠,但眼底仍然略有不忍,哼了声干脆转过身不去看她。
万三金赶紧上前替雅宝拍背,雅小宝好不容易将水呕的干净,玲珑可爱的脸上俱是凄凄惨惨,眼眶红肿,恨恨的瞪去:“你不是娶妻吗,来这里做什么!你滚。”
福郡王身子一僵,拳头也已经囊了起来,回身才要发怒,一抬眼看见雅小宝凄惨要哭不哭的倔强模样,叹了口气,衣袖一震,直接往船尾走去。
“你滚!你滚!你滚。”雅小宝兀自嘶吼不停,眼眶虽红却是一滴泪也不肯流,哪里还有昔日玲珑可爱模样,倒完全像是只受伤的小兽。
万三金在一旁根本插不上嘴,偏看着雅小宝那副样子心中又不忍,叹了口气在雅小宝身边坐下,低道:“想哭便哭吧。”
雅小宝兀自倔强:“不哭,就算是哭我也不要在他面前哭。”
“傻孩子。”她伸手将雅小宝的头压在她的肩膀之上,伸手环住她的肩膀,这才发现她的身子居然在微微颤抖,心中愈发软了,轻声哄道,“哭吧,这样他便看不到了。”
雅小宝僵了僵,不再抗拒,极小声的啜泣一点一点的传进风中,强自压抑了许多时候的委屈一点一点的宣泄出来,初时还不过是哽咽而已,到最后已是流泻不停。
虽然穿着冬衣,但依然可见肩膀上已湿。
万三金没在说话,没有劝说,这个时候于雅小宝而言,只有哭一场方才好了。
她抬首望着天,天边浮云慢慢幻化做各种模样,染上晚霞之色愈发显得奇幻瑰丽,是难得的火烧云天气呢,明日,定然是个极好的天气。
※
夜色已浓,清风朗月,繁星在夜空之中愈发显得璀璨。
小宝足足哭了一个时辰,早就伏在她的肩上睡着了,万三金忽的肩膀一轻,迷迷糊糊的抬起头,见着福郡王李危已经将雅宝打横抱起,小宝似已习惯,睡的迷迷糊糊的居然往李危怀里靠了靠,一副依偎模样。
李危将小宝在船舱里间床榻上安置好,虽然仍是一脸冷静,眼底俱是化不开的浓郁愁色,动作轻柔温和,仿佛已经做惯了一般。伸手似要拭去小宝泪痕,不过手刚抬,便喟然落了下来。
李危定定看着雅宝睡颜,好一会,方才出了船舱。出了船舱见万三金若有所思的站在舱口,脸色微沉:“明日我会送你回去,今日就在船上歇一晚吧。”说罢,他直接往船尾走去。
繁星不知何时已经失了踪影,唯有孤月当空,冷风飒飒,不远处隐约有灯火通明在江雾之间,伴着一缕不知从何处来的萧音愈发显得凄凉悲意。
孤月孤人,让人看的心酸。
看着他的背影,万三金不知怎的忽的有似曾相识之感,略一回忆,赫然发现她第一次见着连庆安的场景居然与之有几分相似之处,同样寂寞孤单,千里孤山斯人已逝,独剩一人罢了。
忽的想起,撇开连庆安的别有用心,他与她这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虚以委蛇时,又是怎样的心境?他明明爱的是那个名义上弟弟的连庆风啊。忽的许多故意忽视的事实已经跃上心头,一直压抑在心头的恨意居然淡了许多。
她一直因为连庆安的缘故不敢动心,不敢去想,不敢思索,或许……
心中一动,刹那间有释然之意,仿佛凝在七窍之中的郁结之处在这个黑夜消失无踪,七窍俱开全身说不出的快意舒畅!
月光落入杏眼之中,眉眼俱亮,就连这冷风孤月陡变的顺眼许多。
她轻轻舒了口气,抬眼看去,似见那清俊温和之人在孤月之中于她盈然浅笑,忽而间,江中有鱼跃出水面,发出清脆声响。
她想,她现在终于敢了。
“酒入愁肠愁更愁,我陪你吧。”
正在独自饮酒的李危闻声一怔,侧脸看向已在他身边盘腿坐下万三金,冷道:“不用。”
万三金笑了笑,直接取过李危身边尚未开封的酒,酒封一接,香气扑鼻。在李危冷眼之中她直接仰口喝了一口。
饶是李危都不由有些惊奇,淡道:“你倒是好酒量。”
万三金讪讪,她就是知道大宋朝的酒水没有现代社会白酒的呛烈方敢如此喝的,大宋朝的酒水酒味不浓,果香米味与酒味融在一起,倒是与现代鸡尾酒之类的有好几分相似。她又喝了一口,歪头看去:“你果真要娶那个女子?”
福郡王脸色一沉,方要发怒,万三金唇角弯弯,接口道,“你痛苦,不止是因为你对不起小宝,更觉得对那女子不起?明明心中有他人,却日日要对着一个女子强颜欢笑?”
李危冷目瞪过去,显然已经被说中了痛处,“雅宝告诉你的倒是多。”他哼了声,仰头又灌了口酒水,酒水顺着几日不曾打理的胡髭落下,说不出的狼狈。
“小宝虽然像个孩子,但却是个剔透玲珑的性子,有些事情她是不会说的。”她叹息。
李危一时默然,雅小宝的性子他怎会不清楚,她面上虽然总是欢笑,但心中累积绝不是常人所能及的。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该为了心中一时冲动将她领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为什么不能娶小宝?就因为你的权位?”
李危忽的大吼:“我为了她情愿不做这个郡王爷。”
万三金一愣,“那是为什么?”
李危转而看向万三金,神色有些复杂,默然半晌,“总之,我必须要娶亲,但绝不能娶雅小宝。”他痛苦抱住头,“你道,我该如何办?”
万三金迟疑了下,摊手,“其实……若真要娶亲,福郡王爷恐怕要找个不贪情爱又要与雅宝相处极好的女子了。”偏偏,这大宋朝又有多少不贪情爱的女人呢。她淡淡一讪,“我酒后话多,福郡王爷莫要在意才是。”她手中酒瓮轻轻碰上酒盏,发出一声清脆声响,“好风好月,喝酒吧。”
李危眼底忽的异亮。
万三金哪里知道她这么一个随口一提为自己日后埋下了个天大的祸端,不过,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
耳边俱是窸窸窣窣的声响,吵的她几乎睡不安生恨不得睁眼吼一声过去,她不过是想安稳睡一觉而已,难不成她连睡觉的权利也是没了?
“三小姐,该起来喝醒酒汤了。”清脆声音近在耳畔,像极了春风的声音。春风倒是追的极快,居然知道她在船上。春风声音微急,“都已经睡了足足一日了,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福郡王说三小姐不过喝多了些,不妨事的。”
小猴儿也来了?
房门吱呀开了又关,屋内陡静,但这么一吵倒是吵的万三金睡意消了许多,她睁开眼何人发现自己居然身在自个儿的房里?她明明是与福郡王在床上喝酒来着,怎么一觉醒来居然回了家了,她是何时回的,怎的一点印象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