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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教传的是洋教,若是洪秀全、冯云山等人,能惹得天下震怒。那才是最好的结果,到时候,咱们灭三点吞大清,以驱逐洋教之名,对外开战,岂不是一举三得之事?”
迟迟不动,杨猛也很无奈,云南多数东西都具备了,只缺一个大势,没有这个大势。强行出手,只怕整个华夏都会陷入内战。
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列强各国趁乱取胜的机会了,杨猛是断然不会把这个机会,送给列强各国的,现在的云南,震慑列强才是第一要务。
枪炮需要时间,舰船也需要时间,虽然能预测三点教的危害,可杨猛还是选择了放任,只要在有三五年的时间,海上有了基本的自保能力,那就可以放手大干了。
“三爷,三点教的教义颇具诱惑性,只怕将来难以剿灭啊!”
这些天丁泰辰也了解了一下这个所谓的三点教,其教义与云南推行的理教差不多,很是能蛊惑人心,它所欠缺的只是实际的好处,但空口白话,在乱世之中,有时候比实实在在的好处,更为诱人,只怕禁之不绝,难以剿灭。
“这个简单,将这事儿交给朝廷就是了,朝廷现在就是个垃圾桶,咱们把脏事儿提前做完了,等到取而代之的那一天,把这些肮脏阴暗的东西全都推给满清朝廷就是了,咱们干干净净的上场。”
说完了这些,杨猛也不言语了,云烟、屠杀、祸乱,这些责任都是大清朝廷的,与云南无关,与杨家无关,到时候一推六二五,想讨债找大清。
内有三点外有南疆,杨猛现在要谋划的事情也多了起来,如何在南疆大战,拖着那些个属国共御外晦,也是极为耗费心机的,而且成功率也不是很大。
广州这个地方,现在肯定已经成了风口浪尖上的存在,自己将云烟的价格强提十倍,已经三个多月,只怕现在的英吉利,也快到极限了吧?
云烟有多大的敛财能力,杨猛很清楚,原本就是一比五的差距,提价十倍之后,一吨云烟就是五十吨白银,三个月至少几千吨白银、黄金外流,现在的英吉利政府,只怕和大清一样,很快就要遇到银荒了。
此去广州,第一步就是降低云烟的价格,先稳住英吉利再说,只要金银到手了,这一击的后果就会在英吉利,慢慢的展现,用银荒拖垮英吉利,虽说不现实,但这一击也绝对不是那么好受的。
而杨猛这次赴粤的原因,还有一个,也是至关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珠江航道,至今没有解过来一船金银,就怕潘仕成那边,见了这大笔的金银,心生贪念啊!
杨家虽说在广州有兵,杨猛在潘仕成身边也安插了不少人手,但金银是个好东西,就怕
广州那边至今也没个确切的消息,不知是潘仕成的原因呢?还是杨家阵营的原因?
杨猛事先派遣一千五百骑兵赴粤,防备的因素也占了绝大多数,带着莲儿也有做筹码的因素。
越接近广州,杨猛越是小心,前边已经与那一千五骑兵接上头了,后路上,暗影的人也在悄悄的布置,四队睚眦,也全部被召了回来,越往前走,船队的戒备越是森严。
船队到了珠江口的时候,这边的局势,让杨猛的心里莫名的一轻,小型武装帆船、内河炮舰的出现,让杨猛回落了一半,看来原因出在英吉利身上。
珠江口的小型战船,各国的都有,以英米法三国的居多,看来这边也是维持了一个暂时的平衡。
在广西境内截断了三点教的谣言,广州这边并不知道,船上做的是云烟的生产者,杨猛一行人,还算顺利的进入了广州城的范围。
到了码头,踩在实地之上,航道里的西洋战船,就没有那么大的威胁了,这些战船没有打着各自的国旗,而且船上的火炮都被掩饰了一下,看来这局势也只是紧张而已。
从码头到荔香园,杨猛本想悄悄的过去,可一路上却很难掩饰踪迹。人太多了。运送货物的车队。带刀带剑的护卫,还有形形色色的洋人,广州城外的这片区域热闹的如同集市一般。
“小心戒备!保护夫人是第一位的。”
杨猛在车上也换了劲装,配上了刀枪,人群之中,许多外国人,一看就是军旅出身,这些是什么人。除了间谍,就没别的解释了。
“莲儿,不要坐着了,轻轻的躺在车里,不要乱动!”
将睚眦安排在外围,普通护卫,围着马车,杨猛也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这局势一触即发啊!
“星斗,你怎么来了。来就是了带着莲儿做什么?”
再次见面,岳父潘仕成好像并不欢迎这对夫妻。脸色一下就变得紧张了。
“爹爹,说什么呢!我这一路鞍马劳顿,您倒好不待见莲儿吗?”
一听这个,莲儿的小嘴就瘪了,眼泪也不断的打着转,潘仕成若是说不好,只怕就会泪水滂沱了。
“唉这边的日子不好过,你们一并过来,不是添乱吗?”
见了面,没多大功夫,潘仕成的脸上就挂满了汗珠,看来还是有事儿啊!
“莲儿,你先下去吧!岳父大人,肯定是有难言之隐,别误会!
岳父大人,最近的收成如何?”
支走了不情不愿的莲儿,杨猛第一句问的不是局势,而是收成。
“好!好的过头了!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一下就提十倍的价,这三个月,每天的收益都有几十万两,荔香园的金银都堆积成山了!
你跟着我过去看看吧!”
金银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荔香园的面积很大,可如今这荔香园,也快成兵营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院子,外面都驻着扛枪的士卒,而且进来的时候,杨猛也在荔香园发现了许多大木箱,看大小,下面扣的都是火炮。
十几个院子,一个院子百十个兵丁,再加上一队队巡逻的士兵,这荔香园起码驻了两三千人。
荔香园的选址,潘仕成考虑过来自海上的炮击,想要直接炮击荔香园,绝对不容易,除非与大清开战,毁了海岸上的炮台。
“先别问了,你看看就知道了。”
走进一个院子,打开屋门之后,潘仕成也不多说,直接就把结果递给了杨猛。
“这么多?”
看了一眼之后,杨猛也愕然了,除了门口的几个箱子之外,整间屋子,都被两尺大小的木箱给堆满了。
“嗯!这一屋子全是本洋!”
掀开门口的木箱看了看,潘仕成说出了屋里存的是什么东西。
“走,看看下一间!”
一个院子,十几间屋子,看完了存放本洋的屋子之后,潘仕成打头,又开了另一个屋子的门。
“这一间也是,看下一间吧!”
转完了整个院子,屋子放的全部都是银元,杨猛刚要开口,潘仕成却没给他机会,拉着他就到了下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是个大院,足有几十间房,屋子里面的箱子,也不是那么规整,而且只摆了一层,亲自动手撬开一个木箱之后,里面全是些稀奇古怪的金饰。
再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却是一尊一人多高的黄金神像,撬开了十几个箱子,没有一箱装的是金币或是金砖,全都是各色的黄金饰品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这些”
“应该都不是什么好来路的玩意儿,你没看到有些金器上面都有划痕或是刀砍斧凿的痕迹,紫黑色的那是血迹,这些都是英吉利商家带过来的。
还有一些是从英吉利本土过来的金银器,杯碗盘碟刀叉神像都有,你这么玩,只怕人家要动武了!”
不等杨猛问这些东西的来路,潘仕成就说了出来,自己这个爱婿太狠了,这是要掘人祖坟的节奏啊!
现在广州焦灼的局势,多半就是因为提价引起的,收钱收的胆战心惊,潘仕成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啊!
“有数量吗?”
“没有!云烟的到有一个数目,但有些东西,不是买卖弄来的,是杨福良和帕特里克的船队带回来的,他们弄得东西,也大多不是正路子货色,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云烟本就是抢钱了,杨福良一行人,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送来的金银,许多箱子都是紫黑色的,见多了这东西,潘仕成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染得。
他们送来的箱子,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尸臭味,而且那杨福良的眼神越来越阴厉,不用问,这就是杀人多了的结果。
“这么多的金银,存在这里安全吗?”
“这里总比水路安全一些,来的时候,你没见那些个炮船吗?
那可不是军队的船,我差人打听了,那些都是海盗!
荔香园这一路上,到处都是海盗的眼线,这边的人手,这几个月,已经偷偷处理掉近百洋鬼子了,往日死一个洋鬼子都是泼天的大事儿,如今死了这么多,那边都没有声响,他们能是好来路吗?”
巨量的金银,招来了饿狼,要不是杨猛在这边安置的人手不少,荔香园早就被抢了,自己这岳父也算是个狠人,知道先开战。
“这事儿处理的妥帖,该杀就得杀!”
“不是我动的手,是杨福良那厮!”(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暗流
三个月的时间,搂了无数的金银,恐怕英吉利在大清几年也弄不到这么多的金银吧?弄不好十几年也不成!
凡事见好就收,三个月时间就从英吉利掠夺了这么多的金银,只怕那边也到了忍耐的极限,如果没有南疆的事情和法兰西的威胁,只怕那帮子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早就开战了。
“只死了百十人,倒是有些遗憾,我在南疆前前后后也弄死了两千多,但这仅仅是个开始,以后再慢慢扩大战果吧!”
杨猛的回答与潘仕成想的大相径庭,正说着金银和杨福良的事情呢!怎么就摆到杀洋鬼子上面去了。
“星斗,此事不容小觑,珠江口的战船,怕是英吉利人在背后耍的手段。
还有就是,英吉利的云烟需求,好像低了不少,有几个欧洲的小国,云烟的需求量,一下却翻了十几番,恐怕这里面也有英吉利的手脚。
你我都知道,大量的金银外流,对一个朝廷来说意味着什么,这英吉利可不似大清,你非要逼的他狗急跳墙吗?
还有南疆的事情,怎么就杀了好几千洋人?”
大清的银荒,潘仕成看在眼里,这样的事情也是他头次看到,到如今他才知道,英吉利往大清大批量输入烟土的危害。
作为大商豪商,潘氏不缺银子,这些年挣得盆满钵满,潘仕成的眼光也渐渐的从生意场,转到了更高的位置,从一个领域到一个国家。所谓的士农工商。这个排位好像反了。
但与自己爱婿杀戮洋人相比。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了,国力虽说是个综合性的东西,但一国的武力多半时候都是国力的象征。
大清与英吉利,经过庚子一战,强弱立现,英吉利虽说与大清远隔重洋,但坚船利炮的威胁依旧存在,英吉利的人数虽少。但未尝不能像明朝的倭寇一样危害海疆。
无论是各大商埠还是京畿之地,都紧邻海疆,一旦英吉利人放手施为,只怕大清朝廷挡不住啊!
如今的广州,虽说面上还算平衡,可底下的暗流,却让人心惊胆战,庚子一战再现,或许只在反手之间,一旦开战。广州难保,京畿也危如累卵。年轻人还是过于莽撞了。
“我组了一支蓝旗军,与英军在缅越泰三国交界的美塞河谷战了一场,全歼来犯的两千英军,而且英吉利派的印度援兵,也被缅**队全歼,这一战试出了云南新军的战力,咱们在陆上作战,并不差于英军。”
杨猛简单的说了说南疆的战事,潘仕成的脸色却愈发的差了,看来英吉利人的动作,也不是毫无原因的,这事儿多半是自己这爱婿引起的。
“怎可如此莽撞,咱们在海上斗不过英吉利,你擅自开战,广州危矣!京畿危矣!
东南的国门一开,群狼入境,这样的局面可如何是好啊?”
到了现在潘仕成也知道这股暗流,是源自哪里了,船厂至今没有一艘新船出海,近期购置的各国战船,大多老旧不堪远航,一旦开战虽说那十几条老旧战船可堪一用,但作用却有限的很,一旦被英吉利人再次破了国门,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朝廷的军队是个什么鬼样子,潘仕成也清楚,虽说庚子一战,朝廷表彰了不少殉职的将领,可那些人是怎么死的,潘仕成更清楚。
虽有报国之心,但兵不成国无力,上头的人不但不出力,掣肘却是他们的拿手好活,
关天培、葛云飞、陈化成、裕谦、海龄、陈连升,无论满蒙,这些人都是有报国之心的,死战不退,最终落了个什么结果,身死而已!
将是好将,可无兵可用,就是孙武、孔明再世,也得蒙羞,朝局朽烂,一旦开战只怕还得是糜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