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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部分财产,这账谁也算的明白,杨猛借助太平军带来的大势,轻轻松松的就裹挟了两广三成以上的大户,至于那七成,不是做了死鬼,就是消息灵通,抛家舍业的跑路去了。
杨猛在地下做的相当过分,但对上层来说,对赛尚阿和朝廷来说,地方却越来越清平了,没什么烦心的事情,交代下去的政务,只要不涉及钱粮,下面不打一丝的折扣。
虽说有质疑官产换粮的人多了一些,但看到实效的朝廷,却将这些人的真话,当做了造谣生事的谎言,不用杨潘站出来辟谣,朝廷直接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事情进展的超乎寻常的顺利,但杨猛的心却怎么也放不下来,事情太顺了,往往意味着灾祸要来了。
想来想去,杨猛的灾祸唯有太平军,现在剿灭太平军,就要失去北方,让太平军东进,杨猛就有了并吞西北的机会,放纵与剿灭,很好权衡的东西,在杨猛这里却犯了难,面对太平军杨猛总有一种打也不是放也不是的尴尬。
虽说根据利益,杨猛已经有了抉择,但太平军的危害,却一直萦绕在杨猛的心间,别人的东西,毁多少死多少,他都不会太在意,但自家的东西,破烂也是宝啊!
就在杨猛踌躇难行的时候,外出两月有余的古雅月回来了,初一见面,杨猛就从古雅月的眼里看到了归属感,那一份藏在眼里的神情,或许是情意或许是期待又或许是生的期望,但不管怎么说,这妮子以后就好摆弄了。
“嗯!不错,这脸色有些黑了,但壮实了不少,可喜可贺!”
杨猛这些话,好像都不是形容女人的,但古雅月听了之后却莞尔一笑,大大方方的靠在了杨猛的身边。
“怎么样?现在杨三做的事情,可入得姑娘的法眼?”
杨猛微微的抱了一下古雅月就松开了,世道就是这样,当众表现的太多亲昵。只会让人看扁古雅月。稍微示意就够了。
“三爷大爱呢!自己做阎罗王的差事。带给百姓的却是平安富足,十足十的是个地藏王菩萨,雅月之前误会了三爷了。”
在杨家在宜良庄园,看不到什么叫做疾苦,也看不到什么叫做拥戴,到到了下边,比一比广西的百姓,再比一比杨家庄子里的广西百姓。结果还是极为分明的。
古雅月之前只认一声坎坷、命运多舛,没想到下去一比较,自己却是个泡在蜜罐子里的,下面的百姓,有吃过人肉的,也有拿着儿女婆姨换粮食的,贞操在灾荒时节,也变成了可以随意践踏的玩意儿,一碗米,在广西能换来的东西太多太多。
自己这样的。也就一碗好米的价格,广西不是因为太平军变穷的。但与太平军也有莫大的关系,前些年的饥荒是天灾,这两年的兵乱是**。
老天开眼了,这地却种不得了,大军过境,毛都剩不下一根,避兵祸成了老百姓,做的最多的事情。
杨猛对于下面的实情,一半是出于情报,另一半是他自己的推测,在广西的村寨,杨猛也就是驻足而已,并不深入,而且杨猛走得大多是城池附近富庶的地区,百姓过得还不是那么的凄惨。
古雅月一行,可是按着杨猛的说法,最差的地方走一遍,最好的地方走一遍,来路就是最好的地方,岑毓英引路也是有讲究的。
最差的地方,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百姓瘦的皮包骨头,这是最直观的,路上他们也经常会看到孤魂野鬼一般的讨饭人。
这一路,古雅月一行人,单单捡这些讨饭的,就捡了好几百,若是没有古雅月这一行人,这些人都会成为讨饭路上的一条尸。
救人活命,就是这么简单,一口水一点点粮食,面色灰败,徘徊在生死线上的人,立马就回转了,救人,古雅月能做到的也只有几百,当听到杨家的庄子成千上万的收容这些人的时候,这妮子才知道,阴暗背后的光明。
“误会谈不上,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知道的脏事儿、恶事儿我做的太多太多,自己都记不清了,不过记不清也好,我权当是没做过。
怎么样,愿意跟着我了吗?”
这就是撑着杨猛一路作恶的根源,作恶很容易,但也找到一个依托却很难,乱世给了杨猛这样的依托,有了充分的理由作恶也能正大光明了。
“愿意!”
“不会再跟我斗嘴了吗?”
“不会!”
“那伺候伺候老子吧!”
“不要!”
谁说温柔才能俘获人心,其实无论男人、女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投其所好,古雅月这妮子,自认为读了几首忧国忧民的诗,就是真正的忧国忧民了,但说与做,之间还有好大的一段距离呢!
做成做不成之间,还有一段好大的距离,恶事做尽就不是忧国忧民了?没这话。
带着古雅月走进了栖身的竹楼,没曾想这小妮子,直接就来了一句让人很是尴尬的话。
“三爷一行一动,都靡费异常,这竹楼好些百姓都住不上呢!”
“呃这也算是特权吧?老子要是住的差吃的差,病死了之后,西南的局势全是白费功夫!”
“说的也是!”
“是个屁!老子这些银子,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想要住的更好,那就自己出力,老子现在只管他们饿不死就好,竹楼还得靠他们自己,靠我,这辈子怕是没门儿了!”
自强才是真的强,说句大话,杨猛要是把自己手里的财富散掉的话,五省之地人人都是小地主,但白来的钱财,终不是自己的,好日子等靠自己的双手打拼。
“为什么呢?”
古雅月这妮子又犯二了,她现在觉得,杨家势大就该帮着这些人。
“不为什么!杨家是老子打造出来的,老子管他们不死,已经是仁义了,想活得好,自己去赚,靠我?我看着他们怎么饿死。
再说了全国上下,四万万人,起码有两万万吃不饱饭,两万万呐!一人一天一斤粮,就是两万万斤,一旦粮食一百斤,一两银子,你算算,这是多大一笔钱款?”
“两百万两!”
“一天两百万两,一年多少?哪个有那么多的钱呢?”
账不算不明,杨猛抛出了一个数字,直接就把古雅月下面的话打了回去,银子对国家来说,永远都是不够用的,想以一人之力济一国,那才是真正不切实际的想法呢!
到了竹楼里,两人说了说外面的情况,现实比杨猛的推测更残酷,对此杨猛也只能叹息了事儿了,喝了几盅老酿,虽说嘴上说着不要,但古雅月还是第二次,也是真真正正的伺候了一次杨猛。
色艺双绝,古雅月的情趣要强过后宅诸女,这事儿也算是正常,毕竟她学的最多的还是如何取悦男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三章 钦差问计
古雅月回来十几天后,唐梅依带着五百新组的山猴子,也来了广西,说是广西山多,山猴子可用,其实唐梅依的目的,杨猛也清楚,这是来要孩子的。
只怕唐梅依此行,也是昆明的老爷子促成的,后宅诸女都有了子嗣,唯有一个唐梅依孤零零的一人,唐梅依涉及到了滇西山城,山城算是杨家平衡云南各族的一个典范,老爷子重视唐梅依,也在情理之中。
唐梅依一来,也显出了古雅月地位的尴尬,唐梅依杨猛可以肆意的浇灌,但古雅月却没这个福气了,地位决定子嗣,虽说古雅月有这个心思,但最近几年,她是没这个福气的。
给她子嗣也是害她,若是女儿还罢了,一旦是男婴,只怕母子都要不保,这倒不是杨猛胡乱猜测,而是事实如此,杨猛的第一批孩子,大多都是男孩,这第一批男孩的地位将来也是最高的,谁要是想在这个时候,挤进来,恐怕会遭到后宅诸女的共同打击。
古雅月背后没有一个靠山,就连后宅的马青莲,杨猛都是一拖再拖,只因马青虎的地位实在是不成,虽说马青莲有莲儿撑腰,但要是诞下了男婴,也是后果难料啊!
等到第二批的时候,情势就大不相同了,那个时候后宅诸女和杨猛的几个儿子,也该分出了座次,那时候才是古雅月和马青莲的好时候。
杨猛在军营里,想着杂七杂八的事儿,桂林城中的赛尚阿就没那么悠闲了。几乎是隔几天就有一道圣谕到广西。圣谕里的言辞。也越来越严厉,发逆再不剿灭,就要危及他赛尚阿的地位了。
但前线的两将,以向荣为主,这向荣倚老卖老,不怎么给赛尚阿面子,本该是赛尚阿臂助的乌兰泰,也学着向荣的样子。不怎么搭理赛尚阿,戡乱,赛尚阿也是有心无力呐!
加上杨三傻子之事,乌兰泰与他之间,更是离心离德,几万大军围着的永安,据赛尚阿所知,也是个八面漏风的破庙。
太平军要啥有啥,前线的两将,现在完完全全的是把永安城当做了金矿。正在慢慢的挖矿呢!
一旦赛尚阿催的急了,或是赛尚阿拿着钦差大位压两人。这两人也不含糊,大模大样的就敢攻城,这么玩,只能是个损兵折将的结果。
打完了之后,赛尚阿还要文过饰非,在案牍之间操劳,糊弄朝廷可不容易,方方面面都要想到了,一旦说的太过离谱,这折子的含金量就堪忧了。
数了数自己之前的奏折,太平军已经死了好几万了,永安城外也成了百战之地,可事实是什么样的,赛尚阿、乌兰泰、向荣,三人最是清楚。
三人手头无论是八旗兵还是绿营兵,都是一群活脱脱的废物,向荣虽说一直在练兵,可练了一年了,还是连战连败,乌兰泰那边更不消说,乌兰泰都是个吃屎的货,他能带出什么好兵?
太平军打不得,打就要大败亏输,太平军可战之兵不过万余,但清军却要以三五倍之力,才能堪堪挡住太平军的去路,少于这个数目,这仗根本没法打,打一场败一场,损兵折将不说,还会让发逆声势大壮。
这一年多的时间,也就李星沅在时,打的太平军节节败退,但由于向荣的缘故,也给了太平军好几次机会,不然依着李星沅的计策,这太平军早就灭了。
赛尚阿督师之后,清军基本就没怎么跟太平军开战,主要打了几场,都是向荣挨揍丢军资。
朝廷的一道道谕令压得赛尚阿喘不动气,可乌兰泰好劝,这向荣却是块茅坑里的石头,不好对付。
这仗打到现在,赛尚阿也没弄明白向荣是个什么想法,自己打打不赢,能打赢的法子他还不用,这向荣就跟洪秀全的亲爹似得,时不时的就要败上一场,给太平军送去无数的粮草辎重。
按着李星沅的法子来,向荣早他妈赢了,就是不按着李星沅的来,按着他赛尚阿赛大钦差的来,只要向荣和乌兰泰合作无间,这永安也早就成了死城。
“我操你个向傻子,你他妈到底是朝廷的人,还是太平军的人?”
想到这里,赛尚阿也憋不住了,但这话他也只敢自己骂骂,如今这杜受田杜师傅,可是当朝一言九鼎的人,向荣是杜师傅推荐的,质疑向荣就是质疑杜师傅,自己这个皇上的亲舅舅,地位与那个劳什子杜师傅一比,也是天差地远呐!
所以这向荣虽说连战连败,但在奏折之中,这位还是颇立一番战功的大清骁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没有人家杜师傅点头,自己的钦差大位也坐不稳,花花轿子人抬人,这个时候可不是内斗的时候,面子上弄得花团锦簇一些,还是很有必要的。
广西这件官衣虽说光鲜无比,但却有一个天大的漏洞,那就是没里子,一旦这官衣被扒了下来,连皮带肉什么也剩不下。
广西的里子就是戡乱,就是剿灭太平军,这事儿办不到,再好的文章也有露馅的时候,戡乱一年,朝廷的用度,耗费太大,如今朝廷撑不住了,也快到了他赛尚阿现眼的时候了。
初来广西的时候,赛尚阿也是雄心万丈,可自打遇上了向荣这个难缠,他也只能得过且过了,如今朝廷压他压的厉害,这份压力却不能向前线那两个蠢物宣泄,万一那两个蠢物,再傻乎乎的去攻城,落个大败亏输的局面,倒霉的还是他赛尚阿。
一份份拨着朝廷的圣谕,赛尚阿也有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了,为今之计,打不是办法,李星沅的困死太平军之计才是上上之选,但只怕前线的乌兰泰和向荣。与太平军做惯了买卖。这死围永安。只是个漂亮话啊!
赛尚阿这边辗转反侧,他的幕僚们也没捞着好,也在苦思破敌良策,但兵都是些杂碎兵,想让他们剿灭太平军,基本就是妄想,唯一的围杀之计,还用不了。难死这些幕僚们也拿不出好主意。
但钦差大人也下了严令,必须在今天拿出破敌良策,不然今年的幕资谁也别打算要了,要说赛尚阿的幕僚,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虽说没有破敌良策,但桂林周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