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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听您的!”
现在的丁保钧可是高兴坏了,杨家老大走马帮,老二在外地求学,大哥身边就一个老三,前些年这位还安分点,自从拳脚上小成之后,手里的人命官司一直没断过,虽说惹上这位都是些可杀之人,可十六岁就这么玩,大哥那里可是操心的很。
这下被一记闷棍打开了穴窍,还不知家里的大哥,会高兴成啥样呢!他愿意玩,就让他玩呗!
丁保钧身后的宜良县令姜元吉,这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事算是过去了大半,看来这位呆霸王,在杨家的分量果真是不轻啊!
“把衣服给洗了吧!这臭烘烘的没法穿。”
杨猛见自己没有被揭穿,也就放开了,地上的一身绸缎马褂,臭烘烘的全是污泥,自己生前可是亿万富豪,没遭过这份罪。
“洗什么?姜大人,让人给三爷弄身行头吧!”
杨猛没事,这事情就揭过去大半,杨家在宜良还有田庄,也得给这位父母官一些面子。
“三爷,您看,您想要身什么行头?我这就去找人给您置办。”
杨家自己惹不起,丁大管家给了台阶,姜元吉自然就顺势走了下去。
“他这身就行。”
杨猛指着姜元吉身后,一身短打扮的差役,那身衣服不错,比丁叔的马褂、说话这位的长袍,还有清朝的官服都看着顺眼。
“丁爷”
差役的衣服,这杨三郎难道不想放过自己?姜元吉的心里,也开始打鼓了。
“弄身缎子的就成。”
杨猛的性子,丁保钧最清楚,想起一出是一出,姜元吉呆惯了官场,肯定觉得奇怪,索性就再给他个面子。
“不要缎子的,要布的,这短裤哇凉哇凉的,穿着怪不舒服,也给来上一条。”
这地方的天气,不算太冷,可穿着缎子的短裤,也实在是不舒服,杨猛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就按三爷说的来。”
为免姜元吉误会,丁保钧索性接住了话头,不然姜元吉这个父母官,晚上怕是要睡不好了。
衣裤县衙里都有现成的,差役的衣衫为了制作方便,本就大了一号,杨猛穿起来也算是合身,只是这鞋子可没有合适的,只能让人把杨猛原来的靴子收拾了一下,先凑活穿着。
可梳辫子成了问题,在场的都是大老粗,那个也不是巧手,加上杨猛伤在后脑,也没人敢上手,无奈姜元吉只能让自家夫人的丫鬟为杨猛梳辫子了。
来的这丫鬟,也就一米五上下,那长相反正杨猛是看不下去,梳好了辫子,杨猛也恢复的差不多,后脑还疼着呢!也该去找那帮孙子算账了。
展了展身形,享受了一把新身体的强大活力,杨猛起身在一干人等,小心翼翼的眼神里,走出了屋子。
这地方不错,屋子外边是个小院,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是个不错的去处,可院子里的一群衣衫褴褛的汉子,却是有些倒人胃口。
也不知是几月,温度也就十几度吧!这群汉子衣服穿得全乎的也就两三个人,五六个穿着布鞋,七八个穿着草鞋,剩下的七八个打赤脚。
光膀子的、只穿一件大半截褂子的,还有浑身只有一条破裤子的,自己就是被这帮子玩意撂翻的?
“哪个让爷挨得闷棍?”
杨猛的脑海至今记得清楚,那一棍不但莫三没挨过,这之前的杨猛也没挨过,痛彻心扉啊!
“三爷,是我打的!”
一个穿的还算全乎的年轻人嗫喏的说道,自己受罪没什么,可连累寨子里的乡亲,就说不过去了。
“回回就没好东西,马青虎就是个回回,没有他三爷能受伤?”
一旁的宜良典史开了口,他这一说话,杨猛和丁保钧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一看自己说错了话,宜良的典史大人也是缩着脖子,慢慢的退走了。
在云南要说谁最不是东西,头一个就是满清朝廷,回强助回以杀汉,汉强助汉以杀回,不断在云南挑拨是非,让汉人回回互相残杀,现在云南汉人实力强了,满清又开始挑事了。
对于这些丁保钧是深有体会,他也算是半个江湖人,与云南的各族都打过交道,没有什么难相处的民族,当然这是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涉及上利益,那个族群也不好相处。
杨家的马帮和回回是长久的合作,不管是护庄的刀手,还是跑马帮的刀手,都有不少回回,宜良典史这熊玩意,就是在拨弄是非,这样的祸害等有机会还是做掉的好。
“我没招你没惹你,你那一棍子打的狠呐!”
杨猛之前是干啥的,金三角大毒枭,那位典史的话,还真说不到他的耳朵里,先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挨打的,这些人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恶人,轻易就宰了太不吉利。
“三爷,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当人贩子了。”
马青虎真是害怕了,自己一扁担放翻了杨老三,昆明杨家要是能放过他,就不叫杨家了。
“人贩子?为什么把我当人贩子?”
听了这话,加上宜良典史的歪歪话,杨猛觉得里面有事,杨家是个什么样,自己还不清楚,别一来了就把自己安身的地方给弄没了。
“三爷,因为我妹子前几天,被人掳走了,寨子里有人远远的看到了,说是穿了一身好衣服,这不我就瞎了眼,把您当人贩子了。”
马青虎胆战心惊的说完,自己这回是闯了大祸了,死他不害怕,他害怕自家的妹子遭罪。
“这么说是那人贩子让爷挨了棍子,你们说是不是啊?”
杨猛摆明是在为这些穷汉开脱,可他们一个个早被昆明杨家的名号吓破了胆,这一路上哪个没揍过这位杨三爷?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都愣着做什么?不想回家了?”
还是老丁有眼色,杨猛的话头一出,他就品出了味道,这三爷了不得啊!都知道变通了。
“是!”
一帮人二三十个,说出来的声,还不如丁保钧的大,看来这杨家在云南实力非凡啊!
“丁叔,这人贩子让我挨了一棍子,你说该咋办?”
现在这老丁和自己最近,还是听听他的注意吧!
“抓出来!抽筋扒皮、点天灯,五马分尸、栽荷花。”
杨家人不能白挨揍,既然老三不愿拿这群穷汉出气,就该着那帮人贩子倒霉,反正自己带了三百好手,兹当是为民除害了。
“就该这么办!”
姜元吉也是无奈,人家丁爷狠话都撂出来了,该是他这个宜良父母说话的时候了,这人贩子也是没眼色,什么时候拐带不好,单在这个时候,差点把自己也给害了,杀了他们也不解气。
“那就去找呗!这些人穿得寒酸,弄些衣衫,别败了三爷的名号。”
自己这也算是为之前的杨猛报仇了,马青虎算是自己的恩人,不能杀,那就找人贩子吧!
“三爷!老爷子在家里还挂念着呢!咱们先回家不好吗?”
找人贩子,宜良县一二十万口人,现在都快天黑了,上哪找去?丁保钧决定先把这位爷带回昆明,留下百十人对付人贩子就成了。
“那一棍子白挨了,跑回家哭吗?”
这里面还涉及马青虎的妹子,就当是报恩了,现在回去,万一再生出什么事端,也是不美。
“那就找吧!”
这话丁保钧是对宜良县说的,到了你的地头,你最熟悉情况,最不济也要找几个替罪羊,好让三爷回家啊!
第六章 灌顶
“丁爷!咱们是找人还是”
丁保钧话里有话,姜元吉岂能听不出来,可杨三郎的脉实在是不着边际,他只能试探着问杨家的大管事了。
“三爷”
姜元吉那里为难,丁保钧这里也是一样,想要解决问题,还得问正主的意思。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姜元吉问丁保钧,丁保钧问杨猛,而杨猛则是把问题给了马青虎一行人。
“三爷,我是想找回我家妹子,跟我同来的寨民,也都是这些日子被拐走了家人,咱们是来找人的。”
马青虎福至心灵的一句话,让蒙在鼓里的人,知道要干什么了。
姜元吉一句话,数百宜良的差役就动了起来,丁保钧那里也是一样,院子里的刀手,也得了吩咐,带着几个人匆匆的离开了县衙。
“三爷,您就在这里等着,有了消息我马上让人通禀。”
就是来了知府老爷,姜元吉也没这么做过,奈何杨家在云南府大过了天,不是他一个宜良县令可以抗拒的,再说了这事办好了对他自己也有好处,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我们也跟着去,姜大人还是坐镇县衙吧!只是这些人的行头?”
杨猛也学着老丁,称呼姜大人,自己还不熟悉这里,正好趁机熟悉一下,看着面前可怜兮兮的二三十条汉子,给他们弄身行头,也算是帮助他们一下。
“这事儿好办!”
姜元吉也没推辞,自己一个县令亲自带队下去,好说不好听,正好就坡下驴,至于几十套行头,宜良县还不缺这个。
时候不大,数十套与杨猛一样的青色对襟夹衣、裤子、皂靴,便被宜良的差役抬了上了,一帮子苦汉却被吓呆了,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马青虎你带头换上,怎么换个衣服还这么墨迹,不打算找你妹子了?”
看着畏畏缩缩的一群人,杨猛也皱起了眉头,这些人缺少野性太面了。
一听要找妹子,马青虎也不犹豫,在衣服堆里胡乱抓了一件,就要往身上套。
“你那些破玩意丢了算事,就别左一层右一层的,穿多了热。”
这帮玩意太谨慎小心了,连件衣服也不敢拿,这清朝的县衙,就这么吓人?看老丁的样子,都把姜元吉都当奴才使唤了,在杨猛看来也不怎么样啊!
昆明杨三爷大过县老爷,这些苦汉在马青虎带领下,哆嗦着脱了身上的破烂,好嘛!除了马青虎还算壮实点,其余的全是皮包骨头,一根根骨头清晰可见,就跟七老八十肌肉萎缩的老头子一个样。
这些人也不挑捡,抓起地上的衣裤就往身上套,那速度就跟做贼似得。
“乱什么!慢慢捡,挑合适的。你!就是你,你那袍子都快到脚面了,换件合适的。还有靴子,先试一下,合适再穿上,没人跟你们抢。”
这些玩意真是不成器,一堆衣服就让他们成了这么个怂样子,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也这样。
丁保钧则是在一旁笑咧了嘴,这杨家三爷总算是开窍了,瞧这几下,还真有几分架势,也不知回去以后,大哥能高兴成啥样。
好一顿鸡飞狗跳,这些苦汉总算换上了差不多的衣衫,人靠衣裳马靠鞍,穿上一身青衣,这些人看着也有精神了。
“姜大人给弄点家伙事,别一会儿遇上人贩子,赤手空拳也不是个事。”
杨猛也是自来熟,这一会的功夫就把自己当主子了,为了弄走这个瘟神,姜元吉也是有求必应,三十几把腰刀被送了上来,这老小子也是个有眼色,一同送上来的还有几大笼屉冒着热气杂合面馒头。
见了吃的,杨猛的肚子也是‘咕咕’乱叫,他上去拿了几个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就开始吃了,那些个苦汉一个个眼巴巴的瞧着他,嘴里不住的在吞咽着。
“看什么看?拿起来吃,不吃就饿着!”
杨猛含糊不清的说道,粗粗的杂粮馒头,吃着香甜无比,七八个馒头下去,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再看那些个苦汉,早把笼屉吃空了。
“再来!”
杨猛一句话,不大的时候,米饭、馒头一堆的吃食,被抬了上来,这回全吃饱了,可东西还是一样没剩,这些个玩意连吃带拿,就跟没见吃的似得。
“衣服有了,也吃饱了,走吧!姜大人你就呆在县衙,坐镇大局吧!”
杨猛的一个马屁,拍的姜元吉浑身上下舒爽无比,他本就不想掺和这事,当然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一行人乱哄哄的出了县衙,这些个苦汉,却是不会走路了,垫着脚走好似怕踩坏了什么。
杨猛索性也不去管了,这些没见过世面的玩意,一双鞋至于这样吗?
“丁叔,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老丁现在就是靠山,小事儿自己可以随便,但找人贩子,还得这位拿主意。
“等!就在县衙门口等着,待会儿会有人给咱们报信的。三爷您是怎么开窍的,让老丁我也开开眼。”
丁保钧心里有本,这事想办成了,还得看宜良县,有些事不好明说的。
“开窍啊?”
杨猛心里也犯起了嘀咕,看老丁的架势,不像是怀疑自己,再说了自己摊上的事,自己这个亲历者都有些不信,看来只能编故事了。
“我出门之后就上了山,打了一只獐子,刚吃了一半,就引来两只黑熊,我想啊,老子打的食儿,能给你们吗?我就扛着獐子拔腿就跑,哪知道这黑熊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