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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修河修河,没有银子也能修河?朝廷怕是打的那些地方大户的主意吧?
颜卿,你带人先巩固洞庭湖周边的地域,湖南这地方不好搞,咱们的武庄、田庄不好弄啊!”
在湖南杨猛的武庄、田庄相结合,侵占一省之地的法子,并不好用,虽说这样可以控制大部分的百姓,但湖南的读书人多,有些家族根深蒂固,想要硬杀强打,只怕会引起这些人的抵抗,读书人这一阶级,在湖南是根深蒂固的。
“三爷,既然不好弄,何不利用太平军呢?”
岑毓英说这话也是有底气的,长沙在大战,一个月的时间,杨家就聚集了六十多万百姓,青壮二十多万,粮食这个东西,就是好,尤其是战乱的时候,许多人已经打算在杨家的庄子里落户了。
武庄、田庄的扩张,在广东都没有这么大的阻力,湖南的读书人这一团体。给杨家的压力委实不小。那些穷的吃不上饭的读书人。宁可饿着肚子,也不入河工大军。
自家三爷在利用太平军,既然这些人挡路,何不用太平军扫干净呢?
“你说的轻巧,大几十万人的群体,连上家口上百万,太平军现在虽说有些实力了,但对抗这个群体。他们现在还力有未逮。
再说了一气儿就弄死上百万,老子也不敢呐!只怕老子要是做了,吃饭都能噎死!”
这事儿杨猛早就想过了,不是不想这么做,而是不敢这么做,湖南一地百十万,其他省份呢?全都按着这个模式来,四万万人,怎么也得杀去四分之一,这是一国之基础。全杀光了,不说天谴。单单国力就会被极大削弱。
“三爷,那该怎么办?如果就这么僵持,只怕以后这群人也是个大麻烦,有他们存在,这矛盾就少不了。”
岑毓英是个正经的读书人,他算是个幸运的十六七岁就跟了杨猛,杨家宣扬的许多东西,与儒教相悖,这么僵持,只怕矛盾越来越多,也会越来越大。
“这是个问题,你把这事儿弄个条陈,送到云南,让魏先生和计长想个办法吧?
我的意思是开书院,但具体怎么做,能不能成,还得魏先生看一看,我这边并不拿准。”
想改变读书人,单靠经济利益是不成了,思想上的东西要变,不变!就如岑毓英所说,将来这个团体,只怕要成为杨家的死敌,到了那个时候,也只能挥舞屠刀说理了。
“三爷的主意绝妙,三湘之地是儒学理学派最为繁盛的地方,经世致用与咱们理教的教义并不冲突,若是咱们打着书院的旗号,倡经世致用之学,那些穷苦的书生有了出路,咱们慢慢驯化就好。”
“好不好看效果,湖南的情况也让派去各地建设武庄、田庄的人主意一下,近期咱们的主要目标也要改一改了。
读书人的利益咱们能不触及就不触及,如今正是惹眼的时候,咱们与当地的官员,先清洗一下那些素有劣迹的大户,以他们的田产为依托,在各地建立武庄、田庄,慢慢的兼并土地,有些阴毒的招数,先停一停,咱们看看湖南这边的试点如何?
烟贩、恶霸、劣绅,这三种人灭门夺产,想必这些人足够咱们在各地建立一批基地了,让滇西的丁保钧,散一万新军,充斥到各地的武庄、田庄,这段时间外省的武庄、田庄,以训练为主,土地产出为辅,同样理教的传播也要跟上。
北方是旧理教兴盛的地方,告诉魏先生,理教在北方的传播,以兼并旧理教为主,钱财拉拢为主要手段,实在不成的,做掉!”
湖南这个读书人扎堆的地方,让杨猛看到了对手实力的强大,西南之地的文化传承不如湖湘一带,耕读传家越往东,根子越深,硬捍不是法子,杨猛也开始学着用怀柔的法子了,毕竟涉及的人数太多,杀不尽的!
长沙那边,长达一月之久的攻城大战,太平军的人数也在急速的缩水,与之对应的却是战力超乎寻常的提高。
训练的再多,也不如实打实的厮杀,能提高军队的素质,攻城战之中,太平军处于绝对的劣势,仰攻,很难对清军造成有效的杀伤,而城头的清军,却可以有效的杀伤太平军。
想要活着从攻城的队伍之中撤下来,你就要更快、更敏捷,眼光六路耳听八方,不然一个疏忽,就会死在城墙之下。
杀伤了不少太平军,长沙城告捷的折子,也是一份接一份,什么日毙发逆三千,日毙发逆五千,的折子发了物流份,这是实打实的战功。
可是有了广西的教训,朝廷并不认可这样的捷报,因战功提拔为山西候补知府的江忠源,在蓑衣渡一战之中,号称发逆精锐尽灭,好!现在打脸了吧?到了长沙城,太平军还有十好几万,在广西,太平军可是只有三五万众的。
实实在在的战功,被当做了掺了水分的虚假捷报,太平军的真实数目,朝廷那边真没数,湖南各地的折子,有说太平军三五十万的,也有说三五万的,据湖南巡抚的折子,朝廷认为太平军的数量大概也就十万上下,虚报、谎报的军情,让许多真实的东西,湮没在了谎言之中。
太平军的战力越来越强,长沙城头的压力也就越来越大了,从最初太平军靠近不了城墙,到如今登城作战,虽说能登上长沙城墙的,只是少数人,但太平军的战力,却是越打越厉害,守城的清军,虽说有一定的长进,但与太平军相比,距离却越拉越远。
长达一个月的攻城战,为洪杨二人练就了一批近五万人的精锐士兵,接下来就该实实在在的攻城了,这次扩军,太平军新建了一个土营,郴州附近的矿工,就是土营的主力。
打广西北大门全州的时候,靠的就是挖地道炸城墙的法子,如今该是到了土营显威的时候了,只要撂倒长沙的城墙,第一个省府手到擒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六章 铁打长沙城(六)
太平军越大越厉害,长沙城中的文官们看不出来,可两大提督鲍起豹和向荣却看得出来,向荣是个老行伍,而鲍起豹是承了父亲的荫庇,从绿营之中一路走到提督位上。
这两人虽说缺点不少,但对行伍都是很熟悉的,再这么打下去,长沙难保!
长沙城保不住,那命就保不住了,太平军进城,他们两人一个也活不了,即使能跑出去,长沙是省府,丢了省府的责任,恐怕得拿命来换,丢了长沙性命不保,保住长沙大功一件。
该如何抉择,两人自然清楚,但清楚归清楚,这两人却还是尿不到一个壶里,长沙是鲍起豹的主场,向荣很难插手,即使插手,巡抚衙门那边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湖南或是长沙,都是湖南巡抚衙门的事儿,向荣一个广西提督,到长沙指手画脚,即使鲍起豹慑于向荣的资历,可巡抚衙门随便找个官儿,都比向荣的品制要高,向荣现在就是个革职留用的提督,在官场这样的物件最不是玩意儿了。
若是向荣以后复职好还说,万一这厮被朝廷清算,现在和向荣扯上关系,不是拿着好鞋去踩臭狗屎吗?
赛尚阿虽然给了向荣提督川、豫、陕、桂四省兵权的大任,可这四省之兵,在长沙城中不过五千多点儿,城外还有个万把人,可城内的向荣也支使不动城外的总兵,现在是什么时候,谁都想抓几个炮灰,下面的总兵官。也不是傻子。做炮灰那是王八犊子的差事。
现在的长沙城。就是个层层掣肘的官场,文官制衡武将,武将拖累文官,好的计策用不了,不好的习惯改不了,虽说心是一样的,但就是宁不成一股绳。
与鲍起豹不对付,向荣也只能自己玩自己的了。城墙是属于鲍起豹的,城墙唯一的缺点就是炮,为了防止炸膛,城墙上九成九的火炮,只装三成的药量,这点药对付攻城的人绰绰有余,但对付远处的太平军营地,抬到跟前或许有些杀伤力,在城头上,也就是个摆设而已。
长沙东南的蔡公坟、天心阁。是花了好大气力才保住的,为了守住这两个地方。已经死了上千人了,大好的地势用不了,向荣就打起了那边的主意。
长沙城中不是没有重炮,有一尊五千斤大铁炮,名曰:红袍大将军。这是前任巡抚骆秉章,熔铁佛寺的佛像铸成的,铸成的时间很短,只有三年左右,但这门五千斤的重炮,自铸成之后一炮未发。
生铁铸炮极易炸膛,稍有瑕疵,就是炮毁人亡的下场,向荣估了估药量和射程,只要铁炮的质量好,即使打散籽儿,也能打到太平军的营地,这门炮要是安置在天心阁,那太平军之前控制的高地,就很难保的住了。
这炮架到天心阁,无非也不是自己开炮,即使炸了,这事儿也与他没多大关系,骆秉章还在长沙呢!这炮是他铸的,出了问题,自该是骆巡抚骆大人负责,长沙的这些官员,也是傻乎乎,这样简单的道理还不明白?
自己是待罪之身,总要有些作为才能脱罪的,想到了那尊红袍大将军,向荣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命人抬到了天心阁上。
这五千斤的重炮,装足了药,起码能打个两三里地,天心阁俯瞰太平军的营地,这第一炮,向荣让人装的是实心弹,或许这炮是由佛像铸成的,这次好运气站在了向荣一边,这一炮正打在太平军的军营之中。
带着巨大动能的炮弹在太平军的营地里飞窜,跳弹的威力是恐怖的,也根本无法躲避,这一发炮弹下去,不大的功夫,太平军的营地里,就传出了惊呼声与惨叫声,相隔数里可闻。
天心阁的巨炮发了威,震耳欲聋的炮声,很是提气,望着天心阁上浓浓的烟雾,守城的清军将士,算是头一次有了底气。
开炮之前,向荣不敢保证这红袍大将军能顺利击发,开炮之后,就好做文章了,五千斤的重炮,听着就提气,有了这尊红袍大将军,命算是保住了,这就是清军士卒简简单单的想法。
天心阁的红袍大将军,一天之内发了数百炮,给太平军的营地,造成了极大的死伤,攻取天心阁,太平军是有这个想法的,但试了几次,次次被天心阁的炮火给打了回来。
在东南高地,太平军是吃过大亏的,打不下来,他们也只能将目光对准长沙城了,接下来的攻城战,才是实打实的硬仗,洪秀全打下长沙城的决心是很坚决的。
正理八百的摆出阵势,这长沙南门一带,一次差不多也就能投入五六千的兵力,去的人多了,就会在城下集结成为清军的活靶子,五千经过战争洗礼的精锐,就是太平军攻城的主力,这也是为了报复持续了一天的炮击。
天心阁的那门大炮,虽说一次只能发一弹,可足量火药击发的弹丸,与三成药的威力大大的不同,有些时候这炮弹打着滚能飞几百步远,只要是被碰上了,没个好儿!
大军攻城,这只是第一招,土营的弟兄们才是真正的杀招儿,五六千的精锐,就在营地里待命,一旦撂倒了长沙城墙,非要杀尽城中的清妖不可。
这次的攻城战打的极为惨烈,几百副云梯,布满了长沙南门附近的城墙,号角一响,乌压压的太平军,扛着云梯,直奔城墙而来,底下的太平军,顶着盖了湿棉被的桌子、门板,不时的把手里的飞爪,抛向一丈七八的城墙上。
无论飞爪挂住了什么东西,都是众人一起使力把他给拉下来,登城的太平军将士,背着刀剑,手握飞爪。即使被打下云梯。也会在最后一刻将飞爪丢到城墙上。
虽说很难顺着飞爪登城。可不大的功夫,太平军就使用飞爪,从城墙上拖了数百清军下来,落到太平军手里的清军结局可想而知。
攻城的太平军心理压力很大,落到地上的清军即使摔死了,他们也要补上几刀解解气,这样心理压力就小了好多,望着城下袍泽们破碎的尸首。城墙上的清军,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有时候极端的恐怖就是最好的动力,太平军借着制造恐怖的机会,提振军心,而城墙上的清军,却看着恐怖的场面,生出了誓死一战的决心,只有双方都杀红了眼才有真正的血战。
杀红了眼的人,没有任何恐惧,即使清军再不济。再废弛生死相搏的时候,也是不差分毫的。登上城墙的太平军将士,也被一刀刀剁碎了丢到城下,死伤过千很快很快,大半个时辰,就足够了。
迎着清军枪炮弓箭的太平军伤亡最大,清军死了七八百,太平军付出的死伤,怕是至少两倍于此。
从早打到晚那是不可能的,一**的轮着来还成,若是指望五千人从早打到晚,除非只有几部云梯,太平军的几百部云梯,数量不少,可相对应的,战斗时间也变得极短,五千人不够一两个时辰死的,进攻受挫,太平军不得不撤下来休整了。
攻城战打的时间长了,死的人多了,很可能会导致攻城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