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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留几天有好处的,听说长沙城那边的长毛不见了,这洞庭湖可大的很,万一长毛窜到了这里,我这庄子还有几百杆洋枪的,若是你老小子,正在江里,可就要倒血霉了。”
“唉说的也是,这仗越打越回去了,之前在广西长毛跑了还有迹可循,这次倒好,找不着了!”
杨猛这么一说,赛尚阿的心里还真打了个突突,关于洋枪的事儿,他都没听进去,君山对面就是岳州,这岳州不仅是湖南的门户。也是湖北的门户。兵家必争之地呐!
从广西一路走来。长毛贼越打越有章法,岳州这样的重镇,长毛贼能放过?入湖南的时候,打全州!出湖南的时候,打岳州!这么一想,岳州还真是个不能去的地方,本来还想着转转岳阳楼呢!看来这事儿只能作罢了,谁也不敢打包票啊!
从这天开始赛尚阿就住在杨猛给安置的一个院落里了。每日里带人游游君山,也是妙事一桩。
留下了赛尚阿,杨猛也开始忙活自己的棋局了,云南的铜船,先太平军一天出发,石达开的速度,与杨猛想的倒是差不多,只是这船行的慢了一些,两天半的时间,几百艘大船。才悄悄的出现在了岳州附近。
石达开潜行的本事确实不错,几百艘大船。沿途竟然没有走漏什么消息。
期间,杨猛也给洪秀全发去了一封讨要那十几艘货船的无头信函,说的是什么,正主是谁,双方都很清楚,洪秀全若是置之不理也就算了,可这位称了万岁的洪天王,态度却有些嚣张了,回信的话语不多,大意就是,路途险恶,小心为上!
“哼哼!这他妈真就是打脸了,老子还以为洪秀全这厮,会来个死不认账,路途险恶,小心为上!我操你的!看来到了马王爷开眼的时候了!”
不打不舒服,这就是杨猛对洪秀全的评价,道州陷落、罗大纲被杀,余音犹在,这老小子有了几万兵马,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爷,您真是要亲自带队吗?”
“不上怎么办?老子说过,到了该上的时候,谁也不能退缩,现在这时间,就是老子为杨家为云南出力的时候了,避是避不开的,老子这次不上,就没有朝廷的官身,没有官身,云南的新军,之后想争夺国祚,就要多死人多流血,你说不上怎么办?
明日安排我去见见赛尚阿,铜船要到岳州的事情,趁机透出去!”
万事俱备,只欠自己的一场恶仗了,杨猛也有心不去,但这次是最好的机会,不然以后很难谋夺五省军权,这样的大馅饼了。
这几天魏五也给他来了一封书信,大致的意思就是,朝廷若是许诺的话,五省团练大臣不大可能,但五省水师团练大臣,却是有可能的。
曾国藩的事情,魏五也知道了,在信中他也提及了此事,说这是他杨猛,唯一一次谋夺五省军权的机会,错过去了,再也没有了!
第二天杨猛匆匆的找到了赛尚阿,开口就没什么好话!
“操!你老小子的手下全是废物吗?老子的人怎么在洞庭湖发现长毛贼的踪迹了?”
“什么?长毛到了洞庭湖了?”
一听这个,正在屋子品茶的赛尚阿也立马站了起来,长毛贼到了洞庭湖,下一战肯定就要在岳州打响了,这君山也就成了是非之地。
“什么个屁!老子估计铜船也就在这几天泊在岳州,岳州是铜船停靠的第一个码头,许多东西,都要在岳州补给的!
若是丢了铜船,老子看你怎么回去跟朝廷交待!”
杨猛这话说完,赛尚阿的辫子差点就竖了起来,祸事了!
“杨杨三哥,这批铜船,解了多少滇铜?可有铜船的消息?”
“一千万斤!铜船日夜不停,靠不上去也追不上啊!”
“快!快!找湖南巡抚张亮基,让他赶紧派兵来援!”
“操你个老货!张亮基认识老子是谁啊?找你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那我赶紧修书,你让人快马加鞭送到长沙!”
说这话的时候,赛尚阿的嘴唇都打哆嗦了,丢了岳州事小,丢了那一千万斤精铜,只怕岳州上下的官员第一时间就得掉脑袋,牵连的人也少不了!
哆哆嗦嗦的写完书信,看着杨老三的手下骑着快马走了,赛尚阿的手,还在一个劲儿的打哆嗦呢!
两人刚刚进了里屋坐定,一个杨家的管事,跌跌撞撞的就撞开门进来了。
“三爷,不好了,铜船上派人来说傍晚时分泊在岳州!”
“什么!长毛贼在哪?”
得了这个消息,杨猛‘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双目都瞪得血红了。
“在打岳州!”
“什么?怎么这么快?带头的是谁?”
这下赛尚阿也急了,这一千万斤滇铜要是泊在了岳州,不是羊入虎口是什么?
“发逆石达开!”
“坏了!石贼行军最快”
听到石达开之名,赛尚阿的腿肚子立马就软了,千万斤滇铜啊!这可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妈的!坏个屁!把人手都给老子聚起来,老子要去岳州会会这石达开!”
“杨三哥切勿冲动,且看看形势再说!”
“看个屁!那千万斤滇铜关系着杨家的生死存亡,绝对丢不得!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已经是日落西山了,撵铜船是来不及了,咱们只能打岳州了!”
“杨三哥!杨三哥!!你手里有多少人?**百而已,长毛贼又有多少人?十好几万呐!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什么狗屁以卵击石,就是个卵。子,杨老子也是个铁卵!”
“时间不够呐!此去岳州,从整军到坐船,杨三哥到了那里也得是明日午后了!”
“滚犊子!老子用的是轮船,后半夜一定到岳州!”
“后半夜也晚了,咱们不若等等消息再说!”
这架势,赛尚阿是劝不住杨老三了,这位果真是杨三傻子!八百打十万,也就傻子能干的出来,赛尚阿一边拉住了杨猛,一边不住的给那个管事打眼色,那管事得了提示,也就开了口。
“三爷,咱们还是等等吧!说不定这铜船知道岳州开了战,或许会直奔洞庭湖而来,您要是走了,谁去接应他们呢?”
听了这话,赛尚阿也是一个劲的竖大拇指,这由头找的,绝了!岳州那边,早就被湖北巡抚堵了,铜船逃进洞庭湖,没有一丝的可能,若是这铜船进了岳州,绝对跑不掉,长毛都不用攻下岳州城,就能轻松的俘获这一千万斤滇铜。
“嗯!那就等等再说!姓赛的,这铜船要是丢了,你就跟着老子去打岳州,不然老子先宰了你,要不是你老小子剿匪不力,杨家能吃这么大的亏?”
听了这个杨老三果然安稳了下来,但也没说什么好话,依旧是要带兵打岳州,而且还要捎带上自己这个现在与长毛没什么瓜葛的人。(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三章 得势便猖狂(七)
好的不灵坏的灵,这话就是这么说的,对这句话,赛尚阿现在也是深恶痛绝的,他和杨老三两人一夜没睡,黎明时分坏消息终于传来了。
“三爷!三爷!!大事不好了!十队驳船,全让长毛贼给劫了,咱们解铜的人死伤殆尽,只跑回两个传信的。
岳州城的码头上,燃起了冲天大火,在君山这边都能隐约看到红光啊!”
哭喊声从院外直接就传进了屋子里,赛尚阿的身子骨一软,就从椅子上淌到了地下,这事儿大发了!
“让所有的人手,都准备好,咱们今日就打下岳州城,千万斤滇铜,关系到了杨家上下的生死存亡,不夺回铜船,咱们也别活着回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杨猛倒是镇定的很,一句句狠话,平平静静的说出来,却比撕心裂肺的怒吼,硕嗔恕�
“赛老鬼,走吧!你也是有腰刀的,准备准备,一并去岳州杀贼吧!”
说完这个之后,杨猛就大踏步的走出了院子,刚刚走出院子不久,杨猛的嘴角就翘了起来,完美的一局棋!只要自己不死在岳州,那就真是十全十美了!
“三爷,铜船已连夜藏入洞庭湖的港汊之中,岳州码头的一把火,烧毁大小船只千余艘,恐怕太平军那边也会成为,咱们的那十队铜船被毁于码头大火之中,铜船入岳州之前,已经报备了湖北巡抚衙门。
岳州码头的大火,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咱们的铜船隐在夜色之中。无人能够发现行踪。”
见杨猛走出了赛尚阿的院子。于彪也一脸忧心的走到了三爷的面前,将岳州的事情,大体说了一下。
“不错!如今的岳州可曾易主?洪杨的主力又在什么地方?”
打岳州只是演戏而已,可不是真的死磕,如今在攻打岳州的是石达开的队伍,杨猛可不想现在就扎过去,万一被洪秀全、杨秀清的大队抄了后路,别说八百人。就是八千人也不一定能打的出来,毕竟太平军的可战之兵有五六万,枪械再好,被围住也只有败亡一途。
“尚未易主,但只怕也差不多了,洪杨的主力,现在就在洞庭湖,正在去岳州的路上。
三爷,这个时候可不是打岳州的时候,咱们若是只带八百人。容易被围死啊!”
这就是于彪来的目的,虽说没给老爷子通风报信。但现在打岳州,活脱脱的就是找死,一旦被洪秀全的主力给围住了,八百人连个浪花也翻不起来。
“你当老子真傻啊?这个时候去打岳州不是找死吗?待会儿动身的时候,你说湖面上有大队人马过境,咱们不就得等待时机吗?
等洪秀全的大队都登岸的时候,咱们再动手不迟,想必洪秀全等人到了岳州,第一时间就会去援助石达开的攻城部队,他们在宁乡、益阳的缴获,在岳州没有拿下来之前,多半不敢上岸,这就是咱们的机会。
你我带上八百人打洪杨的尾巴,在安排几百人,将洪杨从益阳带来的船队劫走,咱们不还是有利可图吗?出几艘拖拽铜船的动力船,多预备些缆绳和大铁钉,岳阳有不少船只了,太平军在益阳和临资口劫的船只,咱们就收下好了。
翻江龙安置好了没有?这是咱们的保险,一旦咱们这八百人被围,翻江龙就是咱们的救星,军阵可不是儿戏,没有后路,咱们不冒险。”
杨猛不会无缘无故的动用军队,打岳州虽说是一场秀,但利益和利润还是要保证的,太平军在益阳的缴获,恐怕得有个几百万的现银,劫了才是皆大欢喜的营生。
“这些东西已经准备妥当了,铜船过君山的时候,咱们就留下了三艘动力船,缆绳、铁钉早已齐备,翻江龙业已布置在了岳州附近扁山岛的港汊之中。
只是,三爷!军阵无眼呐!您还是别去了,这次于彪带队可好?”
上阵打仗,谁也不敢保证谁死谁活,三爷要亲自带兵打岳州,不是不行,但带着八百人打太平军十余万人防守的岳州,就纯属扯淡了。
“这次就是看你本事的时候了,保护好老子吧!
还有,咱们这次主要不是打仗,以演戏为主,打的就是一个攻敌无备,打完了就走,咱们又不是死磕,不等太平军的火炮加起来,咱们早就撤了。”
把命丢在岳州,杨猛又不是傻子,这样的傻事儿他是不会干的,这么一说,于彪的心里虽说松快了一些,但压力依旧山大。
“三爷”
于彪还想再劝,毕竟八百人打岳州,正常人都不会干这事儿的,虽说洋枪犀利,但人数上没有优势,八百支洋枪造成的杀伤对十多万人的大队伍来说,还是极为有限的。
“别说了!八百人打岳州,是不是有些傻里傻气的?但朝廷要的就是这股劲,朝廷现在缺的也是这样的人。
老子的诨号是杨三傻子,不做些傻事儿,朝廷能安心给老子兵权吗?
查一查岳州周边,有哪几路清军,赛尚阿的脸大,让他们一起观战,咱们的戏才更有看头儿。”
说完了这些,杨猛就走到了庄子之外,庄子不是新建的,院里没有校场,这庄子的校场,是杨猛着人临时在庄子外面的空地,夯制出来的。
不大的时间,八百人的队伍也在于彪的带领下过来了,三百睚眦五百新军,八百人都算是精壮的汉子,看了看他们的精气神,尚算不错,只是不知道到了战场,会是个什么样的表现。
“这两天,咱们要去打岳州,长毛十万人把守的岳州,弟兄们怕不怕?
老子是有些怕的。但长毛劫了咱们家价值几百万的货。这是要灭了杨家呐!
老子虽说害怕!但脸不能丢在湖南。杨家也不能折在长毛贼的手里,就是死,老子也要打他个生死两难!”
打仗打的是胆气,打的是群胆,再精锐的士兵,丧了胆气也是不堪一击的,涉及到了杨家的安危,有了三百睚眦的表现。另外五百新军倒是没有太多胆怯的表现,十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