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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局就会一朝崩溃呐!”
涉及税赋,最有话语权的就是岑毓英了,略微思考之后,岑毓英全面否定了杨三爷五两税赋的建议,这事儿万万做不得。
“嗯!这话不假,但有些过时了,如今的军队,大几百万,加上三亲六故,也就大几千万的人口,每人五两银子,按着军饷的数量对他们来说,不多不少,还是可以接受的。
各地的民壮,一年怎么也有几十两的收入,家口也有个十几二十两的收入,每人五两也不是很多的,征税之后让他们勉强糊口也是可以做到的。
还有一个问题,颜卿你没有看到,就是咱们的财力,军队的数量相对于人口来说,总归是少数,如今咱们几乎征召了全国五成以上的民壮,每人几十两、十几两的工钱,咱们拿不出啊!
各个工地,发放的银票、粮票、盐票、肉票之类,已经引起百姓的不满了,真金白银才是他们想要的,如今扩大征俄税,咱们这边也是不得不为啊!
没有这么多的真金白银,只有通过其他手段来提高流通,这是个经济问题,明湖那边有资料可查,代替真金白银的银票或是纸币,也该提上议程了。
只有让这些票证流通起来,咱们的根基才会稳固,不然崩盘也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你说的不错,如今国内暗流汹涌,咱们想要稳固基础,这征俄税,也是无奈之举呐!
国外的银行,是个不错的事物,欧美已经有了纸币的流通,金银数量不足,咱们只能用纸钞来代替金银,这里面的弯弯绕,你们暂时可能想不清楚,但这事儿有其必要性,征俄之后经济才是咱们要首要面对的大问题,学习西方的经济学,你们也要抓紧呐!”
就内政来说,杨猛面前的三人算是高手,但就经济来说,这三人差的还远,士农工商的排位,让大清朝廷没几个熟悉经济的高手,士兵一月十两几十两的俸禄,各地民壮一月几两银子的薪酬,看似不多但汇总到一起,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如今杨猛的小朝廷,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银钱数量的不足,军队与各处工地发放的银票,还是缺乏可信度的,这征俄税,倒是一个提高纸钞公信力的好手段。
“颜卿,三爷既然提出来了,必然有其可行性,此事咱们再问一问明湖,再做决断不迟!
三爷,您的谋划或许可行,但如此大的征税数目,怕是会引起巨大的反弹,大范围的征税,咱们杨家的势力势必要牵扯其中,没有各地的支持,咱们也征不上如此厚重的税赋,此事还是需要三思的。”
徐子渭打断了正要开口质疑的岑毓英,他与岑毓英还有所不同,对于杨三爷的谋划,徐子渭大多是没有异议的,只要杨三爷提出来了,必然有解决的办法,作为幕僚,指出可能遇到的问题才是正理。
“好!计长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征税的多少不是问题,这手段才是大问题,何人征税,才是关键!
你们说,何人征税呐?”
赞许的看了徐子渭一眼,杨猛也点出了征俄税的关键之处。
“三爷,可是要利用暗流?”
有了杨猛的提示,四十亿的征税数量,被三人暂时忽略了,就在徐子渭和岑毓英考量何人征税的时候,李秀成也开了口。
“嘶”
听了李秀成的点拨,徐子渭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事儿阴毒啊!三爷这是要掘人祖坟啊!
“暗流?”
岑毓英的阅历终是不比大了他一轮还多、半生都沉浸于官场的徐子渭,听了李秀成的话之后,他多少还是有些懵懂的。
“哼哼!老子的墙根,就是那么好挖的?暗流属谁,你们三人心里也大概有数儿了吧?此事,有几分的胜算?”
杨猛阴冷的笑了一下,这事儿也算是恰逢其会,征俄、暗流、银钱、税赋,搅在了一起,就是一个可以坑杀无数人的无底洞。
如今新国大体的架构都出来了,虽说还欠缺几分火候,但有些事儿总是不以人力而变得,暗流的出现,比杨猛想象的早了一些,而他们开始勾结海外,才是杨猛真正忌惮的东西,一旦让他们成了气候,内战是不可避免的。
杨猛是阴谋家,抢占先机他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这么做虽说将来要杀得人多了一些,但胜在干净。
暗流所属的都是读书人,而作为大清中坚力量的读书人,数量未免多了一些,这部分读书人,读书就是为了做官,而官场不需要这么多的‘人才’,再者说了,他们读的那些书,对做官行政,也没多大用处,千里为官只为财,这样的人,杨猛不需要,未来的国度也不需要。
做工他们不屑,理财他们不会,学技术他们不成,做官固然是他们的期许,但他们没有相应的行政能力,就行政能力来说,一个粗人在明湖学上三五个月,就能有胜任州府的能力,留着这些个读书人,只能成为变乱的源头,与其以后头疼,不若就着机会坑杀他们。
“三爷,如此行事,不会动摇国家的根本吗?”
岑毓英这话问的有些好笑,徐子渭与李秀成的嘴角都翘了起来,岑毓英算是个正统的出身,对于有些东西的理解不深,而深谙官场的徐子渭和反贼李秀成,则是很清楚这些东西,读书人?动摇国家根基的正是这些读书人。
“三爷,此事做了,怕是牵连众多呐!冤死的人怕是不会少了。”
“老子只问有几成胜算!至于冤杀,这大清朝两百年冤杀的人还少吗?
让这些人掌国,一次饥荒就能饿死人口几十万,老百姓总还能种地产粮,他们能干什么?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说的就是他们,冤杀也就冤杀了,这篡国总要死人的,与其死老百姓,不如死这些读书人。
儒教的传承,有太多的书籍,合着咱们还要整理儒教,这批人死掉之后,儒教也就没有太多卫道士了,岂不是正好?
再问一句,此事有几成胜算?”
徐子渭所谓的冤杀,杨猛一句话就驳了回去,死人这一路走来,他看的太多了。
“至少七成!”
有些尴尬的徐子渭说了一个大概的数字,但在他的心里,这胜算怕是更高。
“此事十拿九稳,百姓畏惧官家,若只是一两年,此事十拿九稳,只要三爷将来杀得利索一些就好!”
李秀成的观点,算是为征俄税拍了板儿,听了十拿九稳之后,杨猛一拍桌子,就为征俄税定下了基调。
“两个月之后,开始征税,人员你们安排,杨家隐在暗处!”(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八章 屠戮开始
征俄税被安排下去,在杨猛这边也算是兵行险招,原因也是无奈,究其根本只有两个字供需而已。
军饷,如今最低的也是每月五两银子管吃住;薪俸,受影响的只是官场,而各处民壮的收入,也是几年之前的几十倍;银子,杨家治下的大多数人,都可以赚到;而物价却依旧停留在几年前的水平。
物美价廉,是个褒义的说辞,百姓手中的银子慢慢多了起来,购买力越来越强,这是商业大兴的前兆,但放到如今来看,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百姓手里的银子,多半要归功于杨猛这两年大量开工的方略,这是纯粹的人为因素,这样的人为因素破坏了等价交换的原则,种地或是其他手工业的薪资还停留在几年前的标准之上,相较于绝大多数人的收益,以及如今的人工成本来说,杨猛的这些举措,无疑是破坏了市场的平衡。
这样的举措若是只持续一两年,影响不大,但杨猛想要持续下去,一旦市场的供求完全崩坏,那就是真正的灾难了,经济危机这个东西,西方世界也要等到几十年之后,才会爆发,而杨猛的这些举措,无疑是促成经济危机爆发的前兆。
经济危机这东西,无关乎国家的性质,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供求的不平衡,如今的大清,本没有爆发经济危机的条件,但杨猛大量用工、超额发薪,却直接引发了经济危机的爆发,虽说如今只有一个苗头。但杨猛可以肯定。若是没有改变。几年之后,或许不要几年只要两三年的时间,市场供求的不平衡,就会让自己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杨猛不是学经济,对于如何处理经济危机,并没有什么好的法子,但这并不影响他发现即将到来的危机,这样人为的经济危机不难解决。破掉供求之间的不平衡就好了。
国家的暴利干预,无疑是很好的手段,借助征俄税,使市场上的产品出现大范围的短缺,间接的提高物价,就是杨猛想出的手段。
征俄,用不了四十亿的财富,这些财富只不过是倒手一下而已,有了国家的干预,市场供需很快就会走向平衡。粮食价格的决定权握在杨家的手里,只要粮价上涨了。其他的一切都要跟随粮价波动,一两年之后,经济步入正轨,也不是什么空话。
征俄税的出台,让工业、农业、科技,这些杨猛原本极为重视的东西,也开始走向了二线,如今征俄的胜败,成了关键,其他的一切只能等新国度建立之后,慢慢的规整了。
这些东西,推动着杨猛以极快的速度前进,如今篡清已经迫在眉睫了,许多东西都不是一时可定的,唯有战争,可以认为的干预,在一两年之内,结束征俄建立新的国度,必须提上议程了,无论是什么,如今征俄的成败,都是决定性因素。
徐子渭等人在筹谋征俄税的事情,杨猛的眼光则是直接放在了数千里之外的叶卡捷琳堡,西门子公司的长途电报线路,已经随着后勤大军,走到了沙俄国内,有了世界最先进的电报线路,前线战报的延迟,已经可以控制在一天之内了。
“三爷,沙俄大捷!叶卡捷琳堡易手,曾左请示如何处理当地的沙俄百姓。”
叶卡捷琳堡易手,本是天大的好事,但送上战报的徐子渭,面色却多少有些凝重。
沙俄前线,主力部队虽然是蒙古诸王所部,但真正主导的却是朝廷的两位大员,曾涤生与左季高,屠杀之事杨三爷虽说早有军令,但真正做起来,只怕曾左二人力有未逮呐!
“你在担心什么?曾左吗?芷晴,你暂且下去歇息一下。”
先是回了徐子渭一句,杨猛这才挥手让魏芷晴下去,若是别的政务,魏芷晴倒是还能插手,沙俄那边,不是人干的差事,魏芷晴这样的女子,尤其是有两个孩子的女人还是要避讳一下的。
徐子渭欠身让过了,这些天一直在给三爷读书的魏夫人,待签押房内屋的房门关好,魏芷晴远去之后,他这才缓缓的开了口。
“三爷,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这话就有些诛心的意味了,如今的沙俄境内,西北、东北、蒙古三部人马至少三百万众,若是加上沙俄境内正在整训的少数民族军队,西亚的异**队,五百万的数量是足足的,若是再算上新军在西北、蒙古、东北三地,新组的人马,七八百万的数量是有的。
数量这么庞大的军队,掌握在曾左、鬼子六、蒙古诸王的手里,徐子渭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沙俄的地图徐子渭也装在了脑中,叶卡捷琳堡易手,接下来全是沙俄最为肥腴的土地,这些土地上的财富有多少?岂能让几个外人掌军?
“你的意思是让咱们的人去?”
沙俄的状况,杨猛比徐子渭要清楚的多,但涉及到嫡系与旁支的争斗,有些话杨猛也不好直接下命令的,这心气通了,事情才好做不是?
“即使不让韦驼子、于彪等人前去,云南的一干将领还是有可取之人的。”
杨三爷问的明白,徐子渭答得也清楚,这样的肥差,还是掌握在自己人手里为妙,虽说三爷不虞沙俄那边的叛乱,但嫡庶有别,自己人与外人还是该区分一下的。
“糊涂!沙俄这盘棋,可不是什么好棋,沾染的血腥太多,太没有人性,嫡系去了,只怕咱们就要对嫡系开刀了!
此前的西伯利亚,乃是沙俄尚未开发的领土,人口有限的很,而且多是少数民族,可以招降,数千里荒原杀人不过区区百万之数。
这次破了叶卡捷琳堡这一要塞,以西完全是沙俄的人口稠密区,依着咱们的军令,赤地千里怕是不足以阐述战争之血腥,血沃万里算是勉强。
咱们的军令,杀戮不分老幼男女,蒙古尚有杀人不过车轮之说,咱们这么做,确实有些丧失仁义呐!
所以,沙俄之事非清廷重臣不可担当,数遍清廷重臣还能有几个?
杨国公,大清的权臣不假,但也是小人,所以老子的人马不足以担当沙俄的血腥,数遍如今大清的诸位封疆,可带兵平沙俄之人,在朝野有无上威名之人,除了曾左二公还有何人?
以千万计的死伤,不是云南新军和老子能够担当的,咱们若是顶了这么个差事,以后怕是烦恼多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