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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李鸿章有些不阴不阳的话头,杨猛也知道面前这位不支持自己在沙俄的屠灭之法,这是要给自己穿小鞋的节奏啊!
“有些事儿,心里记着就好,如今正值华夏崛起之时,求同存异是关键,屠灭之法或有不足之处,但这是国策,心里腹诽一下倒无所谓,但是,绝不能以此作为攻讦政敌的手段。
李鸿章,老子用你,就在一个变字上,曾涤生虽顽固,但其对异族的手段却是果决。一国一族之崛起,难免要沾染血腥的,华夏之崛起无人可挡,这上面你要是不变,这外相就是你李鸿章的终点。”
平等对话,虽然是杨猛希冀的,但李鸿章的这种态度却是杨猛不喜欢的,没玩什么弯弯绕,杨猛直接出言就打到了李鸿章的小九九之上。
“是!鸿章回去之后,必要求变的。”
听了这番话,李鸿章的脸色也有些变了,本以为这杨老三是个胸怀广大之人,没想到,在关键之事上,他也是个锱铢必较的狠人。
“变与不变在你!
下面老子就与你说一说,将来的属国政策,自前明延续至今的朝贡体系,还是有其优点的,属国为藩篱,很好的观念!
但之前的纳贡称臣,却大有不足之处,国际之政事,利益为先,那些个属国弄些破烂货,换取咱们的好东西,以后是断断不成的。
纳贡?何为纳贡?你要回去好好想一想,流囚太小,而且其位置关键,属国就不要做了,以后你们这边谋划一下,看能否将其纳入,府道州县,给他一个琉球府也未尝不可。
东洋,狼性之国,做个看门狗不错;东南亚,有一国名为兰芳,参照流囚之策,可给其一省之职缺。
暹罗、缅甸、安南、南掌,此前老子已有谋划,用起国内资源做贡,换我之维护。
西亚,阿富汗可参照东南亚诸国,中亚三汗国就不必留了,纳入!
蒙古、哈萨克与沙俄的东欧平原、伊希姆草原,划成新国,咱们着力支持。
印度,如今还不到火候,再看一看,或许在英吉利的重压之下,他们也会与东南亚一般,称臣纳贡!”
杨猛这番话,与其说是对朝贡体系的阐述,倒不如说成是对亚洲国际关系的规划,其话语之中,颐指气使的姿态很足,全然不顾外人的感受如何。
“三爷,您方才说道,欧美的殖民地政策,错就错在一个压迫之上,若按您的意思来,咱们不就是对周边各属国进行压迫了吗?这属国与殖民地,又有多少差别呢?”
李鸿章的话也是直指本心的,这杨老三所谓的属国体系,与西洋的殖民地体系,大同小异换汤不换药,所谓朝贡体系,不过如此而已!
“嘿嘿!你倒是敢问,李鸿章我来问你,如何在官场自处?
油滑?八面玲珑?心有九窍?外圆内方?外方内圆?
殖民地之政策,除了压迫还有掠夺,咱们的朝贡体系,压迫有一些更多的却是掠夺,但这些话,就不能换一个说法?
无论是东洋、东南亚亦或是西亚,如今都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西洋的入侵。
作为宗主国,我们该如何自处?最为直接的,不过是派兵而已!这一国之军费,靡费无度,诸多的属国,怎么也得百余万军队,数百艘军舰才能护卫妥当,这守护属国的军费,该由咱们出吗?
史书之中记载,仁义之师过境,当地百姓无不箪食壶浆以迎军卒,这养兵于国外,也算得上是纳贡了。
西洋科技,却有犀利之处,传给属国就不需代价了吗?以咱们的技术,换属国之资源,这难道不算是纳贡吗?
矿场的开发,数遍诸多属国,有几个可以采用西洋的机器?实在是不多,我方帮属国开矿、上机器,就不该拿矿产的大头吗?这又不是纳贡吗?
属国关系,说白了全在一个晦饰之上,嘴皮子说的好,属国之人接受,就是朝贡体系,你李鸿章却是强求了。
到了如今你还是心有不甘吗?”
杨猛前面那番话,有种让李鸿章脑洞大开的意思,原来如此啊!有些事儿,换个说法就是正正当当、仁仁义义的,只要守住了吃相,这就是好事儿呐!
而杨猛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让李鸿章冷汗淋漓,面前这位,思虑之深令人惊诧,但最令人恐惧的还是他的其识人之能,这杨老三的眼光,仿佛能看透人的本心呐!
“鸿章不敢!”
“哼!敢不敢不是在嘴上,而是在手上,老子不顾忌杀人,敢坏我大事,天下无人不可杀!
乃师曾涤生,为天下文人之魁首,掌境外数百万军队,尚不敢与老子别苗头,你一个尺寸之功未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想着扳倒老子,不觉得有些荒诞吗?
你李鸿章可用不假,但并不是不可或缺之人,初会欧洲使节之时,老子用一个茶博士,也能对付伊格纳提耶夫,你以为你是谁?
想借左季高杀戮天下之势,曾涤生尚且不敢,你李鸿章怎么敢?”
这番话可就是字字诛心了,听了这些的李鸿章,脸色煞白跪在了堂前,杨老三不可匹敌,已经在这几句话之后,深入其心了。
“鸿章不敢!鸿章不敢!”
“算了,说的这些都是引路之言,你若有心,自可高高在上,你若无心,数年之后,也难免下野呐!
你李鸿章好自珍重、体悟吧!”(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二章 惊世杀戮
不论杨猛与李鸿章的夜谈影响有多么深远,这些东西不外流,对于外界的影响终是微小而隐秘的,真正吸引所有人眼光的还是沙俄前线的战争。
时间在僵持之中过得飞快,欧美的代表,一边感受着清国的风土人情,一边担忧着沙俄那边的战事,清国杨公爵口中那神秘的武器,到底会有多大的杀伤力呢?
其中,最为紧张的就是米利坚的苏厄德了,米利坚的内战,打的越来越火热,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米利坚士兵受伤或是阵亡,若是这种武器,真有决定战局的能力,那他这次东方之行,收获就大了,一个扭转战局维护国家统一的功劳,怕是稳稳到手的。
欧美诸国的观察员,已经到了沙俄前线,清国的电报系统,也是让众人眼前一亮的东西,长途电报线路,对欧洲诸国来说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许多国家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电报线路,但像清国这样,投入巨资建立覆盖全国的电报系统,即使是欧洲的英法两国,在这一领域也是有所欠缺的。
短短一个月之内,电报网络的效率,已经被欧美诸国所认可,随之而来的西门子公司,也遭到了许多欧洲国家的白眼,若不是西门子公司,恐怕清国的电报系统也不会这么完善吧?
将整个电报系统用作军事,许多欧洲国家之前都抱以谨慎的态度,清国开了先河,也取得了相当的回报。沙俄前线的战报。一天时间就能跨越数千里达到广州。这无疑是军界的一大变革,此后,恐怕西门子公司要在这一领域挣个满盆满钵了。
与广州的纷扰不同,沙俄前线,这些天以来却是安静的很,已入深秋的沙俄,温度降得极快,对士兵来说。寒冷的战壕,无疑是一种折磨,而将战壕建在伏尔加河西岸的清军,尤其如此,每到夜里,湿寒与水雾,不断折磨着清军上下数百人的神经。
曾涤生、石达开,这边已经拟定好了攻击计划,如今,他们等的就是一个无风的清晨。为什么要选在清晨攻击呢?秋季的寒雾,对白。磷。弹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掩护。
作为整个大军的智囊。天时这东西,石达开是自然不会忽略的,这样的决定,西山与明湖的人,也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雾气有利于增加白。磷。弹的杀伤力,这个想法一经提出,就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响应。
近百万颗白。磷。弹,已经被送到了沿伏尔加河至德维纳河流域的所有阵地,一万三千多门十二磅以上的火炮,也已经布置妥当,虽说,平均下来,每一处堑壕阵地只有大小火炮几十门,但好在炮弹的数量足够,每炮至少几十发炮弹的数量,足以支撑两刻钟的炮击了,若是顾忌火炮的寿命,半个时辰的炮击,才更为妥当一些。
“涤公,咱们的火炮大多是舰炮,铸造起来殊为不易,以达开所见,这凌晨的炮击,最好持续一个时辰以上。
而且,这晨雾易散,照着西山那边的说法,炮击持续的时间越长越好,如今各炮位已经有了准确的炮击范围,这炮击的时间,可否延长到一个时辰以上呢?”
面对老对手曾涤生,石达开也是相当的客气,身份使然,他石达开如今算来也只是个降将,比不得曾涤生的出身,这姿态必须要放低一些的。
“石将军算无遗策,此事石将军做主就好,同是为了我华夏的崛起,战果自然越大越好。”
初见石达开之时,曾涤生也是一脸的诧异,但想想之后,他也明白了,杨老三用人不拘一格,石达开这贼匪,在军略之上也却有过人之处,而且走到如今,他曾涤生的功劳已经不小了,再大只怕就要惹得杨老三那厮生疑了。
一场决定沙俄领土归属的大战,就在曾石两人的谦让之中定局了,有了中军的命令,底下的军卒执行起来也是不遗余力的,最后一战呐!杀到如今,许多军卒都有些厌战了,以最后一战来提气,这是曾涤生的手段。
数百欧美的军事观察员,也被曾涤生安置在了沿河所有的阵地之上,让他们观战,一来是瞧一瞧白。磷。弹的杀伤力,二来是要让他们看一看大清炮兵的普遍水准,这也是威慑的一种形式。
几乎是毫无目的性炮击,突兀的在清国阵地上响起,沙俄一方的反应,很是有些力竭的样子,欧洲诸国的援助,大多是轻型的武器,火炮之类很少,面对遍及整个阵地的炮击,沙俄一方只能选择无奈的忍受。
可随着空气之中刺鼻气味的蔓延,沙俄一方的将领们觉得事情有些反常了,看着夜幕、雾气之中的一点点光亮,许多人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以长时间燃烧的炮弹,之前是闻所未闻的东西,许多士兵将领,都好奇的围着阵地前后那些个不断燃烧的炮弹,试图探究一下,清国这些炮弹之中的秘密,这种行为无疑引发了悲剧,随着炮弹的燃烧,刺鼻的气味越来越浓。
此时沙俄的将领们,也察觉到了不对之处,但是已经晚了,剧毒的浓烟,开始在阵地上蔓延,毒烟与晨雾结合之后,就是毒雾的沉降,面对毒雾,堑壕对炮击的防御力,也成了摆设,惨叫开始在沙俄一方的阵地上蔓延,但持续一个时辰的炮击,掩盖了沙俄阵地上不断传出的惨叫。
“炮击完毕,大军后撤三十里!”
一个时辰的炮击,看上去很是乏味,在欧美军事观察员的诧异目光之中,清军丢弃了他们的阵地,踩着原木架成的简易桥梁,有些亟不可待的逃到了水域对面的空地之上。
逃跑,对!就是逃跑,看着一个个清军士兵,有些惶恐的表情,许多观察员更是疑惑了,但他们只是随军的观察员,行动是手清军限制的,虽然他们对沙俄一方的阵地,有相当的好奇,但也只能无奈的选择逃遁。
时间匆匆而过,今天的朝阳似乎也是那么的无力,朝阳升起之后一个多小时,对岸的雾气还是没有散开,从凌晨到清晨,从清晨到正午,雾气总算是散的差不多了。
从河对岸望去,可以清晰的看到沙俄阵地上升起的烟雾,这些恐怕是炮击引起的吧?
真正让人惊诧的却是沙俄阵地上的反应,许多欧美的观察员,都看到了燃烧的军事物资,这个时候,沙俄一方应该是不计损伤的救火才是,可沙俄一方的阵地却毫无任何反应。
寂静,令人心寒的寂静,在军队之中,这种寂静是极为恐怖与可怕的,听着身边嘈杂的声音,却能感觉到沙俄阵地的寂静,这种感觉,真正的令人心惊胆战。
而清军一方,面对这样诡异的局势,依旧毫无反应,他们在等待什么呢?
等待总是让人心焦的,尤其是这种时候,而清军这边完全没有继续前进的意思,下午过后,这些清军就开始准备晚餐与篝火了,看他们的样子,今天是不打算进入阵地了。
欧美的观察员也知道,追问这些清军士兵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想要结果只能等待这些清军为他们解开谜底了,深秋在沙俄露宿,绝对不是什么享受,虽说沿河一带,几乎全是清军升起的篝火,但沙俄深秋的夜晚依旧寒冷。
第二天正午时分,清军才小心翼翼的越过了浮桥,进入了自己的防区,之后他们没有任何犹豫,在军令的驱使之下,直接走进了沙俄一方的堑壕阵地。
“为什么?”
“为什么?”
这样的问题,不约而同的出自欧美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