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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辰翃思及一事,突然幽幽道:“母后,儿臣的玉佩已赠九儿。”
凤辰翃此言一出,永寿殿内哑然无声,此事足可证明他要娶九儿,已正如他所言的“非卿不娶”,然而更意味着九儿同他……
寂静之后,凤辰昱猛然怒吼道:“绝无可能——她早已收了朕的紫玉!”
凤辰翃蹙眉道:“皇兄,当年你送九儿紫玉佩,可是当面赠送?她可知其寓意?”
凤辰昱闻言再次哑然,分明暴怒之中,可却生生被困其中,当年他并未亲自交予她,而她当年仅为十岁女娃,并不知玉佩寓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都给哀家稍安勿躁——九儿并非物设,岂由你们任意争夺,哀家不想听你们在此争执,此事待哀家问过九儿就见分晓!”
皇太后此话已十分明确,她不会偏帮他们任何一人,听凭九儿自主,凤辰昱蹙眉沉吟道:“母后,请让儿臣亲自问她。”
显然,若是如此有失公允,皇太后颇为难,但见其心意坚决唯有试探另一人道:“翃儿,你意如何?”
凤辰翃略有迟疑,沉色道:“母后,请容儿臣亲往——耳闻。”
“你——”凤辰昱怒极攻心,龙颜刹白,但皇太后却以为可行,劝言道:“昱儿,翃儿此举并不过分,你设一面屏风即是。”
“未时三刻,天香楼!”凤辰昱落下此语,便借由政事告退,拂袖离去。
大殿上明轩与五子皆怔愕非(炫书…提供下载…87book)常、忧心满腹,散朝后稍作汇聚,明璟四人前往衙门各司其职,明轩与明昕回府相询。
父子二人回府后径直前往水榭,然而水榭之中并未见人,一问丫鬟方想起今日十五上香,这时辰尚未回府。
显然父子方寸已乱,一回府便直奔水榭,竟都忘了此事,下人们不明就里也未提醒,明轩立即派人前往保国寺接回妻女。
明凰与娘亲回府,身为“丫鬟”的穆冉冉最先掀起车帘,正欲下车之际,竟见公主府一名冯姓侍卫迎面疾步而来。
两座府邸相距不过一里,冯侍卫身为练武之人竟是汗流浃背,穆冉冉跃下马车上前道:“出了何事?”
“穆姑娘——”冯侍卫尚未成家,一时不知如何表述,情急下拉上面前的姑娘就往回走,连向夫人报信都已顾不上了。
穆冉冉心下一惊,急问道:“莫非公主不适?”
冯侍卫足不停顿,点了点头,穆冉冉突然挣脱冯侍卫,两步一丈急往公主府而去,冯侍卫愣一愣,忙使轻功追赶。
此事发生地过于突然,安氏本就在为老爷急唤回府忐忑,如今尚未知老爷那厢是何事,就先听到这一桩,竟不知究竟该往何处。
明凰先前对爹爹突然召唤并无过多忧虑,但此刻回过神来,不由得焦躁不安,急声道:“娘亲,咱们快去看看吧!”
☆、莫名无措,哑然无语
“夫人、小姐,穆姑娘已去公主府,小的再去请上官夫人,公主必能化险为夷,相爷已在水榭等候小姐多时了,请速速前往。”
明凰一看,说话的正是爹爹身边的明康,心里一阵恼火,究竟甚么事比得上去看公主!
“明康,你带上两人速速前往,切忌不得催促上官夫人,她下月即将临盆,别出了差池。”安氏边叮嘱,边拉了女儿进府。
守门侍卫中,已有两人先后前往水榭禀告,安氏母女进院前,明轩父子已闻讯,明轩让儿子回府照料公主,明昕在院门口与母亲、妹妹打了个照面,来不及多说一句便疾步赶去。
明凰入厅见爹爹愁容满面,本欲出口的怨声咽了下去,心下也不由得有些慌张起来,究竟出了何事?
安氏上前正要开口,明轩宽袖一扬,将下人尽数屏退,且吩咐将门窗紧闭,不得打扰。
厅门被合上了,厅内自然也就暗沉下来,明凰不仅担忧小嫂,心里也愈发忐忑,轻声疑问:“爹爹,要问女儿何事?”
明轩张口无言,竟不知如何问起,安氏见状探问道:“老爷,是否今日上朝时出了甚么事?”
明轩闻言重重一叹,扶额道:“夫人呐,咱们的女儿了不得——翃王当朝向皇上求旨赐婚,要娶她为妃,龙颜大怒!”
“甚么——”安氏听了不禁低呼,她的担心果真应验了,明凰则是哑然无语,决不信竟会有这等事。
三人一同沉默了半晌,明轩缓了缓神色,沉声道:“女儿啊,快同为父说说,这究竟怎么一回事,你到底心系何人?皇上与翃王自幼兄友弟恭,如今——你切莫令自己声名狼藉才是!”
明凰默默摇头,继而喃喃道:“爹爹,他怎么会这么做,女儿不知,女儿不知……”
“快告诉为父,你心里是皇上,还是翃王?”见女儿神色恍惚,明轩放轻语气,上前追问究竟。
他并非想惊吓女儿,只是世间人言可畏,此事愈拖愈不利,如今唯有及早定下,凭他官居丞相,但愿能尽早化解此事。
☆、尚未成事,已伤无辜
“相爷——相爷——”门外急促的叩门声令厅中三人各自一惊,明轩方才下过禁令,春雨此时胆敢打搅,莫不是出了大事!
果不其然,门外春雨身后正是凤若悠近身青衣,青衣早已满头焦汗,气喘吁吁,见了三人立即急声禀报。
凤若悠小产之症仍未能抑制,穆冉冉让青衣来请安氏与明凰,因神志不清的凤若悠口中一直念着明凰,焦虑不解恐怕难救胎儿。
兰琉璃一事,穆冉冉曾得轩辕悠然亲口赞赏,先前明轩得知她已赶去,夫人与女儿不通医术,迟些过去并不妨事,加之明康又已去请轩辕姑娘,想必公主必能有惊无险,此时明轩听后大惊失色,立即同夫人、女儿赶往公主府。
当安氏带着女儿随青衣来到凤若悠房中时,消息传进了宫中,凤辰昱下令此事不得让皇太后与淑太妃知晓,亲自匆匆便装出宫。
凤辰翃回到王府不久,得知凤若悠出事,他不禁忐忑,不知凤若悠是否是听了他大殿求旨赐婚而如此,也立刻赶往东洛公主府。
凤辰翃在宫外,因地利之便先凤辰昱到达公主府,安氏与女儿正在凤若悠房中陪着,凤辰翃在室外见到了明轩与明昕父子。
凤辰翃上前问询,却并未被明轩父子搭理,不多时,八个月身孕的轩辕悠然赶到,轩辕悠然之后紧跟着凤辰昱,凤辰昱见了凤辰翃并未言语,而她同样不被明轩父子待见,仅是行了君臣之礼便敬而远之。
丫鬟青衣先后端出了两盆血水,众人更加心急如焚,一个多时辰后,安氏与女儿从房里出来,轩辕悠然与穆冉冉仍守着人。
明凰看见了凤辰昱,眼泪再也止不住,刹那间如断了线的珍珠叭哒叭哒地坠了下来,这模样似乎已无须多问,胎儿必是已去。
倘若此事与他有关,他该如何自处,凤辰翃此时正在凤辰昱斜后侧方,相距数步,他先一步上前求证:“九儿,若悠怎样?”
明凰早已口不能言,更不知如何对他,安氏稍缓,哽咽道:“她已昏睡,胎儿稍安,仍未脱险。”
☆、内侍冒然,焦虑为祸
众人闻听胎儿尚在,纷纷略缓,明昕再不顾丫鬟拦阻进房看望妻儿,凤辰昱蹙眉沉声道:“夫人可知此事因何而起?”
安氏暄和七年初离宫时,凤辰昱出生已三年有余,他自然记得这位在皇祖母身边最得宠的大宫娥,昔日如月般的笑颜。
此刻九儿不停掉泪,而丞相又正有怒,凤辰昱同他说不上话,他唯有寄望于素来平易近人的安氏,速将此事说个明白。
凤辰昱问的也正是凤辰翃最想知道的,但他问不出口,他怕听到凤若悠因他求旨赐婚而如此,明轩也想知道究竟是否与此有关。
安氏此时面上虽未表示,心里却并非不气,直言不讳道:“皇上,据青衣所言,若悠正用早膳,宫里来了名内侍,将今日宫中之事说了于她,她急于过府见九儿,一时起得急,立刻见了红。”
凤辰翃痛心之际,只听“扑通”一声,凤辰昱近身内侍曹禾突然跪倒在地,伏地告罪:“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原来正是曹禾暗自派了宫人前来传话,请东洛公主前往丞相府一问究竟,他一心为主,全然未顾怀胎四月的公主是否承受得起。
“曹禾,你虽有罪,但此事非你所愿,你且退下。”凤辰昱扬手令随行侍卫将虚软在地的曹禾架了出去。
凤辰昱回身道:“丞相、夫人,此事既是源头,朕以为尽早解决方使若悠不再如此焦虑,或可保住胎儿,二位以为如何?”
凤若悠何故如此焦虑自有她的缘由,如今看来,轩辕悠然在此尚未能保凤若悠腹中的胎儿,显然凤若悠的焦虑不除,纵是熬过三五日,也绝熬不出半月,不可否认,为今唯有尽早将此事解决方可能将胎儿保住。
明轩与安氏默许了,凤辰翃这时也稍许回过神,虽然此刻心中烦乱无力于此,但他自殿前求旨起便已骑虎难下,由不得他退缩。
凤辰昱轻唤九儿,却值九儿神情恍惚未有反应,而后凤辰翃的低唤也未能“唤醒”她,安氏轻叹着将女儿送到十丈开外的凉亭。
☆、与她对峙,黯然神伤
凤辰昱仅让凤辰翃立于亭外,如此距离足以让他听清,倘若他所言非实,定要他作个交代!
明凰坐在凉亭内石凳上,背身于凤辰翃,凤辰昱在她身旁坐下,取出丝绢替她擦拭泪痕:“别怕,悠儿一定无事。”
明凰未接话,沉寂片刻突然喃喃自语,凤辰昱听了两遍才听清,她念的是“小侄儿”、“四个月了”。
凤辰昱十分揪心,那何尝不是他的外甥,那尚未见过人世间春花秋月的小生命,竟因此危在旦夕,何其无辜?
正因为此刻无比心痛,才要尽早解决此事,凤辰昱伸手将她的身子掰过来些,逼她与自己直视,他要及早问个明白。
然而突如其来的举动却令明凰惊呼一声,身子倏然瑟瑟发抖,凤辰翃见此疾步上前,欲从凤辰昱手中夺人,被凤辰昱一掌击开。
凤辰翃的武功向来不及凤辰昱,一来年少于他,二来偏文,加之此前病了一场,自然更是不及,这一掌直令他撞在了亭柱上。
凤辰昱生来帝王命,看重的是兵法谋略,而非一人之勇,因而所学偏于外家功夫,内功并不深,这一掌即便使了全力也绝不至人重伤,何况他并未全力,他是他唯一的皇弟啊,他怎可能想要取他性命!
然而凤辰翃到底是整个后背撞上了亭柱,内伤自然相对重些,一股热流顿时上涌,溢出咽喉、唇齿,染了衣襟。
凤辰昱并未料到会致其如此,正欲上前扶他,自落泪后独自沉浸在黑暗中的明凰被这一掌震回几分神。
明凰回身看到腥红,刹那间竟疯狂地惊叫起来,凤辰昱大惊忙用双掌将她扣住,安抚之言一字未出,在剧烈的惊恐下,明凰再次回到了一片漆黑中,而这回她不再是彷徨无措的“安静”,而是强烈想要逃离黑暗般的疯狂推打!
凤辰昱扣住她手腕,也一并扣住了枚玉佩,刻有飞凤的翠玉何其刺目,她当真收了他的玉,且随身佩戴,此刻更为他这般失常!
凤辰昱放开了她,明凰得以起身,却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待到凤辰昱回神欲扶她,只见凤辰翃已伏地将她圈在怀里……
☆、情意五载,空无一物
明凰突然安静下来,凤辰翃身上的檀香瞬息之间令她恍若置身于佛寺内,这一幻觉并非凭空而来,源自于两年保国寺之“交”。
待上官青峰见势不对上前圆场,冀达冀远紧随其后纷纷现身,凤辰昱几近心如死灰,前一刻尚且成竹在胸,转眼身前空无一物。
“王爷——容属下为王爷疗伤!”冀达在其主子身后伏地道。
凤辰翃不为所动,若悠已如此,如今无论成败谁属都胜过僵持不下,只须尽早得了结果,何不按部就班做全,做全势必要逼真。
此刻她出人意料的“沉静”,无须凤辰翃再多言,“事实”已显而易见,似乎连上天都在助他,岂可功亏一篑!
明凰不知自己何时回的府,只知道睁开眼已躺在自己房中,房内半明的光线意味着已入酉时,她极力回忆,却只记得一早随母亲去保国寺上香……为何想不起之后!双眼肿胀酸痛,哭过嚒?
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说话声,说话的一人像是樱桃,明凰喊了一声,樱桃遣走了小丫鬟匆匆进屋,竟被问及发生何事……
凤辰昱心灰意冷之余最先离开,回宫后却无论如何不愿相信,他独自在清政殿坐到亥时,想起皇妹尚未脱险,又连夜出宫再探。
凤若悠转醒,她急问穆冉冉,穆冉冉唯有极尽好话,将凤辰昱兄弟说得气量洪雅,都只道让小姐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