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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前日清晨,华丽的伪装在清冷的华清宫中终于有了细微懈怠。
凤辰昱面无表情地听着曹禾的回报,听罢摆手示意退下,寂静的清政殿内,凤辰昱的思绪飘摇,时而蹙眉沉色,时而扬唇痴笑。
这日,司徒丹在华清宫治了名宫娥,事后如常到永寿宫请安,太后突然起意在永寿宫设中秋家宴,以除数月来的烦郁之气。
有趣的是东洛公主半月后便要生产,她与驸马双双未能成行,原本明家欲在府中家宴,太后却将明轩夫妇与明凰钦点入宫。
☆、中秋宫宴,风云暗藏
凤辰翃自回王府后闭门不出,此番懿旨传来,奉命前来作说客的新城公主驸马楚槿倒未费唇舌,实在叫人出乎意料。
翃王答应赴宴的消息为明轩所闻,敢情这会儿太后倒比翃王更上心,明轩暗道翃王这招以退为进果然高明。
这几日,明凰想起密室里凤辰昱说日后不入华清宫半步就来气,尽管当时自己是何等鄙视,得知太后邀宴的安排后更是心烦。
次日明凰将穆冉冉留在府中照看小嫂嫂,穆冉冉心道她与相爷夫人赴宫宴总不至于有何闪失,便未有异议。
永寿宫里,明凰先见到了凤辰翃,看在他低垂的左袖份上,尽管心烦也予以了该有的礼数。
凤辰翃神色间颇为沉郁,待众人皆惜字如金,在明凰与他见礼后,他独自退到偏殿斟饮去了。
凤若悠虽未入宫,凤若愔也尚未现身,然而有上官青峰携妻、子前来,众妇人逗弄襁褓中的小儿,气氛也并不显得太沉闷。
笑声中的时光总是飞快,一晃已过半日,宫宴即将到来,明凰的目光悄悄落到了一旁始终坐姿端庄、妆容华美,时不时迎合众人流露笑意的贵妃身上。
不知为何,司徒丹的一颦一笑给她的感觉与旁人大不相同,想了想,心里竟浮现“戾气”二字,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吓着了。
正在心悸之际,司徒丹竟投来一个温柔笑颜,明凰回以憨笑,忙撇开了视线。
“皇上驾到——”殿外传来内侍通报,众妇人起身跪迎,凤辰昱跨步入殿,在他身后是众男子,皆是今日赴宴的皇亲国戚。
原来凤辰昱一直在清政殿批阅奏章,申时三刻,经曹禾催促方到男眷所在品茗、吟诗、对弈、抚琴等的梅园将人带来。
“母后,恕儿臣来迟了。”凤辰昱躬身请安,在他身后的男眷也都纷纷跪拜。
“国事要紧,今日家宴都是自家人,无妨。”皇太后笑道,示意凤辰昱与众人起身。
凤辰昱直起身,示意众女眷平身,随即跨步虚扶起司徒丹,举止间尽显宠爱,但凡用眼观事之辈无不对司徒丹得宠深信不疑。
☆、翃王醉酒,九儿失踪
明凰心里早咒起来了,直觉得对着凤辰昱比面对凤辰翃更牙痒,花玉璘扯了扯明凰的衣袖,诡异一笑,却不说话。
中秋夜,自然免不得赏月,宫宴设在永寿宫后的永寿花园内,凤辰昱到后不多时,内侍便来报一切就绪,众人移步前往。
不知何时,凤辰翃已从偏殿移到了宴席上,只见他双颊泛红、眼波漂移,已不止三分醉态。
“母后、皇兄――”凤辰翃起身,尽管扶着人却依然略显摇晃,唤了一声却没了下文。
太后蹙眉轻叹,令凤辰翃落座,凤辰昱则不动声色,既无责怪之意,也无关切之言,一时间气愤多少有些尴尬。
众人落座,丝竹声起、轻纱曼舞,美酒佳肴月下品,本该是万般惬意之事,然而今日凤辰昱、凤辰翃与丞相千金同在,仍叫人不免嗅到一缕未散尽的硝烟味儿,再者日前的天灾终令人心有余悸,贵妃司徒丹亦是备受瞩目之人,使得赴宴者皆谨言慎行,连花玉璘也不例外。
“皇兄,臣弟敬皇兄一杯,愿我大凤千秋万代,臣弟先干为敬!”凤辰翃微晃着举杯起身,言罢仰首一饮而尽。
众人视线落在凤辰昱身上,明凰也朝他看去,只见凤辰昱唇角上扬,举起酒杯也一饮而尽,但却始终未与凤辰翃言语。
气氛愈发诡异,谁也难料凤辰翃酒后究竟会生出何事,明凰恨不得此刻身旁有个洞,省得再看见这二人。
巧的是,传菜宫娥不慎将一道清蒸时鲜洒出,明凰罗裙被汤汁所溅,不得不起身外出清理,突如其来的意外却正合她心意。
风若愔瞧见匆匆起身离席的明凰,便吩咐身边的近身侍女前去查看,然而谁也未曾料到,明凰竟会在永寿宫内凭空消失。
花玉璘许久不见明凰回来,离席去寻,却与几名宫娥在偏殿一间室内惊见两名已气绝的宫娥。
内侍急报,曹禾惊出一身冷汗,忙将此事耳语禀告凤辰昱,凤辰昱得知,立时神色大变,顾不得与人言语起身即匆忙赶往查看。
望着凤辰昱离去的背影,司徒丹不禁在心头冷笑,数日来凤辰昱的温柔笑颜瞬间成了嘲笑与讽刺,犹似利刃剜着自尊。
☆、密室凶案,匪夷所思
凤辰昱疾步前往,离开众人视线即下令封锁永寿宫严加搜寻,两步开外又再追令封锁整座皇宫内外各道宫门。
仔细查看,事发地可谓密室,门外有宫娥、内侍一干人守候,门内却发生一人失踪、二人毙命之事,这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凤辰昱并不疑凤辰翃,杀人之事断无可能与他相关,而华清宫内皆是精挑细选之人,司徒丹进宫数日一举一动皆在自己掌控之中,母后设宴是突然之举,司徒丹不可能授意司徒曜安排。
但今日司徒曜称病未来赴宴,分明有掩耳盗铃之态,难道是派人易容混在赴宴者内?凤辰昱回忆宴中与九儿同时不在席者,然而却并无这号人,既无易容乔装之辈,便只有今日踏足永寿宫的宫人或内卫。
凤辰昱当即下令排查,然而半个时辰过去却毫无所获。
此时宫宴已过近半,皇上久久不归,宴上的气氛早已紧绷,众人大都误以为凤辰昱又旧情复燃,纠缠相府千金去了!
太后、翃王、明轩却较他人更为确信,他们深知凤辰昱从未放下九儿,对贵妃司徒丹不过做戏罢了,相见而情难自禁也在情理。
但这终究太不像话,皇太后一忍再忍不见二人回来,终于示意近身采莲去请。
凤若愔却已不安多时,她派了近身婢女去服侍九儿,即便皇兄堵了九儿,却总不会拦下她的人,小小婢女难道还能妨碍了他?凤若愔先是一番暗自宽慰,但见母后也派人去瞧时再难干坐丝竹声中。
“母后――儿臣不胜酒力,有些困乏,请与驸马先行告退。”
“是母后疏忽了,去吧。”皇太后歉色道,欲叮嘱她近身婢女小心为是,却见她身后只两个自己所派的宫娥。
凤若愔与驸马楚槿告退后,不多时,采莲前来耳语回禀,皇太后大为惊愕,凭借二十多年宫中岁月强自镇定。
永寿宫被封,凤若愔回宫被阻,凤辰昱命曹禾将回宫的凤若愔用玉辇送往公主院暂住。
凤若愔大致猜到发生了甚么,她的婢女多半已凶多吉少,跟了自己近十年的人,转眼间说没就没了。
☆、对戏人前,密室疑迹
搜索仍无消息,凤辰昱送走凤若愔又回到宴上,他必须确定司徒丹是否主谋之一,无论对于此事,还是日后终结都极其重要。
凤辰昱沉色而来,落座后方浮起三分笑意,迎上母后询问的目光,端起酒杯:“让母后久等,儿臣自罚一杯。”
太后劝言未出,凤辰昱已扬首一饮而尽,宫娥立即将空杯满上。
司徒丹两指轻点凤辰昱欲握杯的手,柔声笑道:“皇上,急饮伤身,先用些菜吧。”
凤辰昱侧首迎上一双美目,司徒丹柳叶眉下含情的美眸背后究竟掩藏着多少阴险毒辣?
凤辰昱的观察极短,今夜不宜打草惊蛇,他不掩对九儿的忧色,但对司徒丹并无疑色,顿了一顿,颔首道:“爱妃所言甚是。”
宫宴在凤辰昱和司徒丹的对戏中临近尾声,亥时三科,丝竹声休,凤辰昱并未将与宴的皇亲国戚扣留宫中,但对所有人都派人监视以为周全,有则有,无,同样以示他毫无头绪,并不疑司徒曜父女。
事发后凤辰昱已派人知会并按下明轩,宴散时特意请母后当众对二人称九儿不胜酒力,留她宿在宫中,闻者几乎人人会心一笑。
宾客离宫封锁宫门后,凤辰昱坦言永寿宫内有刺客,他请母后、淑德二位太妃,以及司徒丹送往公主院暂居。
淑德二妃闻言同声询问是否九儿被刺客所伤,凤辰昱留意着司徒丹刹那间的神情,他确定此事与她绝脱不了干系。
这四人身边的人都被撤换下来,留在永寿宫内逐一排查,与此同时,搜索、排查范围蔓延到了永寿宫外。
上官青峰将妻子送回府后折回宫,他在“密室”房内博古架下发现了毁损的地面,上覆白色粉末掩盖,透出奇异的淡淡清香。
而在一名丧命的宫娥指甲缝内,有着少许无色无味的碎屑,这在寻常人家并无可疑,但在宫内能近身服侍主子的绝无可能如此。
这或许应证了旁观者清四个字,由上官青峰查案颇显事半功倍,查到这两处可疑后,他带可疑物回府问轩辕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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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梁换柱,身陷囹圄
半个时辰后,上官青峰带回耸人听闻的消息,宫娥甲缝中乃易容所用之物,而博古架下竟是可将活人化无形毒物与之克物。
凤辰昱听闻后顿时情绪失控、浑身颤栗,他不敢轻易作出任何推断,而上官青峰较为冷静,推断粉末下的未必是明凰。
惊恐与困乏不时令昼夜未休接受排查的宫娥昏厥,内侍们则愈发透出乌烟瘴气(尿味),上官青峰建议凤辰昱下令取掖庭宫一处闭所,将昨夜踏足永寿宫的宫人与内卫全部暂押其中,暗中严密观察以觅凶徒。
因人数众多,掖庭宫内唯冷宫一处闭所可将人容纳,凤辰昱便下令将他们关进了冷宫。
近百年来被贬到冷宫的妃嫔只贤妃一人,尽管前后长年无人烟,毕竟前长后短,积尘总算并不骇人,但毕竟阴盛阳衰之地,但凡鸟鸣鼠叫,胆小的宫娥不少受惊昏厥。
饥饿、干渴、困乏,醒着的或许能忍受这些,但心中的惊恐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扩大,互相猜疑由暗变明,相识人中能互证者逐渐聚拢,形成了数十个小圈子相互照应。
几盏微弱的灯火下,一名宫娥幽幽醒来,她的全身虚软无力,她的惊叫亦无声。
一道十分轻柔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明凰看到一个女子的下颚,从她的角度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但从声音听来显然是陌生的。
女子轻声说了两句安慰之言便缄口不语了,只暗暗握住了自己的双手,明凰才反应过来自己正枕在女子腹部,再朝微微两旁看去,只见左右皆是宫娥,神色俱衰,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中秋宫宴,她离席清理裙上汤渍,原本只欲要一盆清水,却被带到偏殿一间房内更衣,抖开那套衣裳眼前便立刻黑了。
这次主使显然并非凤辰昱,被关的想必都是可疑的宫人,但明凰想不明白,为何那人要将自己易容成宫娥,而不当时杀了她?
倘若目的并非她性命,譬如凤辰翃,一旦药力失效岂非白做功夫?难道是仅仅失策,未料到凤辰昱会关押如此多人?
明凰不知当时房内的两名宫娥丧命,只一味朝凤辰翃身上想去,不知不觉间,天色逐渐开了。
☆、思兰自保,九儿香消
上官府,轩辕悠然看了上官青峰从宫内带来的异物,她连夜配置出了能揭下易容物而不伤人肌肤的解药,于天亮时分入宫求见。
照上官青峰与轩辕悠然之意,易容的可能为明凰,也可能为凶手,又或者两者俱是。
凤辰昱与二人前往冷宫,由轩辕悠然逐一辨识易容者,以在室内的宫娥最先受查。
内侍曹禾照名册宣人,数名宫娥陆续出屋,人群中有一名宫娥渐渐垂首,尽管不知此次如何讯问,却深感已至生死存亡之境。
她正是新城公主近身婢女思兰,之所以称之为婢女,是因她随公主出嫁离宫,如今虽然衣着无二,却已非在册宫娥。
没有多余时间做抉择,身后的宫娥被点了名,思兰主动伸出援手,接过那宫娥怀中染病的另一名宫娥,不多时,立即失声惊呼。
“死了,死了,她死了……”惊呼后的思兰面色惨白,口中喃喃自语,神情尤为呆滞。
惊呼声令屋内紧绷的气氛陡然改变,众人无不骇然心窒,周围宫娥听清含糊之词后纷纷失声惊呼。
于此同时,七、八道身影顿时闪现,他们正是凤辰昱近身内卫,奉命在此暗中监视室内宫娥的一举一动。
这几名内卫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