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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衣身形高大,长身玉立在那里,倒是有几分睥睨之势。他站在殿中烛光不怎么照的到的地方,一双丹凤眼微微轻挑着。
“她呢?彗”
荷香赶紧小心翼翼的将顾沉衣往尹清清的床前领,尹清清受的伤虽然没有阎冥澈重,可是她一直都没有清醒。荷香也曾私下底找刘太医问过。刘太医说她可能有心疾,比如厌世什么的,所以一直沉浸在梦里,不肯清醒过来。
顾沉衣脚步轻移,在快要到她的床榻前脚步有过极微小的踯躅,但很快他便借着烛光望向床榻上躺着的女人。
橘色的烛光下,尹清清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卷翘的眼睫在她的眼睑下投射出两小方的青影。这样的她虚弱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油枯灯尽疗。
顾沉衣的丹凤眼盯着那张素净的脸,眼里慢慢的凝聚起一股被岁月洗涤过的幽怨来,他薄凉至极的唇瓣微微轻启,袖袍一甩,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好看的弧度。
“真像啊!”
他无头无脑的吐出这三个字。荷香疑惑的看向他,见他把自己的身子隐匿在黑漆的角落里,看向尹清清的目光也有一种凌厉的感觉,荷香心里开始有些担忧。
“看来他们母女两都是有本事的女人,做母亲的勾、引老皇帝。做女儿的勾、引小皇帝。呵呵……看来阎家的男人都得折在这一对母女手上。”
“主人 ?'…99down'”荷香听的稀里糊涂,可又不敢向他问清楚情况,只能用渴望的眼神看向顾沉衣。顾沉衣丹凤眼的眼角微微地向上扬着,目光中透着一股的犀利,仿佛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你去打盆冷水来!”他淡淡的命令着。
荷香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只要他吩咐,她都不敢违背。看了床上的尹清清一眼,她便起身告退。顾沉衣立在床榻前,轻蔑的扯了扯嘴角。他的唇角很薄,随着他的轻扯,立刻就现出一抹寡淡漂亮的弧度来。
荷香很快的打来了一盆水。顾沉衣修长的手指接过那盆水,残酷的将那盆水直接浇到尹清清的床上。凉水顺着盆沿往尹清清那张素净的脸上浇着。昏迷中的尹清清似是打了个寒颤,无意识的将身上的被子往身上拢了拢。
一盆水浇完,尹清清还是没有清醒过来。顾沉衣将手里的盆子又递给荷香,冷声命令道,“再去打盆水来!”
“主人……尹姑娘她……”荷香欲言又止,尹清清还有伤呢,哪里能受的住这样的折磨。
“嗯?”
顾沉衣见荷香站着不动,他从喉咙间森然的发出一个声音。荷香被他身上那强势的骇人气势给威慑住。虽然有些同情尹清清,但还是走了下去又去端来一盆水。
顾沉衣没有怜悯,没有同情。他再次把水浇到昏迷着的尹清清身上。床上的尹清清冷的身子已经开始颤抖了。不过她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再打盆水来!”顾沉衣再次下令到。等水又端过来时,他像个恶作剧的孩子,又一次的残忍、恶劣的将脸盆里的水倒到她的脸上,等看到她的床上都已经湿漉漉后,他脸上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爽然。
尹清清终于被冷水浇开了她那疲惫的眼睛。她浑噩的睁开眼睛,面前有两个虚化的影像慢慢变的清晰起来。荷香看到她醒来,惊喜道,“尹姑娘。”
与荷香的喜悦不同,尹清清在看到荷香后,心里升起一股颓然厌世的感觉。
她竟然没有死,竟然又被阎冥澈给抓回来了。
她愁容紧蹙,整个人病恹恹的,没有多少的生气。
“尹小姐,你还记得你父亲尹大将军吗?”干巴巴的声音插了进来,尹清清顺着声音望过去。她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的神情。面前的男人姿容冷峻秀雅,一双如同猎豹般深沉的眼睛盯着她时带着狂野的侵略,那是种猎人打量猎物的眼神。
“你是?”尹清清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她低低的开口,声音沙哑至极。
“尹小姐,如果让你的父亲尹大将军看到你这样的一副形象,他该多恨啊。那样铮铮的铁汉子,怎么就生出你这种怯弱又人尽可夫的女儿。难道因为你母亲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便随了她。你真是玷污了尹大将军的清誉。”顾沉衣依旧将自己的身子沉匿在黑暗中,他说这话时,眼底尽是嘲讽。
尹清清心灰意冷,已经懒得跟他争辩。
顾沉衣挑了挑眉毛,又以目光侵略她。
“其实,仔细算起来。你还真不如你的母亲。最起码你母亲人尽可夫到可以抛夫弃女,在几个男人身上辗转。而且从来都是男人对她牵肠挂肚。而你……连个阎冥澈都对付不了。你这个女儿的存在其实对你的父母来说,都是在玷污他们的名声。”
顾沉衣突然将手上的洗脸盆往荷香手里一丢。接着便毫不留情的走上前,用力的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按在床边。
荷香吓的赶紧要上前劝,可顾沉衣冷声的对荷香喝掉,“再去打盆水来。”
荷香被他吓的赶紧退下去。殿里的顾沉衣却攥着她的头发,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的脖子。尹清清阖着眼睛没有挣扎,经过这么多次的挣扎,她几乎已经对自己的人生绝望了。与其被阎冥澈折磨死,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得了。
顾沉衣可不是什么温柔善良的人。他杀人如麻,心狠手毒,用自己的才华和手段将北疆七十二异族控制的好好的。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对尹清清心慈手软
荷香很快就颤颤巍巍的打来水,顾沉衣粗暴的一用力,直接将尹清清的头摁进冰冷脸盆里。
“对我来说,你真是个蠢笨至极的女人。你以为你这样死了,阎冥澈以后的日子就会难过。呵呵,你想的太过美好了。他手里有大好的河山,有大把的佳丽,还有一大堆惟命是从的奴才。你的两刀只要不把他刺死,他以后还可以逍遥自在。你对他来说,只是他人生阶段必要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冷酷残绝的话从他那薄凉的唇瓣里吐出来。
尹清清被摁在水里,耳朵、嘴巴,鼻子都被水给侵入,难受的她根本不能呼吸。而且随时时间的延长,那些水更是直接呛进她的呼吸道里,她的肺部难受的几乎要炸开了一般。
“尹清清,死很简单。但活着才会有希望。你不能决定你的人生一直一帆风顺。但你至少可以让你的人生显得不那么的低贱。这世上的人都很忙,没有几个人会花时间去同情弱者。你若是连自己都放弃了,别人又怎么可能抽出空来拯救你。”
他本人也是一个曾经体会过欢喜的滋味,更曾经历过低潮的男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几乎过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他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情和晚上闭上眼睛想的最后一件事情,都是同样的。
十五年了,在别人人生里最美好的十五个年华里,他却活在没有曙光的黑暗里。
不知是顾沉衣的话刺激到了尹清清,还是尹清清被那冷水呛的受不了了。她开始用力的伸手要去抓顾沉衣的手,想要掰开他的铁掌对她脖子的钳制。
顾沉衣丹凤眼轻挑,盯着尹清清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的眼里透着一股子冷窒的气息,给人一种恐惧的压迫感,像是随时都会用力让尹清清直接溺毙在水里。
荷香站在一边心惊胆颤,想上前去劝说,又惧怕顾沉衣,不敢上前。
而顾沉衣也在尹清清快真的被溺毙前松开了他的手。重新呼吸到空气的尹清清面色潮红,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顾沉衣带着一种天生的高贵姿态睥睨着尹清清,嘴角又是嘲讽的弯起,“看来你想死的决心并不是那么强嘛?”
尹清清抬头,幽幽的盯着顾沉衣看,“我……是不甘心就这样死。”即使她现在已经心灰意冷,但到底还是有些意难平的。
顾沉衣袍袖一拢,上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眼里闪烁着残酷的血腥,“你全身上下,一无是处,这样的你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但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你跟我合作,我保证将整个阎家的江山踏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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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衣袍袖一拢,上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眼里闪烁着残酷的血腥,“你全身上下,一无是处,这样的你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但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你跟我合作,我保证将整个阎家的江山踏平。怎么样?”
“呵呵……”尹清清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悲入心底,像一只离群独飞的雁鸟,对翱翔天际已经不再有什么奢望。
她费了这么多力气都没有能逃得开阎冥澈,而他,凭什么这么嚣张的说他能够毁灭掉阎氏的江山。
“怎么?你是不信我有这个能力?”顾沉衣微挑了挑眉头,勾着尹清清下颚的手微微用力,看向她的目光里依旧夹杂着残酷的血腥。
尹清清的目光也变的犀利起来。她迎着顾沉衣的目光看过去,素净的脸上也似笼上了一脸的风霜彐。
“是的。”尹清清回答的十分干脆。“对于一个半夜闯到我这里,又对着我动粗,又对我破口大骂的野
男人。我的确不相信他。”
这个男人身上的侵略气息太过的强烈恝。
她虽然已经一无所有了,可也不希望再被别人像傻子一样耍着。
“有趣,还真有趣!”顾沉衣说话的声音迅速的低沉下去。荷香见状,赶紧凑到尹清清的面前,小声道,“尹姑娘,他是……北宣王。如果你肯跟他合作,他一定有这个能力帮你报仇的。”荷香说话的声音有些低,说完话还小心翼翼的看了顾沉衣一眼。
“北宣王……”尹清清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混沌的脑细胞被炸出一道清明的意识。终于才让她想起了她曾经的确听过这个名字。
以前听迟以轩说,这个名字曾经伴随着先皇阎昊的名字被街头巷尾八卦的提起。听说他年少时就名动天下,后来又因屡次救助先皇,而被先皇封为外姓王。另据迟以轩得来的小道八卦信息来说,这个北宣王据说当年还曾是大辰国的第一美男。
皇城里,上至六七十岁下至情窦初开的女孩都曾把他列为暗恋对象。不过可能风头太盛了,后来得罪了先皇,被贬到边疆去了,后面他的消息就慢慢的淡了下来。
但即便他真的是北宣王,他这说话的口吻也太过嚣张了。
他凭什么高高在上,用一种轻蔑和看垃圾的眼神盯着她瞧。虽然现在的她活的的确像个垃圾,但她曾为自己的未来拼过,只是最后无奈的输给了现实。而这个男人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对她一番指手画脚。他讨厌这种世人皆醉,唯独他清醒的男人。
还有,这个男人身上那强势侵略的气息太像阎冥澈。和这样的男人打交道,一不小心就会沦为这种男人的棋子。她已经活的很辛苦,再也不想成为男人的棋子。
综上所述,她对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什么好感。
顾沉衣目露玩味的盯着尹清清。这女人除了跟她母亲长了一张很相似的脸,脾气倒是比她母亲还要臭。他玩味的目光突然转化成鄙夷的轻蔑,“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不堪。你全身上下除了这张脸外,真的是什么都不行。最致命的是你的脾气,明明一文不值却又臭的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的脾气,男人还是喜欢温柔会示弱的女人。你这种脾气难怪在男人这边讨不了好。”
尹清清抿唇回敬他的也是一个鄙夷加轻蔑的目光。她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端起之前的脸盆。猛的就把脸盆里的水也向顾沉衣身上浇去。
顾沉衣的身上被水给淋湿,他那丹凤眼的眼底终于有了波澜。
“北宣王,很抱歉。我不想跟你合作。您还是快点回去吧。”尹清清平静的看着他,不是她傲气,实在是她不想自轻自贱的为了报仇与虎谋皮。
顾沉衣瞳底有异样的华光闪过。尹清清的这个态度大大的超乎了他的意料。
他本来以为他今晚这一趟,能成功的说服尹清清,让她心甘情愿的和他合作。但事实还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薄凉至极的唇瓣微微勾起,一双漆黑的眸子翻滚着诡谲难辨的情愫。“尹姑娘你似乎并不怎么想报仇嘛?”他见识过太多走投无路,孤注一掷的人了。对这些人,只要稍微的给他们一根救命稻草,他们都会对他感恩戴德一辈子。但面前的女人显然不是。
尹清清眼眸一垂,漠然的转身,“我,已经很不堪了。如果和你合作我可能搭上的就不是性命这么简单了。”她的声音喑哑晦涩,在殿中回荡着,倒是有几分的凄美。
顾沉衣一怔,没有想到尹清清的心思会这样的玲珑剔透。
如果说刚才顾沉衣还是带着鄙夷的姿态屈尊来跟她合作,那现在就不是了。他是真心的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的很聪明。他倒是有点了解阎冥澈为什么会对这样的女人动情了。如果这样的女人能为他所用,那前景将会非常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