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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为他们之间的这个约定做点事情。
阎冥澈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把匕首,接着便一脸天真无邪的拿着那把匕首在尹清清的眼前晃啊晃。“清清,朕这一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人的。这辈子我们有缘无分,下辈子,你记得来找我……”阎冥澈将匕首的刀刃对准他自己的脸,匕首的刀刃便在他那俊美无铸的脸上划开一道血痕。
他很用力,匕首从他的脸上划过,便留下了一道丑陋的伤疤,破坏了他那张脸原本的美感。
拿出铜镜照了照,阎冥澈对自己脸上刚刚多出的那道疤痕很是满意。
他把目光重新的放在尹清清的脸上,抓着她的手去触摸他脸上的那条伤疤。“清清,你看朕也成了一个丑八怪。下辈子朕投胎时,也会带上脸上的这条伤疤去找你的。”
诱哄声里带着他深情的温柔。
这一刻,他的整个世界里,只有尹清清一人。
“不过,清清。我怕你下辈子若是长的太好看了,又会被别的男人抢走了。所以……我也要在你的脸上弄出一道印记,仿佛我到时能找到你。到时候,我们两一个是丑夫,一个是丑妇。我们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的。”阎冥澈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光滑的小脸。
“你放心,朕不会弄伤你的。”他轻啄了啄她的唇瓣,脸上的缱绻开始划开。“你忍住,只要疼一会儿就好的。”
阎冥澈那把匕首上的血迹还没有风化掉。他又握紧那把匕首,小心翼翼的在尹清清左边的脸颊处画下去。锋利的刀刃刚一碰到她的脸,就已经在她的脸上割出一道伤口。
阎冥澈握着匕首的双手因为激动而不停的颤抖着。他像是在做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
刀刃在她脸颊一点一点的行进着,没多久。她光滑的脸颊上便已经多出了一道七八厘米长的伤疤。阎冥澈盯着那道伤疤,像是完成了一件艺术品,脸上泛起激动的光芒。
“清清,下辈子你一定要等我。”阎冥澈与尹清清十指交缠,两人的头发也挽在一起,仿佛结发之誓。
不知过了多久,阎冥澈在看到她脸上伤疤处结了痂,他开始命人去准备热水。他亲自的帮尹清清擦洗了身子。她身上的尸斑已经由浅转深,十分难看了。
阎冥澈小心翼翼的给她洗完澡,他又亲自为她换上了最好看的衣服。待做好这一切后,阎冥澈才坐在床榻边,等候迟敬之的到来。
迟敬之天刚一亮,就让人准备了马车要进宫。再怎么说他也是看着尹清清长大的。他不能让她连死了都不能安息。他今天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跟阎冥澈讨回尹清清的尸体的。
马车行驶过菜市场,最后却拐进了一条偏僻的死巷子里。迟敬之坐在车里刚一发现马车行驶路线的异常,他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花香味。
意识到可能中了人家的埋伏,迟敬之赶紧拿起袖子捂住自己的鼻息。但设计陷害他的人显然是做好了置他与死地的准备。
车帘被人掀开,车帘外有人向车内的他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物。迟敬之躲闪不开,刚要冲出马车,他眼前一阵突然一阵眩晕,整个身子变的无力起来。大概是那迷|药太凶悍了,他强撑着身子挣扎了几次都没有从马车上挣扎起来。
“不要再做不必要的挣扎了。你今天是逃不了的!”马车外,一个娇俏的女声隐隐的传来。
中了迷|药的迟敬之,眼下已然没有了反抗能力。他侧着耳朵凝听着马车外的动静,觉察到有个脚步正向他的方向走来,他心里一凛,心里开始暗自揣度,来人会是谁?还有到底谁这么的想让他死?
迟敬之把几个可能的人选给过滤了一遍,最后觉得最大的嫌疑人应该就是阎冥澈。只要他死,就没有人再会向他追讨尹清清的尸身了。
马车的车帘就在这时候被人掀开,一阵花香扑来。迟敬之只是一个眨眼间,便已经看到了一个带着紫色面纱的女人。
迟敬之目光一顿,正气凌然的脸上闪过一抹愕然的神情,吃惊道,“是你?”
那个戴着面纱女人酥媚一笑,声音婉转好听如空谷幽鸟。“是我。”
迟敬之很快的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望着马车外那些死相非常难看的侍卫,他唇瓣一抿,无惧道,“让我猜,你消失了那么多年。现在又重新的出现,你今天应该不是来跟我叙旧的吧。”
“那当然。”女人一双妖冶的眼眸漾起能媚住的人涟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匕首经过光线的反射,反射出幽冷锋利的光芒。
迟敬之淡淡看了那匕首一眼,鄙夷的轻哼了哼,“你以为杀了我一个人,别人就不知道你跟清清的关系了吗?别人光从你们两的长相上就可以推出你两的关系了。”
女人干脆伸手将脸上的面纱扯下,面纱褪下,女人的脸上的轮廓还有五官果然和尹清清极像。而且,因为女人保养得当的缘故,她的脸色莹润透白,亦如少女般动人。
迟敬之望着这张脸,正气的脸上闪过各种复杂的感情。
“看来你这些年在萧国过的还不错啊。”他抿着唇开口,脸上已经只剩下鄙夷的神情了。
抛夫弃女,这个女人的心是黑的。
女人伸手轻揉了揉额前的刘海,笑的一脸浪漫天真。“没错,我这些年在萧国的确过得非常好。如果不是你写的那封信,我会一直过的很好。迟敬之,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给我写那封信。现在我要是不除掉你,我以后还真没有多少好日子可以过了。”
“你倒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的自私,当年抛夫弃女,如今又要杀人灭口。天理昭昭,我就不相信,你能永远这么得逞。”迟敬之皱着眉头,心里有些后悔当初给她写的那封信。
本以为她会对自己的女儿还有一点点的情义,可现在看来,在这个女人的心里,丈夫、女儿、朋友……这一切都是拿来背叛的。
“你这次回来,见过清清了吗?”
“一个被我弃掉的女儿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我倒是在知道她死掉的消息后,开心了一回。”女人脸上的笑容还是那般的烂漫天真。可说出来的话却有种寒彻入骨的感觉。
迟敬之眼睛一瞪,怒骂道,“陆芸姵,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恶毒的母亲。清清刚出生时,你见是个女儿,就把她溺到水里去,差点害死她。她刚刚牙牙学语时,你又丢下她和别的男人私奔去,让自己的女儿在人前抬不起头。现在她都这样了,你不但不难过……陆芸姵,你到底还有没有心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况且她是从我肚子里掉下来的。我自己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啊。”那个叫陆芸姵女人用着这世上最温柔的声音说着,随即妖冶的眼波一转,手上的匕首直接往迟敬之的胸口处狠狠的刺入。
迟敬之黑色的瞳孔猛烈的收缩起来,低头愕然的看着刺入他胸口的那把匕首。
陆芸姵勾着嘴角贴在迟敬之的耳畔边,嘟哝道,“迟敬之,其实你该感谢我的,因为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你整日挂在嘴边的尹将军了。他一个人在阴曹地府待了十几年了,见到你这个故人,必定会十分的开心!”
迟敬之张嘴还要说话。可她突然粲然一笑,嘴角的笑容比开在夜色里的罂粟花还要妖冶。手上的匕首又是用力的往迟敬之的胸口处一推,迟敬之脸色一僵,整个人就直直的栽倒在车子上,身子开始不断的发憷。
陆芸姵瞧着他痛苦的模样,她笑的更加开心了。拔起匕首,她担心迟敬之没有死,又在他的身上连刺了二十几刀。直到确定迟敬之不可能再被人救活了,她才满意的抽出刺入他胸口的匕首,匕首的锋刃上还有血珠不停的往下滴着。她将匕首放在嘴角边,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匕首上沾着的鲜血。
殷红的鲜血温热咸腥,对她来说,味道还真不错。
从袖子里掏出一小方的帕子,将那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后,陆芸姵才把匕首重新收入身上。
在她的身后,此时走来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那女子走到陆芸姵的面前,恭敬的给她跪了下来,“主人,这里我们已经解决好了。”
陆芸姵双手负后,盯着迟敬之的脸,眉笑弯弯道,“做的不错。解决了迟敬之,我们的计划也成功了一半。现在就剩下……尹清清了。”虽然是自己的女儿,可陆芸姵提起这个名字来,心里没有半点的怜惜之情。
那跪在地上的地上黑衣女子拱了拱手,“主人,那个尹清清已经死了。”既然都已经死了,那应该不需要他们再动手了吧?
可陆芸姵不这么想。她伸手轻抚着自己吹弹可破的肌肤,绝情而寡义的对那黑衣女子下命令道,“她死了不是还有一张脸吗?本宫可不想让人知道她是本宫的女儿。如月,你想办法去把她的尸体偷出来,再划花她的脸。本宫绝对不允许这世上有人长着一张和本宫相似的脸。”哪怕那个女人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也不容许。
如月磕头领命退下。
慕容冽尘已经等了四天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天不亮他就醒来了,他让陆耿一有尹清清的消息就向他汇报。只是,太阳爬的越来越高,可宫里的阎冥澈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中午陆耿回来时,向他禀告道,“十二皇子,这迟敬之是在进宫的路上被人给刺死的。据说迟敬之的身上被人刺了二十几刀,当场身亡。十二皇子,您说这件事情会不会是宫里的那一位派人做的?”
这迟敬之好像也没跟什么人结怨,在这个节骨眼里被人害死了。想来想去,凶手只可能是宫里的阎冥澈了。
慕容冽尘摇了摇头,虽然阎冥澈杀人不眨眼。但迟敬之被杀的事情,他总觉得并不是阎冥澈做的。阎冥澈这个人嚣张狂妄,喜欢把敌人玩弄在股掌中。这种偷偷摸摸背地里搞刺杀搞袭击的事情显然不是他的风格。
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就是不知道谁会这么歹毒,竟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对迟敬之下手。
而且,迟敬之一死,现在想要把尹清清的尸体运回来都变的有些困难了。
慕容冽尘眉头轻皱了下,廋巧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罩在面具之后的那张脸也变的严肃起来。
不过好在过了午饭时间后,宫里那里又传来消息说,阎冥澈亲自抱着尹清清的尸体去了尹家的陵园。在那里准备入殓下葬。
慕容冽尘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敢放回肚子里。他仰头看了看窗外的日头,离太阳下山还有三个时辰。他一定得在今晚救出她,不让努力的一切都白费了。
“陆耿,你先下去吩咐弟兄们,晚上开始行动。”慕容冽尘之前已经把计划告诉了他的手下。陆耿很讨厌尹清清。因为每次他们的主人只要遇到这个女人事情时,总是一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架势。而对一个要爬上权力登峰的人来说,这是致命的弱点。
当然,陆耿也清楚的明白。他即使再讨厌尹清清,也改变不了这个女人在他主人心里的分量。所以,他也不再苦口婆心的劝他了,做为属下的他只默默的去执行他吩咐下来的命令就行了。
☆、116 一个大反转,悲剧变喜剧 ☆
尹家的祖坟坐落在城郊五里处的半青山上,四面环水,可谓风水宝地了。
尹家在发展最为鼎盛时期也能算是大辰国的名门望族了。不过,后来因为尹清清父亲失踪的缘故。尹家便很快的失了势。这些年,尹家家谱里的人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一个个的横死,最后只剩下了尹清清。
现在连她也走了,整个尹家可以说是被灭族了。
阎冥澈站在新挖好的墓穴前,目光痴恋的望着墓穴里放置的那一口棺材。棺材是用最上等红木做成了,阎冥澈更让人在她的棺材里放置了许多陪葬品。
青峰看了看日头,小心翼翼的对阎冥澈道,“皇上,时辰不早了。再不填土,就错过了吉时。彖”
阎冥澈立在那里,喉结上下翻滚了滚,然后才艰难的从喉结处挤出几个字来,“填、土、吧。”
有了他的命令,站在旁边的侍卫才敢拿起铁锹开始往墓穴里填土。
人多速度快,铁锹一铲一铲落下,很快就把棺材给盖好了。阎冥澈负手而立,萧索的冷风呼呼的将他的袖子刮起,他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咪。
这一刻,他清醒的知道,他和尹清清以后便是阴阳两隔了。
刘公公担心阎冥澈看多了又受刺激,然后又做出什么自残的举止来。他少不得又得厚着脸皮问道,“皇上,迟老将军那里怎么办?”
刘公公想让他分散注意力。但迟敬之的死其实对阎冥澈来说,也是个很大的打击。他瞳孔紧缩,缩在袖子里的手紧攥成拳头状。
“吩咐下去,一定要找到杀人凶手!”就凭迟敬之和尹清清的关系,他也不会让迟敬之就这么枉死的,“还有,迟大将军忠君爱国,追封他为一品忠勇侯。”
刘公公一一记下。而在这时,侍卫们已经将墓穴都填好。一个簇新的墓冢就这样落成了。阎冥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