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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她略带清冷的笑容再次跃然唇间,勾起一丝完美的弧度:南宫澈,你以为我便会爱你么?你错了,我嫁你只是被逼无奈的妥协。而我万茗一,亦不会爱上你!
我明白我们之间的利用,为了那十万兵权,我被姑姑当作棋子一样的扔给了你,从此再也不得自由。更因此,我要被迫舍弃自己最爱的男人,我最心爱的羽。
闭起眼睛的那一刹那,泪悄然滚落。原来,有些苦她还是受不住的,毕竟才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子。自小爹爹早逝,母亲因身份卑微备受欺凌。在那个家里,羞辱、欺负,早已是常有之事。她默默忍受,不是不敢反抗,只是甚觉无谓。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因为那些可怜的权利而与一直相守的羽分开。若知晓自己嫁给了别人,那她的羽,该是如何的伤心?那些说好的一生相守的誓言呢?此刻,沉淀在了哪里?
正黯然之际,紧闭的房门却突然从外被人用力的推开,一满身酒气的青色身影踉跄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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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清白
茗一一个激灵撑起上身,凄然的目光穿透雪白的蛟绡帷帐,冷冷的落在面前身着藏青色无纹长衫的男子身上。窗外阴凉的月光斜斜的打在他的脸上,似水银一般熠熠流光。愈加衬出男子剑眉星眸的模样,冷然而不失俊朗。
她自然认得他,因为在她踏出喜轿的那一刻,是他温柔的牵起了她的手,并附在她耳边小声的对她说:“王妃,王爷在忙。”他是南宫澈最为得意的副手…………尉卿,一个二十二岁就已掌管天下兵马大权的将军,一个看似冷傲,却忠心耿耿的男子。
只是她不懂,他何故今夜来到了她的房间?难道他忘了今夜是她与他主子的洞房之夜?即便南宫澈选择了逃避,但也不应该会派一个男人前来告知自己吧?而唯一的可能就是……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还没等做出任何的反应,芙蓉暖帐已被猛的一手掀开,大醉的尉卿蹒跚了几步之后,一下便扑到了她的床边,溅起满室刺鼻的酒气。
微弱的烛灯在摇晃了几下之后忽而熄灭,静谧的黑暗愈发彰显出阴谋的滋生。茗一摩挲的想要起身,可一双强劲的手却用力的将她摁在身下,望着她错愕的眼睛里透出丝丝的无奈:“王妃,王爷有命,请、请恕属下无礼。”
说话间,颤抖的手已迅速的剥去她薄薄的衣衫,满带兰花异香的娇躯便毫不吝啬的暴露在他的面前,而他,却将头扭向了一旁不肯去看,仿若她白皙的肌肤会刺伤他的眼。
她却并不挣扎,眸中的清冷像针一般横穿了他伪装的平静,黑暗中,只听着她喃喃而语,似苦幽怨:“为何要这么做呢?”她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被迫出嫁已是痛苦不堪,而那名义上的夫君,却偏要用这般卑鄙的手段想要毁去她的清白。
“王妃,对不起。”他只喃喃的说这么一句话。湿热的吻便软软的落在她秀长的眉间,一路辗转而下。沉重的呼吸里满是宠溺的疼惜,却不带丝毫的欲望。
他只是无奈的听从主子的吩咐,要了她,毁了她,让她以后的人生都在这样的屈辱中渡过。可是,谁知道他的不忍,毕竟,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子。为了权利,她已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又何故连她可怜的自尊都要践踏?
“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着歉意,深情的吻却渐渐的迷惘,仿佛身下的女子已是他的最爱。他不是要占有她,而是要好好的疼惜她。
茗一双眸微闭,握紧的双拳中已将内力慢慢凝聚。只差一秒,她就可以让身上的男子送命,可双手紧了又紧,却终是没有出手,只任身上的男子渐渐迷离了心智。
那一刻,心中带出自伤的意味。若此刻真的让眼前的男子毁去了她的清白,那么南宫澈会已怎样的方式羞辱她?杀了她,抑或是休了她?
窗外忽而闪过一个俏丽身影,紧接着,一道白光自头顶横扫而过,辗转的吻骤然停下。一身着彩色长衣的少女恼怒的掀开茗一身上已昏迷的男子,紧张的询问:“小姐,您没事吧?”
秋水翦瞳盈盈而开,俊俏的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
“小姐。”彩蝶再次轻轻的唤她一声,泛着寒光的长剑已握于手中,直指向尉青起伏的胸口,眸中怒燃烧:“小姐,此人胆大包天,彩蝶这就为你报仇!”
剑用力的刺出去,却久久不落。凝眸处,茗一的手指轻轻夹住剑刃,冷然道:“彩蝶,不可伤他。”
“为何?”彩蝶万分不解。这样一个男人,竟敢欺身小姐,不杀他,又怎能解了心头之恨?
“这不是他的本意。”茗一望着沉沉睡去的男子,伤害已在心底蔓延,又何须挂错他人?他不过是奉了南宫澈的命而已,与他本人又何关系?
南宫澈啊南宫澈,你的心,是否真的如传闻中那样冷酷而无情?突然,她挥袖起身,指尖在彩蝶冰寒般犀利的剑刃上轻轻一划,一股殷红便瞬间滴落在雪白的贞巾之上,开出绚烂的桃花。
“小姐。”彩蝶惊呼着扔了手中的剑,上前握住她的手,心疼的哽咽起来:“小姐,你何苦作践自己?你这个样子,彩蝶也会跟着难过的。”
茗一轻拍着彩蝶的背,秀丽的脸上绽开一丝薄凉的笑:“这是他要的,若只是一场戏,我会陪他演下去。”滑下肩头的衣衫轻轻的拉紧,抬头时,正好望向了窗外那被风吹落的红色灯笼。
南宫澈,明日,你又会如何对待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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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夜销魂
微风徐徐,送来几缕花香。
门外,等待侍奉她的侍女们已经等候多时,正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昨日王爷夜宿何处?亦想看看独守空房的王妃是否伤心。声音渐然入耳,却激不起她半分的情绪,就这么安静的一直坐在梳妆镜前,遥望着镜中那面容苍白却依旧美丽的女子。
其实,她是在等着床上的男子醒来,或者,是在等着他………南宫澈,前来兴师问罪。
当尉青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左手边那渲染了桃花的贞巾,血色的红灼烧了他的眼睛,亦明白的告诉她昨夜的罪证。
有一瞬间的颤抖袭上全身,他慌乱的穿衣、起身。伸手掀开雪白的蛟绡帷帐时,便看到了镜前那身着月白色蜀锦寝衣的女子凄凉而孤单的背影,天水碧的曳地裙摆上用木青色的丝线绣下片片杏花,有种即将凋零的绝美娇容。
耳畔,响起昨夜主子那不容辩驳的命令:“卿,你跟随本王多年,为本王立下了汗马功劳。本王一直想要赐你些什么。不如今夜,本王就赏你去跟本王新娶的王妃一夜销魂。”
“不,王爷。”他慌张的拒绝,这样的事情,他怎可以做?
“你必须去!”南宫澈的眸中是含着笑意的冷,躲在银色面具下的那只眼睛愈发阴冷:“你不是不知道她嫁于本王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替她的姑姑夺得那十万兵权。她乃自愿进入虎穴,本王又怎能放弃羞辱她的机会!”
那一刻,他无奈的妥协。因为他是主,他是仆,他们之间,从来都只有命令和服从,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所以,他故意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为的就是让自己可以不去记忆那些对她的伤害。可是,伤害已然形成,他记不记得,又如何呢?
慢慢的走近她,每一步都似有千金重,又似是踩在尖利的刀刃上,寸寸嗜心的痛。抬眸扫向她消瘦的肩头,干涩的唇轻轻的张了张后又无奈的闭上。此时的他,还不知该如何开口面对这个被他伤害了的女子。
她却突然起身,清凉的眸将他的紧张一丝不落的收入眼底,嘴角便噙上了轻蔑而冷然的笑意:“尉将军醒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该回去跟你的主子邀赏去了,若晚了,怕他会怪罪。”
他一愣,手中那画满桃花的贞巾翩然而落,荡开她身体残留下来的味道,淡淡的兰花香。
她轻轻的俯身将那条贞巾捡起,纤细的手指捏着递于他的面前,脸上的笑美丽而无暇,却又带着幽怨的疏离:“这可是尉将军的战力品,我想,他应该很需要吧?”
“对不起。”他还是这句话,伸手接了那贞巾,狼狈的便要夺门而去。走到门前时又突然的停下,双手紧张的握成拳,语气却分外坚定:“若你以后有什么危险,我尉卿,即便拼了命也会救你。”
说完这些,他脚步匆匆而去,留下她冰冷的在笑。
门外阳光普照,与他而言,却似冬日冰雪一般的寒冷。将贞巾交予南宫澈的时候,南宫澈带着银色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眼睛里却满是狐疑:“她竟连反抗都没有?”
尉卿不吱声,只是低着头蹙起了眉头。昨夜他喝了那么多酒,哪里还记着那么多事情,他唯一记着的,只有她望着他时那一双错愕的眼睛。那双眼睛是那么美,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般上下抖动,似是沾染了露水的光芒,清亮的眸如一弯秋水,脉脉而含情。
这样的女子,是应该让人疼爱的,不是么?
“做的很好,卿。”南宫澈突然回身赞赏着他,俊美的唇角勾起冷冽的笑:“本王就是要让她痛苦,最好一辈子都这样痛苦下去。要怪,就怪她是当今太后的侄女,要恨,就恨她不该因为权利而下嫁于他。他南宫澈,何时需要人如此利用?
尉卿不语,愈发心事重重。而南宫澈亦不再管他,只将雪白的贞巾用力的攥入手心里,只微微一个用力,那美艳的桃花霎时便粉碎而去。微风一吹四散漂落,有几片,竟落入尉卿的胸前。
在尉卿分神的那一刻,南宫澈黑色的衣摆猛的一甩,人已几步走下庭廊,口中朗声而道:“本王是时候去看看王妃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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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预谋休妻
亭台楼榭一路而过,奇花异草怒放争艳,高耸入云的假山亭亭而立,碎玉铺就的小路放眼无边。整个亲王府,奢华处处可见。而镜月楼,便是如今茗一身处之所,亦是亲王府风景最为秀丽的地方。
可是很快,万茗一,你便会从这个地方搬离出去,因为你如此不配拥有他最心爱的镜月楼,住在那里的,只能是他最爱的女子,即便不是云儿,亦不可能会是她—万茗一。
推门大步而入,阴冷的目光扫向窗前那俏丽的女子,一身杨妃色百蝶穿花襦锦长裙,曳地的裙摆处用银丝穿就的珍珠织成简单的波纹,似月光倾泻而下。樱草黄的织锦丝绦在一侧系成一个优美的蝴蝶结状,毫不吝啬的勾勒出她盈盈腰肢。
乌黑发髻绾成简单的望仙髻,斜插一支坠着长长流苏的镶珠玛瑙金钗,并几朵水晶兰花压发。发髻两旁,同色水晶的耳坠相互辉映,衬出完美的俊颜。这是一个绝对称得上美丽的女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尤其是那双翠玉明眸,似有魔力一般,竟将他的视线一点点的拉紧。
“王妃昨晚睡的可好?”他冷笑着走近她,俯身时,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兰花的香,淡淡的直达脾肺。有一瞬间的晃神,却即刻收回了心绪。
“还好,谢王爷关心了。”她喃喃的回他,眉眼间带出淡然的笑。
他也笑,笑的比她还要冷。没有被遮住的右边脸带出一种令人炫目的美。他俯身,将她单薄的身躯抵在冰冷的墙角,冷冽的开口:“万茗一,现在的你有何资格再对本王露出这样笑?”
茗一毫无惧色的望着他左脸上那寒意四射的银色面具,巧笑倩兮:“敢问王爷,为何茗一没有资格这样笑呢?王爷忘了,茗一可是王爷您八抬大轿娶进来的王妃。”
“不错,这一刻的你还勉强算是。”南宫澈站直了身体,细长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带出得逞后的笑意:“不过,很快便不是了,只怕到时,你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茗一却并没有他意料中的紧张,淡然的笑脸如一朵盛开的玉兰花般美丽娇俏,长长的睫毛上下抖动着,似是不经意间便可以碰触到他高挺的鼻翼:“是与不是,王爷您此时说了还不算。”
即便他贵为亲王,即便此时他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把握可以逼迫她离开。可是,他更不能忘了,她可是太后的亲侄女,他们的婚姻是当今皇帝亲口指婚。只要他胆敢有一丝不从或是不满,那么万红玉便会治他谋反之罪。
他看的出她的心思,却并不因此而恼怒,一切都是尽在掌握中的得意:“万茗一,若是你还有一丁点的自知之明,此刻就应该识趣的离开。或者本王一心软,就可能保住你的名节。”
她闻言却只眨了眨眼睛,一副纯洁而无辜的模样,片刻便激起他眼中的恼怒。自然,她更加清楚他意欲何为。南宸国的皇室娶妻,最看重的便是“贞洁”二字。所以在新婚之夜,女子身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