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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倒在段天翎的肩头。
眼睛看着站在窗前的华言,“不要忘记了自己的立场。”
她有点怕,华言消失之后,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抱住了段天翎。
心里怕极了。
不怕鬼,不怕妖,甚至死也不是那么怕。
现在却就是有一种怕的感觉。
精神一直紧绷,现在才觉得开始疲惫了。
段天翎迟疑了一下,手轻轻搂在她的腰间,“还是不说话?”
意识到什么,她立刻松开他。
“我……做了一个噩梦……”
手还被抓在他手里,她仍然努力与他保持一点距离。
大约是刚刚的一点心里阴影,她现在很怕别人碰到她。
“梦到你……你要杀我……”她语无伦次说着谎,“非常非常,残忍的方法。”
段天翎看着她,却似乎不怎么相信。
“原本……只是觉得是个梦,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你刚刚,问我怎么了……”白棠仍然往后缩,“这句话,跟梦里一样。你也问我怎么了……可是我的惨状,都是你造成的。”
不许你死 1
他沉沉看着白棠,“一个噩梦,就怕成这样?”
“这个梦太真实了,现在正在一点点的浮现,一点点让我记清楚……”
段天翎坐得近一些,手抓得更紧,低声说,“听着,只是一个梦。”
白棠觉得脸上的热慢慢退了去,身体开始觉得冷。
“朕不杀你。”段天翎头搁在她肩膀上,“只是一个噩梦而已。朕不杀你。”
白棠觉得十分不习惯。
她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与男人如此亲密。
现在一个走了换一个,一次的挑战太大了一点,让人难以接受。
“你会的,你已经杀了白家所有的人。为什么不杀我,你想要什么?”白棠的声音在夜晚显得十分空灵。
段天翎缓缓闭着眼睛,“若要杀你,早就杀了。”
白棠知道他不会直接说他想要什么,“我明白,你是想让我一直活在明天会不会死的恐惧中。”
“你不是不怕死吗?”
她皱了皱眉头,“我知道,反正我刚才在梦里。我觉得怕。”
“那就不要怕,现在开始不要怕了。你不会死,朕保证。”
因为,白棠一旦死了,对他不利的东西就会立刻公布?
白棠觉得真累,这些人,不论是死了,还是活着,都是这么累。
“我不需要你的保证。”白棠从刚才的紧张和慌乱中慢慢出来,恢复了她的疏离,“你到底来干什么?”
这里是冷宫,他不会只是睡不着,来串串门吧。
“看看这里有什么问题,看看这里如何让你不愿走,看看……你的毒是不是真的没事。”
段天翎的眼神瞟向她的手臂,“刚刚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吗?”
白棠见他起疑,将手臂伸到他面前,掀开衣袖,“自己看,是不是真的没事。”
他抬起白棠的手臂,“很漂亮的手。”
白棠猛地将手抽回来,横了他一眼。
“这个跟你无关。”
她就是一不小心忘了,他现在离她这么近。
“跟朕无关?”
不许你死 2
他眉头微微一挑,“怎么会无关,你是朕明媒正娶的妻。纵然白家已经覆灭……但你莫要忘了一句话,出嫁从夫。白家只是你的过去,你的以后应该只有朕一人。”
白棠冷冷看着他,过了片刻才说,“这里有什么问题,你都已经看到了,我为什么不愿走,这个不必看,我的毒是不是没事,也看得很清楚。可以走了吗?”
“你的宫女呢?”
白棠心里一慌,面上平静地说,“这么晚,当然已经睡了,你要去叫醒她?”
“她说你告诉她,这里有过一只黑猫,你后来见过吗?”
“没有。”
他知道黑灵是那只黑猫,他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那次见到的黑猫,是什么样的?”
白棠仿佛松了口气,原来如此,他来这里,不过是想问关于黑灵的事情。
因为刚才洛然已经将黑灵出卖了,告诉了他,虽然是为了保护自己。
如果只是因为这个缘故,那就再好不过。
“浑身都是黑色的,皮毛很光亮,不像是野猫的样子……他的眼睛是绿色,非常璀璨的绿色。”白棠佯装回忆,“好像很通灵性,总觉得它在打量我。我让它过来,它又转身跑了。”
段天翎似是思忖一刻,才低声说,“这只猫……下次看到,不要搭理了。”
“为什么不搭理,只是一只猫而已。”
“宫里有不许养猫的规矩,让人看到会说不出清楚。”他垂着眼眸。
白棠眼神一变,又好似不解的样子,“为什么不许养猫?”
“猫是非常不详的东西,会带来灾难。”他含糊不清的解释。
大概他是不会多说了。
“行了,现在你可以走吧。”
难道非要赶人不成?
段天翎瞟向她,“朕走不走,那是朕的事情。”
她淡淡看着他,“随便你,但是我想睡了,我很困。”
他仔细看着白棠的脸,“真的没事吗,刚刚觉得你有些不舒服,不像只是做恶梦。”
不许你死 3
“我说了,没事。”白棠的声音低了几分,此刻却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的手在自己的头发上,动作如此轻缓,“身体不舒服,就不要瞒着。你中的毒,很难这么自愈。”
“为什么对我的毒这么关心?”
他眉头微动,“当然要关心,因为朕说过不许你死的。”
白棠一时语塞,可一个人真到要死的时候,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改变。
他想得,未免过于天真了一点。
“你什么时候出宫?”
段天翎答道:“过两天,朕请了一个人前往京城,朕想在他之前达到,但又不想离他到京城的时间隔得太久。”
白棠抬眸道:“你这么闲,身为皇帝应该很忙吧。你怎么会有时间微服出宫?”
他嘴角带笑,语气难辩,“朕若连这点时间也没有,如何会认得你?”
讨厌这种回忆过去的情节,会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云嘉问我怎么办?”
“不用管那些,她应该明白如何管住自己的嘴。”
白棠心里冷笑,她当然明白,再明白不过了。
白棠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重新放回被子里,退后一点,试图与他有点距离,“真的困了。”
如果这么说,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未免太讨人厌了一点。
谁会在有人在旁边虎视眈眈盯着你的时候还睡得着?
“朕就算在一边,又怎么样?”他蹙起眉头,“白棠,难道朕还会趁你睡着杀了你?”
人睡着时,是防御能力最弱的时候。
不论是自我保护,还是自我伪装。
尤其是每个人的习惯,在睡着之后都会不由自主的暴露出来。
只要他在旁边,白棠就难以安心。
那种闭眼,就感觉到一双人的眼睛在盯着你。
感觉不好受。
尤其,如果她的睡眠习惯与从前的白棠不同之处太多怎么办?
他们曾经同床共枕,想必段天翎是十分了解的。
再者,她跟他都不熟诶,被一个不熟悉的人在旁边盯着,还是一个可能随时咔嚓掉自己的人,谁会睡得安心。
不许你死 4
“我不太能接受你,我已经说过了,从前的白棠已经死了。现在的白棠,是一个想跟你保持距离,只要你在旁边就会觉得不安心,没有安全感的人。”
顿了顿,她非常直接地说,“也就是说,你在旁边,我会睡不着。”
段天翎仍然一动不动在这里,丝毫没有下床的打算。
白棠此刻也算有一点了解他,知道越是这么说,他越是不可能听自己的。
她翻身躺下,背对着他。
干脆就自己这么躺着,什么时候他走了,再慢慢睡。
过了好一刻,白棠渐渐真的觉得困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
虽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不过,不管那么多,困了还是睡觉吧。
段天翎在一旁静静坐了很久,看着她睡觉的姿势。弓着身子,手放在被子外。
看了一刻,她呼吸逐渐平稳下来,想来是真的睡了。
从白棠的房间出来,他走到外面,将云嘉的窗子打开,敲了敲窗子。
云嘉没有一点反应。
怎么会突然睡得这么死。
细想一刻,现在开始觉得这里什么都可能发生。
他又重新进去,直接打开了云嘉的门。
“云嘉……”
他的声音冷冷的,喊了一声,床上的人却没有一点变化。
人已经走到床边,低眸看着她,忽然一伸手,点在了她的某个穴道上。
没有反应!
段天翎眉头一紧,又去探了探她的鼻息。
尚有气息,一切正常,只是醒不过来。
果然还是有问题。
他迅速从冷宫撤离出去,一直进到寝宫时,有人前来禀报。
“有个宫女求见皇上,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林公公低声通传。
段天翎心情有些烦躁,“一个宫女能有什么事,朕要休息了。”
林公公迟疑着说,“可她说……是关于皇后娘娘的事情。好像是……刚才见到皇后娘娘了。奴才觉得奇怪,皇上又一直没回,所以让她一直候着呢。是不是要,见一见?”
段天翎眸光一寒,“皇后?”
静了片刻,笑容带了几分邪魅冰冷的意味,眼色一沉,“让她进来。”
不许你死 5
静了片刻,笑容带了几分邪魅冰冷的意味,眼色一沉,“让她进来。”
一觉醒来的时候,白棠觉得精神极好。
最近天天夜里那么忙碌,已经极少这么早就睡着,还睡了一个好觉了。
她整理好一切,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小路子一脸忧虑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又像遇到极大的困难。
“有话就说。”
小路子皱着眉头,半天没吱声。
春草道:“昨天晚上,皇上从这里走了以后,回了寝宫。有个宫女要求觐见,后来被被准了。”
“是为什么事?”
想必不是临幸,否则他们不会一个个脸色都变了。
“就是不知道是为什么事,毕竟我们都不能够进去。但是小路子说……说是怀疑你的那个宫女,怕是……”
白棠心里稍稍有点慌乱,但是又觉得,昨天自己并没有被抓到什么把柄才对。
何况段天翎他自己都亲自到冷宫来了,应该看得很清楚吧。
“应该说不出什么吧?再继续盯着她,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小路子低声说,“如果她能出来,倒还好。但是昨天之后,她已经死了。”
“死了……”
白棠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
“正因为她死了,所以才觉得,她大概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并且皇上可能会相信。不然为什么要杀她。”
死了,那就的确有问题了。
为什么最近这么多波折,处处都出问题。
“就一个?我记得,想暗处盯着我的,不止一个宫女吧。”
小路子说,“我们知道的四个,都死了。都是昨天晚上。”
都死了,如果没有问题,他为什么要杀?
是因为,他已经相信了?
“那皇帝今天有没有什么异样?”
不审问自己?又不想打草惊蛇?
小路子摇头,“与往常无异,所以才让人觉得心里难安。”
白棠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会加倍小心的。”
骑虎难下 1
只是不知道加倍小心会不会有用,哪怕来当面对峙也好,这种你明知道也不说,还在暗中试探你的感觉,太差劲了。
白棠不知道那个宫女到底说了什么,段天翎所知道的有多少。
尤其是,过两天开始,自己要单独面对他了。
真该死,偏偏在这种节骨眼。
现在已经将自己逼入了两难的境地,宫内有段天翎,宫外有华言。
不论她逃到哪里,都能够轻易被找到。
除非……
不,她还做不到。
华言背后有法师,有妖精。
单单凭自己的力量,还不能够与他对抗。
至于杀风烟……靠,白棠从小到大,除了鬼和蚊虫,就没杀过其他生命。
现在,他要自己去杀妖?
天知道,这个跨度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在白棠看来,妖是和人差不多的生命物种。
只要这么想,她就会有一种,华言逼她去杀人的感觉。
洛然要救风烟,华言要杀风烟。
而段天翎……还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似乎也想杀。
很好,华言你和段天翎现在有了共同的目标,你们可以摈弃前嫌合作一次。
“白棠,你怎么了?”
见她的脸色有异,小路子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她就像一个主心骨,只要她镇定,他们就不用再担心。
“帮我一个忙,去上次的地牢里,将上官将军请出来。”白棠咬着唇,缓缓说。
“这……上官将军是什么人,是上次……上次那个?”
小路子是亲眼见过的,那个鬼没有什么善意,甚至充满血腥。
白棠点了点头,“是,就是上次那个鬼。他后来也找过我一次,现在你告诉他,我找他有要事。”
“莫非你让他帮什么忙不成?”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