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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累得不行,不断地喘气。
越是喘气,又越是有点看不清前面。
热得不行,浑身都是汗,人仿佛在一个蒸笼里,还兹兹冒着热气。
“安全的地方……有,你们跟我来,跟我来。”
又来……
“白姐姐,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先跟他去。”
螺螺跑得也累,却并不像白棠这样。
白棠的体育并没有这么差,她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
但这个身体,实在是太差了。
她几乎被螺螺拖着,一步步往山上去。
每抬起一次腿,就像举起千斤重的东西一样。
“这里,先在这里休息。”
不知道跑了多久,白棠都已经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那是一个小洞穴,是从一个土坡往下翻越找到的。
洞穴里冒着一点凉气,让她觉得舒服了一点。
“嘘……”
高瘦的男子示意她们不要出声,然后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着什么。
“他在追,他在往山上来。”
他说的很快,又急切。
大胆妖孽 13
白棠好不容易换过起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被妖精追?”
高瘦男子脸色一僵,“我……我……其实我也不是人……”
螺螺也累得不行,面上的头发都被汗凝成一簇一簇的贴在脸上。
“那你又是什么?”
高瘦男子踟蹰着,看着她们两个,“你……你们不怕吗?”
白棠给自己扇风的手,随意一摆,“怕你个头啊,他是黑熊,你又是什么,你是棕熊?灰熊?北极熊?”
高瘦男子像是很为难似的,搓着手,来回走了两步,不知道该说什么。
螺螺追问道,“我们不怕妖精,你就直说吧。”
白棠也说:“我们也不会歧视你,大家……一视同仁。”
“反正我是妖精就行了。”
他仍然不怎么肯说,“那只黑熊精,是这里一家酒楼的主厨。”
白棠嘴一张,“真是颠覆了我,黑熊跑来当厨师。”
“其实他做的菜味道很好的,妖精也可以做凡人的事情!”
这也算是辩解吗。
白棠忙说:“不是我不信,只是太惊讶了。”
螺螺反倒觉得没什么,“白姐姐,你不要大惊小怪了,这没什么的。”
她的见识太少,果然太少……
“你跟他有仇吗?”螺螺问道,“你到底是什么妖精啊?”
高瘦男子低头说:“我哪敢跟他有仇,在城北像人一样生活的妖精,他是最厉害的。”
“那你是……”
那男子低下头,“我是个送菜的,每天辛苦往酒楼送他们需要的菜。但是今天出了一点问题,有一道菜客人吃了之后拉肚子,上吐下泻,要老板赔偿。老板就要辞退他。这个工作是他最看重的事情,我又是他知道的,跟着相关的唯一妖精,他非说是我害他,要杀我。”
螺螺不可思议,“就因为这个?”
男子低声:“他原本就不讲理,遇到这种事情,只是要找个出气的而已。这些年,这附近他已经杀了四五个同类了。他还想继续混在人里,不会在人面前动手,我就抓住机会,赶紧跑了。”
大胆妖孽 14
“不讲理……碰上个不讲理的,那就难办了。”白棠靠着墙壁,“我最怕见到不讲理的,你怎么跟他说都是白费唇舌。这个地方他找得到吗?”
男子道:“嘘,你们小点声。你刚刚也看到了,我们是从一个土坡跳下来的,一般都想不到这里有个洞穴。”
“那你怎么知道呀?”螺螺问道。
男子几分得意,“这是我挖的,我当然知道。”
螺螺瞅着他,“你到底是什么呀?”
男子顿了顿,最后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是蚂蚁精。”
白棠顿感几分囧意。
她发现来到古代以后见到的妖精,大都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为什么她碰不上狐狸精这类倾倒众生的物种,而都是一些自己感觉比较稀有的,蝎子精,蝙蝠精,黑熊精,无脸人,现在竟然还有蚂蚁精。
连他自己都不是很好意思说吧。
“蚂蚁精啊!我第一次见到蚂蚁精,太高兴了。”
螺螺眼里闪着兴奋。
男子勉强地笑了笑。
“我们要在这里多久?”
他说:“我再听听看。”
男子又一次将头贴在墙壁上,静静听着。
“他靠近了,大概正在附近找。嘘,都不要说话。”
白棠低声说:“他既然是妖精,这里又不是城里,他一定不会大海捞针一样的找,最后一定会用法术,应该很容易找到我们才是。”
“那该怎么办?”螺螺问,“我……其实我很少自己一个人捉妖精,偶尔收收小鬼可以,这种就……”
白棠想了想,“你不是会五行八卦阵吗,有没有能够困住妖精的?”
“这个……有是有,就是单薄了点,如果妖精的力量够强,是可以冲破阵法出来的。”
白棠急忙问:“那依你看,你能困住黑熊精多久?”
螺螺皱着眉头,“最多半个时辰。”
确实太短,半个时辰,也只等同于一个小时。
大胆妖孽 15
“可是……这样……”
蚂蚁精有点犹豫。
白棠的手指有点要抓不住了,“算了,你继续,我实在是抓不住了。他来了你就快跑。”
蚂蚁精贴在石块上凝神停着,“他来了……我听得到,他越来越近了。姑娘,他越来越近了。”
白棠正在寻找下一个石块,让自己能够垫着脚。
“哈哈哈……你们在这里啊……”
上方突然探出了一个头来,胖子的那个大胖脸一下就出现在上方,白棠差点石块都没抓紧。
她蹬着最后一块石头,跳了下来。
心里紧张得不得了,还不知道螺螺准备好了没有。
“啊——”蚂蚁精吓了一跳,双手一松,就那么摔了下去。
白棠看得目瞪口呆,就算他是妖精,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没事。
白棠怕螺螺没有准备好,她大声对着胖子道:“黑熊精,我跟你无冤无仇!”
那张胖脸突然变得狰狞,一下就从上面的山坡跳了下来,跳到白棠面前。
“你跟他……你们都是一伙的!”
白棠看了一下底下,“不是,我不认识他!”
“你们是一伙的——”
黑熊精如咆哮一般,整耳欲聋的声音,山上回荡着这个粗犷声音的回音。
白棠猛地往洞穴跑去,一踏进洞穴,手就被黑熊精抓住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发的力,只是情急之下,身上仿佛有血脉在冲撞着。
抓着她肩膀的黑熊精突然被震了出去,摔进了洞穴之中。
“螺螺,快走。”
见他成功进了洞穴,两人立刻从里面出来,又从刚才攀岩的地方,小心地爬上去。
“我们……往那边跑?”
螺螺抓着白棠的手,“当然先往山上跑了,黑熊精到时一定会往山下追的。”
白棠被她拉着往深山里跑,“但是在山上我们怎么是他的对手,回到城里才安全啊。”
“白姐姐,那个阵法根本困不住他那么长时间,在我们下山之前他就能抓到我们了!”
大胆妖孽 16
不知道跑了多久,白棠再一次觉得快要到自己的极限了。
“螺螺,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她在原地喘着气,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螺螺四下看了看,“我们连半山腰都没到,估计这个时候黑熊精已经出来了。万一他上山来,一定比我们跑得快。”
白棠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了棵树靠着,对着螺螺摆手。
“不行,我真的跑不动了。”
白棠怎么也不想再跑下去,“螺螺,你想跑就自己跑吧,我觉得那黑熊精不会没事来追我们的。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
“那……那我们慢慢往上走吧。”
螺螺也喘着气,“我也累,哎,这个时候真怨自己学艺不精啊。”
白棠稍稍休息了一会儿,跟着她继续穿梭在莫加山。
真是深山野林,和在现代时去旅游爬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到处都是灌木丛林,走了这么久,看到的都是差不多的场景。
树,到处都是树。
参天的古木,能够遮住烈日,让人不至于晒得厉害。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走了这么久,看到的活物除了她和螺螺两个,就是偶尔飞过的鸟,偶尔跑得飞远的小动物,以及无数昆虫。
“螺螺,你认得清方向吗?”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在这样的地方,一旦到了晚上,更不可能走出去。
她们就连火种都没有。
“不太认得,先这么走吧。”
对螺螺来说,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
“螺螺,你不担心我们找不到路了吗?”
继续在树林里穿梭着,螺螺一边四处观望,一边说,“没什么,我经常在这样的地方。”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白棠抬头看了看天,这情形,离太阳落山已经不远了。
段天翎说傍晚前要回去,看来是不可能的。
这算逃走吗?
心里蓦地一慌,她突然有一种,如果不回头,他大概就永远找不到自己的感觉。
大胆妖孽 17
走到一个稍微僻静和空旷的地方,白棠揉了揉腿,“螺螺,我走不动了。”
螺螺小大人一样叉着腰,“那就让你休息一下吧。”
白棠靠着一棵大树,“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她顿了顿才说,“不知道,反正就是莫加山上,不知道到了半山腰没有……”
“我们走了这么久,不至于半山腰都没到吧。再说,我们为什么要去半山腰?”
螺螺四周走了走,看了一圈,指着远处的山峰,“你看,我们真的连半山腰都没到,还要继续往上走。”
“好想坐索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半山腰?我们不能在山里过夜的,要找机会下山。”
螺螺皱着眉头,看着高耸的山峰,“今天天黑前,是不可能下山了。半山腰可以找到人烟,在这里我们是过不了今晚的。”
白棠长叹了一口气。
“白姐姐,刚刚你是怎么对付黑熊精的。”她忽然回过头来。
白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好像有什么往外涌。他一抓住我时,我就觉得特别紧张,因为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螺螺怔怔看向白棠,“真是奇怪。”
白棠看着四周,感到一阵绝望,“我想下山,不管那么多了。”
原本不想在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面前露出自己会的那些法术,但既然有过一次无意的攻击,也无所谓了。
碰上黑熊精,大不了用黑灵教她的,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她也不见得收服不了这个妖精。
“下山?你疯了,现在下山会碰到那个妖精的,而且等我们下了山,天真的黑了。”螺螺急急说。
白棠不想管那么多了,“我不怕他,我不想在山上过夜。你可以这么习惯,我还习惯不了野外生活。”
“白姐姐……”
螺螺一脸无奈。
白棠走了几步,脚步突然放慢了。
走向一个稍微空旷的地方,有一个竖起来的石板,看上去像一个墓碑。
白棠走过去,跟着墓碑上的字低声念出来,“段天珏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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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完
‘病猫’发威 1
白棠走过去,跟着墓碑上的字低声念出来,“段天珏之墓。”
段天珏之墓……
白棠蓦地记起来,那次问上官骁的时候,他曾说到前太子的名字,段天珏,字华言。
因为得到已死的消息,所以他给华言在莫加山立了一个衣冠冢。
从整个情形上看,他不可能在能被发现的地方立碑,只能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段天珏……白姐姐,你认识这个人吗?”
螺螺走过来,跟着看那个墓碑,十分好奇。
白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感觉上有点奇怪。
她蹲了下来,扬着头看着那墓碑,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
虽然明知道他死了,虽然明知道这个墓跟他其实没有什么关系,看起来还是很奇怪。
白棠从来没有扫过墓,她没有亲人,只有养父和几个同门。
这样在墓前,看着上面的名字是自己认识的人,真的非常奇怪。
“白姐姐,他跟你夫君是什么关系?”
螺螺蹲在她旁边。
“我从师叔那里知道,你的夫君叫段天翎,这个人是他的哥哥吗?”
白棠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她忽然皱起眉头,看向螺螺。
螺螺满脸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螺螺没有机会再见到段天翎也好,万一她又重新去接近她的‘师叔’了,这件事情会不会透露出去?
“对,他是段天翎的哥哥。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个墓碑,他失踪很多年了。”
螺螺看着墓碑道:“看来他已经死了。”
白棠站起身,手伸在墓碑上。
她想起上官骁的话,这个里面是他从前的衣服。
如果她要找华言,是可以用这个找到他的。
“大概死了吧,没死也不会失踪这么多年。”
白棠叹了口气,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找到了他的墓。
不知道华言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莫啸天又到底在哪里。
‘病猫’发威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