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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我没有百分的把握就不会说给你听。”巴莫迩顿了一下说:“杀你的原因就是你治好了国王的病。”
陈袆心里一惊,偷偷窥视了一下眼前的巴莫迩:此人真牛B,这些他都能预测出来,看来娘娘真的是要至于我死地啊。
陈袆定了定神,说:“老前辈,我该怎么做。”
“你有两条路可走。”
“哪两条?”
“一,你放弃治疗国王的病,让国王病情恶化。二,你继续治疗下去。”
“哦,二者的结果一样吗?”
“当然,都逃脱不了娘娘的手掌,她终归要杀掉你。不同的是:一个是立刻,一个是缓期。”
“老前辈,这么说我难逃一死了?”
“非也!”巴莫迩摇了摇头说:“有一个人可以救你,但你必须先救了他。”
“谁?是谁?”
“汉朝的张骞。”
“张骞?就是在楼兰牢狱里的张骞?”
巴莫迩点了点头说:“正是!”
“他没有死啊?”
“是机务大人阿塔齐以命相保下来的。”
“原来是这样,他为什么这么做呢?”陈袆问:“老前辈,你是楼兰人吧?”
巴莫迩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汉朝是楼兰的死敌,张骞是汉朝人,你让我救出张骞?这不是违背了楼兰国的宗旨了吗?岂不是成了卖国的奸贼之类!”陈袆说。
“哈哈哈哈,年轻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巴莫迩说:“汉朝和楼兰历代情同手足,友好往来,他们共同地敌人是匈奴。现在楼兰王国之所以把汉朝当作敌人,那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张骞被困到楼兰的时候,曾经建议楼兰和汉朝建立长期友好关系,共同对付匈奴,可惜啊!国王被妖孽所惑,理智不清,却把张骞给关押起来。可叹呐!”
“前辈,你说的从中作梗的人可是娘娘?”
“正是!”
“她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她是匈奴人。”
“什么?匈奴人?”陈袆有些惊讶,问:“既然前辈知道她是匈奴人为何不揭穿她,让国王至她死罪,岂不乐哉?”
“老夫年纪已大,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再说了,现在朝中上下都是娘娘的人手,我就是再年轻也无力回天啊!倒不如辞退官衔,不问朝政,图个自在!”巴莫迩说着,不由黯然:“可惜啊,老夫又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楼兰王国灭亡到一个匈奴人手里,也只能在家忍气吞声,长吁短叹也!”
陈袆听完,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问:“前辈,我能做些什么?”
“你希望汉朝和楼兰友好,还是希望他们世代为敌?”
“当然是友好下去了。”陈袆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好,我希望你勇敢地站起来,救出张骞,共同对付娘娘,直到铲除这个妖孽。”
陈袆听完,有些犹豫,他想:铲除妖孽也没什么,问题是万一娘娘是我21的未婚妻怎么办?我穿越到这里的任务不是为了汉朝和楼兰的世代友好,而是圆我和梁月的来世情缘。此时,菩萨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如果你想改变前世的因缘,必须用这辈的爱恋去偿还。否则,女儿国的所见所遇,就是你们永远不可改变的尘缘。西梁女王的跳崖也将失去意义,来世的因缘也将化为灰烬,永世湮灭。”
“怎么?你不敢了?”巴莫迩问。
“没,没有。”陈袆略显颓唐,问:“前辈,我怎么才能救出张骞呢?”
巴莫迩闭上眼睛说:“明晚三时你来这里。”
“这是哪里?我是标准的路盲,深更半夜的我可摸不到这里。”
“你只管回去,明晚自然有人去接应你,事情我会安排周到。”巴莫迩说完,打了个哈欠说:“回去休息吧。”
陈袆刚要退去,曲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老爷,阿塔齐醒了!”
第十四章 拯救张骞(一)
陈袆刚要退去,曲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老爷,阿塔齐醒了!”
“醒了?”巴莫迩问。
“正是,小人刚刚去看过,他神智清醒,只是身体有些虚弱。”
“走,过去看看。”
阿塔齐躺在床上不停地呻吟着。巴莫迩走向前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身体,小声喊道:“机务大人,机务大人?”
阿塔齐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巴莫迩,会心地咧了咧嘴说:“是……是……”
巴莫迩慌忙阻止道:“机务大人,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你现在需要休息,等你身体康复后,我们再另做打算。”
巴莫迩说完,起身想走,阿塔齐急忙拽住他的手说:“巴莫迩大人,楼兰……楼兰国不能没有你,我……我恐怕不行了,王国全……全……全靠你了,你不能……不能走啊!”
巴莫迩握住阿塔齐的手说:“老弟啊!你安心养病,这楼兰王国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啊。不过你放心,老夫只要一天不死,我绝不会让恶人得逞。”
这时,曲管家端来了一碗热汤放到床头的柜子上,说:“机务大人!趁热吃点汤水,你需要营养滋补,这样身体才能恢复的快。”说完将热汤一口一口地喂给阿塔齐。
等阿塔齐把汤吃完,精神略好一点,他长长叹口气说:“大人,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你禀告。”
“老弟啊,事到如今莫要再客气,直管说出。”
“此事非同一般,至关重要,明天……明天他们将张骞斩首。”
“此事当真?”巴莫迩严肃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在宫殿之上,大汉朝的信使传来汉朝大将霍去病的书信,如果在本月内不放出张骞,他将带兵20万讨伐楼兰。”阿塔齐咳嗽了几下,继续说:“宫殿之上只有我一人主张释放张骞,和大汉友好,共同对抗匈奴。然而却被妖孽娘娘说成是卖国、私通汉朝。她主张杀掉张骞,把人头奉贤匈奴,以求得匈奴的友好。陛下也知道匈奴是个邪恶的种族,根本是喂不熟的狗,但是为了一时的苟安,他听从了娘娘的建议,同意明日将张骞斩首以求得匈奴的信任。宫殿之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持反对意见。”
“这下好了,杀了张骞等于向大汉下了战书。”巴莫迩仰首叹了口气说:“妖孽不除必殃及国民啊!”
“老前辈,不对啊,张骞大人曾经亲口对我说过,汉朝皇上杀了他一家老小,现在怎么又要求楼兰释放了他呢?”陈袆不解地问。
“那都是娘娘的诡计,来迷惑张骞大人,以后你就明白啦!”巴莫迩说。
“大人,你说该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啊!”阿塔齐说。
巴莫迩捋了捋胡须,在房间地踱来踱去,问:“你是怎么被弄成这等模样的?”
“我是过来找你商量此事的,不想在半路被人暗算。”阿塔齐说:“这事,肯定和娘娘有关。”
巴莫迩沉思了片刻说:“今晚必须救出张骞。”
“老爷,事关重大,还须三思啊!”曲管家说。
“老前辈,曲管家说的对,此事至关重要,还需慎重考虑。”陈袆向前一步说。
阿塔齐这才看清楚陈袆,勉强笑了一下说:“大侍郎,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真是有眼无珠,竟然让你在我家做奴仆,都是我的过错!惭愧惭愧啊!”
“别这么说,若不是在你家做奴仆,说不定我还没有出头之日呢。”陈袆呵呵一笑:“这些还是托您的幅,帮了您老人家的光啊!”
巴莫迩说:“是啊是啊,人事变幻,世事无常啊!哎,现在还是说说怎么拯救张骞之事吧。”
“能有什么办法?要不我们杀进去,拼个你死我活,反正逃脱不了一死,为了王国也值得。”阿塔齐说着,支撑着身体想坐起来。曲管家赶紧扶着,说:“你身体当紧!”
巴莫迩一筹莫展,大家一时没了主意。陈袆突然说:“我倒有个办法,可以保张骞平安无事。”
“什么办法?”大家异口同声地问。
陈袆凑到巴莫迩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子,巴莫迩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伸出大拇指连声叫好:“好好!不过,这样能行吗?”
“事到如今,也只好这样了!”陈袆说。
“唉!好吧,那就试试看吧!”巴莫迩叹了口气。
阿塔齐和曲管家略显迷糊,不解地问:“什么办法?”
“恩!”巴莫迩摇了摇手说:“明天自然分晓,今晚大家好好休息!好了,曲管家,你今晚就陪阿塔齐大人共寝一室,好生看待大人。明天一早,我们一起进宫。”
巴莫迩说完,便和陈袆一起走了。阿塔齐和曲管家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只好熄灯睡觉。
次日清晨,陈袆第一个起床。他伸个懒腰,便来到院落里溜达,这是一处幽静安雅之所,林荫碧水、花红柳绿,真可谓沙漠绿洲中的极品园林。昨晚天黑,竟然没有看到这些,今朝欣赏起来也格外的悦目。
“大侍郎!早啊!”
陈袆回头一看,巴莫迩正朝这边走来,对着陈袆哈哈一笑说:“今朝进宫要不要老夫陪你一同前往啊?”
陈袆笑了笑说:“不必了,前辈已经辞官,倘若前辈和我一起进宫恐怕引人多疑,不如让晚辈一个人去,具体到张骞的事情,请前辈放心,在下尽力为之。”
“哈哈哈哈!”巴莫迩说:“放心!放心!凭大侍郎的才华,哪有不放心之理啊!你尽管去,老夫在家等侯佳音了。”
“那晚辈就告迟了。”陈袆说完,拱手告别。
来到宫殿之上,文武大臣早已到来,正等待国王大驾。不一会,国王在侍女的搀扶下陪同娘娘一起驾到,二人双双坐到王位上。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的陈袆有种把鸭到鸡关笼子里的感觉,浑身不舒服。
“众爱卿平身!”国王说道:“今天是大喜之日,众爱卿有什么事儿可奏吗?”
大臣们相互瞅了好几圈,不见有人说话。这时,陈袆走出列队,学着诸位大臣的样子说道:“尊敬的陛下,微臣倒有一事!”
“哦,什么事情?快快奏来!”
“陛下,听说今天要斩首汉朝使者张骞,不知可有此事啊?”
“当然,这是文武百官商议已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啊!怎么?大侍郎不会才知道吧!?”
“陛下,我是刚才进宫的时候听说的,在此之前一概不知。”
“哦,你知道与否也没什么关系嘛!”国王说。
“两兵交战不斩使者,这是战争的规矩,陛下应该懂得吧?”陈袆说。
“大胆!你竟然教训起陛下来了,想犯上吗?”娘娘开口道:“陛下要杀张骞,自有杀他的道理,用得着你来评舌论足?”
“陛下,你执意斩首张骞也没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敢对陛下讲,今天陛下要坎下张骞的脑袋,微臣也只好冒死而为了。”陈袆说。
“哦?那就……”
“什么事情赶紧说出来,别罗里巴嗦的。”娘娘打断国王的话,直接问道。
“这是关于陛下病情的事情。”陈袆说。
“那赶紧说。”国王着急了。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我前些日子在本国时候,曾经和张骞住在一起,同是汉人,和他相处的还算融洽。经过多天的交流,我才知道张骞是一位高明的医师,他曾经为汉朝皇帝效劳过,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病他都接触过。在那个时候他就知道陛下的病情,他本想给陛下治病求免一死,可惜没有人相信他,所以他一直无能为力。因为我也是汉人,他就把医疗方法告知于我。还对我说,如果有为陛下医病的机会千万不要错过。他还叮嘱在下,一旦医好陛下的病情之后,别忘记在陛下面前给他求个请,说个理,还他自由。我本想等医好陛下的病情之后再说此事,很可惜啊,我只学会了怎么用药减轻病情,却没学会怎么除去病情。现在,陛下又要杀他了,我也只能替陛下扼腕叹息了!”说完,陈袆嘤嘤地抽起了鼻涕。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国王晃着双手说:“寡人为何没有听说过张骞是医师啊?”
“您是一国之王,怎么可能注意到一个被关押的囚犯呢。”陈袆说。
“陈大侍郎,你真会编故事,我想你另有所图吧?”娘娘眯起眼睛不屑地说。
“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陈袆问。
“我看你是不想让张骞死吧?”
“娘娘说的对极了,陛下的病情还未完全康复,我当然不希望看到张骞死了,这关系到陛下的安危,难道娘娘全然不顾陛下的病情而去杀掉张骞吗?”
“大侍郎不要忘记了,如果不提着张骞的脑袋去见匈奴,汉人打来了谁来帮我们,你是否考虑到楼兰王国的安危?”娘娘说。
“我靠,什么逻辑吗?”陈袆有点犯急:“干吗非要提着张骞的脑袋去讨好匈奴,为何不直接把张骞放出来,至少还可以避免一次恶战,其不是两全其美。”
“这就是你的目的吧?”娘娘冷笑了一下。
“我是顾全大局,为了陛下和王国!”
“哼!如果放了张骞,你就能断定汉人不会杀过来?”
“娘娘,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