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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瑶眉头微蹙,只是后退一步,注视着眼前的人不屈道:“早晨的事情真相如何,二嫂心中明白,真要把这事拿到台面上说吗?何况,如今你已然是乾梓侯府堂堂正正的二少奶奶,当初的荒唐想法,若是让二哥与族人知道了,不止是您,就是楚家,面上也是无光吧?”
楚韶华听着直憋得有些咬牙切齿,当初要不是走投无路,自己会去求她连瑶吗?如今听她的语气,是想抓着自己这个把柄威胁自己?
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早该知道她连瑶当初能有那般勇气,在众人的压迫之下都不肯承认推自己下水的黑锅,就不会是面上看着的那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连瑶听得楚韶华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这一刻心里却是有些解气,其实自己并不是想戳人短处,只是对于非常人得做非常事。
走到楚韶华的床架边,取了她的衣裳折回亲自为她披上,莞尔一笑道:“天凉,二嫂还是好生爱惜身子才是,冻着了您自个可是不划算。”
“你”楚韶华转头看着身后,冒火般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连瑶,模样倒是有些慎人,可也没说个任何下文出来。
连瑶一脸镇定地瞧着楚韶华,纤细的手指撩了撩额头前面的碎发,笑着道:“其实,有个事,我还真是想不通,不知二嫂可否为弟妹解惑下?”
楚韶华只是怔怔地望着连瑶,并没有接话。
“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二嫂您想要着手争夺了?以前你可是一点也不将步家二少奶奶的地位和二哥的怜爱放在眼里的。”
“正如三弟妹你所说,出嫁从夫,不是吗?其实今日的局面也都是你造成的,当初若是帮了我,如今你二姐姐也不会成天为了除去我这个眼中钉而忧愁,你今后的日子也定会过的顺畅的多。”
楚韶华的脸色有些幸灾乐祸,好像看到了连瑶自食其果一样痛快。
其实心里对于连瑶确实是无比憎恨的,如果当初一同在步家做客的不是她连瑶,自己的计划早就成功了。如今……如今的自己定是与他浓情蜜意之时,而不会委身在这座宅子里,度日如年的过日子。
“看来,你并没有爱上二哥。”连瑶笑着说出自己总结出的结论。
心中却很是不安。楚韶华既不是因为爱,那如今她的种种行为该真正警惕了。所谓事出必有因,如她这般聪明心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做出的每一件事定不能小看。
至少若是纯粹为了报复自己当初不肯帮她,好像还不足以解释这一切。
“你赔罪的诚意我已经收到,我累了,想要休息。”
似是不想与连瑶讨论这个话题,也不想对方在自己身上看出些什么,楚韶华转过身子背对着连瑶,重新走至床边将身上披着的衣裳懒懒地丢回床架上,嘴上淡淡地说道。
见对方俨然一副送客的架势,连瑶并不多加纠缠,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如今已有了答案,爽快地告了辞便退了出去。
楚韶华的屋子,可不是什么能久留之地。
等连瑶离了房间,芷兰才绕过帘子走了进来,望着躺回床上的楚韶华行了礼,狐疑道:“少奶奶,三……”
话还没说完,便被楚韶华抬首的一个白眼给吓住了,立马跪了下去捂嘴惶恐道:“小姐,奴婢失言了。”
楚韶华最不喜欢就是听到别人称自己为少奶奶。
跪着的芷兰身子不禁又瑟瑟发抖了起来,人前喊少奶奶,可人后“少奶奶”三个字却是自己每次受罚的根源。在以为自己必定受罚的时候,芷兰却意外听得楚韶华出声让自己起身的话,不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眼睛望向床上。
不过身子也不敢磨蹭,对于深深了解楚韶华习性、脾气的她,利索起身上前弯腰待命。
此时主子定是有其他事吩咐。
果然,楚韶华招了招手,等那个芷兰双耳凑近了才开口道:“你找人对宫里传个话,尽快安排我进宫。”
“可主子您前几天才刚……”
每月初十,楚韶华都会进宫去觐见五皇子妃,风雨无阻。
楚韶华有些不耐烦,瘪瘪嘴又道:“我少算了她,情况有变,得越早进宫越好。”
“是。”
芷兰应下忙出了屋子下去安排。
等屋子里空无一人的时候,楚韶华才看向屋里东边靠墙的铜镜,模糊地硬出自己的容貌,看得并不清楚。手隔着锦被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松懒地靠在身后的软枕上,目光中充满柔情,笑得异常欢乐。
另一方,连瑶刚出了楚韶华的屋子,紫烟与紫苏便迎了上来。得知连瑾还没有回院子,连瑶想了片刻,还是决定先离开再说。
林氏所谓让自己去安慰二姐姐,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了。
……
夜风微拂,晚香隐动,月上寒蝉,正是香梦沉酣的时刻。
喜烛燃三日,屋子里依旧是烛影跳动,连瑶的耳边只听得轻微的翻书页声。虽然是过了忙碌的一天,此时却依旧清醒地有些无法入睡。不经翻了个身子,面朝外面,隔着薄薄的床帘,看向正认真望着字幕手执书卷的步一群。
早起晚睡,这就是步一群往日的生活?
一点都不符合养生之道。
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自是逃不过耳朵灵敏的步一群,余光望了床上裹着被子的连瑶一眼,而后停下想了想,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书。
烛光影响到了她,致使她无法入眠?
望着自己案几上的蜡烛,又看向喜台上的烛光。放下书,吹灭了眼前的光,竟是又走到摆置喜台的地方,俯身将大红喜烛也给吹灭了。
眼前突然的一黑,使得本朝着里间的连瑶很自然地转了身,却是黑漆漆地一点都看不见。
隐约间脱鞋宽衣的琐声,而后便是感觉到帘子被撩起,连瑶一下又翻了回去。接着只觉得有人自自己身上跨过,旁边的被子被掀起,寒气一下子钻了进来,不禁让连瑶把脖子一缩,手也很自觉得抓紧了里被。
由于连瑶方才不停地转来转去,被窝里本就没有多少暖气,此时钻了一个人进来,连瑶不禁又清醒了几分。
“新婚前三夜,红烛不能灭是不是?”耳边传来小心翼翼的问话。
黑暗中步一群一皱眉,不过都是些虚礼而已。当下拢了拢被子,仅轻轻“嗯”了一声。
这样的回答无外乎让连瑶心中更加疑惑,有些摸不着头脑。
旁边躺着一个宽大的身躯,让本一直自由翻动的连瑶不敢再动,只觉得无形中有一股压力传来。
但此时自己是朝着床内,也就是正对着步一群,连瑶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在连瑶以为步一群该睡着了的时候,却听得他道:“烛光刺得碍眼,睡不着。”
这是为方才的举动解释?
连瑶不禁心里一暖,看来他也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人。当下“哦”了一声,而后再不可抑制地将侧躺着有些僵硬发麻的身子动了动,静静地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手规矩地放在胸前。
这张无比熟悉的床,有了她一半的位置。自己的枕边,她就这么出现了……
步一群心里怪怪的。
好像昨夜并没有发生什么似地
旁边的连瑶一直很安静,渐渐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步一群不禁有些哑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就真的睡着入梦了?
刚刚她弄出那么大的翻身声音,竟是真的因为那烛光的影响。步一群对连瑶有了个新的认知,原来她有晚上不能伴光入睡的习惯。
其实,连瑶以前晚上睡觉一直都喜欢留盏灯,因为自己不喜欢半夜醒来的时候面对黑漆漆的屋子。
这么多的日日夜夜,连瑶觉得没有比昨夜更难过的黑夜了,闭着眼想了些杂七杂八的事,后来却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连瑶是被人轻轻唤醒的,见到掀起床帘的紫苏,很自然地翻了个身,旁边的位置已然没了温度。
原来昨夜自己竟是睡得那般熟。
“少奶奶,该起了,爷说今早要去宗祠行礼呢。”
连瑶一直激灵,忙坐起了身,问道:“什么时辰了?”
紫苏笑着道:“快卯初了。”
连瑶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可想到刚刚紫苏口中的要去宗祠,好奇到这么大的事,步一群昨夜竟是没有吱一声?。。。
嫡女花第一百六十五章 情况有变(正87book)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簪步摇
一觉睡到了快卯初,连瑶竟不知自己在如今这样一个新环境下还能睡得那般沉的。就是以往在连家的时候,只要周身旁有些细微的动静也必然会被惊醒。
难道真的是高床暖枕,不知东方之渐白了?
见连瑶下了床,紫苏才转身轻唤了屋外的人进来。
同昨天一样,进来的是春肜、紫烟、云尔、浅尔四个,抱着铜盆,提着热水,是来伺候连瑶洗漱的。
净面过后,云尔、浅尔便去衣柜前为连瑶选穿戴的衣饰,紫苏则在床前叠被铺床。
而连瑶只穿着中衣由着春肜她们扶到铜镜前坐下开始梳妆,梳的是大户人家贵妇常见的“凌虚髻”。
春肜生得一双巧手,灵活地将连瑶一头散落的青丝慢慢交拧,而后交集拧旋,悬空托在顶上。这种发式最大的好处就是看着大方,且摇而不脱落。
紫烟为连瑶选了套东珠的头面。
见快收拾妥当,连瑶又伸手取过捋在镜前几个匣子最上方的葵瓣彩锦盒。
身后的紫烟好奇,随着连瑶纤手轻轻打开盒子,只见偌大的盒子里,只有寥寥三样饰物:一块佩玉,是海棠色的蝴蝶玉佩;一支步摇簪子,是同蝴蝶玉佩同材质的玫瑰晶并蒂莲海棠修翅玉鸾步摇簪。
除此之外,只余一只样式极其普通的绞丝银镯。
心下纳闷,平日里主子的首饰自己大致能认个全。可这几样东西却是并不常见,尤其是那支华丽的玫瑰晶并蒂莲海棠修翅玉鸾步摇簪,是紫烟从未见过的。
思量间,只见步摇簪子徒然出现到了自己的眼前,听得前方连瑶轻声道:“帮我带上。”
紫烟点头接过,继而在连瑶发髻上左右比划着。
连瑶自镜中望着那支耀眼的簪子在发上落定,满意地展开一笑。
云尔二人取了套大红的雪缎石榴麒麟送子交领褙子和同色金线绣莲花马面裙,连瑶站起身由她们服侍着穿上。
步一群从外间回来,一脸精神奕奕,想必是早就打理过了的。此时着了大红莽缎长袍,身后还跟了个妈妈,端着托盘。
“老奴见过三奶奶。”那妈妈赶上来给连瑶见礼。
连瑶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妈妈五旬不到的年纪,皮肤白皙,脸色红润,一身棉绫的衣裙,领口袖口的绣花都颇为精致。
重影阁里有分量又能这般体面的妈妈屈指可数,连瑶心里大致有了个数。可此时却只作不知,转头疑惑地去看步一群。
“老奴当家的姓齐。这是刚蒸好的燕窝粥,请三奶奶先垫一垫。”齐妈妈却自己报上了姓名。
连瑶心知自己猜对了,眼前的正是这重影阁里的掌事妈妈,听说以前也是奶过步一群的。
只是居然也是到了新婚第二日才露面。
连瑶忙上前半欠了欠身,所谓的奶娘也称得上半个娘了,平日里连步一群都敬重的人,自己可不能先开罪了。
让春肜搬了个小杌子来请齐妈妈坐,她却是摆手拒绝。
紫苏上前接过托盘。
望着还冒着热气的青瓷碗,连瑶笑道:“妈妈想得周到,有劳了。”
“是爷吩咐的。”
正吃着燕窝粥的连瑶乍然望向一本正经的步一群,耳边突地又响起昨日早膳时他的话,“你太瘦了”。
双耳微红,嘴里的粥很甜。
紫苏取了个封赏的荷包,递给齐妈妈。
后者此时倒是也并没推让,只笑吟吟地谢了赏。
步一群目光撇向连瑶发髻上的华丽步摇簪,绷紧的脸上嘴角微翘,故意望向别处。
连瑶吃了半碗粥,而后和步一群由丫鬟们理了理衣襟,便出门坐车去了位于步府最北边的宗祠。
两人在供桌前磕头,上了香,拜祭完毕,便折返内院往老太君的慈荫堂去了。
一进穿堂,就有院子里的丫头瞧见,掀了厚实的屋帘进屋去通报。
步一群正要大步走下台阶,身旁的连瑶忙伸出手提了提自己的裙子,一副略有紧张的模样。
早在先前白杨林的小道时,自己已经深深体会到男人腿长的好处了。自己那是用了竞走的劲才使得不至于被步一群落得太远,走得可真是累得够呛。
步一群脚步顿了顿,转头打量起连瑶。见后者若无其事的低着头,想起方才身后匆匆的脚步,展了展眉头,大手牵起连瑶的小手才抬起脚步。
一阶一阶往上,脚下的步子很稳。被宽大手掌紧紧包住的手此时有些冒热汗,连瑶抬头瞧了瞧步一群,只见他脸色平静,没有一丝不自然。
心里有阵阵暖意,第一次,一种被人照顾呵护着的奇妙感觉油然而生。
两人并肩穿过院落,走上台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