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做什么这般晦气?哭?你们两个小蹄子,平日里总说自己如何如何心细,偏都跑到了我跟前央着求着要来伺候尘爷,如今就是这么伺候的?”连瑾上前指责道。
自己暂理内院里的事,如今因为丫鬟失误致使爷落了水,尘爷又是老太君、步夫人心尖上的宝。这么大的事,自己肯定是难辞其咎,但不归在丫鬟身上,还能怎么处置?
先发制人。
两个低着头的丫鬟不敢在哭,只改为小声的抽泣。
连瑾说着却是不解气,又上前道:“我念着你们本是在三弟妹身前跟过的,与尘爷亲切才让你们留在这儿。如今这新三奶奶才刚一进门,你们就让尘哥照顾到池塘里去了。今日当着老太君、夫人、少夫人的面,你们可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下”
跪着的两个婢子听得连瑾这些话,哪还有胆子接话,只得将头埋得更低些,均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嫡女花第一百六十七章 落水(上)(正87book)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落水(中)
连瑾似是骂够了,转而看向躺着的步嘉尘,上前一步未语先泣,手帕擦了擦眼,哀戚道:“哎,我苦命的侄子啊,你可千万不能出事。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我和你故去的娘怎么交代?你说……”
“好了,瑾儿,大家心里都担心尘哥,你别在这自己人吓自己人”卫氏注意到姬氏脸上似有不耐,忙打断了连瑾。
连瑾转头一看二人的脸色,这才方止了泪,取了手帕又擦拭了自己那红红的眼,安静地退至一旁。
卫氏而后转身望着几近匍匐在地上的两个丫头,一双杏眼透着寒气,拿着手帕带着金戒的食指指着二人。厉声道:“今日这事,待张大夫说了尘哥的情况,查清了事情原委再发落你们。现在杵在床前做什么,可是还嫌碍眼不够的”
两个丫鬟早在尘爷落水的那一刻便被吓惨了,她们是以往成氏的人。如今这偌大的侯府,还有谁会帮衬着她们俩?
忙用膝盖半爬着后退到不起眼的角落里,不约而同地朝着卫氏等人磕起了头来。将这光亮的青瓷砖都印上了血渍,嘴上却是不敢说一句求饶喊冤的话。
步一群在外间负手走来走去,心里七上八下,不时地望着里间。饶是平日里他再镇定,此时却是也难再一脸无所紧张样了。耳边又听得连瑾那泼辣的尖声,不禁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心里更加觉得烦躁不已。
她话里那一口一声新三奶奶,一口一声尘哥她娘,这是刻意摆给自己听的?
在门外走廊里由茗艺扶着过来的连瑶,大老远就听到了自己那亲姐姐拉长的声音了。本就有些苍白的脸一怔,望着正前面廊上挂着灯笼垂下来的流苏,思忖着那话里的意思。
尘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的事,她这是责怪起自己?还是听了底下谁的话,无心误解?
殊不知老太君、夫人她们个个是怎么想的,最关键,步一群他是如何想的自己。
本就有些踌躇烦躁的步一群看到连瑶披头散发素颜地出现在门口,又想起搁在心里的那件事,当下脸色就不好看了起来。肃着脸重语道:“你身子不好,不回去躺着来这做什么?”
想起方才的她,身为侯府的三少奶奶,却衣衫不整地站在众人面前,成了什么样子?
这个时候,步一群好像忘记了连瑶是为了谁才成了方才的那副模样。
刚跨进门槛的连瑶心里一堵,看着步一群没摆脸色的样子,胸口更是难受。嗓子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不回话,却也不转身出去。
头一次听步一群这么大声说话,语气虽不是特重,但其中不满的意味却是连傻子都听得出来。
旁边的茗艺和茗茜二人到底是个识眼色的,见着三爷、三奶奶这副情况,两人率先福了身。茗艺的手仍是扶着连瑶,茗茜却是绕了屏风往里间去了。
连瑶有委屈,心里却也明白不能一直这么与步一群僵持下去。不说里间的各位主,就是在自己院子里,自己也不能跟他犯性子。
小步上前,欠了身才低头道:“妾身只是担心尘哥那孩子,爷若是不愿见到妾身,我回去便是。”说着似有担忧地隔着薄薄的墨画屏风又望了望里间。
虽是服软的话,连瑶的脸色却是表现得不霁。就是身旁的茗艺也能看出连瑶因强忍着而抿住的嘴唇,手里扶着的连瑶胳膊有些微微抖动。
听了妻子的话,想着她才进门第二日,步一群也觉得自己刚刚语气重了些。
落水之事未明,如今看着她两片薄薄紧闭着的嘴唇,却是血色极淡,苍白的脸色旁,是还挂着水珠的乌黑秀发。一双眉目似是噙着泪水,却又强忍住着,霎觉得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
然话已出口,他看着连瑶动了动眉,还是转了身背对着她,却没再说让她回去的话。
“群儿,怎么说出这胡话?你媳妇不也是心疼儿子,才不顾那春水冰寒跳下去,你这吼她干吗?”
转眼间,只见老太君由着茗鸢和茗茜二人扶了出来。
步一群、连瑶行了礼,姬氏却是绕过步一群上前拉着连瑶的手,安抚道:“孩子,委屈你了。老三那性子就是这样,你别看着他平时处理公事的时候多沉稳,在家的时候却是尽说些没脑子的话。千万别往心里去,他心里是记得你的好的。”
连瑶哪敢受姬氏为步一群赔罪的话,当下立即抬了头回道:“祖母严重了,尘哥在孙媳眼皮底下出事,孙媳实在愧疚的很。”
姬氏笑着又替连瑶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转身看着步一群又训道:“你这性子,不是祖母说你,也该改改了。方才我与你说的话,怎么转眼就给忘了?”
步一群作揖知错道:“祖母,是孙儿一时糊涂嘴快,尘哥可是怎样了?”
自己多年戎马,心底当是也想好好过安稳日子。这不性子一躁起来,就没考虑到那么多么。
“你这当爹的,心里担心就进去看了便是,偏嘴硬心软在外等着,摆给谁看?若是真有这份劲,就去罚了那些在场的婢子小厮们。这么多人围着,却偏让你媳妇下了水去,你不心疼你媳妇,我还替她委屈着呢~”
姬氏有些话早就想与步一群说了,苦寻找不到机会。如今当着连瑶的面说清楚,倒也是让她别去多想。
眼前这孙子是哪方面都好,就唯独不善表达。
连瑶心里暗道这儿终还是有个明理的人。
听着姬氏还能在这儿训步一群,一直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尘哥定是没什么大事的。
柳眉微微挑起,只是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尤其是步一群这种典型的封建大男子主义的人。在人前吼自己女人是男人魄力,可当着媳妇被教训却是面子里子怎么都挂不住的。
“祖母,孙媳进去瞧瞧尘哥。”
虽是理解步一群方才的做法,可连瑶心里到底也有股“好人没好报”的怨气。救了他儿子,不感激自己也就算了,却还反换来他的质问,颇有点不值。
故而不去看他,只侧身背对着步一群征询了姬氏的意见。
姬氏自是点点头,望着连瑶走了进去才看着步一群刻意压低嗓音道:“不管你心里对他是作何感想,如今她已经过了门,就是你堂堂正正的媳妇。”
说时又提高了声音接着道:“我明白你说这话是无心没有其他意思,可她到底是个新妇,难免会多想。”
步一群颔首道:“孙儿晓得。”
这是要自己回去,哄哄她吗?
步一群心里有些犯难,这好像比自己官场上与小人打交道还难做。
连瑶进了里间,对各人又见了礼,耳边还听得外面姬氏说步一群不是的话。心里明白,老太君这是给自己在众人面前长面子。
“夫人,小爷没什么事,就是吞了几口池水受了凉有些发热。等老夫开了清热去火的药,给他服下,出身汗养几日就好。”张大夫正起身对着卫氏回复道。
卫氏点点头,又详细寻问了几句,才让身边跟着的还桠亲自拿了张大夫开的药方出去。
众人的心这才真正放了下来,将目光从床上的步嘉尘已到披着湿发的连瑶身上,卫氏少不了又慰问了几句。
“你身子可怎样,丫头煮了姜汤,可用了?”
连瑶笑着点点头,乖巧道:“母亲挂心了,媳妇身子一向硬朗,倒也没怎样。”
卫氏见了又叮咛道:“总是要注意些,等会让张大夫也给检查检查,别留个什么病根。”
为人媳妇,一是孝,二是贤,三则慈。做到了这几点,纵使卫氏平时心底不喜自己,可也挑不了错跟,也只能夸赞几句。
“今日方亏你在场救得及时,要不是举着尘哥,他哪是吞几口水就好的。”
“母亲说得见外,媳妇是尘哥的长辈,没能护得他周全,已是我的不是,心里自知惭愧极了,哪能经得起母亲这样的夸。”连瑶自责道。
却是没敢直说自己是尘哥母亲的话。
连瑾见卫氏夸奖连瑶,想着方才自己被说失了面子,便上前拉了连瑶的手笑着道:“三弟妹是尘哥的母亲,如今尘哥出事,心里定是比谁都更急。母亲您看,她连头发都等不及梳理便过来探望,可见她对咱们尘哥的关心。”
连瑾这话表面虽是为自己说的,可听在连瑶耳里怎么都觉得别扭。
她硬说得自己与尘哥多么母子情深,把自己所做的任何事都纳在了情理之中。但在最后又强调了“咱们尘哥”,想起方才回廊里听到的话,心里对她可是亲切不起来了。
谁不知自己进门才两天,除了与尘哥照过几次面,连话都没多几句。
有些时候,话说过了,便显得假了。
看来,这位亲姐嫂子,还得加深了解才是。
“二嫂说得有理,瑶儿对尘哥视如己出,爱之惜之疼之如己。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正想着该如何回连瑾这话的时候,只见步一群高大的身子跨过屏风进入连瑶的视线。脸上如沐春风,深邃的双眼正与自己相撞,竟是还带着点点得意。
连瑶暗自称奇,这人变得也太快了吧?…
嫡女花第一百六十八章 落水(中)(正87book)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落水(下)
连瑾一时没料到步一群会突然从外间走进来,更没想到他会当众为连瑶这般说话。 怔了怔脸色又道:“三弟真是好福气。”
步一群先是朝着步夫人行了礼,而后瞧了瞧躺着的尘哥,见他额上搭着帕子,小脸虽泛红,呼吸却也平缓。便又转身定步在连瑶身旁,想起方才在外面的失言,垂下头看着连瑶柔声问道:“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别着了凉。”
连瑶抬头看了看步一群,此时他眼中浓浓的都是关心。可上一刻他责怪意味的话还在耳边,要说心底没有一点芥蒂也不可能。但又想起那件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便回了句“没事”。
林氏上前也热络地瞧着连瑶,“三弟妹心善,惦记着尘哥安危,这就是做母亲的心。”之后转身反望着连瑾笑道:“二弟妹你今后做了母亲也就了解了。”
连瑾突然觉得头痛,身子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胸口就像被气炸了一样,硬生生地直疼。一张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红,最后又转白,最后深深地吸一口气,愤然地转过头去。
没有子嗣,是她最大的失败兼遗憾。此刻林氏却是拿了自己的短处去取悦三房,心中顿时充满了怒火,却又不得发作。
林氏一脸的热情看在连瑶眼里,却郁闷在心里,她若是真这么以为,方才在二姐姐说那些话的时候怎么就不为自己说上一句?
“老太君还在外面等着,都出去了再说。”
望着眼前的三个媳妇,卫氏面容不霁地发了话,转而看向一边的张大夫道:“尘哥就麻烦你了。”
“夫人放心。”张大夫作揖道。
连瑶才刚进来不久,这时听了卫氏的话,少不得又得跟着她们出去。自己虽还强打着精神,可倦意却早已漫上了全身,身子有些发虚,脚下无力,但脑中却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步一群走在自己身旁,忽然后背抚上一只大手,连瑶的腰杆立即直了起来,下意识里觉得被步一群手掌贴着的地方像是被火烤了一样,灼热不知所措。
两个人静静地走在最后面。
姬氏怕打扰到里间的尘哥,留下了辛妈妈和茗鸢照看,众人才转移阵地到慈荫堂的花厅里。
老太君坐在最上方,步夫人坐在了左下方的楠木靠椅上,身后立着林氏和连瑾,而连瑶则并着步一群站在老太君的右下方。
花厅的正中央跪着方才在尘哥屋里的两个侍婢,此时满脸泪痕地望着高坐着的姬氏。乔娘跪在另一边,却是拿着帕子在哭着。
“老太君,奴婢有罪啊。若不是家里娃病得实在太严重,奴婢是断不会听了奴婢家男人的话请假回去。奴婢特地服侍着尘哥用过了早膳才出去,谁知这才走了几步,暖言和暖玉就私自将尘哥带
出了院子,结果又落水了。”
“奴婢要是不离开,怎么会发生了这事?”
乔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