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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赌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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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浮上水面已是下半夜了,除了涛声整个天地是一片宁静。金旗默默地往回游心里老想着一户做官人家满载财富赶赴江南,将到目的地却葬身湖底。百年后由自己获得真是福缘所至。能有如此巨财想必也是个贪官,搜刮民脂民膏自肥不料引起天怒……总之许多念头伴着他一路游了1500米才回到岸上。

    此时已经找不到回去的交通工具,干脆就不回去了,等天亮再说。金旗从灭释戒中找来毛巾、衣物重新收拾一番,找了个干净之处盘腿坐下修炼起来。意念中银白色的太阳真气缓缓流过全身,刹时所有的毛孔全部打开,月亮之辉像被牵动似的朝他涌来,拥挤着渗入他的毛孔,溶入太阴真气气流之中……周尔复始数,几个周天下来只觉左胸一凉,脑海中浮现出太阴宝鉴的形象。只见宝鉴越来越亮,吞吐出银芒万丈。那些银芒化着细细银雨溶入自己的奇经百脉。朦胧中自己整个人正慢慢浮升而起,离地三尺凝在空中,敞开身体沐浴着九天银辉的照耀……同时周身也溢出淡谈的银色气体,并且随着修炼的进行外溢之气浓烈起来,在半空中迎合着月辉成了无数条直达天际的光束,映得太湖一片银色,像波动着的闪光丝绸。

    离此二十多公里的东山太湖花苑别墅中,一个正在打坐的老者突然浑身一振,蓦地跳起高喊:“来人!”

    室外闪进一人,望着一头是汗,脸色刷白的老者,急问:“师傅何事?”

    老者重新缓缓坐下,双掌重叠压在下丹田之上,竭力平息着刚才突然被震乱的内息。过了半小时之久才睁开眼睛对来人说:“又有高人到达太湖了。”

    “高人?师傅是感应到的?”

    “塔儿,事情恐怕不会像预料那样简单。刚才为师入定之中突然被一股强大的气息险险冲乱经脉。此人功力在我之上,若是宋家找来的帮手,恐怕你的事有困难了。”

    “师傅,徒儿天天派人守着,除了宋老二外没有别人来。”

    “为师也希望来人是偶然的,不是宋家帮手。但仅仅是希望而已,万一呢?塔儿,你还是要多几手准备。动手时间确定了吗?”

    “确定了,明晚午夜。徒儿会小心的。”

    “去吧。”等徒弟退出后,老者打开窗子,放出一只信鸽,这才重新入座调息起来。

    刚离开师傅的房间,年轻人剑眉紧皱,心中暗骂:“真是越老越胆小,这世上还会有胜过师门通天力量的高手吗?”骂归骂事还照办,立即吩咐迅速沿太湖搜查可疑之人。

    别墅院子铁门拉开,四辆越野车冲向黑暗……

金卷 人间徊徨 第十六章 战斗中强大

    第十六章战斗中强大

    当陈忠第一眼看到金旗时惊道:“你这家伙神采奕奕的,有什么好事?”

    “刚被敲了十万,还好事?”金旗忙着把昨夜钟胖子敲竹杠的事说了一通,当然说到指定出水点为止。

    陈忠气愤地说:“钟胖子太不上路了,还算行内老人,下次见到非骂他一通不可。旗子你也傻呀,转头就走,给他个吊!”

    “破财消灾,也算平了胖子的气。算了,别说他了,给周老看过陶盆了吗?”金旗岔开话题。一早赶到木渎古玩店就惦记着汉代陶盆,昨天为赶康平之约误了和周老当场交易,心里着实不舒服。

    一提陶盆陈忠满脸喜悦,说:“周老立即收下了,猜猜给了多少钱?五十万,整整五十万现金!我开价时以为他要还价,不想看过东西,直接付钱还说谢谢。连赞这是件绝品,准备收下后去参加香港赛宝大会古陶专题比赛。事后我上网了解一下,十个分类冠军奖金就是五十万,总冠军一百万。凭刘邦御用聚宝盆夺个古陶冠军不成问题。周老算盘精,我们亏啦。还说什么有残更好,叫残缺美,更能体现时代苍桑感,气得我差点抢回来不卖了。”

    “十真九残。有时候古物的价值并不在金钱上,历史更能体现它们真正的份量。若从这个角度看别说五十万,五百万也值。”

    “还是我们没眼光呀,周老说要叫人在接口处镶一条金钱,明确告诉大家拼接处。”

    金旗想了想才说:“这才叫大手笔,我们是欲盖弥彰,周老是坦诚相见。就此一只还怕没人要。不过收这古物是有责任的,我们得了五十万一身轻松不顶好么。”

    陈忠长叹一声,说:“也只能自得其乐了。刚才钱款已经兑现,我全领了出来,现在就给你吗?”

    “你不用给我这么多钱,应该这样算:卖出陶盆五十万,你得百分之十是五万;卖出两块原石二百万,依百分之十算是二十万;卖出墨玉寿星给你百分之一是十万;合计为四十万整,你再付给十五万就可以了。”

    听金旗一笔笔算完,陈忠连连摇头:“不行,绝对不行!墨玉寿星和我根本没关系拿十万绝对不通。原石你给百分之十我已经太不要脸了,再说还送了银勺,十万我不能要。我再算给你二十五万好了。”

    金旗拍了拍他肩膀,说:“卖墨玉寿星你也参加了,情况我和朋友说清楚了,不要白不要,拿下也能当酒钱。”

    陈忠半天没说话,低着头拿出十五叠崭新的百元钞票推到金旗面前,说:“谢了!刚才张唤之来电落实机票的事,说是确定二十九号出发,公盘是四月一日,提前三天可以了解些情况。可惜这趟我赶不上了,山西老赵朋友有十七件东西,要我过去看看,也是月底几天。我心里有数十有八九是假货,但只要弄到一两件真东西也能喝一壶。我想去碰碰运气,这次我们就分兵两路,希望大家成功。”

    金旗把钱装入挎包,他现在出门就拎了只厚帆布黑包。对于陈忠,他当朋友看,这人厚道爽快是可交之人。他心中打算向古玩、珠宝两个方面发展,陈忠正是古玩方面的最好拍挡。所以笑着说:“反正还有十天时间,足够我们弟兄聊的。我先去银行给钟胖子汇钱。”

    陈忠惊讶地问:“真给他?”

    金旗说了句:“他这回可亏大了。”便出门而去。陈忠并不知道金旗话中真实含意,昨夜之亏才是真正的大亏。

    汇好钱从银行出来信步走着,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现在他的感觉不是一般人的感觉,不用回头就能知道暗暗盯哨的家伙居然自己还认识,正是上次大败三毒帮,向勇的打手七号。心中暗道我不来找你,你反而寻上门来了。正想转身论理,再一想不如让他跟着,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目的。现在自己想做唯一之事就是找钱!天释戒中大约有一千一百多万,盖房子要六百多万,剩下五百万总觉得不够自己阳州一赌。他知道赌石是要有本钱的,真正有价值的毛料即使是全赌料,价格也是十万惊人;动则百万不足为奇。他有一种预感此次阳州之行将是一次大赌,上亿之赌,所以要增加资本。天释戒中宝贝很多,急着脱手会有很大的损失,应该找新机会。

    清客茶艺馆是各路消息以及地下文物的集散地。老板彭清客很有一套,和黑白两道全都熟,资本也十分雄厚,敢收大东西,曾经五百万收一只青铜鼎卖给台湾人一千万,被行内当故事传。

    金旗顺脚拐了进去。彭清客刚好捧着茶壶从二搂下来,一见立即笑颜逐开说:“稀客、稀客。现在小金可是此条街上有名人物,谁人不晓、那个不知。我刚才还去周老处看陶盆,了不起的宝贝,此番香港参赛头三名稳拿。小金啊,好东西为啥不给我看看。来人,一杯新龙井。”

    金旗笑着说:“彭老板大生意,我是不敢来。这次陶盆以为一般,谁知到了周老手中值大钱了,小弟也觉得心中不爽呢。”

    一付懊悔的模样引来阵阵大笑。人就是这样,看别人得意心中就不舒服,别人倒霉心里就暗暗高兴,所以金旗装屈立即抚顺了彭清客的毛。他引领着金旗登上二楼一号包厢,里面原来就坐着两位茶客,一胖一瘦,胖的谢顶、大红脸、双颊豆大麻点有点吓人;瘦的刀条脸、大板牙长得更惨。清客介绍说:“两位谢老板,说来也巧这位就是陶盆的原主金旗金先生。金先生,台湾二谢一定听说过吧,这两位就是。”

    台湾二谢在古玩圈内大名鼎鼎,心黑手辣赚了不少昧心钱,所以私下里都称他们‘死胖’、‘阴鬼’,金旗当然也听说过,即刻拱手见礼说:“金旗很高兴见到两位前辈。”

    谢死胖裂嘴打着呵呵,说:“是金先生呀,有缘有缘。来,一起喝杯茶。”

    金旗在一旁坐下,无意中打量二谢一番,结果大为惊诧二谢居然身怀内功,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对方体内外溢的气息。

    谢死胖在问:“金先生是否还有什么东西,我们给价会让金先生满意的。”

    金旗摇摇头,他不想和不知深浅、口碑极差的二谢做生意。

    但是谢死胖像是吊上金旗了,眼睛笑得一条缝:“听说金先生是一把赌博高手,今天反正闲着无事,我们来比大小如何?”

    一旁彭清客故意说:“小金别和他玩,你玩不过他。虽说千把块钱对你来说是小事,但输了总脸上无光。赌牌你就服输吧。”

    阴阳怪气地劝说,其实就是个托。金旗神眼通天彻地又有何惧,略一沉吟便装出不堪激将的恼怒神态说:“谁怕谢!我就和你赌上一局。”

    谢阴鬼右手略晃,桌上就出现一副纸牌。赌大少是纸牌赌中最直接、最没技术含量的赌博方法。一人摸一张牌谁大谁赢,台面说好,输家付给赢家一清二楚玩不出什么猫腻。但是金旗明白越是表面公正的越是不能相信。

    谢死胖单和金旗赌,一千元一局。开始连着五局金旗赢了四局,面前钱也堆了一叠。谢死胖叹道:“今天霉运临头,我到不信非要再试试。怎么样,金先生我们加到一万元一局。”

    套子来了,金旗像是赢晕了头,想都不想就答应了。第一付万元局果然又是金旗胜。第二局开始了,金旗抽到一张梅花九,对方抽得是方片六,按说翻牌输赢早定,谁知谢死胖翻开来的牌竟然变成了红心九,略大一级,赢了。金旗一级戒备还不明白变牌的道理,就在举牌放在手掌里看时方片六调包了。手法相当快速一般人根本无法看清,但是从谢死胖右手双指挟住谢阴鬼桌下飞来之牌开始,金旗每一个细节都看得分明,他在想对付之策。

    又是三局赢输一边倒,金旗跳了起来,从包里抽出一張空白现金支票刷刷填上了200000这几个数字,吼道:“娘的,我就不信,最后一局,赌二十万,干不干!”

    谢死胖笑了。谢阴鬼和彭清客也笑了,只是偷笑而已。这个局他们三人搭挡从没败过,上当的人少说也有几十,赢得钱上百万,今天金旗发狂正是所有输者同样的表现。就像欣赏落在陷阱中的困兽作垂死挣扎一样,彭清客假装惊吓地说:“小金千万别急,千万别上火,输了真要付钱的。”

    “付就付,看好了这是中行支票二十万,你们的呢?”

    谢死胖趁热打铁,从身上掏出三万美金递给金旗,说:“三万美元作二十万只多不少,金先生看看不会是假钞吧。”

    金旗气呼呼地接过三叠钞票,抽出一张捻了捻说:“支票对现金,一局定胜负,来吧。”

    谢阴鬼洗了三遍牌后放在桌子中间。其实已经抽了一张黑挑А藏在手心里,看样子他们也是最后一搏了。

    谢死胖笑着从牌中间抽了一张放在自己面前没看,金旗知道是张方片四。他也抽一张张方片五,看了一眼就摊开在桌上,叹口气说:“看来命中要输,谢先生翻牌吧,只要大过方片五,二十万元就是你的了。”

    此时二谢在桌下已经完成了交接,谢死胖知道再过半分钟二十万元就到手了,他有点得意忘形,嘿嘿笑着说:“不一定,不一定的。可能我抽到一张小四子呢。”说着右手两指搭在合着的纸牌上,摸了一下没摸起,新牌贴在桌面很紧。他笑着用小指长指甲轻轻地挑了一下,这是他的习惯,前几局也是这样挑的,就这么轻轻一挑……桌面上的牌突然翻了过来!

    谢死胖愣住了,自己好像还没挑到纸牌呀!

    谢阴鬼和彭清客都是一脸惊愕,死胖怎么干出这样的事来!

    桌面上一张方片四正仰面朝天。金旗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为了结果,而是三張表情各异的脸实在滑稽。他拿起支票和三万美元说了声:“对不起。”转身下楼而去。走了很远还听到搂上谢死胖声嘶力竭的狂吼:“我要活活杀了他!”

    出茶馆没走几步又发现了跟在后面的七号。刚才巧用真气,不动声色地揭翻纸牌,那么对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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