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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心梅也上前和金旗握别,金旗说:“嫂子,办喜酒那天别忘通知我,再忙我也会赶来祝贺帅哥和嫂子成双壁影、百年好合。”
言心梅默默点头,眼眶里湿湿的。
罗老爷子和罗大伟没走,买下的翡翠却走了。罗大伟一个电话调来了上海汉工琢玉堂的人和车,浩浩荡荡地带走了四亿多翡翠明料。后来罗老又选购了四块和田仔料,都是大个的,说给每个分店一块作镇店之宝。又化了足足八千四百多万,看来汉工琢玉堂确实枝繁叶茂、财大气粗,这次河市之行不到两天就化了五个亿!
张唤之也是一早走的,他叫来人、车,一亿五千多万的宝贝有十名大汉护送。罗大伟这小子居然说不放心,非挤进张韵的车里说是参加押送。这举动使金旗大为惊讶,原来这小子真有才!丢下老爷子,自己泡妞去。临走,拉着车门在喊:“大哥,三天后见。”他娘的!尧峰到光福至多一个多小时车程,这家伙护送竟要三天?
罗老爷子也哈哈直乐,是不是笑孙子像年轻时的自己?
人走茶不凉,趁工人忙着把余下的四十三块和田仔料搬运回地下仓库时,金旗带着罗老、凤娟、文昌、可人一起来参观关山的玉雕工坊。
三号楼的一楼是解玉间,尘烟弥漫不适合参观。二层是玉雕工作间,关山前几天新聘来的三位雕刻师以及两名镶嵌师的工作室全在二楼。二楼两排共计十二间,都是南北通风,光线敞亮环境很舒适。上搂有保安守卫,核实了身份才放行。
第一间是位姓秦的雕刻师工作室,他正加工一件胸饰,是一朵蓓蕾初绽的玉兰花。白玉迅捷地凑近飞速旋转的金刚钻轮,一粘即离,一片玉叶多了条叶茎。观察一阵又重复刚才的动作,手指灵巧地移动、摇晃着玉料。秦师很认真,并没有发现身后多了几人,等手中玉料完成一片微卷的叶片时才抬头发现客人,慌忙起身说:“董事长来啦,快请坐。”
“你忙你的,我们随便看看。”说着,金旗接过秦师手中玉件,在旁边水池里洗了洗,递给罗老。
“真漂亮,洁润如雪、细腻如脂,今天我才真正看到和田仔料的面孔。这玉花儿是大件饰品中的一件么?”到底是行家一眼就知这是散花。
秦师递过工作台上的大照片说:“是一个玉兰花篮中的一朵,茎儿长长的,对,就是照片上悬垂在篮边的那朵。”
照片上是一幅画,扁圆的高柄浅篮中簇拥着二十几朵玉兰,煞是好看!若用白洁无暇的美玉完成这篮玉兰花儿,可以想象其美、其妙。
文昌问:“这活灵灵的花骨朵就是用羊脂白玉雕刻的吗?”
秦师小心地接过文昌递来的玉朵,说:“极品羊脂玉,除了我们厂里有,市场上根本见不到。我这里正有一件作品刚打磨好,可以比较一下成品后的羊脂白玉。”说出从保险箱里拿出玉料和玉兰花平排放在深色的绒布上。
五人一齐看去,一柄白玉如意挑着一朵金黄色的玫瑰静静地闪烁着和煦的光彩。金黄玫瑰花瓣儿薄如蝉翼、层层叠叠拱托着略淡的花蕊,个中精细真是叹为观止。白玉如意经过细细打磨后沉凝柔和的光芒仿佛会浸入观者之心。打磨抛光后的玉料更比粗雕之坯胜上一筹。看得凤娟、文昌凤目中连闪异彩。罗老更是老泪盈盈。
第二间工作室。文昌第一个闯入,刚进门就惊呼起来。她眼前是一套刚完成的成品五件套,送来给雕刻师签名的。翡翠紫春五件套就存放在一只锦缎绒盒内:一副手镯、一条珠链、一对耳坠、一枚胸饰、一枚戒指,浪漫、优雅、带着些许神秘味儿的首饰晶莹璀璨、艳色撩人。难怪文昌失声惊呼,连稳重、端庄的凤娟也紧捂小嘴,一脸讶异。
女人爱俏,紫春就是俏色。文昌就是个无法抵御名贵珠宝引诱的俏女人,所以她对这套紫春五件全套爱不释手。她问雕刻师:“这值多少?”
雕刻师随口说:“这是冰种紫水春五件套,三、五百万吧,看运气了。”
文昌捧着锦盒久久没吱声,这价钱确实震撼着她,想到昨天紫翡冰种才二十二万元一公斤,而且都是纯净的像人造似的。以两公斤做一套仅仅花到四十四万,出手最便宜也要三百万元,利润真吓死人!自己选择合伙开凤昌珠宝一点没错!
看她这般痴情,金旗干脆说:“这套紫春送给你吧。”
“为什么?太贵,我可不敢要。”
“就为别人叫你二嫂呀。不要就算啦,还省我钱。”
“我要,为什么不要?二嫂都叫了这么久了,不要才傻。”文昌抱着锦盒紧紧不放。
这话、这举动逗得罗老忍无可忍爆笑起来,指着金旗的鼻子直呼:“金少好福气。”
一间间工作室看下来王可人越来越对金旗所说得高端精品有信心,这里动则百万元的珍宝是她做了许多年珠宝生意也很难碰到的。她相信香港的金氏宝藏将别开生面地给港人以及全世界的有钱人一个惊喜,想到其中百分之五利润归自己,望向金旗的目光也迷离起来。
旁边不声不响的凤娟心中暗叹:“哎,又一个美女入网了。”
最后一间工作室也就是关山工作室,一推门关山已经迎了上来,喊着:“金弟来啦,罗老、弟妹们快坐。”
关山是金旗尊敬的人,凤娟不敢怠慢,浅笑盈盈地喊关大哥好。文昌、可人都跟着喊,一时犹如鹦歌鹂鸣。关山最弄不懂的是王可人王小姐怎么也跟着喊,莫非也相中兄弟了?
金旗问:“大哥,有什么新作品?”
关山笑着挥了挥手,说:“全在,自己看吧。”
关山工作室有他人的两个大,而且还有两名做粗活的辅助工。此刻两人正在粗磨两件同料不同工的木雕作品。大家走近一看,罗老第一个赞叹起来:这是一米长、20×20公分的沉香木雕“天龙八部”和“九重天”。面对着唯美、大气的作品,呼吸着渐飘渐近的椅楠香味,罗老大叫一声:“好一个入微刀!”
千年奇木在神奇的刀下敖氏天龙或穿云破雾、或翻江倒海、或吞日搅月、或长啸怒吼,每一部天龙都是那么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浮雕结合圆雕又溶入透雕,刀法细腻之处龙爪的尖锐锋利晃如刀剑,正闪着寒光。
关山善雕龙,又喜雕龙,金旗手上的沉香木珠串就是缩小版“八部天龙”。
“九重天”关山解释说是受台湾谢先生的启发,他们要雕佛门“无上九重天”,而关山的是仙家“九重天”。在一米长的立柱上“入微刀”描绘了一幅九天搅月的神妙仙境。九天月映下翩翩起舞者有之、引吭高歌者有之、对坐品茗者有之、举杯豪饮者有之……一派极乐悠闲之态,莫非人人向往的天堂之乐就是如此?很引人入胜的思考题。
罗老连连点头又频频摇头,点头是称妙,摇头是汉工琢玉堂不及也。三个美女也看得叹为观止,暗忖是不是提前向金旗预订其中一件。
关山见大家沉醉其中,偷偷把金旗拉到工作台旁,掀起遮盖的黄布露出一尊仅雕塑一半的南海观音佛像。就在掀布露像的一瞬间一道红光闪出,顿时满室红辉。所有的人都不由闭上眼睛,稍许才慢慢睁开。
注意力全吸引过来,罗老见多识广,第一个高呼:“极品血翡!”
传说血翡善福之士有之则有大福缘,相反凶恶之辈有之则大祸不远。血翡就是极端之物,使人敬而远之,又时刻想亲而近之。总之让人又爱又怕的就是眼前红焰四腾的血色之翡。血翡的宝贵和价值决不亚于“春眼”。
王可人也听说过映人眉目、澄清如水的玻璃种血翡若论价值过亿毫无问题,但是身价百亿的人谁能保证自己没做过坏事,恶人的标准够得上自己吗?这样的话血翡岂非成了有价无市的神品?她想到神便想到了庙,若在东南亚寺庙中操作一番,这尊血翡可能身价翻番。这丫头到底是个彻头彻尾的生意人,想着、想着就想到钱上去了,也算是个小恶人?
金旗确实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关山的入微刀法,观音低眉慈目中略带一甩意,就是入微刀在眼角轻挑两刀的效果,真是体贴入微呀。不由赞道:“关大哥,最近你的入微刀法又有长进,从形到意,刀法已入神境,小弟能体会出刀外之刀的美妙。这尊观音还没完成就磅礴浩荡禅意,真令人神往完成一刻的突破!”
关山望着金旗会心一笑,什么也没说却似尽在不言中。
回来路上金旗和凤娟商量怎样请出色的摄影师来包装关山和关山的作品,并且注册“入微刀”商标。将来准备在凤昌珠宝和香港金氏宝藏开辟“入微刀”作品专室,让作品自动来建立关山一代玉雕宗师地位,而不是去参加什么评级考级之类的活动。
第三天王可人走了,她震撼的心期待行动。在送行路上王可人对金旗说自己有了新的想法,干脆开一家“金氏顶级宝藏”。香港浅水湾近年生成了一处奢侈品特卖区,是在浅水湾皇家别墅区里。这里全是豪华独立别墅,不是住家而是商铺,是一幢一品的商铺,世界著名消费品牌这里都有,并且都是千元以上的商品,完全是个奢侈区。皇家别墅里也有一家专卖高端古玩的商店,叫“古往今来”,是香港古董大亨钱氏企业,听说生意惊人。我们是不是也做成这样的业态,因为我们的产品就是顶级奢侈品。
金旗大喜,他不习惯忙忙碌碌,一分一厘的盈利,奢移消费才是最合胃口的。他问:“皇家别墅每幢多少港币?”
“很贵,每幢三层共计七百多平米,香港用平方英呎算,总价五千百多万港币。业主购下后有专人装修,估计装修费用近千万。能够开业,不算产品约六千二百万港币左右,不过作为产业它还有升值空间。”
“地方小了些,可以摆放商品也就二层五百平方,只能将就。难道一幢一品全是一样大小的别墅吗?”
“基本一样。大家都是有前停车坪,后有接待客人的私家花园,因此也算规范。三楼做贵客接待厅、办公室和库房,算算也够了。”
金旗点头同意,又商另多细节。到浦东机场恰好一切敲定。王可人将抓紧洽谈楼盘购买和注册成立公司,并提供账户。金旗在三天之内汇入资金,公司注册资金决定七千万港币。
两人在登机口互相拥抱了一下,金旗觉得可人微微颤抖,脸色艳然。她是一步三回头地走的,显得那么依依不舍。
金卷 人间徊徨 第九十章临别依依(二)
喜鹊第一次驾驶雷克萨斯350特别兴奋,枣红色又是她的幸运之色,副驾上就坐着金旗哥哥,你让她别笑都不行。小姑娘几个月来吃好睡好,无忧无虑的生活使她出落得愈发水灵,江南风软水柔哺育出来的女孩当然软软柔柔、甜甜美美的。今天一早就在凌志专卖店提了预定的坐驾,看着行驶证上自己的相片,喜鹊格格笑个不停。上了高速一路飞驶,故意开窗让掠过的劲风扬起浓密的长发,加上一串串脆笑引得迎面来车纷纷急刹,看香车美人嘛!
拐入树荫下的村道,喜鹊甜美的脸阴沉下来,一声不吭地注视着前方。金旗觉得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问:“你怎么啦?”
喜鹊低声说:“我突然想起烟姐了,要是烟姐也能考出驾照,开着金哥买得车那该多好!可惜烟姐还能学开车吗?”
烟儿的病有没有办法彻底根治呢?一路上金旗一直思考着。
先找到精神病院主治医生张医生,了解了烟儿病情,配了许多常备药,交清了所有欠款,终于见到姗姗而来的烟儿。胖了些,白了些,眼眸很清澄、很宁静,她走来的步履缓慢而沉重,尽管远远就认出了喜鹊和金旗,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容,可是迟缓、呆滞的一举一动正说明她是个病人。
喜鹊一头扑进烟儿怀里嘤嘤而泣。烟儿白嫩的柔指轻抚着小妹的后背,对金旗说:“金哥,烟儿给你添麻烦了。”思路完全清晰。
归途中金旗驾车,从反光镜看见那对依偎着的姐妹,他说:“烟儿,你相信哥吗?”
“烟儿当然相信金哥。”
“那好,你的病不能光靠药物控制,镇静剂吃多了不行。哥今夜教你一种强身健体,特别有用的方法,如果你能吃苦练习,不出一年烟儿就不必吃那些有可怕副作用的药了。烟儿,你愿意吗?”
烟儿认真地说:“烟儿听金哥的。”
金旗决定教授烟儿修真之法,让她达到“成婴”境界后重塑肉身和灵魂,这样她一定能摆脱精神疾病的困扰。他没想到今天这个成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