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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惜玉这才扑过去,董氏一个眼神,秋雨便过接,拦住她,“表姑娘,夫人这样做也是为了表姑娘好,表姑娘可以想想进府的这些日子里,太夫人和夫人对表姑娘怎么样?这恶奴见自己行事败露,才出口伤人,若是表姑娘信了,那得多伤夫人和太夫人的心啊。”
卓惜玉踌躇不前,冯妈妈却彻底的失望了,果然是自己的眼光也出差了,大小姐竟是这般,在看向还在挣扎骂着求喊的女儿,冯妈妈只觉得心酸,自己竟然让女儿的命也搭进去了。
董氏也适时的喝出声音,“好个恶奴,我们伯侄之间岂容你这样挑唆,还不拉下去,杖打三十。”
卓惜玉动了动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最后见冯妈妈和语妍被扯出去,泪眼婆朔的直到两人被带走看不到了,才落下泪来,自己是个孤女,如今只能靠卓府才能嫁个好婆家,不管怎么样,眼前她只能忍,牺牲身边的人也值得了。
董氏不知她心所想,走过来安慰她,“你这孩子,大伯母怎么说你呢,被这样的下人挑唆着,将来你定是要吃亏的,你伯祖母疼你,把身边的秋雨使过来服侍你,你莫在多想,好好的等着备嫁吧。”
卓惜玉点点头,才被秋雨扶着进了屋。
☆、第七十六章 贼人
被人架着送上马车,一路又往京城外而去,元娘苦笑,不想自己一个庶女,竟让她们劳师动众,是好还是不好呢?
马车里,除了兰梅还在一旁服侍,还有窦氏派来的两个丫头冬雪和春花,两人规矩的坐在那里,一声不语,兰梅想到被打乱棒打死的语妍母女,更不敢开口了。
不想马车才出了城,车身一晃,便停了下来。
外面的婆子也忙过来禀报,“表姑娘,车轮陷到了坑里,正命人往出抬呢。”
元娘闭着眼睛,听到也装没听到,冬雪接过话去,“命人快点,莫耽误了时辰,天黑这前得到庄子上。”
外面的婆子应了一声,便听到外面吩咐护卫的声音,很吵杂,可元娘就是喜欢这样,事越多才越好呢,睁开眼睛,见冬雪脸上略闪过焦急之色。
“车子这么重,不如咱们都下去吧,这样也能快点。”元娘说话间,注意着冬雪的神色。
见她神情一凛,声音却温柔,“表姑娘只管坐在车里便是,想来也快了。”
元娘淡笑不语,却不由得讥讽道,“伯祖母对我可真是好啊,连自己的庄子都家出来让我养病,真不知道外面听到了这个消息会怎么样?”
冬雪脸色僵硬,“表姑娘客气了,这本就是老夫人该做的。”
元娘嗤笑,却不在开口。
时间流逝中,马车仍旧停在原地,春花扯了冬雪一下,冬雪起身出了马车,只见外面护卫们浑身是泥,连几个婆子身上也是泥,车轮还是在泥里,似越陷越深。
“这可怎么办?不如让表姑娘先下来吧”有婆子到冬雪面前。
冬雪拧着眉,想到之前自己驳了表姑娘的话,如今、、、算了,她一个奴婢还要什么脸面,说句好听的,她们是老夫人身边受宠的人,说不好听的,到哪里都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她委身走到车前,“表姑娘,先下车休息一下吧。”
“外面冷,还是车里暖和,我们姑娘说就不下去了。”代为开口的是兰梅。
冬雪一口气憋在胸口,却又低声道,“表姑娘,这车馅到了泥里,姑娘下来,许能好抬一些。”
外面的婆子们不敢出声,却也明白这是表姑娘在发难,等了良久,车里面的春花才撩起帘子,“还不拿凳子来接表姑娘马车。”
春花和兰梅先后下了马车,已有婆子摆好凳子,元娘才低着身子出了马车,下车时,还故意手抚着撞伤的额头。
“我这是什么命,娘亲不亲,连出个门,老天爷也要和我做对。”
这话哪个敢接,就是冬雪和春花也不敢出声劝慰,她们也看明白了,这表姑娘可不是个好惹的主,能不沾惹还是不沾惹。
元娘扶着兰梅走到一边婆子们在树下摆好的椅子上,虽有树挡着,可这大冬天的,坐了一会儿,浑身便都透了。
大冬天的,路上意然还有个水坑,真是怪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车轮似粘到了里面,怎么弄也出不来,冬雪和春花两个人额头上急出汗来,最后春花扯了冬雪,“要不你先带着表姑娘往前走吧,这大冬天的,若冻出个病来,咱们怎么交代?我要是赶不上来,你便带着表姑娘寻地方先住下吧。”
冬雪也急,“只能这么办了。”
当冬雪一脸无奈又连连低身服小下,在两个护卫的护送下,元娘一行人才上了路,踩在雪地里,元娘的长裙不一会便沾满了雪和泥。
兰梅一脸的心疼,“姑娘,惹不然,让个婆子背着你走吧,你头上还带着伤呢。”
“没事”元娘可没有时间想这些,心不在焉的扫着四周,不特别注意下,跟本发现不了另一侧有车轮的印迹。
这样一想到陷入泥坑里的马车,那一定是人为的了。
元娘心下一凛,莫不是有贼人 ?'…87book'
不敢怠慢,元娘扯下身上的毛皮披风,递给冬雪,“披上吧,等身子暖和过来再给我便行。”
冬雪哪敢,“表姑娘,这如何使得,奴婢不冷。”
心下感动,看来这二表姑娘也是个心善的。
兰梅却有些奇怪,这些天她也看出来了,姑娘恨老夫人恨的牙痒痒,一路上都没有给冬雪和春花好脸色看,怎么此时到好上了。
接到主子看过来的眼神,兰梅也没时间多想,只接过披风主动上前,“即冬雪姐姐把我们姑娘当主子,那便披上吧。”
一边不顾冬雪的再三拒绝,把披风披到了冬雪身上。
冬雪一脸的尴尬,元娘视而不见,“走吧,指不定一会儿马车就赶上来了。”
元娘拉着兰梅,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前面,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似在发脾气一般,“冬雪,一起到前面走来吧,大家扶着还好走一点。”
冬雪不敢不应,忙上前来,被元娘和兰梅夹在中间,也没有多想,兰梅却觉得这样一来,像主子的到似冬雪了。
这也正是元娘想要的效果,若真有贼人,定是要捉主子的,所以才她做了这些,希望能迷过贼人的眼睛,平日里元娘只一身的棉布衣,头上都没有饰品,这样一来,此时的冬雪披上毛皮的披风,到真比元娘还似主子。
众人走不出多远,只听身后的护卫厉声一喝,“谁?”
元娘的心一沉,目光一动,寻着声音往树林里看去。
只见哗啦一片,涌出五六个人来,黑布遮面,手拿大刀,双眼露着凶光,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最渗人的还是那刀上竟有红色的血迹。
人家是专门抢劫的,又人多,这边只有两个护卫,三个腹肌无力的女子,从这上面来说,他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更重要的是,护卫平日里只守着院子,更不是这些贼人的对手了,护卫也怕了,不过还是强硬的拦在前面,“大胆贼人,可知这是哪里的家眷,还不退下。”
贼子头目大笑,“爷们可管不得是哪家的,也认不得,只记得那银子。”
一边晃着手里的大刀,“知趣的便把银子交出来,不过没有也可以,爷们正无趣着,寻几个小妞过来玩到也行,而且这闺中的姑娘,想来也值些钱。”
冬雪听的脸色乍青乍红,“大胆、、、你们还不上。”
“爷的胆子大不大,一会儿你便知道了”显然头目把冬雪当成了主子,
冬雪哪有时间理会他,只拉着元娘,元娘先一步同声,“咱们跑。”
声音却是极低的,她可不能让冬雪唤自己主子,那自己做的岂不是全完了,冬雪也想不出旁的办法,只点头,护卫与贼人打斗间,三人便往林子里跑。
耳听着身后的护卫惨叫,还有贼子们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元娘也是一慌,没有想到这两个护卫这么不经打,枉以为还能拖上一会儿。
“小娘子、、”又是一阵贼子们的笑声,显然是追过来了。
“分头跑。”元娘对兰梅使了个眼色,兰梅咬着下唇点点头。
冬雪此时也没有了办法,如今只有分开跑才能有一线生机,不然怕是都要被贼人抓了去。
暗下逃跑时,元娘就已交代过兰梅,只往灌木丛多的地方跑,那里的生机才大,如今遇险,兰梅纵然不想和主子分开,可想到主子说的话,明白那是自救最好的办法了,不然人多在一起更不容易脱生。
毕竟她们先跑出来的,又一路快跑,树林里越往里越黑越暗,到处是灌木丛,身子隐了起来,到也不好被发现。
听到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远,元娘才敢回过身子将自己踩下的脚印用衣袖扫了一下,远远的看上去这里便真的没有脚印了,随后她又绕了另一个大圈子,回到有脚印的地方,踩着一路往相反的方向而去,走了一段后,才又一路边走边把脚印弄没,人又回到了先前的灌木丛,将身子隐藏在那里,见时间还够,便奋力的往下挖,在雪里挖出一个洞来,将整个身子全隐藏进去。
等待中,浑身的汗退去,一阵风吹过,元娘才打了个冷战,也不知道兰梅和冬雪怎么样了,反正办法自己是教给他们两个了,不过冬雪穿着披风,贼人的目标是她才对,毕竟抓了个下人,到本家也换不出什么银子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有说话的声音,慢慢的近了,似不是一个人,然后便听到了冬梅的声音,“放开我,放开我。”
那贼人大笑,“待你家拿了银子,爷便放了你,大小姐此时还是安静一些,不然可不要怪爷手下不留情。”
一句话果然好使,让冬雪禁了声。
元娘心下冷笑,冬雪果然聪明,若是被贼子知道她不是小姐而是下人,怕此时就是另一种下场了。
不多时,便听另一个人折了回来,“脚印到一半便断了,没有看到人。”
“算了,反正抓到了主子,这深山老林里,一个府里养的丫头也活不了。”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元娘也不敢动。
直到天黑了下来,远远的还能听到狼叫声,元娘才深吸了一口气坐起来,此时才发现浑身都冻的麻木了,她用手柔了一会儿,才从雪坑里爬了起来,一路上蹲着身子,寻着自己来时的脚印往外走。
☆、第七十七章 狼狈
走了一段路,元娘停下来,她才明白还是自己太过天真了,贼人追来,脚印都乱了,此时她已经在这里绕了一圈了,竟还没有寻到出去的路。
天黑到无所谓,只是这寒冷的天里,不被狼吃了,也会冻死。
她不能停下来,越是这样她越不能停下来,哪怕是走一晚,想着来时的路是南,抬头竟看到了北斗七星,元娘眼里又升起了希望。
她挣命的往前跑,那边是南,只要一直往那边走,一定能回到官道上去,那时只要不停的走,一定会寻到人家。
元娘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忘记了整个世界,胸口也跑的欲炸开了一般,看到眼前的情境外,元娘竟然激动的滩坐在地上哭了。
是的,那里竟然是有一处小木屋,虽然没有寻到路,却有了一丝生机。
哭够了,又感到了冷意,元娘才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小木屋走去,四下里除了她踩在雪地里的声音,只有不时从远处传来的狼叫声,便没有了旁的声音。
元娘站在门外,喘着粗气,轻轻的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应声,又敲了一会儿,还没有人应声,她才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一点热乎气也没有,想来也好久没有住人了,是猎人打猎时歇脚的地方吧,元娘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后,才透过小窗口看清了屋里的摆设。
一张木床,上面竟然还有被子,靠着窗口是一张桌子,还有两把椅子,床尾是灶台,灶台上堆着些瓶瓶罐罐,灶台一旁堆着柴。
元娘终于长长的吁了口气出来,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将门叉了起来,这样最起码狼是不会进来了,至于坏人吗?
深山里,想来也不必担心了。
元娘是真的累了,走到床边躺下,凉意透过衣服传到身上,元娘终是坐了起来,若真这样睡一晚,定会生病。
她走到灶台边,摸索了一下,竟然真的有火折了,看来古代人还很细心,虽然是猎人打累时歇脚的地方,东西竟然也备的齐全。
将柴架到灶台下点了后,掀开锅一看,里面的水早冻成了冰块,也正好,省着还要去外面弄雪,虽然之前在外面一直的跑,可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后怕。
锅里的冰烧化了,屋里也有了些热乎气,元娘把锅盖上,一边把床上的被子拿到锅盖上热着,直到被子热了,才停了火。
抱着热乎的被子,元娘重新回到了床上,躺下之后,果然舒服了许多,这时才有时间去想兰梅,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迷迷糊糊的元娘便睡了过去,哪里知道此时卓府里已乱成了一片,窦氏听到消息后便晕了过去,她是不在乎元娘,可是若元娘没了,还怎么错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