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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说起什么当年旧事来了,还学了好几年,你咋不说学了十几年呢?”
三人正开着玩笑,红叶忽然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她是最喜热闹的,见到明鸿她们观看的东西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打闹,才忙不迭的坐下来,叫道:“真是累死我了,好不容易跑出来啊。”
明鸿奇道:“你在忙什么呢?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别提了,”红叶忙不迭的把云儿递过来的水先喝上一口,喘息道,“不知道管家从哪里运来一批货物,几乎所有的丫头,小子,婆子都出动了。”
“是李管家?”
“除了他还有谁?姑娘我从小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红叶感叹道,“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啊,蚂蚁搬家似的。”
“哦。”明鸿若有所思,怪不得早上的时候李深神神秘秘的样子,估计那时就是在等这批东西吧,不过,究竟是什么这么重要,居然让那么多人去动手?
“府里不是有专门负责运送的小厮么?”云儿好奇的问道,沈府一向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丫头们平时负责的就是伺候饮食起居,怎么会轮到她们搬运东西呢?
“我也奇怪呢。以前的熟面孔一个都不见,真正能干活的小厮也不过是几个新人,倒是我们丫头几个累死累活的忙活。”
“你说,李管家不会背着主子做什么勾当吧?”云儿的这话问出了在场人的心声,明鸿也早有怀疑,李深今早的行为就大不正常,红叶的话正好印证。
“不可能吧。”红叶用拿不准的语气说道,“沈大哥,哦,沈相公明明在府里啊。谅他有多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沈大哥!明鸿这一惊可不小,虽然红叶马上改口,但她早已听的分明,红叶绝对是喊了沈大哥没错!明鸿怀疑云儿姐妹两人也听到了,暗暗的扫了她们一眼,却发现两个丫头若无其事的自说自话,完全没有发觉的样子。
“我猜是李管家私藏的财物。”
“那为什么是往里运呢?要是财物的话,不应该偷偷的远走才对吗?”
姐妹二人热火朝天的猜测着,若不是真的一无所觉就是心思变化的太快,明鸿仔细观看都没能发现异状。
“其实,有一包我曾经看过里面。”等众人议论了一会,红叶才神秘的开口,引来三人的一顿白眼,她视而不见的道,“不是我拆开的啊,我可没那个胆量拆李管家的东西。是有人不小心掉到地上摔破了袋子我才看到的。”
“少废话了你。”明鸿推了红叶一把,这死丫头真会吊人胃口,一开始直接说了不就行了嘛,非要卖个关子。
“别,别,我说就是了。”眼看激起了众怒,红叶连忙求饶,“是前面两个不长眼的丫头,不知道只顾着看哪里,脚下不利落摔倒了,结果就扯坏了外面的布包。你们猜,里面究竟是什么?”
“你还敢?”三人异口同声的喝道。
“不了,不了,”红叶连忙摆手求饶,“里面是不长不短的棍子。可到奇了,你们说这是做什么用的?莫不是用来打人的?”红叶吐了吐舌头,“这么些包,如果里面全是棍子的话,足够把我们打死几百回了。”
“少胡说八道了。我就不信,李管家一大早闲得没事,郑重其事的运些个木棍。你要骗人,也好好看看对象,姐姐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红叶闻言急了,指天画地的说道:“我要是骗姐姐,我就是小狗,”一边伸出两个手指比划了大概有一寸长,“只有这么高!”
“噗嗤。”萍儿差点将一口水喷到桌上,“一寸长的小狗么?红叶姐姐说话可真有意思。”
明鸿也忍不住笑了,“好了,用不着发誓,我们信你就是了。说不定现下沈府正缺少柴火做饭呢。正所谓,李管家司晨运柴薪,红叶女无心窥隐密啊。”说罢,抱着云儿萍儿三人哈哈笑作一团。
红叶涨红了脸,啐道:“还以为姐姐是好人,原来也是为了笑我。”
“不笑了,不笑了,哎哟,”明鸿捂住肚子,“我这肚子刚要大好了,结果笑得生疼起来。”
“这都怪红叶姐姐。”云儿抢着说道。
“呸,臭丫头,好心来告诉你们消息,一个个的却这样对我!”说着就把云儿按倒在床上,她本就大了许多岁,云儿小小年纪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好大叫着求饶。
“还敢不了?”红叶狠狠的往云儿肋下抓着,弄得云儿笑得喘不过气了。
“再,再不敢了……”
“好了好了,先别闹了。红叶想必是不会看错的。李管家运这些东西进府肯定是大有计较。我们看看去。”
明鸿指挥着萍儿救下她姐姐,三人跟着红叶悄悄的出门。
“你看清楚他们运到哪里去了吗?”云儿犹自不甚放心。
“我都去过两次了,那能不清楚?别说话,尽管跟着我就是了。”
厨房是个不起眼的独院,为了让前院看不见烟火等俗物,特意设置座落在后院的小角落里。每次往前院送餐,都有专人负责,虽然距离颇远,但如果晚了半分或者凉了半分都要受到严厉惩处的。
四人躲在柱子背后,幸亏这段地方不缺亭廊,一根根的柱子为她们提供了绝好的掩护。就算是被发现了,其实也没什么,反正就解释成陪明鸿四下转转就是了。出于这个原因,红叶才没有强硬的把云儿姐妹两个赶回去。
显然人已经都散了,厨房门口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不时的出入,手里拿着些无关紧要的物事。
“唉,看不见他们把东西放哪里了。”红叶遗憾的道。
“这还不容易。跟我来。”明鸿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喂。”红叶急忙伸手,却一把没抓住,眼看着明鸿朝厨房走去。
“是明姑娘。”李深笑呵呵的从厨房里迎出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说不定她们藏在柱子后面就根本没瞒过他的眼睛。“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也没什么,”被人喝破行藏,明鸿有点尴尬,“只是见这边热闹的紧,所以忍不住过来看看。”
“有劳姑娘了。”李深背后转出一人,目光闪烁,面色不善,冷冷的道,“姑娘这临走之身还是好好保重的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府上也不好像听涛阁交代不是?”
“你是谁?”明鸿很是生气,这人居然如此无理!
“我来介绍一下,”李深冲那人使个眼色,呵呵笑道,“这位是咱们厨房的刘主管,平日里有好饭菜可全在他身上着落呢。”
那人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李深面上的一抹阴狠一闪而过。
“哦,那明鸿可要好好说声谢谢刘主管了。”
“哦?”刘主管也一头雾水,两人绝对是初次相逢,这个谢从何来?
“要不是刘主管掌管厨房,明鸿吃什么活到这十几岁呢?”明鸿一本正经的说道。
“哈哈哈。”李深开怀大笑,没想到明鸿这么配合他的心情狠狠的羞辱了刘主管一番,看着刘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样子,李深就忍不住觉得明鸿越来越可爱。
这个刘辛,正是刘嬷嬷的儿子,对明鸿的怨恨就更不用说了。再加上前几天听到风声,明鸿差点掌管整个后厨,虽然最终只是虚惊一场,却让他从心底开始痛恨这个美艳的女子,在他眼中,明鸿自然是靠魅惑沈风才得到如今的地位。
“不敢当。”刘辛没好气的道,说完就拱拱手转身走了。
这个拱手,自然是冲着李深,完全无视明鸿的存在。明鸿也不计较,继续和李深说这话:“李管家今日很忙啊。”
“是啊,运来一批货物,”李深叹口气,“人手不够用,可把我累坏了。”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需要李管家亲自押运?”
“也没什么,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是事必躬亲的,免得辜负了主上的信任。”李深遥遥的冲着沈风房间的方向作揖行礼,“府上清洁用的扫帚不够用了,我特意托人运了一批帚木过来,准备找人来扎几把应应急。”
帚木?
红叶口中的那一根根木棍居然是做帚木用的?
明鸿将信将疑,可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法继续问下去,只好说道:“李管家真是辛苦啊,这么小的事都要劳烦你。”一边暗叹自己真是没事找事,眼巴巴的管这些无关的做什么,明天就要走了。
不过,运几根木棍而已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么?
告别李深回来的路上,明鸿陷入了深思。
30、黯然
“怎么样?我好像看见厨房的刘辛了,他们怎么说?”见几个人重新回到厨房内,红叶才从藏身处出来。
“李管家说是用来做扫帚的。见过没?就是打扫院子常用的那种。”
“啊?!”三人当然知道扫帚是什么,闻言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张大了嘴巴。
确实,这事有点匪夷所思了。从明鸿一大早遇见李深到现在,足足有差不多五六个时辰了,这么长的时间若是李深一直在忙碌帚木之类的事情的话,那也太小题大做了。说出去,是任谁都不会相信的,更何况,搬运的时候居然用上了红叶这些丫头们。
“他就是这么说的。”见三人纷纷摇头表示不信,明鸿无奈的解释,“人家说得合情合理,再说了,就算是另有蹊跷,他也不会向我汇报啊。”
“就怕他谁也没有汇报啊。”随着走了一会,红叶忽然说道。
“不可能吧?”明鸿心里一颤,李嬷嬷送给云儿东西的事情沈风也并不知道,如果李深也瞒着沈风行事,那么这母子二人真的是别有用心了。
“怎么不可能?沈相公又不怎么管府上的这些事,时间久了,被李管家他们蒙蔽也是会的。”
“红叶,看不出你还挺关心沈相公的嘛。”明鸿开玩笑的说道。
“我是就事论事罢了。姐姐你别瞎说。”红叶连忙矢口否认。
以她一个丫头的身份就算是再关心沈风,将来也是没可能的,明鸿一下子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同样是爱上了不可能的对象,同样是漫无目的的等待。
“红叶,我们走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样呢?也只好继续在刘嬷嬷手下受她的气呗,我还能起来造反不成?”红叶没好气的道。
明鸿对她的感情非常奇怪。做为自己以前的丫头,明鸿一度为她倒向刘嬷嬷的事情颇有芥蒂。可是,一开始的时候红叶就在尽心尽力的帮着自己,直到现在都是如此,反而让明鸿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起来。
对于留下红叶一个人在这里,也是无奈之举,听涛阁有可能会收下两个没接触过诗词歌赋的小丫头,但是红叶的年龄却已经偏大了。即使提出来,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明鸿当时就根本没打算提出带走红叶的要求。
不管是什么原因,明鸿醒来的时候,红叶是远离了她的身边的。这个事实,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无法忘却。
“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了。”想了许久,明鸿只说出这一句话作为嘱托,“若有余暇,我会回来看你的。”
“姐姐只管照料自己就是了,红叶的事不用你挂心。”
气氛就沉闷了下来,一行人勉强的走回明鸿院门口,相对无言,正打算相互告别。吱呀一声,却有人推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呀。你们原来出去了呀,可让我好找。”
是一个不认识的丫头,穿着打扮皆不似后院走动的人。
“姐姐,您找哪位?”明鸿上前问道。屋里没人那是一看便知,她们出去的时候为了房梁上的燕子筑巢,所以并没有关门。
当然,也没有关院门。而,刚刚这个丫头却是从里面打开的门,由不得明鸿不加以提防。
“你就是明鸿吧?”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叹道,“果然身段风流,颇有不凡之处,难怪能迷倒那么多人。”
“喂,你怎么说话呢?”听她言语无理,云儿终于按捺不住了。
“哟,小丫头挺忠心护主的嘛。不过就是缺了些管教!”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明鸿截住她的话,“我就是喜欢她这种爽快的性格,有事从来不遮掩。”
“你是在说我吗?”那人嘲笑的看着明鸿,“我遮掩?你们其中的一个刚刚鬼鬼祟祟的躲到哪里去了?不要以为我没看见。”
她从对面出来,确实看见明鸿视线不及的地方。经她这么一说,明鸿才发现红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我本来就是只有三人啊。姐姐怕是看错了吧,这天色昏暗起来,有些树影之类的晃过也是可能的。”
“你,哼,懒得和你说。快换件衣服随我来吧。别磨蹭了。”
“我可没有随便跟着什么人就走的习惯。”明鸿伸出胳膊就要把她从路上拨开,“麻烦让让,我们还要回家呢。”
“你,”那个丫头气的七窍生烟,手指乱颤,“你敢这样说话?”
“有何不敢?对什么样人说什么样话,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哼。懒得理你。要不是沈相公要我来叫你,我才懒得进你们这样的地方。”
“是吗?”明鸿继续冷嘲热讽,“那刚刚是谁从我们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