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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位听了,有的口里喊着“大哥”,有的喊“大伯”,对他的话都表示反对,称打劫过往行人是大家的主意,不能叫他一个人承担。
领头的汉子,对其他人说道:“不要再说了,自从不得不踏上这条路起,我早就预知有这一天。这位少侠,我不求你放过我,请放过我这些兄弟子侄吧,他们也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走上这条路的!”说完,眼圈红红的,其他几位也红了双眼。
看着这伙人,似乎另有隐情。我叹了口气,解开他们的穴道,问:“你们似乎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为什么会走上打劫这条不归路呢?”
原来他们本是横河岸边莫家村的村民,今年6月雨季,江南雨水不断,大雨没喘气儿,接连下了半个多月。横河水位上涨,沿岸多处决堤。他们的家乡也被淹没在洪水中。迫不得已,莫辉阳(就是那领头的)带着老父亲和三个兄弟,以及妻子儿女们踏上了逃难的漫漫征程。
逃难的灾民数不胜数,逃难的路程坎坷崎岖,好在兄弟几人正值壮年,子女们也都大了,在跟灾民们抢食斗殴中,颇占优势。但是,逃难的过程是残酷的,一路上树皮、草根,可食的一切都被灾民们用来果腹了。莫辉阳年迈的老父亲和体弱的妻子,都在逃亡的过程中染病去世了。
各个城市都以容纳不了这么多灾民为由,把他们拒绝在城门之外。为了生存,莫辉阳带着一家人不停地向北走,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栖身之地。
到了凛崖山,莫辉阳见此山绵延数百里,山中定有野菜山产和小兽可以果腹,再加上一家十几口长途跋涉,已经疲惫不堪,就在山林深处,搭了几间茅草屋准备暂时住下,寻找时机再另谋出路。
一家人打猎的打猎,挖野菜的挖野菜,捕鱼的捕鱼……凭着他们勤劳的双手,也靠着凛崖山丰富的物产,也能维持温饱。
但是人有旦夕祸福,莫辉阳四弟的小儿子,年仅十岁,染上重病无钱医治,眼看就不行了。
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幼小的生命就这样死去,莫辉阳一咬牙,带着几个弟弟和成年的子侄,蒙上面孔,踏上了抢劫这条明知道错误,却不得不去走的道路。
“哼!”听到这里我打断了莫辉阳的话,:“第一次抢劫是为了小侄子,那这一次呢?”
莫辉阳搔搔脑袋不好意思地道:“入秋了,离冬天不远了,我们的茅草房是抵挡不住山间的风雪的,另外还要为妻儿们置办些棉衣棉被,现在我们那样的装备是过不了冬的。”
一个年轻憨厚的小伙子接过话来:“再说,你小小年纪就这样穿金戴银的,一定家庭比较富裕,也不在乎那一点点钱。况且我们只对有钱人下手,而且从来未曾伤过人命……”
我“啪”的一巴掌叭在他后脑勺上:“狡辩!难道有钱也成了我的不是?就算富户人家的少爷不在乎钱财,你有没有想到,或许你的这次打劫会给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阴影,从此一辈子活在草木皆兵里;或许那少爷经过此次惊吓一病不起,药石无妄命归西天!你们虽然没有直接要人性命,却间接致人死亡……”
憨厚的年轻人垂下头,不再言语。莫辉阳叹了口气道:“少侠教训的是,一切都是我的错,请少侠放了他们吧。”
我双手叉腰道:“放了他们?难道他们以后就不会为生活所迫再出来拦路抢劫?为了永绝后患……哼……哼……”
莫辉阳大惊,马上跪在我脚下磕头道:“请少侠放他们一条生路吧……”我马上跳开,不接受这跪拜。开玩笑咱最怕就是人跪来跪去的,再说这家伙比我老爹年龄还大,我可不想折寿。
我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拽起来,道:“别跪了,起来,带我去看看你们的老巢。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的意思是,想个办法让你们以后不用总是面临吃不饱穿不暖的窘况,有生活的能力。当一个人吃穿无忧的时候,相信没有人愿意作奸犯科。除非黑心肝的贱骨头……”
莫辉阳站起身来,拂一拂身上的草屑,直直地看进我的眼底。我静静地回视他,不发 一言。他点点头道:“好,请少侠跟我来。”
我们在山间崎岖的小路上,转来转去,终于来到山间一片开阔的土地上。那里五六间简易的茅草屋,用树枝做成的篱笆里养着几只鸡鸭,一只瘦瘦的大黄狗懒洋洋地趴在那,对从它鼻尖走过的芦花鸡不理不睬。篱笆外,开垦出一小片土地,种了几种易活的蔬菜。
一位衣衫破旧的中年妇女从一间茅屋里走出来,看到莫辉阳他们一群垂头丧气的模样,强笑道:“大伯,孩他爹,你们回来了?没有收获不要紧,只要平安回来就行,说不定三叔四叔他们能猎到不少野物呢,我们就可以到县城多换点东西了。”
她突然看到跟在后面的我和楚风擎,突然变得结结巴巴起来:“这两位小公子是……”
我露出可爱无邪的笑脸,道:“大娘,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那妇人见我笑容可掬,样子俊美,不那么紧张了。招呼我进屋坐。我踱进院子,坐在院子里一块被当做饭桌用的青石旁,陆续从各个茅草屋里走出几位妇女、年轻女孩和几个孩童。她们目光善良地望着我。那只瘦瘦的大黄狗,摇着尾巴走到我脚边坐下,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打量着他们的生存环境,如果就这样过冬的话,的确成问题。房屋很容易被风雪压垮,冬天鸟兽绝迹吃喝都成问题。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帮助这些可怜人。
第五十六章 烧烤店开张
忽然,我看到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赶着两只白色的小山羊回来,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我等莫家人到齐以后,告诉了我心中的计划,他们听了,都惊奇地睁大双眼,连连点头。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我拉着莫辉阳下了凛崖山,到了繁华的桓谭县。非常幸运地在闹市区一个好地势盘下了四间连着的门面,门面后边是个大院子,院子里有数十间房间。这个门面原来是做客栈用的,足够莫家上下老少十七口居住的。
莫家老大莫辉阳,妻子逃难中患病去世,留下一子一女,长子莫少聪,十八岁,模样周正,性格淳朴善良,读了点书。女儿莫子虹十五岁,清秀活泼,做事麻利有条理,母亲去世后,家里的家务都是她操持的。
老二莫辉勤,妻子李秀枚勤劳善良,有两子,分别为莫少祥十九岁、莫少舫十七岁,性格忠厚可靠,那个被我叭巴掌的就是莫少祥。
老三莫辉行,妻子张兰琴,有两女一子,分别为莫秀秀、莫芳芳两位双生女,皆十六岁,小儿子即放羊的男孩,叫莫少轩,十四岁,聪明活泼,吃苦耐劳。
老四莫辉才,妻子田珍珠,有两子一女,分别是十六岁的莫少云、十三岁的莫晓兰和十岁的莫少峰。
这莫家都是本分的庄稼人,后来迫不得已劫了几次财,经常受到良心的谴责。
我看这兄弟四人正值壮年,成熟稳重,小一辈的孩子们都勤劳能吃苦,都是可用之才,就各自给他们分了工,教会他们生存的技巧。
这桓谭县是南北东西的枢纽,来往客商比较多,所以消费水平也不错,毕竟出门在外这么辛苦,不会亏待自己。
经过简单的整修,两日后我们的“莫氏兄弟” 烧烤火锅店隆重开业了。在这两日内,我花两倍的价格向铁匠定制了两个大的烧烤架和许多小的烧烤架,一个大的鸳鸯锅,还有许多小的鸳鸯锅和无数的细铁丝。紧赶慢赶,日夜赶工,终于在开业前天晚上赶制出来了。
开业那天优惠项目和价格表已经贴在显眼处,门头上方拉着红色条幅:开业当天消费满十两八折优惠,可免费品尝,先尝后买。
烧烤价目表:荤菜:烤羊肉500文一斤,20文一串;烤猪肉400文一斤,15文一串;鸡肉串15文一串、鸡翅膀80文、烤鸡腿100文、鸡胗20文一串、烤鱼(一斤左右的)500文一条……素菜一律10文一串。
火锅消费满十两锅底免费,不满十两锅底200文。荤菜一盘200文到500文不等,山珍就更贵了,像熊掌、虎肉这样的上百两银子都有,素菜一盘100文。
那个大的鸳鸯锅是用来做关东煮的,有点类似麻辣串,味道没得说,引得楚风擎老是偷吃。
莫辉阳是总掌柜的,他的儿子莫少聪是账房;老二负责采买;老三负责烧烤;老四负责配制火锅料;老三、老四的儿子负责关东煮;老二的俩儿子充当点菜和上菜的店小二,开业那天忙不过来老大和老三的女儿也上阵了,连我和楚风擎也不得不去帮忙;其他妇女儿童们就负责在后院洗菜、切菜和穿串了……
由于是新事物,又加上优惠政策,开业那天人员爆满哪,我们在门口加了许多桌子还不够用,有许多人都站着等位置,也有打包带走的。总之,忙翻了!晚上直到所有的菜销售一空,还有没吃上的顾客。我们道歉着,请他们留下姓名,明天一定给他们留桌位,才送走了失望的客人们。
晚上一结帐,也乐翻了!出去成本一天下来净赚800两。莫家人这么一大家子,以前一年的收入也没有这么多。
本来我打算把烧烤店送给莫家人的,结果淳朴善良的莫家人死活不愿意。莫辉阳道:“吕少侠解救我们莫家于水火之中,已经无限感激了,怎么能收吕少侠如此大的礼物呢?”
他们坚持烧烤店是我名下的,他们只帮我打工,我每个月发他们薪水就成了。我看他们意志坚决,只好作罢,说实在要送他们我还真有点心疼。嘿嘿。
关于工资方面,我也不能在这久待,不知道这烧烤店一个月的营业情况。干脆商定每个月的利润,他们莫家拿七成,我拿三成就行了,毕竟烧烤店是个忙人的生意。莫辉阳他们坚决不同意,说哪有老板拿小头,伙计拿大头的道理。僵持了半天,终于商定了五五分账,他们才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莫少祥掰着手指头一算,他们今天一天就能拿到400两的分成,高兴地直嚷嚷:“一天就这么多,那一个月不得上千两的进项,这比抢劫来钱还快呢!”
他老子一巴掌叭下来,训斥道:“说话不经大脑,再提抢劫的事,我割了你的舌头。”做劫匪这件事,成为莫家人心中 永远的伤疤,谁都不想再揭开了。
我又在桓谭县停留了两日,教了莫辉阳一些管理方面的技巧和经验。我和楚风擎又分别教了莫家人一些防身的功夫,对付上门捣乱的一般混混绰绰有余。
我又拿着皇帝钦赐的免死金牌去忽悠桓谭县的县令,希望他多多照顾莫氏兄弟烧烤店,并许诺在皇上面前多替他美言几句。桓谭县县令十分坚决地保证不会让烧烤店有任何的骚扰,并十分谄媚地巴结奉承了一番,恭恭敬敬地把我送出了县衙。
把烧烤店的事宜安排妥当之后,我和楚风擎在凛崖山折腾了一日后,踏上了去江南的漫漫旅程。
没想到吧,咱混江湖也不误赚钱,我颇为自得地在心里把自己狠狠地夸了一番。
第五十七章 救人
残阳如血,落日在西山上,只剩下小小的一个圆弧。在逶迤起伏的群山中,有两骑一马悠然走来。
楚风擎望着眼前如黑色巨蟒盘旋蛰伏的山岭,在渐渐拉开帷幕的夜色中,如此的阴森、狰狞。口中不禁抱怨道:“非弟,要不是你一路走走停停,采花摘果的,咱早就赶到前面村镇了。看来今天又得露宿山林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什么采花摘果,我是在采集草药,收下我送的丹药的时候也没见你唧唧歪歪,下次炼了灵药没你的份了!”
楚风擎立即露出谄媚地表情,讨好地道:“哎呀,非弟,不要这么绝情嘛,其实露宿山林也挺(炫)(书)(网)好的,大地为床,苍天为被,多么有意境,多么有诗意。我不是看深秋时节了,怕非弟露宿野外吃苦受凉嘛。”然后扯出僵硬地笑容。
我兴味索然地望望四周峥嵘崔嵬的怪石和山岩,懒得看他,道:“不想笑就别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又没强迫你笑。赶快找地方安营扎寨,这地方晚上赶路不安全,明天一早再出发吧。”
由于经常露宿,我找人弄了个简易帐篷。天气渐凉,又准备了一些毛毯被褥,特地买了一匹马来驮着。出门在外,可不能亏待了自己。虽然我怀里各种药物齐全,又学会了不少医人之术,但是谁想生病吃药啊,所以当然要对自己好一点了。
楚风擎点头哈腰地道:“好好……我去前面空地扎帐篷,非弟去准备吃的吧,嘻嘻……”这小子就惦记着我的特色烤肉,这时候叫他做什么他都干。
我叹了口气,道:“好吧,还是照旧分头行动,我去猎些山鸡野兔来。你把帐篷支起来后,不要忘记把帐篷里的小石子清理干净,别又像上次,硌得我的背生疼。还有,别忘了准备些竹签……”
楚风擎爽快地一一答应了。
我下了马,向黑魆魆地山林里走去。还好,刚刚入夜,猎取小动物们并不怎么困难。这不,被我猎到一只归巢的锦鸡。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