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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初到南陈,在下倒是世居京城的,不如由在下作个东道,陪苏小姐游玩几日?也可一边探讨诗文,如何?”
“我是想去看看一一制药……”苏一一无奈,“若是去游山玩水,吟诗作词,一定请林公子作陪。”
谁知,林振标竟欣然起身:“原来你要去一一制药,那正好。其实今日家父也叮嘱我过去看看的,原本被我推了。既如此,在下就陪苏小姐过去一趟罢。”
“啊?”苏一一眨巴了一下眼睛,“你要去那儿?”
而且,还是奉其父之令?难道他不应该留在太学里好好做学问吗?
“是啊,我们林家也做药材生意的,忽然来了这么一个竞争对手,怎么能不去摸摸底子呢?想必这一一制药身后的,是苏家吧?”
“怎么会这样想?”苏一一皱眉。
“苏小姐不是穿了一一制药的衣服亮相盛典的么?要我说,这一一制药的老板还真是聪明,不露声色,就把势给造出来了。苏小姐和老板相熟的话,正要请代为引见,让我见一见这位商业奇才。”
这一回,苏一一真的傻了。她悄悄看向林振标,此人说话全无试探之心,分明坦坦荡荡。
“你要见一个商人?”苏一一狐疑地问。
“是啊”林振标反问,“有什么不对么?”
苏一一掩饰地笑了笑:“在我们大周,士农工商,有着严格的等级分别。一般来说,士人与商人会面,总有些掉价儿。”
林振标诧异:“怎么会呢?户部一半的财税,便由商人所缴,我们南陈的商贸部,也有一部分官员由商人兼着的。”
“是这样?”苏一一更是惊愕。她虽然听梁炳乾大概说了一些南陈的情况,后来忙于应付为期三天的盛典,却没料到南陈的朝廷竟然对商人如此开明。一时之间,心思更活跃了起来,恨不能立刻插上翅膀飞到一一制药,把自己的想法一一付诸实现。
她的集团公司构想,必要从南陈启航。一时间,心潮汹涌,热血澎湃。
“看来,你还不了解我们南陈,朝廷中的大员们,多在老家的商号有着干股。家中的子侄也都相帮着处理一些商务,像我也打得一手好算盘。”
苏一一更是惊喜莫名:“我还以为像你这样做学问的人,看不起商人呢”
林振标笑道:“若是家族中没些产业,怎么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就靠着朝廷的一点俸禄,那可就清苦得紧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书呆子呢像我三哥也是做得好学问,但一心只读圣贤书,哪怕沾着些利钱银子,也觉得掉了身份。”
“国家军饷、朝廷赈灾,哪一样不需要银子呢”林振标讷讷笑道,“不过,我父亲一直说我不够灵活机变,日后接不得家业。幸好我还有个弟弟,却是天生的商人,什么事到了他手里,便迎刃而解。”
南陈真是个好地方啊苏一一感慨无限,恨不能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在南陈,兴许几年的经营下来,一一制药的规模,早就席卷大陆了。
“你说得极是”苏一一简直想把对方引为知己,又觉得与对方交好,对一一制药日后的发展,一定是其利无限,更存了与他一同去一一制药的心思。
“苏小姐大约也在一一制药里拿着干股罢?”林振标很自然地问。
“嗯。不过,这话可不能让大周人知道,不然的话,他们会觉得我玷辱了才女二字。”苏一一做了个鬼脸,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你既不是一心做文章,怎么会有这样好的学问?我一直以为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虫呢”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皆文章。”
苏一一击掌赞道:“此话诚然”
两人越说越是投机,苏一一看了看天色:“走罢,咱们去一一制药瞧瞧,也不知道今日的情形怎么样。”
“有那位商业奇才坐镇,一一制药的前途,绝对是无可限量。家父来信让我趁机见见主事者,还请苏小姐代为引见。”
“这个没问题,我跟梁老板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呢”
“难怪……”林振标笑道。
苏一一心情大好,马车行了一路,两人谈了一路,竟觉得这南陈,才是她商业理想的温床,恨不能从此滞留南陈,再也不回大周。
“你找一一制药要做什么呢?要不要我去替你说项?”苏一一好奇地问。
“好啊,若得苏小姐代为撮合,那就更好了。”
“撮合?”
“是啊,我们林氏主要做的是贸易,呃……你们大周做得不多,贸易的意思,就是……”
苏一一急忙接口:“我明白这个意思,就是货品或者服务的交换。不同的地区,因为一地的某商品有相对优势,便使北货南卖,南货北卖成为了可能。”
林振标点头称是:“一一制药在大周有良好的基础,大周的一些物品,比如杭绸、瓷器,颇受南陈贵族的欢迎。还有药材,多产于北刘和大周,若能在原料供应上分我们一杯羹,我们也会在其他方面给予补偿。我们林氏的根基在于乡,那里出产的珊瑚,是整个南陈质量最好的。”
苏一一又惊又喜,没想到合作方还不等去大海捞针,就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了。
“这个应该没有问题的,主要是看补偿的力度有多大。北刘如今我们还没有办法,但是夷人和狄人那里,我们倒有稳定的货源。当然,大周本身的货源也不用愁。如果是条件相同,我一定会劝说梁老板接受林家。毕竟,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同台竞技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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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7章 商人本色
第207章 商人本色
苏一一也不避着林振标,下了马车便直扑一一制药的侧院,让人带了林振标去客厅奉茶,才穿堂入室,迎面就碰上了梁炳乾。
“依依,你来了我这会儿赶到前边去,先生不能出面,你陪着他饮茶罢。听伙计说,还没开门呢,外面已经拥了一拔人。”
“那是当然。”苏一一轻笑,“一一制药可是君如玉的手笔,就算冲着这位名人,也要来看个稀奇呀。”
“一一女儿国和一一销金楼,可就是苏依依的手笔了。”梁炳乾笑道,“有两大才女的亲笔题匾,哪里还会差得了?”
“强强联手,打遍天下无敌手。”苏一一笑着推他,“梁大掌柜,你快去前面照应着罢,我去看看先生。”
她说着,就一溜烟地跑进了内院。
魏尔瞻正在院子里负着手站在一棵榴花下面,南陈的榴花,开得如火如荼,格外的艳丽夺目。花圃里,是新栽的山茶,苏一一也不知道有什么名品,只看得一眼,便忙着跟魏尔瞻打探林家其人其事。
“林振标么……他早年也师从君如玉的。”
“啊,他是我的师侄”苏一一顿时觉得自己的辈份大占便宜。
“达者为师,我看他的文章作得比你好。”魏尔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那倒是,我已经聆听了他一早上的教诲了。先生,我前儿见着他的时候,理所当然就把他归到了我三哥那一类死读书,读死书的呆子类去了,谁知此人竟是人情练达,并非全然不懂。”苏一一笑着把与林振标的两度相遇告诉了魏尔瞻,“我只不懂,怎么头一回见面,他表现得那么糟糕呢?七公主还称他为呆头鹅呢”
“那是因他极少与女子打交道,自然有点手足无措。二度相遇,有了准备,便能长袖善舞了,这有什么稀奇?”
“哦,好吧。”苏一一想了想,马马虎虎点头,算是接受了魏尔瞻的理由。
“林家在于乡算是望族,你要海运,倒不如跟他们家订海船。”
苏一一又是一惊:“他们家还造船?啊,对了,他说于乡的珊瑚是南陈最著名的,那一定是在海边了。”
“你和林家倒不妨走得近些,他们在朝廷属于新贵,只有林振标的叔叔进了户部,势力并不大。不过,他们身后的商家却很多,于乡出来的商人,比别的地方更容易抱成团。因是渔民以前最不受重视,所以只要有一个得了势,便帮着同乡,久而久之,于乡人也形成了于商这个集团。我看,到与你提出的那个什么集团公司,有点异曲同工,只不过形式更散一些。”
苏一一喜得几乎要抓耳挠腮,这趟南陈之行,所获竟远超预期。
“先生,你从不跟我说,南陈竟是这样好的地方。若是我早知道……”
“你还有心思做学问么?”魏尔瞻抢白了一句,让苏一一张口结舌。
“所以,先生怎么会告诉你呢?”他继续悠然言道,神情清淡,却分明含着两分笑意。
“这倒也是……好在我如今也还年轻,大显身手还来得及呢”苏一一作摩拳擦掌状,“如今先生可要帮我,若和林氏结成这种同盟的关系,南北货源就同时解决了。合则两利,分则再害,更何况,林振标此人,识情知趣得紧。”
“你不是一向爱看漂亮的人物么?”魏尔瞻凝睇,“我见过那林振标,似乎并无出色之处。”
“萝卜青菜,总不能个个都貌似天仙吧平凡,那也是平凡的好处,比如那林振标,若是有谁不知根知底跟他谈生意,一准得吃大亏。”
“为什么?”
“这还用问么?这人一看就是比炳乾哥哥还要忠厚老实的样子,其实真要细谈起来,此人见识固然不浅,其实并不死板。”
“南陈人幼承庭训,自然对这经济二字,多少有点概念。倒与大周不同,仿佛提着这银子也是有辱圣听似的。”魏尔瞻笑道。
“正是”苏一一叹道,“其实看大周和南陈的朝廷态度,就知道了,大周的这种观念若不改啊,户部捉襟见肘的局面也改不了。”
“这是积年弊病,今上已经没有了锐气,除非新皇施政。”
苏一一缓缓点头:“如今我已经把林振标请来了,既跟先生讨了主意,这便去回他罢。先生不便见客,不如在屏风后听着?若是我谈得不妥,你咳嗽提醒我。”
“林振标本非什么精明之人,经商的天份要比乃弟差。你这鬼灵精怪的,他还能让你吃了亏?”
“那可未必,我对他愧疚着呢,这盛典本该是他大出风头,却被我抢了风光,难免谈判的时候先虚了两分。”苏一一半开着玩笑。
“我看过你的那两篇文,林振标倒确实不如你。你胜得光明正大,连南陈人也心服口服地投了你的票。”魏尔瞻看了她一眼,“倒不想你临时用功,也能有这么神速的进展,往常还是我小瞧了你。”
苏一一俏脸微红:“只是急中生智罢了。”
“那也得生得出智这林振标,日后能成一代文豪。而你……”他微微蹙眉。
“我是一代商豪。”苏一一当仁不让地把给自己按上了一个衔头,不待魏尔瞻瞪眼,便小跑着闪了人,“我去了。”
因为开业在即,申波亭也在两天前赶了过来。这时候正陪着林振标用茶,手边那把算盘,果然换作了黄金色的。
苏一一瞪目:“不是吧,你这算盘拿得动么?”
申波亭悄声笑道:“只外面镀了一层金粉罢了,里面是木珠,不重。要有人看中了这金算盘,其实满打满算,也只是镀了两钱的金子。”
苏一一哑然失笑,替林振标引见:“这是一一制药的帐房先生,林公子若要算帐,可得小心着了。”
“原来是申先生。”林振标站了起来,施以后辈之礼。
申波亭倒有点愣了:“这可不敢,林公子文名昭著……”
“在商言商。”林振标却不以为然,“在商号里,我只是晚辈。”
“早该来南陈了……怎么便宜了尤为德那家伙早些听尤七说南陈的商人地位有多高,我还不信呢”申波亭还了礼入座,自言自语。
苏一一笑道:“现在来也不迟啊若是申先生喜欢南陈,倒不妨留下。”
“那大周谁去呢?”申波亭微有意动,又有些犹豫。
“往后一一制药把发展的重心搬到南陈,正要仰仗申先生。至于大周,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曾培养出几个得力手下?”
“这倒也使得……林公子说的那个……”
“待炳乾哥哥回来再说罢,咱们去前边儿看看盛况,不知道我穿了三天的新衣,能引来多少客人”苏一一和林振标说了一个大概,才起了身。
“好,正要看看一一制药的盛况。”林振标也欣然起身,三言两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