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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他们配不上。”这句话,梁炳乾是真心实意。当然,他自己也配不上,难免会有些失落。
苏一一仍然大放厥词:“在我的心里,家世、学识、地位……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有固然可喜,无亦不必强求。”
“那……你要的是什么呢?”
苏一一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把筷子放在桌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睛微微地眯起:“我要的只有一个要求,让我心动,对我珍爱。终其一生,都不会与除了我之外的女子,再有其他亲密的纠葛。”
“你的要求不高……”梁炳乾脱口而出,想了想,又讪讪地笑,“其实也高,不知道是怎样的男子,才会让你心动。”
苏一一撇了撇唇:“缘分到时,自然就心动了。这种事,也不能强求,随缘听分就是。我只是知道,这两个人肯定不是。娶平妻呢……嘿嘿,也太小瞧我苏一一了。”
梁炳乾也替她觉得委屈:“就是”
“好了,不提这个,心烦。”苏一一像是挥打着苍蝇似的,挥开了这个话题。
不过,梁炳乾却为她担心:“可是,你说要等苏伯父来……若是他到了以后,替你选了一个的话,那你……打算怎么办?”
按照他的了解,苏一一怕是不会乖乖地听话吧?
“那还不简单?谁答应的谁到时候就准备收拾烂摊子呗我下准备国子监毕业以后,就去一趟南陈呢,到时候就撒腿跑路。”苏一一满不在乎,对于在这个时代讳莫如深的“逃婚”话题,说来却举重若轻。
“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梁炳乾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到时候再说,看情况。如果京城这里大事厘定,咱们一起去也使得。对了,我前天给你的那张条子看了没有? ”
“你交代的事,哪会不上心的?我找了几个老师傅,不过还没有看出来,你要做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玻璃。”苏一一解释,“就是一种透明的固体物质,主要是由二氧化硅组成的。”
“什么龟?”梁炳乾愣愣地问。
“不是那个……就跟琉璃差不多,不过透明度比琉璃要好。如果能够大量生产的话,我们这纸窗,就可以换成玻璃的,这样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物,就跟开着窗看似的。”
“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吗?”梁炳乾怀疑地问。
“当然有,别不信我。”苏一一挥了挥手,强调自己的权威,“就是这些成分……我不是很确定,要试验过几次才能知道。而且玻璃的质量也有差别,透明度和硬度都不一样。”
“这个不是问题,只要真能透过去看东西,就算差一点,反正没有比较,都会受到贵族们的吹捧。”
苏一一眼睛一亮:“是啊,我光想着做到尽善尽美,怎么没想到……在这个时代,我的技术是唯一的……这么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那些质量的问题,可以慢慢改进。”
梁炳乾觉得十分稀奇:“为什么那个琉……不,玻璃,能够这么透明呢?真像什么都不隔着,能把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当然能了,难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吗?至于为什么会透明嘛……这个问题有点难解释,我也是从古书上看来的,反正原理不懂也没有什么,只要咱们作出来了,就是赚大钱的买卖。”苏一一说到赚钱两个字,眼睛就亮得像太阳。
玻璃透明的原理,就要谈到原子的问题。而原子……这个问题说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阐述得透彻。所以,苏一一直接选择忽略。
“那倒是,如果真有这么个东西,纸窗全换成了玻璃窗,光这一项就得赚进来多少。而且别无分号,利润就高得离谱了。”
“可不是么所以啊,你替我抓紧了,咱们弄个实验室……对了,申先生可把那宅子盘下来了?”
“昨天已经谈妥了,价格很合适……”
苏一一笑道:“那是,申先生去谈,不合适能行么?”
梁炳乾同意地点头:“价格比开价便宜了三成。”
“不会吧?”苏一一吓了一跳,“原本的价钱就不虚,那可是实打实的价钱,我琢磨着就那个价买下来也不亏,申先生怎么一下子压下了三成?”
“他那通算盘打下来,便宜三成不稀奇。”梁炳乾对申波亭的“讨价还价”深有体会,“若他是咱们的客户,我估计卖给他的药材,别想挣着钱。”
苏一一哈哈大笑:“那是,我的大管家么不过,这宅子的主人还是有点地位,咱们谈价钱归谈价钱,成交以后再另送一笔程仪,不能让人家不痛快。往后,说不定还需要用到别人的人脉呢,占这么个便宜可不值得。”
更何况,这人与姬流夜似乎颇有联系,到时候起事,或者还要借助此人威望。凡是六堂部首之流,都是高官,尤其是能顺利因老致仕,在官场上就更能左右逢源了。这种人,绝对不能够小看。
“那你还要申先生去买?”梁炳乾不理解。
“谈价钱是属于生意,但送的程仪,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虽然总价没有变,但人家心里可就两样了,总是承了咱们的情。这事儿,你去办,反正你看着就是一副忠厚的模样,若以后有什么要帮忙,老人家一定肯帮。”
梁炳乾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总是让我去作这个好人。”
正文 第149章 搬家
第149章 搬家
“那当然,好事儿能让给别人做么?”苏一一并不知道梁炳乾因她的安排,误会了一些什么,只是理所当然道,“房子不急着收拾,先在院子里盖两间简易房,只要避风避雨就成,别的要求不高。一间小,一间大。”
“好。”梁炳乾毫不含糊地答应了下来。
“你不问做什么用?”苏一一斜睨着他。
“你这样安排,总是有用意的。”梁炳乾温和地笑道,“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就是了。”
苏一一佯恼:“本想着故意让你急呢,谁知道你还真不管。告诉你吧,小的那个做实验室,大的那个是作坊,所以占地一定要大些。你再悄悄地把附近的土地买下来,咱们往后还要建作坊呢”
“难怪你要买远郊的宅子呢”梁炳乾【炫】恍【书】然【网】。
“那当然。一则城里的房价贵,二则在这里有些什么动静,都瞒不了人。况且,在外面要什么情况,要离开也方便。”
“离开?”梁炳乾意外地问。
“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往后会有些什么呢?”苏一一不想多说,“你就当我是杞人忧天,但未思成先思败,便已是立于不败之地。”
她考虑的,自然是日后姬流夜争位失败,而一一制药还没有能够在大陆获得举世无双的地位,那时候恐怕会迎来没顶之灾。此处临河,从河道走,便容易摆脱追击。说来,她也不过是未雨绸缪,皇帝身康体健,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有不测,她还有的是时间从容布置。
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了?苏一一摇了摇头,小心使得万年船,她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梁炳乾、申波亭、尤七夫妇,还有好容易才培养出来的人才,她是一个都舍不得陷进去的。
梁炳乾点头应是:“若是玻璃能做起来的话,咱们的一一制药还真能迅速发展到大陆三国。毕竟,这玩意儿,由咱们垄断的话……”
“那当然,尤其是贵族,一定是喜欢这种东西的。”苏一一胸有成竹,“还不光是这个,以后还有新奇的东西。不过,暂时咱们先弄这个,一样样地来。”
梁炳乾惊讶地问:“还有什么?”
“现在还没有想好,你当我是全能啊”苏一一嗔道,“等会儿,咱们去看宅子,好好规划一下,先把这个玻璃作坊先弄出来。不过,我还是打算先在南陈打开销路,那里的需求,应该多于大周。而且,大陈的经商环境,比大周要好。还有一点,我们可以和大陈魁合作,利用大陈的海运,这样就打通了大陆三国之间的运输,对我们以后的发展十分有利。”
“以后……”梁炳乾觉得如今的这摊子已经撑得够大,听苏一一的说法,似乎以后至少还要扩充好几倍,脑袋便有点晕沉沉的。
“嗯,一步步来,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地走,胖子不是一天养成的。”苏一一点着头,“叫上申先生,咱们去宅子里看看。”
尽管苏一一已经听到过姬流夜的描述,可是真正看到宅子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房舍倒不多,外墙也十分朴素,灰瓦白墙,跟周围的民居也差不了多少。但后面的那个院子,却大得有些离谱,足足占了十来亩地。
“一定是个贪官……”苏一一喃喃低语,“圈了这么大一块地……”
“这里的宅子都这样,哪怕是民居,也要圈一个大院子。”申波亭笑着解释,“这里因为近河沿海,住的人少,土质也不好,产不了什么农作物。”
“反正咱们不是来种田的,这个倒无所谓。最好住的人少,咱们可以尽情地捣鼓东西。”苏一一对这块地方,实在是满意极了。
“看了里面,小姐才会知道我买得有多么便宜呢”申波亭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走上前拍了几下门。
“已经雇了人?”苏一一惊讶地问,“你的动作,也太快了罢?”
“小姐不是说国子监放了假,要过来住么?我打量着你们这几天放假,就让人先过来收拾,把原先咱们后院的那个管家也叫了过来,往后就当你的管家罢。”
“那敢情好,不过那里也少不了人,你还要费心请个实诚的。”苏一一立刻点头同意,“申先生办事,我总是放心的。”
“小姐”管家是熟悉的,脸上挤着笑意,似乎对于被打发到穷乡僻壤,却十分满意似的。
苏一一含笑跨了进去,房子是极平常的,连摆设都是一般的木头,褐色的漆,四壁雪白,显得十分寒酸。
“看来,这礼部尚书混得不怎么样啊……”她喃喃低语。简直就跟他们一一制药的草创时期一个样儿,都寒酸得要命。
申波亭却“嗤”地一笑:“小姐,再往里看才能下定论。”
难道个中另有猫腻?苏一一心生疑惑,却不说话,当先往后走去。经过了门楼,是一个小小的天井,然后才是第二进的房子。当然,还是一样的白墙灰瓦,跟老百姓们的民居也差不了多少,不过胜在简洁。
“也没有什么不同啊……”苏一一喃喃低语。
“小姐进去就知道了,这才是主屋。”申波亭微笑着。
“好。”苏一一狐疑,依言推开了大门,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她抬起手背揉了揉,还有些不敢置信。
申波亭得意地笑道:“看出门道儿来了吧?”
苏一一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当我是瞎子呢,这么亮闪闪的东西都不认识?”
原来,这一进的房子,跟前面那进完全不同,极尽奢侈之能事。以金碧辉煌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天花板上,雕金刻银。地面上铺着光滑的汉白玉,家具也是实打实的沉香木。
“果然是老奸巨滑,这么一安排,人人都当他两袖清风,做了几年的礼部尚书,家无余财来着。谁知道这后面竟是别有洞天。”苏一一感慨,对这位礼部尚书大为钦服。知道低调,便是一种智慧。
“这家伙确实够聪明的,款客一般都在第一进,那里做了个好样子。这里才是他们真正的起居之所,简直可以赶上皇宫了吧?”申波亭羡慕地问。
“皇宫?”苏一一想着自己去过的瑶光殿和坤宁宫,摇了摇头,“不,皇宫也比不上这里奢华。”
“那还人人想着那个位子呢,我看不如住这里得了。”申波亭摇头晃脑地感慨。
“原本就是不同的,那个位子可不仅仅是财富,而是权力。”苏一一笑道,“咱们不在其位,所以不谋其政。醉心于权力的人,却觉得那张位子,才是他的终极追求。”
“小姐说的是。”申波亭笑着问,“那么,小姐的终极追求,又是什么呢?”
“我早就说过了,我要打造独一无二的商业王国,打破士农工商这种不合理的格局。”苏一一重申她的理想,申波亭其实只是提醒她,怕她改换信念而已。
梁炳乾听出了申波亭的意思,想了想,却只是轻声地说了一句:“依依,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苏一一嫣然一笑:“我知道,这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就是炳乾哥哥。”
这句话,由衷于心。
梁炳乾拙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讷讷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其实说起来,从这里去一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