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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祁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明明慌乱,还佯装镇定,英俊的侧脸隐在半明半暗中,良久,才道,“脱衣服睡觉啊。”
他的话,明明让人容易联想到暧昧或者亲密,但祁墨却做得简单利落,而且丝毫不觉得他刚才的所作所为让人大跌眼镜。
这下丛笑没有掩饰自己的那丝不悦,淡淡地提醒道,“不需要脱光。”
“我习惯裸睡。”
祁墨慢条斯理地说,俊美无俦的脸上隐约带了些许的无奈和自嘲,这丝表情太过微薄得一闪而逝,以至于丛笑并没有察觉。
这一句不高不低的话,仿若是热气球炸开,一下子将丛笑的思绪打断了。
说完,他继续手中的动作,下身转眼之间就没了遮蔽物,丛笑反应神速地转过身,将被子拉到了身上,躺好盖好,后背背对着他,人朝着里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像是练过无数遍一般熟练。
祁墨脱光了,也紧跟着钻进被窝,对于丛笑这么一连串幼稚的举动,他觉得好笑,但又不敢笑出来,结果憋得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有略微的狰狞,不过幸好她是背对着自己睡的。
他想,经由自己这么一搞,她八成下一次听到自己要睡觉都会条件反射性地逃离。
嘿嘿。
他真不是故意捉弄她的,完全是刚刚她开的那个玩笑让他临时起意想要逗弄她玩下。
看来,除了纪无忧,她的感情世界还是一片空白的,就纪无忧那样冷酷的男人,哪怕她爱上,也是如履薄冰,胆颤心惊,并没有享受到身为女人的优势。
无意间,还真捡到宝了。
床上就一条被子,而且还不厚,丛笑拉过去了大半,祁墨钻进来之后就往温度高的地方—丛笑的身子靠拢,隔着丛笑的棉质睡衣,他温热的体温传递了过来,热得她下意识地避开了一些距离,将四分之三的被子都留给了他,免得他还趁此兴风作浪。
这一晚,丛笑就在忐忑不安中度过。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子还很虚,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好,更令她惊诧的是祁墨居然一条长腿霸道地横在她大腿上,一只手横过她的胸,更可恶的是他那胯下的那玩意坚硬而炙热,顶在她的左腰上,而且他本人睡得很熟,纹丝不动,毫无知觉。
第二十五章 冤家路窄
第二十五章
丛笑轻手轻脚地去搬动他的长腿,还有横过她胸的那只魔爪,只是他的姿势看似随意,实际上固若磐石。
她使了吃奶的气力,还是无济于事,他依旧香喷喷地睡着他的大头觉,对于外界的骚扰,雷打不动。
丛笑原本不想将他闹醒,是为了免除面对他醒来的尴尬,谁知道,他毫无默契,一点也不配合。
丛笑恨恨地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个千疮万孔来。
祁墨其实早已醒了,他在装睡,她搬动他的手脚,他又不是死人,毫无察觉,不过看她那么给力,他就睁只眼闭只眼,静观其变,不吭一声地看起好戏的后续发展来。
丛笑忽然没有迟迟没有动作,他忍不住掀起丁点的眼皮来,从缝隙中偷窥打量她,没想到被她捉了个正着,不过她那一脸的丰富表情,全部被他给纳入到了眼底,她那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自己的神色,真是稀罕。
“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丛笑不笨,自然是察觉到了异样,可能正在生气,俨然忘记了两个人肢体交缠的尴尬场景,忍不住出声质问道。
“是啊。”
祁墨很干脆的承认,气得丛笑差点又喷出血来,敢情他看自己演的独角戏已经看了很久。
“那还不把你的猪蹄拿掉。”
丛笑不擅长骂人,也知道自己口舌之争,是向来说不过祁墨,每回起冲突自己气个半死他倒是像是看笑话一样,根本就是自己一个人在生闷气,而对他连隔靴搔痒的效果都没造成。
祁墨那暧昧轻佻的目光从丛笑身上游移而过,缓缓地,有些不舍地将自己的手脚离开她的身子。
最近好一阵子没睡过如此安稳的一个好觉了,抱着她,没想到睡得这般的舒服,想到昨晚答应她今晚开始让她单独住,隐隐起了悔意,但又不能真的翻脸。
祁墨的爪子一离开丛笑的身子,她立马起来,走到更衣间换衣服去了,换好衣服再去浴室洗漱,以前在纪无忧的公寓里,她一贯是在卧室换的衣服,若是纪无忧在她就到浴室去换。
祁墨公寓的浴室太透明了,她不适应,尽管她不是什么青涩的处了,在男女那方面,还是有些拉不下脸来。
经历了早上这么一遭,丛笑对祁墨更加没有好脸色了,本来她就没打算讨好这个男人,原本对他隐隐的那点愧疚感,早已不翼而飞了。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能让他自己吃亏的男人,不值得自己施予任何的同情。
丛笑洗漱好之后,就去客厅了,厨房根本就没有被人给动用过,冰箱里干干净净,没有食物,这厨房,果然是不食人间烟火。
祁墨这样的高干子弟,也不像是能下厨的料。
丛笑打算等祁墨走后,去超市买点东西,祁墨不可能整天都呆在家吧,她还是喜欢一个人独处。
尽管她孕期不习惯闻油烟,但是老吃外头的食物,她还是不放心。
还有今天她打算去医院检查下,上一次检查出怀孕后她就一直没有上过医院了,这孩子既然打定主意生下来,她得保证是个健健康康的孩子,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情不佳拖孩子的后腿。
祁墨在丛笑出了卧室门后,很快就将自己给收拾好了,优雅地走了出来,一身笔挺的正装,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看来他今天还有别的正经的事要忙,丛笑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地。
“出去吃早饭吧,”祁墨看了一眼腕上的钻表,又抬头瞅了一眼丛笑的肚子,“反正时间还早,总不能让你们两个都饿着肚子吧。”
“不用了,你有事就去忙,我自己去附近吃点就行了。”
丛笑想也没想就拒绝。
祁墨倒是没有多加为难,跟她讲了下附近哪里有吃的,就走了。
丛笑拿了包,然后在附近简单地吃了一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上回检查过的那家医院,那家医院比较偏,虽然在这个城市并没有多少熟人,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选择了谨慎为上。
丛笑B超出来,没想到会在这撞上祁颖,人太多,她本来也没细看,只顾着低着头看自己身上的这份B超单子上到底写了什么具体的内容。
祁颖脚上那一双名贵的高跟鞋的鞋面被踩了一脚,鞋印十分的明显,她本来只是蹙了蹙眉头,等着人家的道歉,并没有发飙。
没想到不期然丛笑的抬头,让她瞧清楚了罪魁祸首的面目,居然是——丛笑,这下她岂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颖狐疑的目光睨了一眼B超室那个偌大的牌子,又很快地落回了丛笑身上,想要寻找答案,丛笑不慌不忙地捏紧了手上的那份报告单,不让她落入祁颖的视线范围之内,心跳却在瞬间加速,跳得几乎快冲出了心脏。
真是冤家路窄,在这么偏的医院,她还能好死不死地碰上祁颖,这运气背起来没想到会背成这样。
“我身体不适,过来检查下,你怎么在这里?”
丛笑只能这么解释,她找理由不能拖太久,免得引起祁颖的怀疑,她反问得理所当然,祁颖为何会出现在这?这着实令她费解。
祁颖其实是陪一闺蜜来的,她也不想来,不过这闺蜜着实可怜,她男朋友甩了她,而她在被甩后查出了怀孕的事实,回头想找那男人理论的时候,这男人早已包袱款款地离开了这个城市,回他的老家发展去了,这闺蜜没有办法,只能做掉这个孩子。
医生让她先B超检查下身体状况,然后再考虑是用人流还是药流,这闺蜜家境也不错,做掉孩子毕竟不是一件什么光荣的事情,遇上熟人就更麻烦了,自然找偏一点的医院,这也就是祁颖跟丛笑在这碰上的原因。
祁颖自然是不会跟丛笑解释自己出现在此的原因,她那闺蜜已经去B超室有阵时间了,她不乏担心,于是打算进去看看究竟,没想到仓促之中,被丛笑踩了一脚。
这下,她忘了自己本身要进B超室的意愿了,将全副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丛笑身上了。
“身体不适有必要来这么远的医院检查吗?”
祁颖并不笨,她眯起眼来,若有所思地打量起丛笑来,想要在她身上找到蛛丝马迹来。
祁墨跟丛笑登记的事情,祁颖原本以为家里人都知道了就瞒着自己,没想到从母亲那打听了下,父亲根本就没跟母亲提过,想来父亲也是不清楚的,全家就祁墨就通知了爷爷一个人。
她私下跟母亲说了下,当然不乏添油加醋的成份,母亲说让她别管这事,她会好好跟父亲说的。
但是父亲并没有私下对祁墨做出什么行动,从母亲那旁敲侧击了下,母亲透露父亲打给祁墨的电话,每回都被祁墨给拒听了,打算等手头事情闲暇下来后,要主动找祁墨好好谈谈。关于这事,母亲警告过自己了,说别生事,更别插手。
母亲向来明哲保身,哪怕祁墨对她不敬,她也不会露出怨气来,这一点,有时候祁颖自个儿都看不过去,但又无法从祁墨那占到半分便宜,只能暗下痛恨母亲绵软的性子来。
自从丛笑的出现,让祁颖连勉强维持以和为贵的假象,都快撑不下去了,跟祁墨撕破脸,她觉得是迟早的事情,自己跟祁墨还有血缘关系,可是祁墨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一点,自己何必又耿耿于怀心软呢?
丛笑想要快快打发掉祁颖,她刚跟祁墨登记,若是怀孕这事被闹开,在祁家不能立足是小,闹得祁家人尽皆知就不好了,何况若是闹大了,纪无忧若有所察觉,那小事也要变成大事了。
祁颖真的是她的噩梦,每回碰上就没有什么好事,非要搞出点名堂来方才罢休。
纪无忧都成了她的未婚夫了,自己也如她所愿离开了纪无忧,她到底还想要什么?一点点容身之处,都不给予自己,也太过分了点。
丛笑心里虽然恼恨祁颖的多管闲事,然而对于如何从祁颖的眼皮底下逃脱又不让她找自己的麻烦,还真有点束手无策,主要还是归咎于祁颖并不是一个适合理论的人,她是一个相当蛮不讲理的家伙,何况她对自己还有很深的敌意。
第二十六章 谁是孩子的爸爸
第二十六章
“你都不嫌远,我岂会嫌远?”
丛笑迅速地收拾好自己起伏的情绪,用嘲弄的口吻道,看来唯今之计,只有让祁颖丧失理智,才不会让她联想到自己来这家医院的真正意图。
眼看祁颖脸上的神色倏然垮了下来,她又立刻火上浇油,“没想到我们一同看上纪无忧,这回连上这家医院都志趣相投,还真是有‘猿粪’啊!”
丛笑唇齿间轻轻逸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脸上挂着凉薄的笑意,这愈发的刺激到了祁颖。
纪无忧,这三个字彻底踩了她的地雷。
想到丛笑离开纪无忧,她成为纪无忧的未婚妻之后,似乎什么好处也没有占到,只有名义上的,更过分的是说出去没人相信,一向风流倜傥的纪无忧居然从来没有碰过她,哪怕她极尽勾引,他还是没有一回上钩。
这也是她每回碰到丛笑有气无处发的最大原因。
丛笑当了纪无忧的床伴,三年的床伴,不可能只是名义上的。她自认为自己姿色不比丛笑这个女人差,凭什么无忧主动上她的床却不上自己的。
她祁颖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所爱的男人不碰她,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还有,自己屡屡跟无忧提何时定下两个人的婚期,他都说还为之尚早,说她还年轻,似乎是为了她考虑一般。
所有身边的闺蜜都觉得自己成了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只有祁颖自己知道这其中有苦难言的痛苦滋味,说出去没人信,自己也不会将丑闻到处宣扬,这不是变相在贬低自己连让男人碰的性趣都没有吗?
这个丛笑,还真是碍眼,捉住自己的痛处无声无息地抽了自己好大的一个巴掌。
“是啊,只不过你只是一名不入流的床伴,而我却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将来的妻子。”
祁颖像是刻意一般,咬重了“妻子”两个字。
妻子这个位置,是丛笑所望尘莫及的,未婚妻,也是她沾边不上。
她就是想要勾起丛笑的嫉妒,每一次丛笑都那般的淡定自若,装得她好像真对纪无忧没有兴趣一般,她最讨厌口是心非的人了,丛笑就是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可是自己还没有在人前成功戳破她的真面目过。
床伴,这两个字,丛笑曾以为自己早已麻木,没想到从祁颖口中吐出来,她还是略微一怔,心底划过一丝钻心的痛楚。
她并没有失常,尽管旁边有些人好奇的目光如利剑般地朝她射来。
她只是床伴而已,又不是小三,不过公众对床伴两个字还是会心存芥蒂,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