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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却换不来母皇的正眼相看,她都病了,却还想着继续把持朝政,不将皇位让出,我敢说,你们这些个人,都知道她病了,都盼望着她能早一天倒下,能将皇位传给你们,我只不过是比你们先一步动手而已。
我在此奉劝你们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若归顺于我,我即位后自会封你们为亲王,保你们一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们若想反抗,那……恕我抱歉,我只能送你们上路!”
“你!”七公主墨紫萱伸手愤怒地指着二公主,“你要杀我们?你当心天下人说你弑母杀妹!人人恨不得将你得而诛之!”
二公主不理会七公主的咆哮,对着殿中或清醒、或半醉的一群人道:“你们都是我昭阳的老臣子,你们若诚心归顺,本宫不会计较你们曾经为谁卖过命,一律保留原职继续为朝廷效力,你们若不领情,外面那些已经断气的人,便是你们的榜样!”
此话一出,那些大臣都震了震,众人眼神无声地交流着,偶尔抬眸偷偷瞅瞅站成一堆,暂时安然的她们追随的主子,见自家主子都还很镇定,并没有到阵脚大乱的程度,又见台上的女帝似乎安静得有些异常,众人思前想后,纷纷坐在原地,不表态。
眼神阴沉地掠过众人,二公主一声冷笑:“呵!想不到你们倒是挺有骨气的,既如此,那本宫就成全你们,成全你们的忠心不二。”
说罢,她抬手一指,指着对面筵席末端的某位官员道:“把她和她的夫君拉出去!”
站在殿中的首领见状,立即会意过来,点了三五个小兵将那对夫妇架了出去。
那对夫妇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三魂丢了两魂,此刻见自己被人架着,似要拉出去灭口,终于清醒过来语无伦次道:“我归顺我归顺,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们是无辜的。”
二公主讥诮地一笑,挥了挥手示意那首领让那些小兵退下。
幽冷的视线扫过正襟危坐,不打算归顺的一群人,她凉薄一笑。“你们呢?还不归顺?”
说完,不再多言,她冷声吩咐:“来人啊!一个个地问,谁不归顺,就地处决!不用再问本宫的意思!”
“是!”小喽啰官兵整齐划一地回道,手中的刀剑晃来晃去的,刀面闪着森寒银光,似银色巨蟒张着大口要将众人吞咽入腹。
小喽啰奉命询问,那些大臣终是饱读诗书,装了一肚子墨水的人,哪里受过此等屈辱,一手挥开拉着她们的小喽啰,酸儒地骂道:“混账东西,也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陛下尚在,哪里轮得到你们胡作妄为!”
“你……”小兵没有料到一把年纪的老官员还能这般毒舌,心中憋一团怒火,手中的刀眼看就要朝老官员砍去,却听一声怒喝响彻大殿,刀硬生生顿在半空。
“放肆!”
女帝中气十足一声怒吼,神色冷厉。
“老二,你这般大开杀戒,是想杀光所有大臣,从今往后一个人坐在金銮殿上?你这般做,只会毁了昭阳的百年社稷!”
二公主坦然迎视着墨芊月怒火中烧的眸子,悠悠道:“儿臣也不想这样,可为了将来能坐稳皇位,儿臣不得不这么做。
儿臣不想如母皇一般优柔寡断,考虑了几十年,也没能考虑清楚要立谁为太女,由谁继承你的大业。
从今日起,儿臣就要做一个杀伐果决的君王,母皇既然不愿意写传位诏书,那儿臣,便只能杀光今日在场的每一个不愿意归顺的人,永除后患!”
二公主说完便转过身,看了殿中央站着的首领一眼,蓦然抬手一挥。
那首领看到她的手势,高声道:“来人啊,将陛下和凤后拿下!各位公主以及官员,顺从的收押,不顺从的,杀!”
那些小喽啰听令,脸上突然便多了几分肃杀狠辣之色,手中的刀,也多了几分杀气,与此刻相比,刚才的她们,好似根本就是在玩乐一般。
除去控制住文官的人,其余的人,都与那些原本不是跟随二公主的武官交起手来。
朝廷有规定,除了各位皇女的近身护卫,但凡官员进宫上朝或进宫觐见、参加宴会等,都不许佩戴任何武器,所以,与叛军相比,赤手空拳的武官们难免占了下风。
墨惜颜一见众人终于动起真格来,赶紧将陌如星往身后一护,警惕地盯着那些人的动静。
席中有一点功夫都不会的文臣,此时正拽着自己的家眷抱头逃窜,躲在刀光剑影伤不了她们的角落。
那些武臣,在叛军猛烈的攻势下,有不少人挂了彩受了伤。
而台上的女帝和凤后,因着有众位公主府中的护卫保护,暂时安全。
有人朝墨惜颜她们冲过来,叶可欣立即快速解决,墨惜颜瞅着倒下的人,四处飞溅的血,不禁凝了凝眉。
【作者有话说:秋家里最近有事,每天只能保持更新一章,甚至,有时连一章都保持不了,速度慢请各位亲见谅。着急看文的亲,秋建议养文一段时间,秋不会弃文。】
漫漫争权路 252
墨芊月安排的人被墨静初给拿下了,这殿中受困的一群人,要如何安然地突出重围?
不过是刹那的走神,有人已经越过叶可欣的防护向着墨惜颜和陌如星冲了过来。
视野里银光一闪,墨惜颜陡然回神,身体反射性地往旁侧一避,拉着陌如星的左手,同时推着他后退。
这一避让,墨惜颜非但安全地躲过一剑,同时,也为她赢得了思考如何还击的时间。
眸色一凛,她手腕灵活一转,手中的剑直接刺在了来人露出空挡的腹部,“噗”的一声。
那人没有料到她看似臃肿的身形居然还能这么灵活地避开自己的偷袭,大意之余,并未做好防守的工作,直到被她的剑刺中,才方知自己疏忽了,可惜悔之晚矣。
墨惜颜眼神冷漠地将剑从反贼的腹部抽回,冷眼瞧着那人倒在血泊里,死时双眸大瞪,死不瞑目。
感觉到身后的人抖了抖,墨惜颜月眸一闪,安慰道:“如果怕,那便将眼睛闭上。”
陌如星抿着唇,缓缓地转过身来双眸眯成一条缝怯怯地去瞄地上那人,待看清那人的死相,不禁一怔。
方才,眼看墨惜颜手中的剑就要刺穿那人腹部,他立即便背过了身,并不知道那人死时死不瞑目,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惊讶那一刻。
血雨腥风,生死难料,如果要跟在她身边,这些……终究是避免不了的,不是吗?
想着自己曾经想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跟在墨惜颜身边,陌如星坚毅地抛却心底的惧怕,颤颤悠悠地睁开了眼,紧紧地抓着墨惜颜的手臂,打算与她同进退。
旁侧,叶可欣解决完袭击她的反贼后又立即护到了墨惜颜和陌如星的跟前,神情严肃地警惕着四周。
反贼都往旁边的几个公主和高台上冲了过去,墨惜颜这里暂时安全,她又有了空隙去观察殿中的情形,以及思考盘旋在她脑海里的那丝疑惑之处。
以墨芊月和陌轻尘两人的精明程度,不可能输给墨静初这个嫩毛丫头,她们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便被墨静初的人给拿下?这其中,必定有可疑之处。
墨惜颜瞅了瞅立在墨静初身边的六公主墨蓝琪,心中不自主地猜想她会不会已经被女帝和宰相收服,是安放在墨静初身边的一步暗棋,但想了想,她立即否决了这种可能。
这些人,混迹官场虽然没有多少年,但必定深知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当初墨蓝琪既然会选择跟在墨静初身边,就必定已经想过将来有一天墨静初若是功成,她升官加爵,若墨静初失败,那等着她的,不过是要命一条罢了。
眼下大业将成,她又岂会中途倒戈?更何况,她的投诚,换来的结局不一定比墨静初失败后的结果好。说不定,这边利诱之后,等着她的还是一死。
视线往对面扫去,见陌轻尘不知何时已被反贼制伏,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又想到她一开始时的震怒,墨芊月的气定神宁,以及此刻她的过分安静,墨芊月的神色虽冷,虽然严厉,但一身的从容气魄不乱分毫,墨惜颜突然就明白过来,墨芊月刚才是在演戏,墨静初要大开杀戒时她的那一吼,是在拖延时间,等待着什么。
在等着什么呢?墨惜颜脑海里的思维飞快地转动着,想着此等重要时刻,一直负责暗中保护皇家安危的皇家护卫竟然连面都不露,立时明白过来问题的症结所在。
墨芊月,不是在等别的,而是在等皇家护卫,只是,有人进犯,皇家护卫不出来护驾,都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呢?莫非,是在执行什么任务?有什么任务能比保护女帝的安全更重要?
墨惜颜自动屏蔽周围的打斗声,凝神想了片刻,恍然明白过来。
墨静初的人能这么堂而皇之地冲进宫里来,必定是勾结了什么人助她造反夺权,墨芊月头一批用来迷惑她、让她上钩的人已经被她拿下,如果墨芊月没有安排其他的人来降伏这些反贼,那墨芊月,必定会想办法釜底抽薪,平息她这次的犯上作乱,而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便是出动皇家护卫,将她的支持者迅速拿下,让叛军不攻自破,瓦解投向。
墨惜颜正想着,忽见高台上突然多了道黑影,身法诡异地避过各公主府里的护卫来到女帝身边,在女帝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什么,女帝神色中的那几许紧绷之色,立时风过雾散般消散。
殿外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听便有大批人马到来,一群黑衣人突然身形矫捷地闪进殿内,不过眨眼功夫,便与那些小喽啰缠斗在了一起。
刀剑相交的“铿锵”声不绝于耳,墨惜颜看那些黑衣人的身手,个个都是练家子的,而那些小喽啰中,有些人,竟然能与她们实力不相上下。
墨惜颜不自觉蹙了蹙眉,细细看了一下,这才发现那些黑衣人就是一直没有露面的皇家护卫,她们虽然全都蒙着脸,但其中几个的眼神她非常熟悉,就是南行期间护送她到江都,又保护着她回来的那几人。
至于那些小喽啰,直到这会儿她才发现,身法,和当初她们启程从江都回来时在襄阳城外遇到的刺客很相似。
看了看殿里躺着的那些反贼的尸体,墨惜颜霍然发现,她们都只是普通的官兵,而那些正在与皇家护卫缠斗的,则是墨静初秘密训练的杀手。
墨静初没有料到这突来的转变,惊了那么一会儿,待反应过来,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惶,垂在身侧的手小幅度地轻微颤抖着。
她身侧,六公主有些被眼前突来的状况吓傻了,脸上的神情呆呆的,浑身僵硬似木雕。
杀手只有那么几个,皇家护卫却是几十人,纵使杀手身手再好,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今晚出动的皇家护卫,墨惜颜看出来了,有好些个,身手比护送她南行的那几个还要好,估计是护卫里的精英,杀手不多时便败下阵来。
殿中的官员看着最后的大逆转,有人心里松了口气,有人,则是双腿已经开始打颤,颤颤悠悠地准备往地上跪去。
几个公主见状,心里是意料之中的轻松,心中放下了一块巨石。
台上,最后一个反贼被制伏,墨芊月拨开身前的人墙,站在众人最前,凤眸冷冽地睨着台下的墨静初和六公主。
“老二,老六,助你们谋反的人,已经被孤全部拿下,你们这么多年来培养的杀手,也已被孤连根拔起,你们是想垂死挣扎,还是想束手就擒?”
墨静初心中一沉,垂在身侧的手倏然用力握紧,将那发自内心的颤栗硬生生压了下去。
眸子里闪过一抹阴鸷的光,她咬了咬牙,抬头望向高台上那人,毫不胆怯地迎着那人幽深的凤眸看。
半晌,她忽的朗声大笑,“哈哈……”待笑了几声,她倏然止住,淡淡地道:“是儿臣技不如人,儿臣输了,母皇你……赢了。”
墨芊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须臾才道:“今晚,没有任何人赢,你输了,孤同样输了,你输了你的野心,孤输了你对孤的忠心和孝心。”
“呵!”墨静初轻声一笑,“母皇说的极是,今晚,确实没有任何赢家,不过,儿臣不得不承认,母皇的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用得真是精妙。
你故意让儿臣以为,你今晚安排的用来防范儿臣的人都被儿臣擒拿,你没有任何能力再反抗,却不想,你安排的今晚执勤的人,还有那些隐藏在太和殿附近的人,不过是你用来迷惑儿臣,让儿臣放松警惕的幌子。”
墨芊月深深地看了墨静初一眼,没有对今晚的事做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