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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妹她……和陌公子的感情似乎很好?”
眸里波光流转,陌轻尘躬了躬身道:“这个,下官不是很清楚,但看起来,他们的感情应当很深厚。”
甫一说完,陌轻尘心中悄然蹿起几许担忧,三公主她……该不会有别的什么想法吧?
一想到有那种可能,她心中蓦然一沉,眉宇间跃上几缕化不开的凝重之色。
“呵呵!”墨燃玉低沉的笑声飘散在风里,她那双凤眸之中一闪而逝的别样的幽光,无人看见,亦无人能读懂。
随即,她转身看向身侧的人,淡淡道:“本宫还要前去为母皇守灵,就先走一步了,宰相请自便。”
陌轻尘神色一震,忙往旁边退了退。“陛下慢走。”
墨燃玉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大步离去,陌轻尘举止谦恭,直到再也听不见她的脚步声,方才直起身来,望着前方的双眸有些空。
许久,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随风消散。
但愿……一切不要走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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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常道,夜半的钟声最为惊魂,总能让人想到某些魑魅魍魉之事,而如今,白日的钟声也让天竺城的百姓骚动了一把,倒不是因为鬼魅之说,而是因为她们的女帝突然薨逝。i^
大街上,人头攒动,人们奔走告急互相传述她们所听到的钟声,又问别人是不是也同样听到了,待得确定不只是他们自己听见了皇宫方向传来的十二下钟响,他们都有片刻的静默。
在某一瞬,天竺城的百姓似是齐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呼道:“陛下驾崩了!”
从街上缓缓驶过的一辆马车里,墨惜颜听见百姓们的声音,面上陇上了一抹暗色。
也许,这天竺城里不乏纨绔子弟,于她们而言,皇帝生老病死与她们无关,谁来当皇帝都一样,但有些百姓,还是深受墨芊月的恩泽,所以,她们才会在此时此刻表现出些许悲哀。
墨燃玉,一个弑母夺位、谋朝篡逆的人,总有一天,会得到她应有的惩罚,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而现在,她要做的只有忍耐!然后等待时机,将她的罪行公之于众!
马车行至九公主府门前,墨惜颜刚下马车,便见陌如星、秋海棠,还有万管家和景墨神色慌张地立在门外,等着她的归来。
她缓步踏上石阶,扫了扫一行人,道:“都到畅园去吧,有什么话,到了那里再说。”
率先往前走着,她对身后跟着的人小声吩咐道:“管家,你多吩咐几个可以信任的人到院子里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畅园,切记,动作不要太过明显,不要让府中的眼线觉察到异样。”
“是。”万管家回话后立即悄然离开了队伍,找叶可欣等人去了。
墨惜颜的身后,陌如星、秋海棠和景墨紧紧地跟着,三人脸上的神情不尽相同,但都能看出隐藏在面容下的忐忑不安。
几人很快到了畅园,墨惜颜一马当先地直奔卧房,倒了杯水润了润自己的喉咙。
今日在宫中耽搁的时间并不长,她在金銮殿上说的话也并不多,但她就是觉得比往常下朝后要渴得多,那喉咙,干巴巴的像晒干的茄子似的,极度缺水。
咕隆咕隆连喝下两杯后,她才像久经干涸的大地迎接过两场瓢泼大雨那般缓过劲来,吩咐站在房中的几人坐下。“你们都坐下来吧,不要站着。”
刚说完,瞥见温品言神色匆忙的出现在门外,她月眸一闪,将温品言也叫了进来。“温姑娘,你也进来坐吧,有些事,等会儿我还需要你的帮忙。”
温品言也听到了宫里传来的钟声,此番前来就是找墨惜颜的,见她相邀,看了看屋子里站着的几人后,他略一迟疑便走了进去。
于陌如星而言,温品言是九公主府的大恩人,对温品言,他是客气又敬重。当然,这是在他不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温轻言的前提下。
于秋海棠而言,温品言虽是他的恩人,但他心中对温品言的戒备,却是一直存在着,就像漂浮在山巅的薄雾,丝丝缕缕萦绕不散。
此时见温品言到来,他微微蹙着眉宇,心中有些不大舒服,心道:我们一家人在这儿讨论问题,你一个外人跑来做什么?
景墨对温品言是陌生的,自墨惜颜南行回来的这几日,他只见过温品言几面。在他的印象里,温品言就只是个和墨惜颜走得比较近的大夫,温品言与墨惜颜的关系,有那么一些些的特别而已。
而如今的他,不想过问那些特别源自于什么,只想恪守自己的本分,老老实实地待在墨惜颜的身边,期盼有朝一日能打动她那颗对他冷硬如石头的心。
三人的目光都在温品言身上扫了扫,但因为顾及男女身份的关系,都只是匆匆一瞥便又收回,没有一直盯着温品言看。
墨惜颜看了看几人,并不知道各人心思,道:“想必你们都听到了钟声,确实如你们心中所想,我母皇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见几人脸色沉静,她又道:“我知道你们心中都有数,知道如今的形势很紧张,从今往后,你们一切小心为上。
至于我母皇驾崩的事,你们心里如果难过,那就将你们的难过表现出来,在任何人面前都不用刻意藏着。
我母皇,会在三日后下葬在泰陵,我三皇姐,也就是未来的新皇,会择日祭祖登基,在这段时日里,无论是在下人还是在外人面前,你们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切勿说些不得体的话,让某些有心人抓住了小辫子,到新皇面前参我们几个奏本可就不好了。”
三公主是新皇?
几人得知这一消息都不免惊了惊,有些不敢相信。
陌如星凝着眉,问:“陛下她,昨日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会……”
墨惜颜抬眸看他一眼,眼神认真地说:“从今往后,你切莫再有这样的疑问,即使你心有怀疑,你也必须得将你心里的念头压在心底,不要让它有见到天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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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278
视线扫向景墨和秋海棠,墨惜颜神色严肃。%&*〃;“我方才的话,不只是对如星说的,你们两个也是一样。不管你们心里有着怎样的猜疑,你们千万要记住,切不可与你们身边的人议论此事,稍有不慎,只怕整个九公主府的人都会丢掉性命。”
三人知道墨惜颜所言绝非儿戏,都郑重地点了点头。墨惜颜凝重的眼神掠过他们,最终落在陌如星身上,月眸里波光流淌着,她道:“如星,只怕,你等下得随我进宫,为母皇守灵。”
虽然只远远地见过墨芊月数面,对她这个“婆婆”是敬畏多些,但“婆婆”突然辞世,陌如星是真的想尽一些做“女婿”的职责,为她守灵,送她最后一程。
只是,瞧见墨惜颜眸中似有若无的忧色,他心中一震,刹那的不解之后是如潮水般涌来的不安。
三公主她……一旦她成了女皇,万一她存心刁难,他们应该怎么办?他们能应付吗?
陛下突然辞世,大抵是和她脱不了干系的,倘若她真是那般心如蛇蝎,容不下任何人的人,他们往后的日子……怕是会很难过了,而她若是知道公主的腹中已然有了他的孩子,她……又会怎么对待公主?
秋海棠侧眸扫了扫一旁的人,瞧见陌如星惴惴不安的神色,不禁问道:“我需要去吗?如果我去了,驸马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瞥了秋海棠一眼,墨惜颜语声淡淡地说:“按照祖制,如星是驸马,驸马是一定要去的,并不是你去了他便不用去。”
进宫守灵潜藏着怎样的危险,墨惜颜心中不是不清楚,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跪上一天或许没什么,但若连续跪上两三天,她就是铁打的身子骨,怕是也熬不住,所以,一见到温品言赶来,她便将他叫了进来,希望他能有什么秘方,让她安然无恙地熬过接下来的三天。
然而,有身孕这事还好办,相较于怀孕这件事而言,她心中,其实更担心另外一件事。
墨燃玉,那是一个城府极深,手段极其强硬的人,那人的心理,只怕已经不能算作正常,因为,为了一个皇位,她竟然会对自己的生生母亲出手。
这样一个人,她不敢确定她对陌如星是不是真的全然无情,并对他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幻想,倘若她心里有一丝丝占有方面的想法,那等着她和陌如星的,将是前所未有的一场灾难,未来的每一步,他们都将走得异常艰难。
“那如果……驸马他现在病倒了呢?病倒了是不是就不用去了?”对于陌如星和墨燃玉的过往,秋海棠不是很清楚,他只是从别人的嘴里道听途说过一些关于他们的故事。i^
对于那些故事的真实性,他不是很了解,此时此刻也不可能找人验证,此时他这么一说,并不是因为他与陌如星的关系已经到了多要好的地步,全然是因为他不想看着墨惜颜在意的人,卷入那波诡云谲、复杂至极的漩涡里,更不想墨燃玉将来拿着陌如星来制衡墨惜颜,让墨惜颜受到牵制。
换句话说,他现在的立场是以公主府这个家为出发点,所有的一切,都以墨惜颜和九公主府的安然为先。
墨惜颜的目光在陌如星和秋海棠之间来回流转,眼神里荡漾着别样的深意,须臾,直视着秋海棠,她道:“你的脑袋瓜用于行军打仗或许不行,但想这些鬼主意倒是绰绰有余的,只是……”
话锋一转,她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温品言的身上,问:“不知道有没有温姑娘熟悉的什么病症,在眼下这个季节人们容易罹患?
而这病症,容易由我们人为制造,要久病难医,还得不伤驸马的身子。最重要的是,你知道该怎么医治,等过了这段时日,你能让驸马以最快的速度完全康复且不留下任何病根。”
温品言明白几人的意思,只是,这为人治病的事他做过不少,但这让人“致病”的事,他还从未干过,所以,一瞬间他有些犯难。
墨惜颜瞧着他脸上神情,不禁凝了凝眉。“怎么了?没有这样的病吗?”
温品言摇了摇头。“倒不是没有这样的病,只是……”
看了看陌如星,温品言欲言又止道:“公主确定要让驸马生病?生病容易,要骗过所有人也容易,但按照公主的要求来看,驸马怕是要受些痛苦的。”
“痛苦?”同样看了看陌如星,墨惜颜问:“什么样的痛苦?很严重吗?”
“所谓病痛,病和痛自然是分不开的,公主想让驸马病倒,还一病就不能出公主府的大门,还得让宫中的御医也无从下手,无法让驸马在两天之内有力气下床,这样的病症,相较于平常的风寒而言,自然是要严重一些,所承受的痛苦,自然也比风寒要多些,公主舍得吗?”
舍得吗?
墨惜颜心中自然是舍不得的,可眼下的状况,不是由她舍不舍得说了算,需得考虑她们一行人的将来。心思一转,她道:“你且说说,有……”
她的话还未说完,陌如星便急急打断了她,“公主,让我陪你进宫吧,有我在你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陌如星说着,担忧的视线往她的腹部瞅去,眼神里饱含的情愫不言而喻。
秋海棠知道他心中所担忧的事,劝慰道:“驸马放心,有我在,我会照顾好公主的,依我个人拙见,驸马还是留在府里的好,以免被某些人惦记。”
“……”被秋海棠这么一说,陌如星喉咙一哽,说不出话来了。
温品言和景墨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移动着,偶尔不经意的相触后又立即错开。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温品言将她所知道的一些病症说了出来。
墨惜颜细细地听着,将几种病况仔细地做了一番比较后,最终选定了一种名为“暑气”,大抵也就是现代人所谓的“中暑”这样的病症。
温品言说,他有一种速成之法让陌如星立即病倒,陌如星听了他的方法后,没有多做言语,默默地回了幽荷居,开始准备“病倒事宜”。
吩咐景墨去准备孝服后,房中便只剩下秋海棠和温品言,墨惜颜看了看他二人,问:“不知温姑娘可有什么药方保我平安度过接下来的三日,不让我腹中的孩子受到半点伤害?”
“我今日来找你,其实就是为了这件事。”温品言直言道。
瞅了瞅一直“关注”着他的秋海棠,他装作没有察觉出秋海棠别有深意的眼光,微敛着眼帘从袖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递到墨惜颜的身前。
“这是我这几日无聊时缝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