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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骑马回来后,墨惜颜便不与几人说话,中午用过午膳后,她便在前殿专心致志地处理奏折,中途任那几人抱着墨天染在她眼前晃也不理。
用过晚膳后,她径直回到偏殿,先于几人抱走了墨天染,回了自己的寝宫后便关了门,上了门闩,任几人用完膳后找来她这里,任几人再怎么敲门她也不开。
待天色黑透,有人忍不住开始在屋外认错,是陌如星,可她没有理会。后来,是景墨,她仍旧没有理会。
待到外面开始放烟火,她抱着墨天染出去玩,几人赶紧向她围拢,说着各种认错的话,当然,不包括宫蓝锦在内。
淡淡地扫了几人一眼,她依旧不予理会,只是逗着墨天染,陪墨天染看烟火,将几人当成空气。
直到此刻,陌如星几人算是明白了,她是不打算轻易原谅他们的,见她死死抱着墨天染,心中的后悔更盛。
宫蓝锦在一旁冷冷地瞅着几人,须臾,待墨天染似是玩儿累了开始打哈欠,墨惜颜欲要抱着她回房休息,他突然闪身靠了过去,点了墨惜颜的软穴,一手夺过她手中的墨天染,一手揽着她的腰。
“孩子就交给你们几个了。”宫蓝锦将孩子交给陌如星,然后将她拦腰抱起。“我带她回去休息,然后好好和她说说我们今日谈论的事。”
被点了软穴,墨惜颜浑身酸软无力,只能恨恨地瞪着那个抱着她的人,凌厉的眼神,似恨不得剥了那人脸上的皮,然,那人对她眼中的愤恨视而不见。
几人看着两人走远,有些惊讶宫蓝锦居然会功夫,几人虽然有些担心宫蓝锦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墨惜颜的事,但转念一想,宫蓝锦是爱墨惜颜的,又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几人便也宽心了。
只是,想着墨惜颜连着两日都被宫蓝锦霸占,几人心里小小的有些醋意,不过一想到两人才新婚燕尔,腻在一起也正常,几人又随即释怀了。
冬夜寒凉,夜已深,将墨天染哄睡着后,几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寝宫,而宫蓝锦,则是借着今晚能够独占墨惜颜的机会,好好地与她缠/绵了几次。
待锦被内的旖旎春/色归于沉静,宫蓝锦一本正经地将墨惜颜好好说教了一回,让她从今往后不要再自作主张地瞒着他们什么事,更不要小心眼地以为他们几人是小心眼之人,会整日里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他们没她想的那般心胸狭隘,往后会和平共处。
直到宫蓝锦说完,墨惜颜终于明白他这段时日的摆臭脸是为了什么,也终于知道他和陌如星几个真的是连成了一气,今日真的是故意整她的。在得知事实的那一刻,她本来有些生气,但在仔细将宫蓝锦的话想了一遍后,她心中的气恼慢慢平息了下来。
这几人这么折腾,不都是因为爱她吗?她还有什么可气的?放眼天下,还有谁能比她有福气,能得到这几个男人的倾心相待?
人啊,都应该知足,更应该懂得珍惜,她应该好好珍惜他们的这份情,更应该相信他们,也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不会厚此薄彼,几人便也不会心有哀怨了。
如此一想,墨惜颜顿时想通了,轻应了一声后便任由宫蓝锦霸道地揽着她的腰睡了过去。
除夕夜过,新的一年正式到来,初一到初五,新年之喜,文武百官不用上朝,墨惜颜也落得清闲。
经历宫蓝锦的说教后,她格外珍惜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光,每日都与几人厮混在一起,一起逗墨天染,那些此前一直未曾解决的事,完全被她抛诸脑后。
初二这日,原本应该在家与家人团聚的温品言忽然进宫,让几人不由一愣,温品言对着几人一一行礼后,直言自己此番进宫是有要事求见墨惜颜。
墨惜颜想不出温品言会有什么要事见她,但见他面色沉静,不像随意说的样子,便遣散了众人,与他单独在自己的寝殿里相见。
通常而言,寻常男子是不能留在一国女皇的寝宫里的,除了她的男人之外,但温品言早前一直负责调理墨惜颜的身体,在她产后,更是负责起了墨天染的日常诊断,所以,留温品言在墨惜颜的寝殿,众人都没觉着不妥。
待门被关上后,在殿中的软榻上坐下,墨惜颜眸色温和地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人。“有什么事你且说吧,如今他们都已经退下了。”
双眸沉静如渊,温品言深深地看了墨惜颜一眼,垂下了头,心中略有些迟疑。虽然,在进宫前,甚至在很多日前,他便已经下定了决心,但到了当口,他还是有些想要退缩。
墨惜颜瞧着温品言的神情,蹙了蹙眉。“可是什么很严重的事?”
至今为止,她还没见过温品言这副为难的表情,即使当初墨静初请先皇赐婚,让他嫁入公主府,他去九公主府求她帮忙时可谓很是直接。
“我……”温品言抬头看了墨惜颜一眼,复又垂下了头,面色犹豫,“我……”
“不管是什么事,你直说无妨。”墨惜颜神色缓和了几分,眉间的褶痕散去。“我们也算是朋友,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无能九公主 340番外 篇 (10)【完】
温品言眸光微颤,心中波纹暗生,半晌,终于拼凑出完整的话语。“我……我是来向你坦诚的。”
坦诚?墨惜颜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很快,她收起诧异,笑着开口:“哦?坦诚?我倒是不知你需要向我坦诚,难不成你向我隐瞒了什么?”
墨惜颜语声温和周身的气息也温和,但温品言还是抑制不住浑身轻颤了一下,而他的那一下轻颤,被墨惜颜看在了眼里,月眸里闪过一丝幽邃。
伸手随意扒拉了一下茶几上摊开的书,不再看着温品言,墨惜颜依旧温和道:“说吧,再不说,这一天可就给耗过去了,你也白来了。”
温品言心中一震,再不说,就白来了,他今日,断不能白来,往后,只怕要再鼓起勇气就难了……
念及此,他霍然抬头,双眸一瞬不瞬地直视着软榻上的墨惜颜道:“我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清润的声音,仿佛一块巨石砸在墨惜颜的心上,震得她身子抖了抖,翻弄着书的手不小心一颤,便将书给扔到了地上,“啪”一声闷响。
脑海里有“嗡嗡”的声音在鸣响,目光怔怔地盯着茶几的桌面,墨惜颜难以置信地想,她没听错吧?今天是古代的愚人节?
瞧着墨惜颜的反应,温品言继续道:“我的心具体是何时丢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在江都时,我便已经管不住它,每每面对你,它总会有着我所不懂的颤动和反应,好似不是我体内的一部分。”
“回京的途中,秋贵君为你挡剑受伤的那些日子,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希望为你挡剑的人是我,能得到你关心的人也是我。”
“你也不会知道,当得知你怀了星贵君的孩子时,我曾经私心地想过,如果,我不阻拦你,你真的打掉了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代表星贵君在你心中的位置没那么重,而我又是不是有那个机会走进你的心?”
温品言就那么温和地说着,眼神温润迷离,带着痴,带着恋,更带着一抹凄婉的哀。
“后来回到京都,你不知道我有多怕自己再也不能与你相见,因为我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出现在你身边。可在回温府后突然收到你的信,你可知当时我有多激动,我有多感激上苍,给了我再一次靠近你的机会?”
“每日,可以正面见到你,我心里总是暗自窃喜,可每当看见你与星贵君和秋贵君还有景贵君相处时,我心里又犹如刀割,生疼。”
“二公主请旨赐婚的那日,我当时唯一想到的人便是你,那时,我求你向先皇陈明你我有情,并不是虚妄,而是我当时真的就存了那么一丝侥幸,期盼着你心里能有我一分位置,能顺水推舟。”
“只是,事与愿违,事实证明你的心里没有我,你对我没有感情,不过我还是很庆幸,庆幸你肯帮我,而当你决定事态发展到迫不得已时,会向先皇表明你我有情,那便证明我在你心里并非什么也不是,我已经很满足了。”
“今日前来,我并不是恳求你接纳我,我只是想将自己的心意吐露出来,让你知道,我不想一辈子将那份情埋藏在心底,永远不为人知。”
温品言说完,静静地看着墨惜颜,等着她给予他答复,只是,奈何他等了半晌,墨惜颜宛如失了灵魂的木偶娃娃一般,久久的没有反应。
她不回话,他便一直耐心地等着,任时间流逝。
墨惜颜本以为温品言是有事求她帮忙,是温太医不小心犯了什么错,却不想他第一句便来个他喜欢她,她顿时心神一震,力气从四肢抽离,浑身动弹不得。
那人静静地说,每说一句,她的心便颤动那么一下。她不是没有听过别人的告白,只是,温品言的每字每句,来得异常的震撼。
他竟然喜欢她?还是从江都的时候开始的,这也太……让人惊讶了,她怎么从来都没有觉察到?难道是她一直将他当成了女子,主动忽视了他的性别,便忽视了于他身上的异常?还是说,是他隐藏得太好?
念及此,她双睫微颤,心中肯定地点了点头。
嗯,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他隐藏得太好,不然,以她的头脑,怎么也会感觉得到别人的异样情愫。
转身,抬头,墨惜颜笑了笑,“你……你确定你对我是男女之情,而不是别的情感?有时候,人的感觉是会出错的。”
她心想,无论如何,首先也得确定这不是感觉出错的乌龙才行。
看着墨惜颜脸上的笑,温品言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用力攥紧,认真道:“感情的事怎么会弄错?我怎么会弄错自己的心?”
墨惜颜依旧笑着,脸色柔和。“有时候,人会错误地把某些情感当成爱情,但其实,只是友情或者别的感情。”
“我没有弄错!”温品言忽然拔高了音调,双眸死死地盯着墨惜颜,“我清楚自己的心。”
即便她心里没有他,即便她不接受他,她可以拒绝他,但她不能否认他的那份心意!不能!
“你别激动,我只是想让你弄清楚而已。”墨惜颜依旧柔声宽慰,很怕对面的人一个激动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来,现在还是过年,她不希望发生什么血腥事件,尤其还是温品言,这个帮了她不少忙的人。
“就像我方才说的,万一你对我真的是跨越了男女的友情,你却误以为是爱情,我的拒绝,不是平白给你带来了伤害么?”
温品言死死地瞪着墨惜颜一翕一阖的双唇,只觉得那两片唇瓣间吐出来的话语是那么的刺耳,让他很想堵住她的嘴,让她再也不能说那些否认他的话。
他那么想的,便也那么做了。
墨惜颜眼看他面色黑沉,忽然冷着一双眸子向她疾步走来,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觉地欲要起身避开,孰料他就像是中了魔障一般,率先觉察到了她的意图,快步来到她身前堵住了她的去路,一把拽住了她,紧接着眼前光线一暗,一张俊脸倏然放大,唇上一软。
墨惜颜惊住了,月眸瞪得老圆,不敢置信地瞪着身前的人。
他他他……竟然强吻她,她可是昭阳女帝啊……
两唇相贴的那一刻,异样的芳香柔软在唇间绽开,温品言立时从魔障状态醒过神来。
清醒的他,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后,有一瞬的慌乱,但唇上触感何其美妙,他又怎生舍得放开?
如果注定一生无望,就让他此时暂时癫狂如何?将来,她要怎么处罚他,他都随她,他只想此时放纵,沉沦……
心中闪过决绝,温品言缓缓闭上了眸子,不再看眼前那张惊讶的脸,颤抖着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舐着墨惜颜的唇瓣,最终试着向她紧闭的贝齿进攻。
他吻得小心翼翼,怕这最后的一场梦碎得太快,试了几次,不得法门之后,他心里苦笑了一下,心道已经足够了。
最后留恋地轻啄了一下后,他睁眼,放开了对墨惜颜的钳制,缓缓倒退几步,然后撩衣跪地,叩首伏地。
“草民方才一时失礼冒犯了陛下,任由陛下处置,只求陛下看在草民当初所积福德,放过草民的家人。”
墨惜颜愣愣地垂眸,看向地上那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只觉得唇上麻麻的,还残留着不属于她的气息。
温品言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墨惜颜的任何回应,眸色一暗。“草民今日出府时未曾向家人道别,陛下如果一时想不到该处草民何种极刑,草民恳请陛下容许草民回家与母亲和父亲道别,跪谢他们多年的养育之恩,然后再进宫向陛下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