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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夫一开始只道是慕言希让叶可欣去叫她来的,到了之后发现是墨惜颜着叶可欣叫她来用膳,吓得她赶紧跪到了地上。“奴才不知是公主叫奴才前来用膳,越矩之处还请公主恕罪,奴才这就出去。”
墨惜颜看了那车夫一眼,笑道:“本就是我叫你来的,你有何越矩可言?
好了,你主子用完膳还急着回襄阳,你快起来用膳吧,可别误了你主子回襄阳的时辰。”
墨惜颜往两个饭碗中夹了些菜,端着碗便要往里走,想到什么,她转过身温和地说:“秋侍君染了瘟疫行动不便,我和他就在里面用膳,你们主仆二人随意一些,不要想着什么君君臣臣尊卑有别,也不必为了赶时间而狼吞虎咽,吃得太快等会儿上路胃会不好受的。”
说完,墨惜颜盈盈一笑,转身往里间走去,来到床前将秋海棠扶了起来,将手中的一碗饭递给了他。
外间的二人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二人相视几眼,最后静默着坐下来颇为拘谨地匆匆用了膳,全程不敢动静太大,就怕惊扰到里面的她和秋海棠。
用完膳见里面的人还未出来,慕言希站起身对着里间的方向躬着身道:“公主,下官已用完膳,下官先告退了。”
听见声音,墨惜颜正在将碗里的肉拨给秋海棠的动作一顿,侧首对着外间的方向,她声音含笑地说:“慕大人就不必多礼了,去吧,有什么新的动向可以派人到我这里送个信,我若再想到什么,会去襄阳见你的。”
“是,下官记住了,下官告退。”慕言希说完,带着车夫一起离开,里间里,墨惜颜继续刚才的动作准备将肉拨到秋海棠的碗里。
这顿饭,她碗里的肉差不多都拨到了秋海棠的碗里,秋海棠一开始吃着很开心,因为她对他的关怀,心里充斥着难以形容的甜。
但吃着吃着秋海棠忽然想到一件事,公主若将肉都给了他,那公主吃什么?
想到此,秋海棠端着碗的手一缩,用手中的筷子将墨惜颜的筷子挡了回去。
筷子忽然被挡,墨惜颜不解地抬眸看他。“怎么了?”
“公主,你将肉都拨给了我,那你吃什么?我虽然是病人,需要营养,但你一直在为瘟疫的事忙活,你同样也需要营养。”
墨惜颜愣了愣,看看自己手中的筷子,最终还是趁秋海棠不注意的时候将肉放到了他碗里。“你爱吃便多吃一些,我是对肉没什么胃口,吃不下。”
“没胃口?”秋海棠心头一紧。“公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赶紧让温大夫给瞧瞧吧,可别是病了。”
“我没事,就是对油腻的东西没什么胃口而已,不用瞧的。”
“那怎么可以?还是让温大夫给瞧瞧吧。”
墨惜颜淡淡一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没病,让她瞧什么?我啊,就是有些累了不想吃油腻的,只想吃些清淡的,你呢,也别小题大做,我没事的。”
“不行!”秋海棠强势地回了一句,墨惜颜看他脸红脖子粗似要和她来一番大理论的模样,赶紧出声打断了他。
“好好好,我等下让她给我瞧瞧,你就安心地吃你的饭。瞧你,这么大声做什么?难道还怕我听不见不成?”
听得这话,秋海棠方才因为急躁而紧绷的身体慢慢放软,怯怯地看了墨惜颜的眸子一眼,他低声道:“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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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6 逼她说出来
担心?
墨惜颜愣了愣,随即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眼。“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好了,饭都快凉了,赶紧吃吧。”
秋海棠抬眸看了看她,下意识地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便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吃着饭。
在看到碗里她刚刚拨给他的肉时,他目光一闪,盯着那块肉看了好半天才动作迟缓地放进了嘴里,很珍惜地嚼着。
吃完饭后,墨惜颜假意说她要去找温轻言给她看看,但实际上她只是到帐篷外溜达了一圈,散了散步,消化了一下便回到了帐篷里。
秋海棠问她结果如何,她说温轻言说她只是这几天劳累了些,身体并无大碍,好好地歇上两日便会恢复。
因为昨晚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她确实有些累了,便真的到软榻上躺了下来休息。
接下来的两日,因为床铺不是很宽,而秋海棠身上的脓包还没有好,她怕挤着他碰着他,都是一个人在软榻上休息的。
因为用水不是很方便,秋海棠这几日没有擦澡,怕自己身上有味道熏着了她,便也没强留她在床上一起睡。
墨惜颜本以为日子就会这般平静地度过,直到这场瘟疫被击退,她和秋海棠一行人返回天竺,岂料,在她在帐篷里落脚的第四日,负责红城这片区域的大夫在外面闹成了一团,动静颇大。
她心怀好奇地来到门帘处偷听那些大夫的谈话内容,方才知道因为这几日日头一直颇烈,天气较之前段时间热了些,那些病患身上原本已经在慢慢恢复的脓包都开始发炎溃烂,而各地储备的用作消炎的药材已经不多,情况很不乐观。
大夫很多,大家都有自个儿的意见和看法,一时争执起来,竟有些像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卖家和买家,闹哄哄的。
有人说应当赶紧上报朝廷,让正在各地采购药材的三公主再采办一些消炎的药材运送过来。
有人则说患者全身上下都有脓包,用药量颇大,再加上脓包不能沾水,所以用药熬制成药汤浸泡全身之法不可取,唯有内服或者制成药粉洒在脓包患处。
但如此一来,能用的药材种类便局限了,而此次感染瘟疫者人数众多,就是全国境内的消炎药材都集中起来恐怕还是不够。
有人便说,就算不够也该先让朝廷送来再说,能有多少是多少。
墨惜颜听到此处忍不住走了出去,她悄然来到站在人群外围的温轻言身后,低声问她:“难道除了她们所说的草药就没有其他效果不错的药可以替代?”
发炎溃烂,应该是由于天气湿热,各种致病菌大量繁殖,皮肤受损处因为抵抗力较弱而感染细菌所致,这要消炎,第一步便应该是消毒。
在现代除了酒精还有很多用于外用的消毒药水,这古代虽然医学条件落后,不可能有那么多种类的药水,但总该有什么可以替代的。
墨惜颜突然的出声让温轻言吓了一跳,温轻言转身看向她,回道:“世上的确还有其他消炎效果极佳的药,比如宫廷里御用的清凝露。
清凝露除了消炎还有驻颜护肤功效,但这药太过珍贵,且制作不宜,而眼下需要的药材数量庞大,要找到替代品很难,或者说根本没有。”
知道温轻言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墨惜颜一时也解释不清,便问她:“你有没有听说过酒可以消毒?”
酒的主要成分是乙醇,酒精的主要成分也是乙醇,这个世界还没有提纯工艺,所以不可能有高纯度的乙醇,无法配制医用酒精,但有度数高的酒也是可以的。
“酒?”温轻言眉宇一皱,随即摇了摇头。“草民不曾听说过,也不曾在医书里见过。”
墨惜颜淡淡一笑,“温姑娘没有见过吗?我倒是曾经很不凑巧的在某本医书里见到过。”
温轻言心里闪过一丝狐疑。“不知公主在什么医书里见过?那本医书叫什么名字?”
家中珍藏的各朝各代各地名医所撰写的医书她都看过,为何她就没有看到酒能消毒这样的记载?
月眸深处快速划过一抹幽光,墨惜颜笑道:“医书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忘了,我只依稀记得那本医书的封皮颜色很陈旧,好像是一本很古老的书。
据那本书上记载,那位四处游历的大夫曾遇上一位不小心在山上被石头划破脚踝的患者,当时也是夏天,那位患者的脚踝肿了,而那里地势偏僻,那位患者去不了邻近的城里找大夫治疗,村里的大夫又对他的脚伤无能为力,便一直拖着。
那位游历的大夫游历到那个地方,身上当时也没有什么好的药物,因为好酒,她身上随身带着一壶烈酒。
想着人喝酒一旦喝多了便会醉,酒兴许有麻痹作用,她便让患者喝了几口她壶中的烈酒,然后又倒了些在患者受伤的脚踝处,用小刀将患者肿起的地方划开,放出了里面的脓。
接下来的数日,她每日都会往患者的伤处倒上些许酒,过了数日,患者受伤的脚果真慢慢开始好起来。
那位四处游历的大夫一直以为酒的作用是麻痹,可以止痛,但如今看来,酒的作用并不是麻痹,而是消毒。
夏天炎热,伤口极为容易感染发炎,那位患者在开刀放脓后之所以没有再发炎,便是因为烈酒可以消毒,防止感染。”
温轻言怔怔地瞧着墨惜颜,心里很是怀疑她所说话语的真假性。
忘记了医书的名字,却偏偏记住了封皮的颜色很陈旧,还将故事原委记得这般清楚……
若是忘了,不是该全都不记得吗?
盯着墨惜颜看了半晌,温轻言试探地问:“公主的意思是,这次的瘟疫病患同样也可以用酒来消毒?”
墨惜颜点点头。“正是。用酒先消毒,再配上少许计量平时消炎所用的药物,应该很快就能好全。”
“可这样的方法不止是我,就是其他大夫恐怕也闻所未闻,若想让其他大夫同意此法……只怕有些难。
除非公主能记得那本医书的名字,再将医书的名字告诉大家,让大家有个参考,如此兴许能容易说服大家一些。”温轻言缓缓地说着,想要逼墨惜颜说出她所看到的那本医书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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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7 说服众人
刻意隐瞒一本书的名字,公主这么做到底是为了隐瞒什么?她到底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温轻言心里如是想着,直直地凝视着墨惜颜,眼神深邃幽凉,带着深深的探究,墨惜颜看着他的眼神,淡笑着避开了他的打量探究,眼神迷蒙。
“那本书是我很多年以前看的,名字早已忘记,若不是听你们提起感染瘟疫的患者需要消炎,那个故事只怕我也想不起来。
眼下情况紧急,若仅仅因为我想不起书的名字而耽搁了所有患者的救治,倒真是我的罪过。”
墨惜颜若有所指地说着,心里却敲响了一下警钟。温轻言这么问自己,看自己,是怀疑什么吗?
眼角余光里瞅见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墨惜颜抬眸看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任大夫已经站到了温轻言的身后。
她微微一笑,打招呼道:“任大夫。”
任大夫也对她微微一笑,“公主和温大夫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公主当真记不起那本书的名字了?”
不知道任大夫是不是也如温轻言那般对自己有所怀疑,墨惜颜淡笑道:“隔得太久,确实记不起了。”
任大夫略一沉吟,然后问她:“那公主可是确定自己没有记错,那位游历四方的大夫确实用了烈酒给伤者的伤处消毒?”
墨惜颜轻轻颔首,“我确定,那本书上确实是这么写的。”
“既然公主确定,那我们不妨在所有患者中先找一个人出来试上一试,倘若那人身上的脓包确实很快便好转,那我们再将此法推广,有了切实的例子,要说服其他的大夫便也容易了。”
“任大夫说的是。”墨惜颜笑着回道,看一眼温轻言,见她头颅微垂似在想着什么,她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任大夫身上。
“任大夫和这里的百姓比较熟,这件事便劳烦任大夫费心了,为了确保事情没有偏差,我等下会差叶护卫到襄阳去买些极品状元春回来的。”
任大夫听后连连点头。“状元春甘冽爽口后劲极强,算是所有烈酒当中的极品,应该不比公主所看到的医书上记载的烈酒差。”
墨惜颜附和地笑了笑,故事是她随口编出来的,根本没有所谓的医书,也没有所谓的烈酒消毒一事。
她之所以编这么个故事出来,是因为医用酒精的乙醇浓度为百分之七十到七十五,烈酒当中的极品,乙醇浓度差不多能达到百分之七十,勉强能当做酒精使。
而她所说的极品状元春,就她脑海中的记忆来看,是昭阳最烈的酒,乙醇浓度应当不低,可以拿来试试。
温轻言见两人三言两语便已商定了对策,而她原本打算逼问墨惜颜为何隐瞒医书的事就此落空,心不免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