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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惜颜轻声细语地说着,秋海棠甚是专注地听着,彼时,阳光轻柔,暖风和煦,四周萦绕着一种名为男女情愫的东西,无限静谧美好……
温轻言自打回房关上房门后便靠在了房门上,胸膛剧烈地起伏喘息。
抬手覆上心房跳动的位置,感受着掌心下的跳动,她双睫轻颤,缓缓阖上了眼帘。
怎么办?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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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酒屋里,一群人进进出出,从凤仪酒屋的库房里搬出一坛坛上好佳酿,装于运送的车上。
苏颜歌立在门前,沐浴在阳光下,周身镀一层高洁的光,彷如伫立于天地间的神祇,高贵清华,神圣不可侵犯。
他注视着那些人将状元春悉数装到车上,临了,此次负责来取酒的刺史府管家来到他跟前,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予他身前,神色淡静如水地说:“苏老板,这是这些酒的酒钱,按照之前公主与你商定的一文不少。”
苏颜歌垂眸淡淡地睨着那叠银票,并不伸手去接,立于他身旁的青桐主动快步上前接了过来。
待青桐退下,他这才抬眸扫了管家一眼。“这位大人,烦请你回去后转达公主一句话,苏某已经派人回西夏了,她要的骄阳,大概过十天便会送来。”
西夏?骄阳?这人和西夏皇族是什么关系?
心里掂量着,想着苏颜歌的来历可能不同寻常,管家收起了一身的倨傲,态度变得恭敬起来。
对着苏颜歌抱拳施了一礼,管家淡笑道:“苏公子且放心,我一定将公子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达给公主。”
苏颜歌唇角微弯,扯出一抹极浅的弧度,眸中却是无半点暖色。“还请大人转达公主,苏某会尽快将各地的状元春收集回来,公主明日便可再来取酒。”
“我记下了,苏公子若没有别的要转达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苏颜歌微微颔首,神色淡淡。“大人请慢走。”
待管家带着刺史府的官兵将酒运走,青桐来到了苏颜歌的近旁,不满地嘀咕道:“瞧瞧,都是些什么人,眼睛都高到天上去了。
见主子是酒铺老板,那人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主子一抬出‘骄阳’酒,她发现主子身份非比寻常,便立即变了态度。”
苏颜歌注视着已经行远的一行人,声音清冷道:“这便是世事,那些与官场沾些边的人,十之**都是这般,若你身份比她低,她便自视甚高,若你身份比她高,她便点头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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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7
“就是就是,看着真碍眼。|”青桐点头附和着,猛然想到刺史府管家方才对墨惜颜的称呼,他面色突然严肃起来。“主子,刚才那人称呼莫小姐为公主,看来,她真的是昭阳九公主。”
苏颜歌轻轻颔首,目光深邃如墨,点点阳光落在他的眼底,亦没能照亮那一方幽暗。
“主子……”想起某个事实,青桐犹豫道:“她是九公主的话,那她如今岂非才十八?算起来,主子可是比她大了……”整整八岁……
八岁,这世上有哪个女子能接受比自己年长八岁的男子?只怕……寻遍了整个天下也找不出一个人来。
那些主动贴上来的,大抵,都是冲着主子的身份来的,冲着大主子对主子的宠爱来的,为的是攀龙附凤,一步登天,这世上,有谁能真心真意地待主子?
想到两人的年龄差距,苏颜歌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是啊,他未曾想过年龄的事,哪怕他愿意放下心中原本的所有坚持,愿意离开西夏来到昭阳这异国他乡,只怕她也会嫌弃他。
这世间的女子,有哪个不是想娶年轻貌美的男子?年老而色衰,色衰而爱弛,他还未嫁她便已经老了,等他嫁给她之后,过个两三年岂非更老?
见苏颜歌脸色暗沉,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也未让他那张脸多一些暖色,青桐双眸一闪,猛然意识到自己提错了话题,不由得面色一暗,低垂着头请罪道:“主子,青桐说错话了,还请主子责罚。”
苏颜歌盯着远处的眸子微微眯起,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起吧,这事不怪你。”
“谢主子。”青桐直起身,抬眸看了看苏颜歌,迟疑道:“主子,进去吧,外面日头毒,当心晒伤。”
目光流转着,苏颜歌最终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转身进了屋,青桐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在心底默默祈祷说:长生天,你就开一次眼吧,让我的皇子殿下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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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墨惜颜再度去了凤仪酒屋,着人将酒带走后,她应苏颜歌相邀在酒屋里喝酒聊天,两人从两国的地理气候一直聊到风俗人情,再谈到两国特有的各色小吃,气氛甚是融洽。
又浅浅地抿了一口“迷雾”,感受着它带来的奇特感受,墨惜颜笑道:“苏公子,不知此酒是何人所酿?”
苏颜歌淡淡一笑,“莫小姐想见他?”
墨惜颜进店时并未表明自己的身份,虽然知道苏颜歌极有可能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但她并不想戳破那层纸,想两人就像普通人那般谈天说地。
苏颜歌知她所想,再加上他也不想将两人的身份摊开,就想像寻常人那般聊天,所以,便默默地配合着她的意思,佯装不知道她的身份,一直以“莫小姐”称呼她。
她见苏颜歌甚为聪颖地不拆穿,心里是无法形容的欢喜和轻松。
将酒杯端至近前,瞧着酒液澄澈透亮的色泽,她唇角微弯道:“见与不见并不是那么重要,我只是很好奇,能酿出这么神奇的酒的到底会是什么人,如果要我猜,定当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人。”
墨惜颜眸光温润,虽然昨日才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迷雾”,但自从她回到刺史府,她便数次回想起它独特的滋味,先是淡而无味,似泉水般清甜,尔后渐渐涌起酒的辣味,这般奇特的酒,普通人定是酿不出的。
苏颜歌浅浅地品了一口,笑问:“莫小姐是如何得知的?”
“猜的。”轻若烟雨的两个字,微微有些俏皮,看了对面的苏颜歌一眼,墨惜颜问他:“你与酿酒那人是如何相识的?又怎么想着要卖此酒?他又怎么会给你卖?此酒连名字都没有,你们两人,还当真是怪异。”
怪异?眸底快速闪过一道异光,苏颜歌笑道:“莫小姐怎能用怪异来形容?我不过是觉得此酒甚妙,不被世人所知甚是可惜,而他……也觉得若是能遇上懂得此酒的人,也不枉他费了诸多时日来酿制。
我与他一拍即合,最终,他便决定将这酒放在我的店里,让我在替他卖酒的同时,也让品过此酒的人顺便给此酒想个名字。
他一直想给此酒取个最贴切的名,奈何他怕自己想出来会损了此酒的意境,而那些曾经有幸品过‘迷雾’的人,所取的名要么俗不可耐,要么便是与此酒真正的意境相差甚远,唯有……唯有莫小姐取的名字与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贴近。”
“哦?”墨惜颜扬了扬眉,眸中光彩嫣然流转。“这一点我倒还真是不知,没想到我想的名字竟然符合那位世外高人的心意。”
世外高人?
“呵呵!”苏颜歌爽朗地笑了,颜灿若日,眸灿若月。
墨惜颜看着他的笑颜,只觉得眼前一亮,天地间其余的万物,仿似都突然黯淡了颜色,不及他眸中的璀璨华光。
明明是一张普通至极的脸,却有这般让天地万物都较之失色的笑颜,当真……有些不相协调。
此念头从墨惜颜的脑海中一闪便消逝,眼帘微垂盯着酒杯,她悠悠地问:“我想问问,那位高人当初酿造此酒时到底怀着怎样的心境,‘迷雾’这个名字,苏公子为何会觉得合适呢?”
扫了墨惜颜一眼,苏颜歌也垂下了眸,盯着酒杯道:“我那位朋友说,人生纵使不长,但总少不了起起伏伏,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何时会迎来你人生中的高峰,何时会等来你的低谷。
你也不会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遇上那个与你相伴一生的人,你真心对待的那个人,又是否会全心全意地待你,对你善始善终。
人这一生,就像活在雾气弥漫的天地间,你所能看见的,也许,不过是你伸手所能触及的方圆几寸。”
墨惜颜月眸一闪,原来,酿制此酒的人竟然是这么想的。
的确,人生短短数十载,长了,或许能活至七八十岁甚至百岁,短了,不过匆匆二三十载,纵使是再精明睿智的人,也无法预料自己将来的人生会是怎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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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8
人这一生,不就是活在迷雾里吗?
要想在迷雾里走得顺畅,最重要的,便是持着宽容的心怀,宽容别人,也宽容自己,如此,即使跌倒了,摔疼了,也不会跌倒了便再也爬不起来。|
念及此,墨惜颜扬唇一笑。“这位高人当真是高见,很是让我佩服。”
“佩服?”苏颜歌不自觉抬起头来,尾音微微上扬,深深地看了墨惜颜一眼,他笑了。“如果我那位朋友知道莫小姐说的话,他一定会高兴的。”
墨惜颜也抬起头来,好奇地扬了扬眉。“冒昧地问一句,你那位朋友是男是女?”
如果是女人,她和那人或许能够成为知己好友,一起畅谈人生,能够酿出此酒,又能说出那番话的人,一定是个可以毫不保留地倾诉心声的人。
如果是男人,也许……他们能成为铁哥们儿,但这样的可能性似乎不大,毕竟这个世界的男人除了伶人馆的比较开放之外,绝大部分还是偏于保守的,不大可能会和女子成为朋友。
苏颜歌心颤了颤,忽然便觉得墨惜颜盯着他的目光像被火加热了一般,烧得他的脸热热的,心里也热热的。
眼神闪烁着,他有些慌乱地避开了墨惜颜的目光,落在旁边放了一地的酒坛子上,竭力保持镇定地问:“莫小姐为何会这么问?”声音却失了往日的沉静,有些抖……
听出那细微的差别,墨惜颜怔了怔,见苏颜歌盯着地面上的酒坛子,目光在他的脸上扫了扫,猛然发现他红似火霞的耳廓,她眨了眨眼,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惊奇道:“你耳朵红了!你在害羞?”
月眸又快速地眨了几下,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双眸蓦地一亮。“看来,你那位朋友是位女子,且是你的意中人。如此一来便方便了,你可以替我引见引见,我很想和她结交成为朋友。”
苏颜歌听完,眸中的光黯了黯,方才还似烧红的炭火般滚热的心,好似突然间被浇了盆冷水,“哧”的一声响动,火焰灭了,心冷了,还有些微的疼。
原来,她是想和酿酒的人结交成为朋友,他还以为她希望酿酒的人是个男子,她对酿酒的人,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却不想,是他会错意了……
半晌没能等来苏颜歌的回应,墨惜颜愣了愣,仔细地扫了扫苏颜歌的侧脸,见他方才还红彤彤的耳朵颜色正在快速消退,侧脸的线条此刻看上去也比刚才冷硬,她心生诧异。|
莫非……自己说错话了?
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说过的所有话,墨惜颜先是惊了一下,尔后快速恢复正常。“对不起,我不该在不知道事实的情况下妄加揣测,如果不小心提到了你心里的伤心事,我很抱歉。”
明眸微闪,苏颜歌回过头来,心里低落的情绪如江水般翻涌起伏。盯着墨惜颜看了许久,他才扯出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没事。”
墨惜颜看着那笑意,只觉得心往下沉了沉,似有人丢了块石头砸进她的心里。
那双瞳眸深处的淡淡的苍凉,怕是受伤不浅。那隐藏在笑容后的悲,怕是沉凉如山,教人不敢窥视。他与那女子,怕是纠葛颇深,而她方才的言语,只怕无意中激起了他心中的伤。
忽觉今日聊天的气氛都被自己刚才的“胡言乱语”破坏殆尽,墨惜颜转眸看了看室外的天,然后转过头来道:“不知不觉便到这个时辰了,我也该回去了,多谢苏公子盛情相待,改日再与苏公子把酒言欢。”
苏颜歌心颤了颤,“莫小姐这就要回去了吗?不多坐一会儿?”
墨惜颜缓缓站起身来,淡笑道:“家里还有些事要处理,今日就先回去了,来日方长,改日再与苏公子相聚,告辞。”
墨惜颜说着,对着苏颜歌抱了记拳,然后转身离开。
叶可欣一直候在店铺外面,像守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