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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桌。”香雪没有理她,只冷声吩咐,很快就有婢女将所需要的一切收拾好了。
坐上主座,香雪望了一眼洋洋得意的陈美美,唇畔掠过一丝冷笑:“念在你不懂赌的份上,本楼主再让你一筹,如果你输了不必交出你家最珍贵的东西,只需交出最贱价的即可。”
陈美美闻言窃喜,其实她根本一点赢的把握都没有,当然就算她输了,她也一定不会交出爷爷的牌匾,只是那样耍赖,有这么多人作证会很难看的。
陈美美的暗喜不过持续了两秒钟,因为接下来香雪冷然地问了一句:“这位小姐最廉价的东西是什么?”而怡容的回答是:“小姐,陈侍郎家的小姐贱舌头是出了名的。”
陈美美大惊失色:“你们敢!”没人理她,随意楼的楼主连洛公子,清王爷,玉王爷,宣公子的面子都不卖,你说她敢不敢?
当然也没人会同情陈美美,不说她刚刚侮辱了这一堂的人,就算没有侮辱他们,也不会有人站在她那边。也不知为何,来过赌场的人都对香雪十分钦佩,她一手出神入化的赌术绝不是造假的。虽是在本该秽乱不堪的赌场,她却如一株圣洁的清莲般冰清玉洁,赌场里从没人敢对她存有非份之想,就连离她近一点都仿佛是亵渎了她。她是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即使她的出身是如此的卑贱!没想到这个女人竟会提出这么龌龊的要求,亏她还是个女人。
“这位小姐,你可以选择赌具了。”鸢儿不耐地催促着呆站在一旁花容失色的陈美美。
“我不跟你赌,你这个疯女人。”陈美美终于有些后怕了,然而进了随意楼,哪能是她说了算的?况且随意楼楼规第五条早已言明:输不起赌注者,杀!
陈美美的输是意料之中的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惨白着脸却不改高傲地叫嚣道:“你们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动手。”香雪面无表情地吩咐走过来的少女护卫。就凭她说出的那个要求,陈美美就该死了,她不杀她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女人的嫉妒心古来皆有之,正所谓最毒妇人心!而她,也不过是个女人,同情心是什么?没听过。
看着拿着匕首走过来的青衣护卫,陈美美吓坏了:“你,你们敢,你不准动我。我,我是你的未来嫂嫂,七小姐,你,你不能动我,宫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香雪愣了一下,望向怡容,怡容连忙心惊胆颤地跪下:“陈小姐的确是大少爷指腹为婚的对象,但是大少爷一点也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她,所以一直拖着没成亲。因为每次大少爷回来,她都会跟来王府,且以未来的少夫人自居,经常不将奴婢们当人看,奴婢们都觉得她配不上大少爷,所以从来都不觉得她会成为少夫人。怡容不知小姐忘了,并非有意隐瞒,请小姐恕罪!”
陈美美见状,立刻得意洋洋地抬起了下巴。虽然气怡容说她坏话,但料想香雪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因为听说她姥姥家也没有人愿意承认她的身份,她就只有大少爷一个亲人了,就算大少爷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她陈美美,她依然是大少爷的未婚妻,她名义上的嫂嫂。
“哼,贱丫头,竟然对我如此不敬,等宫大哥回来,我一定让他好好的教教你,应该怎样尊重嫂……啊……”
香雪一挥手,一把细小的柳叶刀自她宽大的衣袖中飞入陈美美半张的嘴巴里,轻巧地旋转了一个来回,成功地制止了她的噪音。小小的飞刀旋了一圈完成任务立即自动飞回她的衣袖中,速度太快,快到所有人都还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就听陈美美惨叫一声,然后有鲜血自她嘴角蔓延了下来。
“随意楼,随我意,我订下的规矩,皇帝老子来了都一样。”香香冰冷地看着捂着嘴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陈美美,陈美美立即惊恐地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丢出去!”香雪毫不怜惜地看了倒在地上的陈美美一眼,转身上楼。路过怡容身边,淡声道,“禁食一日。”虽是无意隐瞒,但错,就是错。
☆、第八章 够嚣张
“小姐,陈侍郎带着官兵闯进来了。”晚上,香雪刚取下头上的发钗准备睡觉,怡容敲门走了进来。
“总管是用来招待顾客的。”香雪脱下外衣挂上屏风,看都不看怡容一眼。怡容恭敬地低下头:“怡容知道该怎么做了。”无声地退了出去替她关上房门。
“本官不想乱伤无辜,快叫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出来,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了。”拦住官兵上楼的竟然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此时小丫头甜美可爱的小脸上尽是冷漠,小小的身子坚决地拦在楼梯第一阶,阻去上楼抓人的官兵,似一尊小门神。现在赌坊还没有关门,大堂里尚有许多顾客,为免别人说他恃强凌弱,虽然怒气横生,陈侍郎却不得不强行压下对小丫头道。
“只有和小姐赌的人才有资格见她。”怡容从四楼走下楼,一脸平静地面对着怒气冲天的陈侍郎,“这位大人要赌吗?”
“放肆!”那个该死的女人,伤了他的女儿,竟然还敢叫个丫头来招呼他,还问他赌不赌,也太没将他这个朝庭命官放在眼里了。陈侍郎只差没气得吐血,“来人,给本官拆了随意楼。”
“小姐有令,谁动了随意楼一门一柱,一砖一瓦,就不必回去了。大人三思!”怡容不卑不亢,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陈侍郎大火:“拆!”
“且慢!”宫知寒骑马飞奔而来,才到门口就听到陈侍郎怒气冲冲的一个拆字,急忙惊喊且慢。
跳下马,宫知寒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匆忙走了进来:“陈大人,你私带官兵,强闯民营,这是为何?”
“宫少将军,你来得正好,随意楼楼主多次蓄意残害无辜百姓,手段歹毒,已经有不少人被她在众目睽睽下重伤至残,证据确凿,下官正要捉拿了她问罪,为民除害。”陈侍郎义正严辞地对宫知寒一拱手。宫知寒是大将军裴沐华的副将,官拜从三品,比他的正四品大了阶。
是为你女儿公报私仇吧!“此话怎讲?”宫知寒明知问。
“她昨晚才伤了宫四公子,今日又公然羞辱皇上亲赐的第一公子,殴打顾客,还强行将小女舌头割去……”
“凰吟帝国律法并未言明女子不可开赌坊,随意楼并非非法经营,随意楼的楼规全城皆知,宫四公子是罪有应得,我父王都不予追究,陈侍郎又何需过问?至于其他人都是自愿与随意楼楼主竞赌,目前为止还没有谁不服到上衙门状告。陈小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既然愿赌就要服输。”王府一直有派人关注奴儿的一举一动,事情经过宫知寒知道得清清楚楚,想到那个不怕死的陈美美居然敢那样当众羞辱奴儿,宫知寒就恨不能杀了她。急匆匆赶来,不仅只是奉父王王之命前来解围。
原来是来帮那个臭丫头的,陈侍郎弄清楚宫知寒的来意,心中惊怒交加,面上却不好显露,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不只如此,人家还是皇亲国戚呢!
“就算如此,她也不该如此狠毒地割了美美的舌头,她必须当面给我一个交代。下官好歹是朝庭官拜四品的命官,无故伤害侍郎千金亦可入罪。下官本只是要请她回去问案,她却拒不从命,下官令人拆楼只是为了逼她出来,谁料她却说谁动了随意楼一门一柱,一砖一瓦,就不必回去了。她如此无法无天,就不怕我告到皇上面前?”
“她并未‘无故’伤害令千金,那只是令千金输掉的赌注。随意楼是从洛公子手中接下的经营许可关文,楼规也有明文标示,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宫知寒知道奴儿的脾气,她说得出一定做得到,如果这些人真的动了随意楼,他不保证她不会大开杀戒闯出更大的祸,她根本就不怕死,或者说,她根本就是在故意找死。
但不能让他们一家也搭进去,这就是父王让他一定要阻止陈侍郎的原因,父王说了,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都行,一定不要让陈侍郎惹恼了奴儿。因为惹到如今的她,谁也无法控制,除非杀了她,而杀了她,就算父王愿意,他们兄弟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十几年来都没有关心过的名义上的妹妹,她会变成这样,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无论是同情抑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们都会护住她。
而且她一直是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事原则。那个陈美美根本就是活该。
宫知寒故意提醒陈侍郎,这随意楼是从洛公子手中接下的营业许可关文,明着告诉他,这随意楼是洛公子罩的。洛公子虽不是朝庭中人,可还是没几个人敢在他的地方撒野的。但是不办了那伤了他女儿的野丫头,陈侍郎是怎么也不甘心。“可是,美美说过不赌了,是她逼美美赌的,她根本就是蓄意伤人。”
“随意楼楼规第五条清清楚楚地挂在大门外,输不起赌注者,杀!令千金输不起赌注耍赖不赌,这现场的人都可以作证,奴儿只是割了她的舌头,是她的幸运。况且,就算随意楼楼主触伤律法,也自有刑部查办,陈大人越轨了。”要不是看在前丞相陈老爷子的面子上,宫知寒根本就懒得跟他废话那么多,这陈侍郎跟他老子比起来差远了。
“下官……”陈侍郎被宫知寒一翻话说得哑口无言,憋红了脸,躇踌了会儿,不得不气得甩袖而走。这随意楼楼主的威名,京城里谁没听过?连玉王爷的四世子都被她给废了,王爷自己也被她摆了一道。比起他们来,他的女儿正如宫少将军所说,还算是走运的了。玉王根本就奈何不了她,他不明白为什么玉王爷到现在还要保住那个丫头,但是他自己这口气却是咽得叫人实在是窝火十分。
所以不能明着来,不代表他会轻易罢手,身为朝庭命官,虽是文官,也不会没有自己的护院。
☆、第九章 是败类
夜半时分,万簌俱静之际,一群手持凶器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陈府屋顶,随着带头人的一挥手,一群几十人立即无声而又迅疾地往随意楼的方向飞驰而去。然而刚刚到达随意楼门前,晴朗的夜空忽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怪风,众人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等风停再睁开眼时,立刻全部都傻了眼。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周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水,眼前的小岛除了树什么都没有。他们不是奉了大人之命去暗杀随意楼楼主的吗?为什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这儿?而且刚才不还是黑夜吗?怎么天一下子就亮了?
“那丫头,可真会得罪人。”站在随意楼对面的街头,洛晨颇有些无奈地笑着摇头,眼见不远处再次出现了一批身着白衣的女人疾速飞来,洛晨再次淡然地一挥手,又是一阵怪风,再停下来时,那几个白色的身影也同样消失在了黑夜里。
房间里,香雪没有点灯,她闭着眼睛安静地盘坐在自己的新床上(原来的床昨晚被自己打烂,丢掉了)。窗外不知何处隐约地传来一两声野狗的吠叫,香雪蓦然展目,明亮的星眸在黑暗中泛出流星一般的璀璨光彩,绝美却冰凉。
然而穿鞋下床的动作却悄悄一缓,香雪完全可以肯定那个陈侍候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为什么?刚才她明明感受到了一股直冲随意楼而来的杀气,正要出门迎敌,却不知为何那股煞气忽然间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香雪可不相信,那个陈侍郎会突然心平气和地放过她,难道他还有别的阴谋诡计?不管他们还有什么后着,她都不会怕他。既然人撤走了,她也就没必要再守夜了,正准备脱衣上床睡觉,一个修长优雅的身影忽然从窗外,优哉悠哉翻进了她的房里。
“你又来干什么?”根本不用看,香雪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不由勃然大怒。除了洛晨那个无赖,谁还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夜闯她的闺房?
“现在已经过了子时,我来为明天排队啊!”洛晨直接无视香雪黑暗中的黑脸,咪咪笑着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房里唯一的一把沙发椅上。
那是她专用的椅子,香雪顿时气红了脸,恨恨地哼了一声,却没有动手,因为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心里却盘算着,等他一走,她一定要将那把椅子拆了泄愤。
“为了保护那群小丫头,你竟然整晚不睡!”依二人的功力,根本就不需点灯。洛晨看得清香雪身上黑衣的纹路,同样,香雪亦能清楚地看到他那并不出色的面容上,一双完美夺目的眼睛。故作轻挑的笑颜上,那双无瑕的眼睛清澈得仿佛能够洞穿世间的一切,香雪觉得自己在那样的眼神下有些无所遁行,弱小的心脏由不得砰然地颤抖起来。狼狈地别开眼,香雪恼怒地喝道:“滚出去!”
“你还没答应我哩!”洛晨丝毫不在意香雪凶狠的呼喝,依旧眯眯笑着赖在她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