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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的承扬将月思君抱起,出得军帐,在睿扬头顶上拍打了一下默念了几句后,迅速消失在了军营之中。
………………
|迷失@哀殇手打,|
铁血柔情 第八章 惨痛回忆重演
军营之中的氛围因为月思君的消失而变得压抑起来。
此时,承扬提着药箱来为月思君把脉,当他行至军帐处发现倒地的睿扬时,迅速放下药箱,蹲在地上将睿扬扶了起来,他用手拍了拍睿扬的脸唤道:“睿扬,你怎么了?醒一醒!”
睿扬眼眸紧阖,承扬呼唤半晌后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承扬伸手为睿扬把了把脉,皱眉道:“迷魂药?”
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迅速从药箱中掏出丹药,让睿扬服了下去,随后飞掠进军帐之中,当他发现军帐中已空无一人时,俊眉跟着紧皱起来:“该死的,月姑娘去哪里?”
帐外的睿扬缓缓清醒过来,待他彻底清醒时,却见承扬揪住他的衣领逼问道:“睿扬,月姑娘去哪里?”
睿扬的记忆一直停留在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那个时候,他蹙眉道:“月姑娘当然是在军帐之中。”
承扬揪住睿扬的衣领,将他扯入军帐,指着空荡荡的床铺怒道:“在哪里?你说她在哪里?她一个目盲之人,大半夜的,会去哪里?主上呢?你是怎么守军帐的?”
睿扬盯着空落的床铺,心下骤然一紧,在他的记忆中,月姑娘根本没有走出过这个军帐,如果没有,那么她到底去了哪里?
“即刻全营搜索!”睿扬推开承扬握住他衣襟的手,说了这话后便转身下令去了。
军营北面的小山丘上,激情褪去后的二人,正并排坐在山丘上,静静看着月亮。
吴芷静转眸看向水无痕,浅声问道:“无痕,其实,我是一个特别小心眼儿的人,我见不得你对其他女人好。在仙鹤山庄时,当我亲耳听见你说月思君是你的心上人时,我真是恨死你了!”
水无痕抬手,宠溺的捏了捏吴芷静的琼鼻,笑道:“我知道,对君儿好,是因为心中那份愧疚而已。”
吴芷静的眼眸随之亮了亮,像是忽然想起一般地问道:“对了,冰王府里的那片禁地叫什么?”
“那个岛,叫做忘忧岛。”水无痕凝视着天空中那轮明月,悠悠地说道:“我很喜欢那个地方,四面环水,宁静异常,在我悲伤的时候,我时常喜欢去那里,躺在树上,用树叶吹一首小曲,可以让我暂且忘记心中的烦恼。你擅闯忘忧岛那日,刚巧是我母妃从地牢中失踪的日子,也是君儿遇害的日子,所以,那日的我才会那般生气,而你,又说了那么难听的话。”
吴芷静回想起了那日她说的话,她说:“反正你都是一个受,举不举无所谓了。”现在回想起来,那话还真是伤人,尤其对于如此骄傲的水无痕来讲,他没有将她斩立决,已经是十分宽厚了吧。
吴芷静秀眉一弯,嗔道:“谁让你管教无方呢?”
“晨曦他与我的境遇何其相似,打出生之后就没有见过太阳,还遭到部族同仁的追杀,我将他带回西玥京都以后,对于他的事,我一般都放得很宽,实在没有想到,他会做出那样的事,真是让你受惊了。”
吴芷静垂眸点头道:“确实惊得不小!”她侧眸偷瞄了一眼水无痕,想起刚刚穿越时的场景,如若那是真的水无痕,不知该有多么的活色生香。想到这里,唇边不免露出浅浅的笑容。
水无痕轩眉一挑,知道吴芷静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遂佯装生气,轻轻拍了拍吴芷静的脑袋,说道:“你那小脑袋瓜子里,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无痕,京城里的人都说你是断袖,你为何不澄清?”这么一个丰神俊朗,潇洒出尘的男子,被人说成是断袖,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吗?
水无痕浅浅一笑,似月华般迷人:“反正我也不想成亲,说成断袖,不正合我的意么?”说罢,眉眼弯弯,直盯着吴芷静笑。
吴芷静嘴巴微张,知道水无痕在笑什么,他一定是在笑她吵着闹着要嫁给一个断袖王爷。
不待吴芷静发火,水无痕便见不远处,火把移动,人群熙攘,他修眉一蹙,道:“军营里出事了,我们回去看看。”
吴芷静欲要脱口的话就此吞了回去,她点头道:“好的。”
二人站起身来,手牵着手,朝军营行去。
当他二人手牵着手出现在军营门口时,承扬早已焦急地候在了营门口了,当承扬看见水无痕与吴芷静牵着手走得十分惬意时,飞身掠至水无痕的跟前,劈头就说道:“主上,月姑娘失踪了!”
后面那句“你还有闲情逸致谈情说爱”这句大不敬的话生生地被他憋了回去。
水无痕握住吴芷静的手紧了紧,皱眉道:“你说什么?找到她没有?”
承扬瞥了一眼吴芷静,转头不悦道:“如若找到了,还能在这里等主上么?”
吴芷静回看了承扬一眼,他一定又将这笔账算在了她的头上,如若她不负气而走,水无痕就不会去追她,也就不会离开中军大帐,如若水无痕不离开,月思君也就不会消失了,而当月思君消失之际,他与水无痕正在月下你侬我侬。
如此,承扬能不恨她么?
水无痕俊眉扬了扬,问道:“敌军那边有何动静?”
承扬回道:“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
“报——”
承扬的话音刚落,一骑铁骑呼啸而至,马背上的士兵手持信笺朝营门口飞驰而来。那士兵在看见承扬后立即翻身下马,将信笺递至承扬的手中,承扬示意他下去,随后将信笺呈给了水无痕:“主上,敌军有信笺传来。”
水无痕接过士兵手中的信笺,仔细默读起来,当他看完信笺后,将那信笺揉成一团,紧握于手中,随后朝承扬说道:“承扬,备马。”
承扬领命而去,吴芷静转身问道:“信笺上说了什么?”
水无痕转眸,朝吴芷静微微一笑,魅惑而性感,看得吴芷静有些瞠目结舌,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在此刻对他媚笑,不待吴芷静有下一步反应,水无痕的手一转,迅速点了她的睡穴。
“无痕,你……”吴芷静阖上双眼时,浅浅呢喃出声。
水无痕将吴芷静横抱起,去到了寒子夜的军帐之中,他将吴芷静放至床榻上,对寒子夜说道:“本王现在将她交付于你,请你好好保护于她。”
沉沉说完后,便抬步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
水无痕闻言,没有转身,只是沉声说道:“去完成属于我一个人的责任。她醒来后,你且不要让她乱跑。”
撂下话语后便疾步出了军帐。
*
耶律旭日的大军往后退了二百里地,整个军队驻扎在金林城之中。
而月思君被独孤傲直接送到了金林城中。独孤傲将她扔至金林城中,正逢耶律旭日的大将拓跋野从旁经过。
当他看见瑟瑟地缩在街角的月思君时,目光如炬地朝月思君走了过去。
月思君因为目盲,完全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何事。她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袍,在黑夜中显得特别的明亮,让人一眼便能发现她的存在。
拓拔野缓缓走了过去,他发现月思君根本没有发现他的靠近,当他靠近月思君,看清她的容貌后,他的目光中升起一抹疑惑。
月思君闻言,风中一股男子身上的汗味,她偏了偏头,问道:“你是谁?”
拓拔野蹲在她的身边,抬了抬手,在月思君眼前晃了晃,发现她没有任何焦距时,唇角一扯,回道:“月思君,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月思君在听见他的声音后,身子又往后缩了缩,抖索地回道:“你是……你是那些人中的一人……”
拓拔野张开嘴,开始狂笑:“哈哈……月思君,那么多年了,只有你一个女人让我可以记住,你忘记了红帐中那销魂的一幕了么?”
月思君摇着头,泪如雨下:“你不要说了,我不记得,不记得了……”
拓拔野将月思君一把拧了起来,将脸凑至她的脸前,淫笑道:“不记得?那要不要爷再疼你一次,好让你记得当年那销魂的一幕?”
“不要,你不要碰我……”月思君呜咽出声,若海水般泛滥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落。
拓拔野看着那梨花带泪的容颜,摇头道:“啧啧……你都是一副这般破败的身躯了,那小子竟然还将你当做宝?”说道这里时,拓拔野眯了眯眼睛,停顿须臾后,继续说道:“哼,那小子,击退了本将的大军,本将就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女人再次被他人强上,哈哈……”
月思君惊恐地摇着头,直用手去推拓拔野,然而,她那娇弱的臂膀又如何能抵挡得了拓拔野那粗壮的胸膛呢?
“不要,我求你了,不要再这样做。”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还要当着无痕哥哥的面,天啊,如果是那样,她宁肯即刻就死去。
月思君张开嘴,想要咬舌自尽,然而,却被拓拔野的大掌紧紧的扼住了双颊:“想要咬舌自尽?你想都别想!”
说罢,点了月思君的穴道,单手提着月思君朝他下榻的府邸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水无痕单骑铁马,孤身一人,出现在了金林城城门之外,金林城外,成千上万的铁骑早已恭候水无痕多时。
水无痕身穿白色衣衫,风姿飒飒,背后装着羽箭箭囊,手持弯弓立在了众人之前。手中弯弓朝前一指,他高声喝道:“去让你们的将军拓拔野出来见我!”
身前一排将士扬首朝水无痕说道:“我们将军让你在此处等着!”
水无痕凤眸一眯,从怀中掏出洞箫,金戈铁马,江河入梦,带着极致煞气的曲调从箫壁缓缓而出。
靠近水无痕的几百名士兵在听闻带煞的箫音时立即捂住了耳朵,表情十分痛苦,离水无痕稍远的士兵们见状即刻回吼道:“快回城禀告将军,说前夜攻城的那个人来了!”
这些人不知道水无痕的身份,之前,水无痕都是带着银质面具的,而他从谷底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戴过面具了,所以,军营里的人除了凌霄宫的人以外,皆不知他的真实身份。
洞箫的声音时而呜咽低沉,沉闷若石柱撞洪钟,时而高亢激昂,似刀剑齐鸣,洞箫之声穿越过天与地,风与雾的阻隔,竟是激醒了床榻之上的吴芷静。
她倏地的一下从梦中惊醒过来,后背之上渗出许多汗珠。立在床榻边的寒子夜因着吴芷静的动作而微微蹙眉。
“子夜,我睡了多久了?”吴芷静侧眸,问道寒子夜,她刚刚明明在与水无痕说话,然而,水无痕朝她狡黠一笑,就直接昏睡了过去,水无痕是不是去了敌军的军营?
寒子夜垂眸看向吴芷静,紧抿的唇微微张开,淡然道:“半个时辰。”
吴芷静翻身下榻急速朝帐外奔去,寒子夜身影移动迅速挡住了她的身子:“你要去哪里?”
吴芷静推开他,说道:“去我该去的地方。”刚才那封信笺是由金林城传过来的,耶律旭日的那些残部一定要求水无痕独自前往,而水无痕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自然是只身一人去金林城救月思君了,她刚刚才发誓要与水无痕一起守护他的责任,如今出了这事,她又如何能在这里安枕呢?
寒子夜再次上前拦住吴芷静,吴芷静伸出手指对着寒子夜说道:“如若你拦住我,如若你使用其他手段让我晕厥或者其他,如若你跟在我的身后与我一同前往,那么此生,你与我之间的情义就算断了!”
寒子夜微微一愣,淡淡道:“前两项,我同意,最后一项,就算你杀了我,也是不能答应的。”
吴芷静不再跟寒子夜讨价还价,飞身直出营帐策马而去,寒子夜跟在她的身后飞驰追随。
此时的金林城外,兵士云集,手持刀枪,整装待发,仿似一场盛大的夜宴,然而,这场夜宴对有些人来说,注定会成为人生中最为惨痛的经历。
拓拔野带着月思君出现在了城门之上,月思君飘逸的白裙和着晚风轻轻唱响着夜的幽静,只是,她在感觉到城门处压抑的氛围时,便知是水无痕到来了,虽然她看不见,但是她却能想象此刻的场景,以及水无痕那雪白隽永的身姿,她沉沉地闭上了双眸。她真的太过无用,总会成为无痕哥哥的拖累,然而,可笑的是,她想死都未能死去,悲哀的她连自己了结生命的能力都没有了。
“你这小子,几年前从红帐中抢走本将的女人,而今,又来我北漠国滋事,你究竟是谁?”拓拔野扬声朝水无痕喝问起来。
水无痕傲然挺立于马背之上,胯下的汗血宝马前蹄扬起,嘶鸣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水无痕启口,慢慢说道。
拓拔野双唇一撅,将月思君拧至身前再次对水无痕说道:“你不想救你的女人了么?”
水无痕眼眸一眯,看向拓拔野手中的月思君,她的双眼紧紧的阖上,他知道,月思君当是在自责,自责到都不愿意睁眼看他了,尽管现在的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