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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比较好糊弄。就这样被萧远糊弄了过去。
此刻宛玉就在红盖头底下等着自己的白马王子来救自己。
“一拜天地……”喜婆的声音就响在头顶,宛玉不淡定了。这一拜如果拜下去恐怕就没有回头路了。宛玉僵硬的站着不肯弯腰,对面的润啸心里想的也是同样的事情,如果拜下去就没成熟饭了,也僵硬的站着不肯弯腰。
“附马爷,快拜天地呀。”喜婆一看立在堂上如同木偶的润啸催促着。
“不要拜了。”润啸还未开口说话,门外冲进几个蒙面人向喜婆呵斥道。
“这是皇上招婿,谁敢捣乱。”喜婆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见到这帮人竟然不慌,横马立刀站在当中挡住了几人来路。
“我是来接你的。”为首那个蒙面人说。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抢我的。”宛玉一把扯下头上的红布,扑将过来。喜婆一把挡住宛玉的去路说道:“郡主乃千金之躯,不要上贼人的道。”
“也不知道换个台词。自打有狗那年你们就这样说了,有意思么?”为首那人懒懒地问着,然后看似毫不在意的随手一推,一只手软绵绵的伸到喜婆面前。
喜婆脸色更变,连忙闪身。一眨眼的功夫从腰里抽出一把三截棍挥将起来。
“真没想到,这个喜婆竟然还会文会武。你们两个把她拿下,我要带着我的郡主走了。”中间的蒙面人声音带着那种睡不醒的懒意说道。然后松松垮垮走向宛玉。
润啸早就等着这几人来,府里的守卫都松得不得了,拿着兵器上去比划了两下卖了一个破绽让一行人逃了出去。
倒是那个喜婆拼力相斗,受了不轻的伤。润皓赶来时,打斗已然结束。他走到润啸面前看了一眼,又二话不说给润啸补上无伤要害的刀伤才算做罢。
这场戏就算做足了。
长亭送别
第七十三章,
皇上听说郡主被抢,附马被伤之事大发雷霆,责令全天下搜查。不过,润啸终于脱了干系松了一口气,伤未及养便快马加鞭向南疆而去。
萧远也在同一天赴越了开始了质子这旅。风月二姐妹因是萧远的家眷可以陪同前往。啸领着几位贴身心腹与萧远一行人在长亭相遇。
林青特来为萧远送别,堂堂郑了二皇子被送去越了做质子,全天下都在看着。坊间私下传言:二皇子萧远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林青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很郑重的来为萧远送别。
林青没有想到,质子竟然是被重兵押过去的,在两了交界之处由对方的军队迎接。所以送行的人名单里没有林青,林青只能远远地望着萧远有些落漠的身影,不错,是落漠。
皇家的送行队伍有几分生离死别的意思,皇上亲自来与萧远送行,这倒是少见。平常时候,皇上多看萧远两眼都是难得。
林青看到皇上的仪仗时便选择自退隐身,乖乖的跑到道边同四周看热闹的群众一起跪在地上,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觉得扎了眼揪出来。
“你平安回来怎么不去找我?”林青才跪稳定,马上被一个揪着脖领子扯到路旁小树林。
“动口不动手。”听声音林青已经知道是谁找过来了。
“若不是刚才我在人群里看你的头低得格外的低还没留神是你。”韩光嘻笑着。
“那个那个,韩掌柜的,我们银钱两讫了,你怎么还来找我?我没找你去要保修都已经给你面子了。”林青拉出一张笑脸。
“我忽然发现你是个神秘人物。”林青正色道。
“如何神秘了?”韩光问。
“你竟然能够突然出现在战场,然后又突然消失。”想到韩光的神出鬼没,林青忽然想到这个人貌似并不简单。
“我身上有官职的。”韩光笑着说:“不然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什么官?”林青问。
“这个。”韩光亮了一下身上的一个腰牌道。
“上边是什么?”林青看了一眼没看懂。
“士。”林青再次从韩光手里夺过牌看了半晌终于认出那个繁体的“卒”字。
“这算什么官?”林青笑出来了。
“当然是了,军职在身。”韩光看着林青一脸的不屑又笑着解释道:“毕竟比你强嘛。”刚说过这句话,忽然又想起林青在羌勒被封为浮云城主,顿时哑了。
“你果真想做官的话,不如我给你个副城主当当。”林青看到韩光一脸哑炮似的脸色就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调侃道。
“好呀,你给我就敢做。”韩光笑着凑上来说。
“切。”林青不屑地哼了一句不说话。
再转头去看那边的送行队伍时,已看到萧远跪地正在送皇上回宫,皇后临行轻轻抚了一下萧远的头便上了凤辇。
萧远只带了两名侍卫,两名侍女,两个侍妾,两辆马车便上路了。林青看着萧远上车的背影,鼻子忽然酸酸的,现在的萧远距离自己太远太远,忽然生出这种感觉来。
“你想去送他?”跪于一旁边的韩光看到林青的脸色坦然问。
“是,如果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会不会去送?”林青问。
“随我来。”韩光看了林青一眼,不加解释扯起林青的手向小树林深处而去,那里拴着两匹马。
“你……”林青明白了这个男人的用心,有些淡淡的感动。
“上马,在十五里外截住皇子,还来得及。”韩光率先上马。林青没有想到韩光做事情如此心细,脸上的笑如盛开的花毫不吝惜的向韩光点头,爬上马来向城外奔去。
二人先于萧远赶到的十里外的最后一座长亭,韩光拉着林青的手趴在草丛里,等着重军押着的萧远的车队。
终于看到远处隐约的仪仗向这边而来。终于越来越近了,林青看一眼,脸色有些白,看似接近萧远并不容易。
“别怕,等一下我去引开前边的人,你趁乱闯进去。”韩光拍拍林青的手说。
“我们这样光明正大的去说要见二皇子,不可以么?”林青反问,总觉得去捣乱有些对不起萧远。
“质子路上不能与任何人接触。”韩光奇怪地看了林青一眼说。
“啊……”林青心里小小惊叫了一声,不再作声。
马队越来越近,韩光二话不说直接冲了出去,果然见得前面的人乱了起来,被包围在最中间的萧远的马车终于露了出来。林青一见机会来了,拍马冲了出去。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又冒出来一个林青,以为二人是来劫萧远的,分出一部分人来围攻林青。
“萧远,你出来。欠债还钱,想走没那么容易。”眼看众人已将把自己团团围住,林青机灵一动大声喊道。
“住手!让他过来。”终于这声雷人的暴呵惊起了马车里的萧远,不过这话却不是萧远说的,而是贴身护卫木润皓喊的。
“是。”士兵见皇二子的贴身护卫出来说话,连忙闪开一条路与林青。
“让他走吧。”木润皓看了一眼正在与众士兵激斗的韩光又道。
“谢谢你。”林青来到近前向木润皓道。
“此处人多嘴杂,少说几句快走。”在林青经过他身边时,木润皓低低的声音提醒着。
“让她进来。”马车里萧远的声音传了出来。
“萧远。”林青一步冲将上去,窜到车子里头。
“你……”看到萧远的样子,林青怔住了。萧远竟然受伤了。
“欠你的银子还给你,你要好自为止。”萧远淡淡一笑道。
“你怎么受伤了?”林青问。
“自己不小心搞的。”萧远淡淡答道,声音里多了一些林青所不习惯的陌生。
“嗯……那个……你自己小心……”林青看到了宽大的马车里,萧远两边坐着两位绝色佳人,便一边说着一边向挤眉弄眼向萧远使着眼色,那意思是说,是不是这些人负责监视你的。
“你们出去一下,我有话与林姑娘讲。”萧远看着林青执著的表情,只好向风月二姐妹说道。
“她……”风月二人自然不知道林青的来历,担心地问。
“是我的朋友,先出去吧。”萧远现在对于风月二人已有极大的信任,若不是这几日贴身跟随,自己恐怕早就一命归西。子奴昨天晚上竟然也受了伤!
“一般‘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林青不知道从何开头,只好说了一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话。
“得了,做质子敢情是什么好差事。”萧远坚决打断了这如同催眠的送别话。
“秦始皇也当过质子。”林青的意思是说当过质子的必定有一个光辉的未来。
“太子丹也当过质子。”萧远的意思是质子也不一定都有好结果。
“你回去吧,这个东西你留着防身。以后想要帮你也帮不上了。”萧远从身上摸出一块玉佩递给林青。
“不要,你自己留着吧,我现在又不缺钱。”林青一把推开萧远的话。
“木头,拿着。”萧远再次把玉佩递给林青,林青才醒悟可能这是个一个放在萧远身边不太安全的东西,慌慌接了过来。
“不到迫不得已,不要让别人看到这件东西。”萧远叮嘱道。
“嗯。”林青重重地应了一声。
“别的话我也不说了,你自己多多保重。”萧远看样子是要送客。
“你,有许多事情没有和我说吧?”林青问道。
“其实你我都把事情想简单,你想借助我的力量离开闻氏兄弟,我想借你逃离皇室,去做个闲散王爷。但是,事不遂人愿,你多保重。有些东西你不知道最好。”萧远伸出手像是要替林青抚平一下凌乱的头发似,却在半途停下手。
“你不要把别人想得太简单了。”萧远又叮嘱一句。
“我知道。有事你一定要找我,至少我是你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林青握住萧远的手说,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都出乎二人的意料。
“你回去好好开你的酒馆,好好做你的生意。若是过得不顺心,可以回关外。”萧远笑道:“那个羌勒王虽然心思深,还算是个知思图报的正直人。”
“你没别的话说了?”林青又问。
“没有,你走吧。”萧远怎么会听不出话里的暗示,林青想听的是关于萧远纳妾的事,可是萧远闭口不提。
“我有话说,我可能晚一些时候也要去越了。”林青一咬牙不再关注萧远的婚事。
“你去越了?”萧远担心地问道。
“不错,我去越了。与闻煊成同行,只是不知道这位大公子什么时候才能点头。”林青想到自己与闻煊成谈话时的那份疏远不由苦笑连连。闻煊成的性子还不是一般的怪。
“为何要与他同行?”萧远脸色不好看,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闻煊成曾经是林青最合法的大夫。
“他的腿因我而残,如果不医好我也不可能心无牵挂的走。”林青笑着解释。对于萧远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瞒着的。
“医腿。你有几成把握。”萧远脸色不好看,末了又低声说:“你以为去越了像是你去香港购物一样简单?”
“我有选择么?我有退路么?”林青继续苦笑道:“没有。”
“这样,你在郑了等我的消息。等到我的消息你再过去,容我先安排一下。”萧远安抚林青道。
做为从同一个世界里来的老乡,萧远不想两个人都以身犯险。
“病人未去,怎么医。我等你的消息恐怕等不及了。他的腿越来越严重,那天我问了闻三,腿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如果我猜得没错肌肉开始萎缩了。若医得晚了,以这里的医疗水平,这双腿算是废了。”林青叹了一口气道。
“难得你这么用心,可惜有人不领情。”萧远不屑道,他见过闻煊成,虽然说不上了解,但是对于林青被流放这件事情,作为当事人之人的闻煊成能够全身而退,却没有拉林青一把就足见此人的性格脾气如何。萧远对于这样的人一向的态度是不屑。
“我记得和你说过,这个社会与原来那个不同。这个社会不适合这么好心。”萧远说。
不过几日未见,萧远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林青听着他的话,吃惊不小。再去看,仿佛有一些不一样。
“萧远,你怎么说这种话?”林青觉得自己有责任辅导一下萧远了。
“林青,你不要忘记了。你在沙漠里苦苦求生的时候谁管你了?你在乱军中命悬一线的时候谁管你了?而你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拜谁所赐!”萧远加重了语气问。
“他,也许有难处。毕竟是个残疾人。”林青犹豫着说。她不是不恨他,也不是不想知道为什么不去管自己。但是,当萧远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林青还是觉得有一些别扭。这是自己和闻煊成的事情,似乎轮不到萧远来关心吧。
“好好在郑了待着,不许四处乱跑。”萧远冷着脸说。
“萧远,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