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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仁假义!”她听到这句话,不屑地一扁嘴,那样子竟然是极看不惯的样子。
“小心!”那枝不太粗的树枝再也忍受不了她的折磨“咔嚓”一声拆了,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急速往下坠,我没有多想伸出了双手。
劈头盖脸,我被砸倒在地上。
“笨死了,连个人也接不住。”她一骨碌从我身上爬起来,嘟着嘴抱怨道。
“摔疼了没有?”我的右手被她直直砸了一下,此刻疼得厉害似乎抬不起来了。
“看你的样子才是摔疼了呢,满头大汗。还问我,笨死了!”她站在一旁又是一句取笑。
“你以后不要爬这么高了。”我强忍着疼想赶快把她打发走,这样就可以叫家人来背我回去了。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疼么?”她却不肯轻易离开,走到我近前弯下腰考究地望着那只放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右手问道。
“你要干什么?”发现她的眼神有些不对,我慌忙问。
“试一下,看是不是骨折了?”她伸出手我迅速肿起来的右腕按了一下。
“啊!”终于没能忍住疼,我不由惊叫一声。
“原来你也是怕疼的呀!”她嘻笑着跳开。
“你快回内宅,不要在外边晃悠了。”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只手实在太疼了。
“我去给你大夫,不过你要亲口回答我的问题。”她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转过来,两只眼睛叽哩骨碌乱转一通后,终于问出一个问题。
“什么事?”我强忍着疼问道。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难堪与软弱,我不允许自己这样做。于是笑得有些假。
“你是不是将来要娶我的人?”她认真地眨着大眼睛问道,那双眼睛明亮灵动。
“我……”我被这个问题搞得哭笑不得,天下怎么会有这样大胆得单纯可爱的女孩子。
“是不是?”她又追问。
“是。”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道。
“那我警告你,花园不许修围墙。”她凑上前,一对亮晶晶的眼睛与我直视道。
“哦,好。”我被这个条件搞得再次哭笑不得,只好应下。如此孩子气的条件怎么能够拒绝,难道她不懂什么是嫁人么?
“我去叫大夫,你在这里乖乖等着。”她一本正经。我只好点头,真是个孩子,若我能够自已离开,何必半躲在这冰凉的地上等着被你取笑半个时辰?
“公子,我找您半天了。”她刚走,闻三跑了进来。
“你若早来一刻便好了,快扶我回去。”他若早来一刻,我也不至于在一个小丫头面前颜面尽失。何况那丫头,那样精灵古怪,天晓得她何时能请来大夫。
“公子,您怎么受伤了?”闻三看到我那肿得半透明的右腕问道。
“先去医馆吧。”我咬牙道,我总不能对闻三道被我自家老婆砸到了吧?!
这是我与林青第二次见面。
爹的身体越来越差,最近两年几乎都是在床上躺着过来的。酒场生意便慢慢压到我身上。每年只在各地酒场之间奔波,中秋节拜访岳父的竟然错过了,现在已快到八月底了。
“公子,老爷找您过去。”闻三在门禀道。
“哦,何事?”我刚进家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收回的帐册还未放下爹便知道了,我随口问道。
“好像是说公子大婚的事。”闻三犹豫道。
“哦……”我手下停了半分。大婚,难道就是娶那个叫林青的女子?!我不由摇头苦笑,不知最近几年未见她变成什么样子了?还如同幼时那般无知单纯胆大妄为么?
我放下帐册来到爹房间,最近爹身体越发不好的。
“成儿,回来了?”爹听到门响轻轻问了一句。
“爹,我回来了。今年生意还好,到现在为上已收帐……”
“生意上的事交与你,我不担心。”爹打断了我的话,示意我走上前去。我依言上前扶爹半坐于榻上。
“成儿,你与林家大小姐的婚事也该办了。”父亲轻轻拍拍我的手背道。
“但听爹爹安排。”我笑道。看气色父亲最近身体还好。
“我与林家兄长相交多年,现在都年事已高,儿女婚事办了,我们也算松一口气。”父亲很少这么温和地讲话。
“我听爹的。”我又应了一句。
“我知道,你娘一直恨我。她离家之时曾说过,若儿子成家方可通知与她,否则永世不相往来。”爹爹很少提及娘亲,今日似乎不太一样。
“你明日便去京都一趟,一则请你娘亲回来为你主婚,二则顺便收一笔陈年旧帐。”父亲道。
“是。”我应道。
“林府我已命人送去换贴,这个月底二十九日是个好日子,你赶回完婚。”父亲又道。
“是。”我又应了一声。对于林青,
对于林家的那个大小姐,我是见过两次的。虽然性子娇蛮了些,其它似乎也没有什么毛病或者不妥之处,何况是九年前定下的亲事。
“我唯一不放心的便是老二煊景,性子过于急了些,生意上的事情要慢慢教他。不可过早将生意交于煊景身上。”父亲嘱咐道。
“爹,二弟聪明伶俐,生意上的事情自然是没问题的。”我笑道。
“记着我的话便可,你明日便去京都接你娘亲回来。婚礼之事为父为你准备齐全便可。”父亲说罢挥了挥手,看脸色竟然有些不支。
“爹,我先下去。您好好休息,若家里有事交于二弟也是一样。”我起身出来。
想想父亲今日的话,似乎有些不对。
第二日我便上京了,只是从未想到过这一去竟然是非诸多,误我一生之事便是这趟京都之行。
我先接到了娘亲,命人先护送回去。而我带着闻三前去算那笔陈年旧帐,费了些周折。陈年旧帐总是不太好算,总归还是没折进成本。带着数万两银票我返家了。
那一夜的雨很大,闻三拼命护我还是被来人击中了。等我醒来才搞清楚,原来是遭贼了。闻三失去了踪影,我孤身一人流落到一处不知名的小山村。双腿因无医药先后后肿,而后流脓溃烂。终于遇到一位赤脚医生抹上草药以后,所有症状消失了,却失去了知觉。
等我找到马车赶回大市镇去雇车回家时,才猛然意识到,我竟然是要耽误婚期了!一路顾不得这双腿的感觉,匆忙赶回去。
望着披红挂绿的大门,我松了一口气。还好赶在婚礼当天归来。
只是,我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我万没有料到,已经有人身着吉服站在本应该是我站的位置。那人,就是我亲弟弟。
他们如此风光!
我如此落魄!
他们如登对!
我如此格格不入!
忽然我失去了主意,失去了继续在这里看下去的勇气。我所看到的一切,竟然都不是为我而来。
大红吉服下,她脸色苍白。早已不复原来那个小丫头的模样,只是眼睛依然亮晶晶,空洞得亮晶晶晶。
这是我与林青第三次见面。
七日后,我决定退出了!
我忽然希望自己死到贼人手下,我不愿意看自己的未婚妻嫁给自己的亲弟弟。若我能代替闻三去了多好,不如面对如此难堪的局面。
一个月后,闻三归来!
事情变得复杂了,远出乎的想像。但是“退婚”之话已然出口,覆水难收!而与那女子公然拜堂的也不是我,此事果真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决定不再去计较,有些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
终于,他们在一起了。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像一个多余的废人,影子一般晃来晃去。我决定离开家一段时间,陪同娘亲回京。
此次在京都我多停留了几日,若不是听说那件事情,我不会回去。她竟然病危了!!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一个活蹦乱跳的人怎么可能病危了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我回去了,我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疯了一般赶了回去。我放手,只是想让一个人能有童年那般无邪的笑。
我匆忙赶回家,却止步于她的房前。她的生死,她的喜怒已经与我无关!她不是别人,她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弟媳。
后来,她终于康复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月后,她与他达成协议,她离开闻家去酒场住,我心里暗暗欢喜了一下。她不喜欢他,她选择离开他,那么她以后就开心了么?
“公子,不好了。酒场被山洪冲了!”闻三惊惶失措冲进来。
“什么?!”我惊道。
“公子,那间酒场是林家的。”闻三提醒。
“她呢?”我问,我不要管什么酒场的安危,她怎么样?为什么她一去酒场便会出了山洪?林家当初选择酒场时,必不会不顾忌水门之事。
他所想要得到的竟然比我想的还要多!
找寻了三日,他找来一具尸体说是她的贴身丫环桔子,我笑了笑,走了。
他想得到的东西并不简单!
我选择放弃了闻府所有财产,放弃了酒监继续人身份,放弃了春风笑,放弃了一切……
我知道,她没有死。
现在找她已经无关儿女私情,锦盒之事已经被煊景知道,那么他怎么会不凭借此事做一件大事呢?
林青,每次想到她时,总是会想到她一脸无邪纯洁的笑!我想,我对她,就像是对酒一般,一眼动情了!那酒的名字应该就□风笑吧。林伯父当年将春风笑传于我之时,曾戏言道:“此酒因小女爱笑而得,视若珍宝,你这小子算是得了我的一对女儿!”
那言语如在耳边,那些事如在昨天!
笑调苑俟
第八十五章,
“太好了,我们马上准备去越了医腿之事。”林青脱口而出。
“你早已越了的其翳能医好我的腿病?”闻煊成反问。
“这个,我也是不小心听说的。”林青被闻煊成一言问破,有些窘迫。
“你为我所做的,我都清楚。”闻煊成没有继续追问让林青窘迫的话题道。
“何时动身?”林青问道。
“下个月要去越了照看一单生意。”闻煊成此刻笑得很大度,忽然让林青怀疑自己现在看到的闻煊成是冒牌的。
“闻三,带小姐下去休息。”闻煊成看着怔在当地的林青笑道。
“啊,公子,就这样完了?”闻三一脸惊诧。
“难道还有什么?”闻煊成火气似乎变小了点,竟然没有责怪闻三此刻的插话。
“公子……”现在轮到闻三语结了,他没有想到二人在此刻相见竟然是如此平和的一个画面,自家公子的隐忍与坚持难道就这样付诸东流了?林青新婚那夜,闻三亲眼看到公子醉得不醒人世,亲耳听到公子低声轻唤了一夜那个名字。
“不如我们先仔细商议一下如何去越了?”林青提议道。
“闻三,去备些点心。”闻煊成见林青折腾了一整日仍无困意,只好点头同意。
“今日拜祖可还顺利?”闻煊成在闻三离开的间隙问道。
“还好,只是苑府确实规矩甚多,若换作以前的我肯定受不了这样的制约。”林青想起苑府那复杂的各种规矩与仪式顿时头疼。
“苑氏是大族,规矩未免多些。苑俟人不错,会护着你的。”闻煊成颔首道。
“哦,你如何知道?”林青反问。
“他前几日过来商议你们大婚之事时曾与我讲过,大婚后与你共同去越了开一家奇酒楼的分店。”闻煊成道。
“哦,原来你们早有串通的!”林青顿时明白,原来这二人竟然是瞒着自己进行过会晤的。
“闻三尚不知此事,让他知道得多了反而无益。”闻煊成没有直接回答林青的话,反而向窗外瞄了一眼悠然说道。
“好。那便说奇酒楼从你这里订货的事情吧。”林青不再追问,闻煊成说话到此种地步已是极限,更明白的话也是不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林青便将苑俟的计划与闻煊成细讲来,闻煊成听在耳里频频点头。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林青揉了一把红肿得的眼睛笑道:“我要休息了,不然明日被外人看到还以为我在表哥家里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闻煊成笑笑让闻三带林青下去休息。
越了之行便在林青回门的夜里订下了。
闻煊成望着林青慢慢消失在自己的目光所及之处,脸上挂着的温和的笑顿时消失,一丝无奈的苦涩浮在嘴角。
“看样子,她对苑俟也是极满意的。”闻煊成在心里低叹一句。林青话里话外对于苑俟虽无直接的夸奖,但语气里那种无时不在的欣赏却是不能掩盖得住的。既然如此她觉得幸福,便是成全了她又如何?!
第二日一大早,苑俟已备好马车前来接新娘子归。依然是复杂的规矩仪式,林青现在已是处乱不惊。
“可是商议好的越了之行?”才坐到马车上,苑俟便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林青问。
“你春风满面,想必是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