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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苑俟笑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醒来了?”林青歪着头认真地问。
“是药。”苑俟毫不隐瞒。
“是你做的?”林青问。
“不是我。”
“那是谁?”
“苑鹞。”苑俟一直都在笑,面对林青的怀疑与质问,他竟然笑得出来。
“与你有何区别,必定也是你在后面指使。”林青一语中的。
“不错,但是这药却并非轻易得到的,接下来还会有人来替他疗腿上的病,若不出意外,在三个月后奇酒楼开张之时,闻大公子便可以全愈了。”苑俟还在笑。
“你不必怀疑,其翳性子诡怪,若知道的人多了他会不会出手我便不敢肯定,不过横竖他还是救了他。”苑俟淡淡说着,林青忽然就释然了,因为她从苑俟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片澄清,她相信他没有说谎。
“只是不知道白家姐姐能否说服闻大哥与她成亲?”林青担心起白约来。
“这个你不必担心。”
“为什么?”
“因为白约确实有身孕在身。”苑俟道。
“难道这不是白约的延迟之计?”林青不由疑惑的,刚才闻煊成说过那天晚上确实喝酒,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在白约这里多不可能的事情都可能发生,若不出意外再有几天白约便会带着闻公子去拜见族亲了。”苑俟一笑。
“看样子我们今天似乎应该走了。”被白约晾了半天,林青得出结论,白约会一直守在闻煊成身边,而忽略苑俟与林青还在客厅里喝着凉茶。
“向你家夫人说一声,苑俟先行告辞。”苑俟笑向一旁侯茶的仆人道。
“苑公子稍侯。”答话的正是自外面进来的阿福,他向苑俟深施一礼道:“我去禀报我家夫人。”说完便向后院而去,林青又等了片刻,等来了阿福的一脸歉意,他说:“我家夫人说今日没能好好招待二位贵客,改日一定登门谢罪。”林青相信这是阿福自己编出来的话,因为她相信阿福是被白约一声怒吼赶出来了。阿福进门前悄悄擦了一下额头上冷汗。
“那便告辞了。”苑俟拉着林青出了闻府。
其实林青猜得丝毫没错,白约听到阿福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竟直骂道:“今日若有人敢私自闯进内宅,一率滚蛋。”白约眼里,此刻只有闻煊成,她不想在说服闻煊成的时候被人打断,何况现在闻煊成身子最虚是下手说服的最佳时刻,若等他身体强壮以后,思维自然也清晰无比,到那时再想说服他,恐怕不如现在容易。
白约决定今天不把闻煊成拿下绝不罢休。
“我能帮你拿回闻家家产。”白约几乎是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
“嗯。”闻煊成眯起眼睛应了一声。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怀了你的孩子,我是因为喜欢而喜欢你。因为是第一个为了救我可能不要自己性命的人,所以我可以不顾一切与你成婚。”白约道,她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她不会拐弯抹角,但是有时候最直接的办法最有杀伤力。闻煊成被这短短几句话震住了。白约一看闻煊成的表情有继续听下去的兴趣,连忙乘胜追击。
“我不会强迫你,在你昏迷中与你成婚只是想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我不想别人骂孩子是个野种。”白约小心地看着闻煊成的脸,所讲的话却半分也不小心,可以说是太过直接明了。
“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闻煊成从白约的脸上看出来,她确实怀着自己的孩子。
“他们都猜错了,其实孩子是大婚以后才有的。我喜欢你,所以愿意为你生孩子。”白约把话说得简单:“我不想被家里推着嫁给一个自己无全不喜欢的人,一个完美的花花公子。你可以不娶我,你若不愿意与我成亲,可以写休书给我,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等孩子出世以后。”
“我其实没什么好的,废人一个,你又何必搭上自己。”闻煊成叹了一口气,但凡一个男人若听到白约的这番话都会感动,世上竟然有这样单纯的女人。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眼里你是最好的。与你的身份无关,与你身后的家世无关,与你是不是废人无关。我对你不是怜悯,不是同情,不是搪塞,不是你想的那些理由。我对你,只有一种感情,是喜欢。”白约直直盯着闻煊成的眼睛说。
“白约,有些事情并是你所想像的那样简单。”闻煊成深吸了一口气,送走林青迎来了白约,每个都是咄咄逼人的语气,只是白约似乎说话更让人舒服一些。
“事情总是可以改变的,有些事情不是事情本人复杂,而是你们,你们都是愿意让它复杂,它便复杂了。你喜欢林青,这个我知道。但是,林青似乎并不是很喜欢你,这个我也能看得出来。她对你的关心,是朋友间的关心,仅此而已。”白约心思单纯,看问题也都是单纯而直接。
“你想让它简单,它便会简单。不去试怎么知道能不能做得到。”白约发现自己说得稍微有些远了,连忙拉回话题:“你若想写休书,随便编个理由我都接受。但是一定要等孩子出世。”
“我过去的许多事情你并不清楚,救你,其实也是无意之举,你大可不必如此重谢。”闻煊成不想让白约搭上一生来陪自己这个废人。
“你虽是无意救我,我却是有心感受。我不知道你的动机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在那个时候救了我,拼出自己救了我,我便感激,便喜欢,心里喜欢便要说出来。你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做一天你的妻,我也愿意。”白约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可以让闻煊成把心从林青身上收回来,她的愿意容易实现,她的目的很简单。
“白约,我配不上你的。”闻煊成沉默半天,终于又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天下任何事情都可以产用‘配不配’来衡量,唯独这件事情不可能,愿意了,欢喜了,便去了做了,与‘配’有何关第?”白约反问。
闻煊成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出乎自己的意料,而自己似乎也是非常配合白约的问话与解释。他想说的话并不是这些,他是想质问白约的,他想向她发火,让她知难而退。甚至在知道白约趁人之危之时,他是恨她的。
只是这个恨在与白约的对话中竟然慢慢变成了“二人是不是般配?”的问题,闻煊成哑口无言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与林青对质时,与林青吵架时,与林青闹别扭时,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从没有说不出话的时候,而面对白约,面对简单的白约,面对把事情简单化的白约,他——闻煊成竟然无话可说了。
“你可以再想一想,我不是逼你,但是我喜欢你,愿意为你生孩子,愿意做你的妻,哪怕只有一天。哪怕你对我没有感情,只要你不讨厌我,我便陪在你身边。”白约看到闻煊成半天不说话,心里有些慌,她害怕闻煊成走,害怕他拂袖而去,慌慌地说出这几句话。她说让他写休书,她说让他去喜欢林青,但是她的心里也是害怕的,可是从小白约就知道,害怕是不解决问题,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大家才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她喜欢闻煊成,所以才会放下身份,想改一切办法,包括邪的歪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与闻煊成成婚。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良久不说话的闻煊成忽然轻声说出这句话。虽然声音很小,白约还是听到了。那一刻,她的泪忽如雨下!她知道,她赌对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只要肯说出这样的话,那这一生自己便赌对了。
“只是有的事情,总要去慢慢解决。”闻煊成缓缓说出这句话以后又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我等你慢慢接受我。”白约没有想过闻煊成马上喜欢上自己,爱护自己,但是她有的时间,她有漫长一生的时间去等他,等他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回到这里,回到这个家。
“只是委屈了你。”闻煊成下定决心了,去办自己要办的事,未办的事。
“我不怕委屈,只怕你委屈。”白约难得温柔一次,而此刻的白约不知道她自己的语气如何的温柔似水,她的表情,她的姿态都完美地权释了“温柔”二字的真实含义。
此刻,窗外太阳已然微微西斜,一院子明媚与光亮。树叶在阳光下被微风吹着,颤颤而动,那叶子上反射着那一丝丝的明亮,晃人眼目。天空正蓝,白云如丝,若无若无地飘在那方碧蓝上,干净而又恬然。这真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萧远出手
第一百零六章,
“我已查明,苑俟确实是他的人。”韩光优哉游哉地坐在萧远对面,晃着手里的茶杯说。
“你将林青推了过去,不怕我报复于你?”萧远终于笑了,问萧远。
“怕,怕得要死。但是现在你恐怕没时间报复于我。”韩光一口喝净了杯里的茶又问萧远:“只是不知道苑大公子如此行事,目的何在?他分明自己有救闻煊成的药,却让林青去做这个顺水人情。”
“你娶过妻么?”萧远忽然关心起韩光的私人生活问题。
“这与此事有何关系?”韩光被问得哑口无言,眼前这个二皇子似乎并不是什么平易近人之人。
“你能问出这样的弱智问题,可以充分说明你并无娶过妻室。你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可以让这个女人去做任何事情。”萧远看着在这个时代比自己年长几岁的韩光,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人,尚未娶妻的男人。
“白约虽然是个大度之人,却对于自己的大夫被林青唤醒这件事情,会不会心存嫉恨?若她对林青心存嫉恨,对我们岂不是有牵制作用?再者,现在我们在别人的地盘上行事,白家并不像表面上那样遵纪守法。”萧远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才能让彼此更好的配合。
“林青现在岂不是很危险?”韩光问,看那样子只要萧远一句话他便可以冲出去将林青抢了回来。
“不,你难道没有发现苑俟公子对于林青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利用?”萧远止制了某人的冲动,说出一句让韩光有些发狂的话。韩光并不笨,他能听得出这句话的意思,萧远的意思很明显,苑俟对林青有那么一点点动心。
“少主难道不生气?”韩光收起眼神,低眉顺眼地问了一句。原本愤怒的他在看到萧远的眼神以后,忽然平静了。眼前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少主似乎并不是一个容易看透的人。萧远的眼神平淡如水,看不出一丝涟漪。
“你公然与林青双出双入我都淡然处之。林青不是没分寸的人。”萧远理解韩光,在这个时代对女人行为的要求是苛刻的,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标准的三从四德。韩光能够在知道林青已为□后还略有犹豫说明韩光对林青是真的动了心的,可惜他的对手是萧远,一个可以对自己心爱的女儿无限放纵的现代男人。
天气已近深处,即使地处偏南,东边临海,越了的天气也有些坚硬疏朗的感觉。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风便有些冷冷的味道。屋里的香炉里燃着安神香,晚风顺着门窗缝隙钻了进来,吹得那袅袅向上的轻烟四下散开。
萧远正在皱眉思考,到了此时他不能再坐视不管了。苑俟有胆子带着苑鹞一人来到越了监视萧远,就说明此人的实力不可窥。萧远正在皱眉间,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抬头问韩光道:“回去的人可曾回来?事情办得可顺利?”
“现在还无消息,算着也该这两日归来了。”
“好,我们先按兵不动,等京都的消息传来以后看对方反应吧。”萧远想到那件完美的计划,嘴角挂了一个冷冷的笑。与古人处事,总要揣着三个心眼,一个是自己的,两个是别人的。萧远的心似乎越来越坚硬了,有些话讲出来以后,萧远会在半夜惊醒,似乎那并不是自己本人在说话。但是,只萧远自己知道,那些话真的是自己说的。
“少主若无事,我先走了。”韩光似乎与此时代的人有些不同,说话总是我来我去,而且态度甚不恭敬,但这些在旁人眼里看着越权的话却让萧远倍感亲切,仿佛真的有了一个可以并肩作战的朋友。
“去吧去吧,你若再晚走一会,这壶好茶便要重新再沏上了。”萧远笑道。韩光不爱喝酒,却极爱茶,弄玉公主从皇宫里弄出来的贡茶都让韩光喝去了十之八九,每次弄玉再来看到茶叶消耗迅速,便把萧远作当了爱茶如命的人。只有萧远自己知道,自己对茶是非常不感冒的,但是这话又不好说出口,质子府若是客人来得多了,总归不太平。
韩光临走之时,萧远将要办的事一一交待了。萧远相信韩光的能力,这些事情只要交给韩光便放心了十之八九。萧远的第一步计划是毒倒宫里的太子,这是最难一件,却也是最重要一件。现在的皇上生育能力似乎并不太强,只有萧远与太子二子,若太子重病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