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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把我们带到一个大厅,在大厅外看进去,里面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严之感。
大厅内一个身穿皑甲的中年男子正对着一个副将发火:“怎么能让他逃了?”
“将军……”
“我不是让你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吗?这个多尔衮,日后必成威胁……”
“我早就劝将军您下令杀了他,可是将军一直说两国交锋尚且不斩来使……”
“本应如此。”皑甲男子在室内走来走去。
“可是他一直在辽东城内策反。”
“我对辽东的情况一直不容乐观,之所以任他胡闹,是想看出谁是忠谁是奸。”
“那么将军您对陈知府怎么看?他刚才把害我军损失惨重的逃犯花无邪揖拿归案了。但据线报称,他与多尔衮有接触。”
听得不太清楚
“我会将与清军勾结的官员名单呈报圣上的,然后由圣上定夺……”
这个双拳合抱对皇帝表示敬意的人,想必就是袁崇焕了。
他长得不算怎么样,五官却威严,一脸正气。
相由心生,此人一看就知道是忠臣。
不愧为明朝大将,忠心可比日月,这点史书上早有定论……
他日后被诛杀,史家们也为他抱冤。史上甚至评论如果他不是被崇桢皇帝处死,可能明朝不至于遭清所灭。
只听那副将说:“据我们安排在朝中的人说,皇上对将军、信任动摇。
将军擅自斩杀了阻碍议和谈判的毛文龙,朝中有人弹劾将军,说将军专制一方、军马钱粮不受核,该斩。末将恐皇上对将军起杀意。”
“我管不了那么多……”
袁崇焕叹了口气,心力交瘁地坐在座位上。
“将军,你要保重身体,你最近积劳成疾。”那位副将担心地看了一眼袁崇焕。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袁崇焕摆摆手,那位副将就遵命退下。
副将走出到门口,与孔幼慈打了个招呼:“孔小姐。”
由于可见,将军府的人都认识孔幼慈。
孔幼慈也对那位副将行了个礼。
里面的袁将军此时也注意到孔幼慈了,“慈儿,你来了。”
袁将军对孔幼慈泛起笑容,那模样就象慈父对待自己的女儿似的。
“将军。”
孔幼慈走进去,一边做了一个手势,让我在这儿等候。
孔幼慈与袁将军小声说话,我听得不太清楚……但无非就是表示想去狱中看看花无邪,并说和花无邪交情不错云云。
她应该没有对袁将军说花无邪是她未婚夫云云,因为来的路上她思考过后决定先不说。
我还不知道袁将军是否答应了孔幼慈的请求,不过刚才退下去的那个副将手中拿着一封血书,匆匆忙忙的赶紧来了,“将军……请看。”
他把那封血书交给袁将军,只见孔幼慈掠了一眼,然后大叫起来。
手指还在滴血
“花无邪……是他……是他的血书……”
“花无邪?”
在外面站着的我听见了,心脏猛地一震……望向血书上的血,险些令我晕倒。
“将军,让我去看看他吧,”孔幼慈哀求。
“好吧……”袁将军终于答应了……
从袁府大厅到监狱去的路并不远,然而我却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到底我阻止孔幼慈,让那狗官知府把花无邪带走对不对?
究竟花无邪能不能自救?我最后会不会害死了他?在心底里反复拷问自己多次。
我和孔幼慈顺着监仓朝关着花无邪的监狱走去,一路上经过那么多监仓看到很多被关闸的犯人,他们身上遍体鳞伤,哀喊而绝望,仿佛受过重刑似的,看得我更是一惊一咋,对花无邪的担心再度升级。
当我们走到花无邪的监仓前,看到一身白衣可是身上一片血啧的他,刹时刺痛了我的眼睛。“花无邪,花无邪你没事吧?”
我对他的担心表露无遗,隔着监狱的拦栅对他伸出手。
仿佛只要感受到他的体温,告诉自己他至少还好好活着,我就安定了。
原来对他那么担心,这还只是好朋友的范畴吗?
“子衣你来看我了?”花无邪看到我明亮一笑,仿佛没有(炫)经(书)历(网)什么困境似的。
“你怎么了?”
我发觉他的手指还在滴血,该死的。肯定是刚才那封血书。
他咬穿了头指头然后撕下身上的衣服写的吗?
“很痛吗?”
我赶紧撕下自己衣裳的一角替他草草包扎。
“你懂得撕下衣服来写血书,就不懂得稍微包扎一下哦?你以为自己有很多血吗?流光了血你就没有知觉了,就完蛋了。”
“我想等你来……再帮我包扎吗。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还为自己的猜测正确而感到得意。
“傻瓜……”
这个让人放心不下、哭笑不得的傻子,我怎么遇上这种人啊……
打乱他们的军心
“别哭啊,袁子衣。虽然你为我流泪了,证明你在乎我,我感到高兴,不过你的眼泪让我疼痛……哎啊,心脏病发了……”
“别开玩笑啦。”
我嗔他一眼,这才发觉我们只顾着说话,似乎忽略了孔幼慈。
不过她一言不发,只是深沉地看着我和花无邪交谈,也怪不得会让人忽视她。
“对了,花无邪,我、我来这里并不是救你的哦,我、我没有办法救你出去。”
“没有关系。我会自救的,我说过我会让你看得起我。
刚才我已经写了血书交给将军,劝他出兵了……据我所知,多尔衮已经半夜逃走了……
刚才府内发生很大的动静,袁将军应该派兵去追他了……”
“所以呢?”
“依据这种情况多尔衮回去肯定会向皇太极提议进攻明朝,而且还会是多尔衮领兵。
他来辽东这么久,对辽乐了解不少。”
“那有什么应对的办法?清军很勇猛的。”
“我在血书里写得很清楚,与其坐以待毙,等清军杀到,我们再应战,不如先发制人。
我提议三日后出战,因为那天是个好时机。
依计划派出一万大军直捣清军大本营,左右夹攻,及组成一支几十人的先锋队,杀入敌营,必要之时杀他几个重要将领,这样必定打乱他们的军心。”
“可是清军不好对付,况且他们的大本营应该有好几十万大军,一万兵力岂不是送死?
如果计划没有成功,赔了一万条性命不止,还挫伤士气。
可能以后连防守都不能了,别说进攻,这个很计划危险。”
“我算过了,三日后三更之时必定刮风下雨,电闪雷鸣。
这样一来,清军没有料到一直防守的明军会突然杀到,必然惊慌失措,二来,有天然的电闪雷鸣帮我军击鼓助威,我想这场仗一定收获不少。”
“你又来了,如果一味只靠老天爷帮忙,是很危险的。你要知道,神算如诸葛亮,也有出差错的时候。建兴十二年,诸葛亮率军伐魏时,遭到了司马懿的顽强抵抗。
很危险
“你又来了,如果一味只靠老天爷帮忙,是很危险的。你要知道,神算如诸葛亮,也有出差错的时候。建兴十二年,诸葛亮率军伐魏时,遭到了司马懿的顽强抵抗。
为了除掉司马懿,挫败魏军,实现入主中原的夙愿,诸葛亮苦思冥想制定出在上方谷烧死司马懿的作战计划……
当司马懿率军来到上方谷后,被埋伏在山上的蜀兵一齐丢下火把来,形成“火墙”烧断谷口,断了司马懿的归路,魏兵奔逃无路……
可是忽然狂风大作,骤雨倾盆,满谷之火尽皆浇灭。司马懿趁机率军杀出,逃得性命。诸葛亮企图活活烧死司马懿的计划在一场大雨的捣乱中宣告破产。
虽然每次战争诸葛亮都夜观天文、预测天气,他对天气的预测之准,多次帮他取胜。
在那天,他也料准了天气放晴,无雨,才施此计的,但偏偏老天爷的脸色变化多端,天意难测,所以、我怕……”
“你就别说了。”
他掩住我的嘴,信心十足说:“你就相信我一次吧?”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如果袁将军真的依你的计划出战,如果失败了,你的命恐怕不保……”唉,我现在都坐立难安了。
“我现在性命已经不保了啊。”
花无邪微微一笑,“那是我最后的机会。况且能不能说服袁将军还是一回事呢,对不对?”
“如果不能说服袁将军,那你就没有将功赎罪的机会了,你会被斩头。”
一直默不作声的孔幼慈突然说:“如果你被判斩头了,我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受刑的,相信我,我会把你救出来的,公子。”
“你要怎么救我?”
“我、我们成亲。只要我跟袁将军说,你是我的夫婿,他一定会放了你的……”
“抱歉。”
花无邪抓着我的手,勇敢的对孔幼慈说:
“感谢你牺牲你的个人幸福,救我出来,可是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我喜欢的……是她,袁子衣。除了她我不会再爱上别人。对不起了,孔小姐,真抱歉。”
只有我能帮你
“你……”
孔幼慈缓缓的咬着下唇,吟着泪说:“可是,只有我能帮你啊……”
“没错,只有她能帮你。”
我将自己的手抽出花无邪掌心的包围,对他说:“我真的不能帮你。”我计划着等他脱险后就回家了,我怎么能被他锁牢。
“我又不指望你帮我什么。”
“可你不就因为我是袁将军的女儿才照顾我的吗?”
既然现在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有些事再也不能瞒着他,“其实,其实我不是将军之女,我不是什么官家小姐。
你看我进来将军府,穿的却是丫环的衣服,你还不明白吗?”
被人欺骗是什么感受?我难以想象,不敢对视花无邪的眸。
“你……所以,你以前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啰?”他松开握着的我的手……
“假的。”
我无奈地点点头,低垂脑袋,不敢看着他。
“你说什么你是因为不想被送进王宫做妃子,所以离家出走,也是假的啰?”
“假的。”
“你……你怎么可以撒这种谎?”
“为了生存,为了不落流街头,我可能再大的谎都能撒。抱歉,请你原谅我。”
“哈……哈。我被骗了,我被骗了……我真的被骗了……”
一瞬间,花无邪就象个疯子似的在监狱狂奔,“虽然一直都有种怪怪的感觉,不过我相信纯真的你是不会骗我的,但你却一直都在骗我。”
“对不起……”如果能求得他原谅,我愿意道歉一千次。
“你走……”
“好。”
我是个听话的人,特别是现在,如果我不走,他恐怕会伸出手活活捏死我吧。
“你站住。”在我转身迈开脚步的时候,他又叫住我。
“什么事?”
“我问你一件事,但愿你不要再骗我……”他望着我的眼睛,甚至在、祈求。
“你说。”
“你爱我吗?你对我动心过吗?”
“我……”
千回百转
我喜欢过他吗?一瞬间,我千回百转,“我……”
唇语间,我无法忽视孔幼慈那眼神,她在提醒我不要跟她争。
是的,她帮过我,我应该报答她。
况且我本来就不是属于这里,“抱歉,我只当你是朋友。”
“什么?”他难以置信。心,也仿佛被我伤得支离破碎。
“你也说过,我们是哥们……”
“你走。”他用监狱内的稻草扔我,“我再也不要见到你,骗子。你这骗子……”
……
真难熬啊,时间才过了两天,却漫长如两年。
我和孔幼慈这两天住在将军府。自从那天去监狱看了花无邪回来,孔幼慈就没有和我交谈过一句话,每次见面都复杂无言。
我想找话题与她交谈,但感到压抑无比,无从谈起,相见不如不见。
我一直躲在房间内哪里也没有去。
侍女们来的时候就打听一下花无邪的情况。
据说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