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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变化极快的人
对花无邪的话,孔幼慈稍稍一滞。
然后她笑道:
“子衣……的确是第一次来这儿,她以前……都只在……客厅那边坐一会儿,然后就急着回府了。其实是我去将军府拜访比较多,紫依出来不方便。”
气氛微妙,有一种压抑感和紧绷的张力。
“是这样吗?”花无邪看似释怀一笑。
“公子,请。”
丫头兰馨很聪明,孔幼慈一个几乎了无痕迹的眼神示意过去,她就再次对花无邪欠身道。然后就带花无邪走向左院那边。
“袁子衣,我们也进去吧。”
看到花无邪走远后,孔幼慈对我道。
不过这回她脸上可没有什么笑容,真是表情变化极快的人。
她款款走在前头,我看着她的背影,身子却停在原地,她回头朝我看了一眼。
“你为什么不走?”她挑挑眉。
“我想跟你说清楚。”
由于身上穿着古代裙摆走起路来极不方便,我只好拎起裙摆,小步朝她走去。
“你想说什么?”
她又微微的挑动眉头。
“你究竟想怎么样?刚才,我好胆战心惊。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坏事,我不期望你会象对真正的袁紫依那样对待我,不过……
如果你要判我的死刑,就快点把铡刀搬过来吧,不要这样,我受不了,我怕。”
“原来你这么胆小。”
她笑了,在我身边轻轻踱步:“没错,我刚才是故意露出小破绽。因为我想知道花无邪是不是那么笨,被你骗得团团转,事实证明他也是对你有所怀疑的,这点你自己十分清楚。”
“他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只是一个……有所期待的人。”
“有所期待?哈哈,形容得好。还有,他长得很好看,翩翩公子,你有眼光。”
轻轻地扫了我一眼,孔幼慈就淡淡地收回眼光。
“对了,我一会儿会让兰馨去将军府,事情会怎么样我也也不知道。
反正你就先在这儿住下吧,不过也不是白吃白住的,刚才你也说过了,愿意帮我。要照顾好一群几万人的难民,可是一件大差事哦。”
孔幼慈的确是有头脑
“对了,我一会儿会让兰馨去将军府,事情会怎么样我也也不知道。
反正你就先在这儿住下吧,不过也不是白吃白住的,刚才你也说过了,愿意帮我。要照顾好一群几万人的难民,可是一件大差事哦。”
“那我可以做些什么?”虽然对自己有自信,弹弹唱唱这些最有本事,不过如果要我拿出几十万两振灾,我却办不到哦。
“筹钱。你刚才说得没错,我真的没有钱了,战争已经把我家掏空了。
捐了很多钱给明军,也拿了很多钱出来开粥场;不过城里的有很多有钱人,你的长相能博人好感。看你带着琵琶,应该会弹吧?”
“你要我去做?”
我已有所预感,这个孔幼慈的确是有头脑。
想必她是看我拿着个琵琶,合她的心意,能帮她做事,才让我在府里住下的。
“歌妓。不是一般的歌妓,我不会要你卖身的,我孔家身为孔子后人,不会逼一个女孩子去做这些事情。
况且我自己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更不会逼你做这些事了。你可以选择不做,全凭你决定。”
“我做。”
“你做?”她对我的爽快决定倒有些讶异。
“不就是弹琵琶吗?我的老本行。”
我本来就是学乐器的么,什么乐器也难不倒我,“如果以这个来换取好吃好住,我答应。还可以帮助难民呢,也算是助人为乐了。”
我堂堂一个现代女生,没有理由连一个明朝女子都比不上的,歌妓就歌妓,与乐师只不过名字不同而己,有何关系。
“好。你是我见过的,除了我之外、最独特的女性。”
她激赏地拍拍手掌,“过段时间,我会在家里宴请达官贵人,希望他们能拿出一些钱来资助难民,不过要他们把钱拿出来,可不容易。
他们好女色,可是不嫖妓,讨厌与风尘女子扯上关系。他们有钱,不关心国家大事,别人的死活更是从来都不看在眼里,脸上总是冰冷冷的表情。”
感到悲哀
“交给我吧,我有办法让他们拿钱出来。”
以前学校搞义捐的时候,还不是每次都由我带头,我募捐到的资金也是最多的。
“你真有办法?”她的眼睛亮了亮。
“只要你相信我,就有办法。”
记得以前学校搭个舞台,由文艺社的人在上面表演,下面有人捧着捐款箱走到那些有头有脸的人面前说说好话,让他们捐款,还耍手段请个记者拍照登报什么的。
那些有钱人吃这一套,捐钱捐得争先恐后。
“好,如果你办成了这件事,就算紫依不原谅你,我也会请求她让她原谅你。”
“先谢谢你了。”
真是个厉害女生,看来我不能少看古代女子。
要知道她们虽然是古人,可也是前人,是我们的前辈。
在历史上,从来都没有太多的关于女子的记载,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能干的女子为社会做出过贡献。
……
今天是初八,转眼间,我就在孔家住了半个月了。
白天我和花无邪帮孔幼慈在粥场里干活,与她一起工作的时候,可以看出她对待难民亲善,有一种由衷的助人为乐的精神。
她很受难民爱戴,大家都说象她这么好的女子,要是哪个男子娶到她,那真是祖上积了八辈子的德;孔幼慈总是很谦虚的说自己没有为大家做什么,希望大家不要对这场战争失去信心,到最后明军一定会取得胜利的……
她每次说的时候脸上都信心十足,还紧握着拳头,象个女战士。
难民们对明军没有信心,可是对孔幼慈、还有对袁将军有信心。
于是都互相激励。
等待击退敌军那天的到来。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那天是不会来临的,最终清军全面攻陷明朝,大家都成了清朝的子民。
来这儿越久,我越感到悲哀了,都不太提得起精神。
每每感到萎靡不振的时候我就坐在小院子里发一会儿呆,然后弹琵琶。
让我自投罗网嘛
弹那首我最喜欢的曲子‘十面埋伏’……
反正我弹得再多‘谜’,它也不会发生穿越事故,让我回家,我都快气哭了,呜!
“你有心事吗?”
今天我弹到一半的时候,花无邪突然从我身后窜出来。
午后的阳光有点儿热,他的影子拉成与他身高等同的高,轻轻的将我笼罩住。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发觉你和……孔小姐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啊,可能是我多心了。
她会不会是不喜欢你住在她家?毕竟你现在离家出走,惹你父亲不开心,再加上我又是被通辑的罪犯,她可能怕连累。会不会这样?”
“你别胡思乱想。”我把琵琶轻轻抱在怀里,叹了口气说:“唉,整天闷在这儿挺烦的,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如何?”
“去哪?”
“登门拜访一个富商。”
“咦?”
……
没错,今晚就是孔幼慈宴请那些达官贵人的日子了。
她一早就给我列出了长长的名单,还给我一一的标出那些人的身份。
其中还包括城里的知府。
想不到身为朝廷命官也不愿意出钱资助难民,其实开仓济粮本是他的责任。
由孔家大门出发,经过粥场和城南大街,我带花无邪朝城东的知府衙门走去。
“喂,你要去哪里?不会吧?你……你要去城东?我今天出门、可是没有化妆哦,城东那边有衙门……”花无邪提醒我。
“我知道啊,我就是要去拜访知府大人。”
“什么?”花无邪听了马上想打道回府。
“你要回去就回去吧,你回去了,以后别想我帮你什么事。”
本人自然有绝招让他站住脚步。
说完用眼角余光睨他,果然他站住了。
他为难地看着我:“可是,我真的不能去衙门,你这不等于让我自投罗网嘛?”
“你不相信我吗?”
“我能相信你就算我真踏入知府衙门,可是也不会被抓吗?我有这么傻吗?”
随时都要逃命的啊
“反正我保你无事,要是出事了,你可以在狱中可以写一千次咒语来咀咒我。”
“咦?你说得这么自信,莫非、你打算回家了?你打算恢复你将军之女的身份了?”
瞬间花无邪一脸兴奋情之情,乐不拢嘴。
“暂时没这个打算,不过山人自有妙计保你平安。”
“你这么说,我倒是越来越觉得你比我师傅还神了……真是,存心打击人的自信,你一个小女子怎么可以这样,都超越我了。”
他噘起嘴。
又来了,当他胸无阴霾的时候,就会拿出这副表情调动气氛。
“请问你有什么功成名就,可以让我超越吗?”
嘻嘻,不知不觉已习惯挑他的话柄来打击他,与他斗一斗嘴也是一项乐趣。
“那倒没有。”
他乖乖闭嘴,不再言语。
我也不管他是不是生气,继续走我的路。
他倒也乖巧的走在我身边,碰到有好玩的小摊就向我显摆的介绍一下,仿佛我是长养深闰千金大小姐。
忽然,我在一个熟悉的小摊上看到一件东西,猛地眼前一亮:“曲、曲、曲、曲笛……”
那里那里。
就是在那个卖乐器的老伯伯的摊子上,摆着一支醒目的曲笛。
我马上连蹦带跳的走过去。
“老伯伯,你真守信用啊……呵呵,这个、是帮我留意的吗?太谢谢你了,请问多少钱?”
多少钱我都要买下来……哗,太好了,太好了,万岁。
“对不起,姑娘。这曲笛……是有人订下的,老汉冒着生命危险,才从别的城里托人带过来,不过那个人帮忙打通了很多关道,才能顺利送进来;
老汉没有替姑娘留意到曲笛,抱歉,真不好意思……”
“嘎?”我的脸马上就塌了!
“你不是有琵琶了吗?还买这么多乐器干什么?现在局势不稳,随时都要逃命的啊,你带着这么多东西,逃能得了吗?”
花无邪在我耳边咕噜。
明目张胆把他拦住
“逃逃逃……逃什么。我父亲可是……可是袁大将军,你放心,辽东不会被攻陷的。”
天呐,上帝,原谅我吧,我说谎了。
“反正你要买的话,我也没钱。”
“不用你管,给我闭嘴。”
狠狠地瞪了花无邪一眼,我又讨好地对老人家说:“卖给我吧?行吗?拜托了拜托了。我真的很需要这支曲笛,拜托了。”
“真的不行……”
老人家无奈的拒绝我,“我也很想替姑娘留意,可是……战乱的时候贸易也中断了,真的……没有办法……请姑娘原谅。”
“借过借过……”这时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拔开人群走进来。
他的视线一搜到那支曲笛,就道:“老板,我们公子订的曲笛是吧?交了三十两订金的,公子让我今天来拿,这是信物。”
男子交给老板一块玉佩以做证明。
老板拿过那玉佩一看,点了点头,就把曲笛交给男子了,还对我说:“这支曲笛是一个公子订的,姑娘,我真没办法……”
“可是……”
唉,郁闷!眼睁睁地看着回家的宝贝被那个男人拿着走掉了,我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不行,我不能就此作罢。“喂……”
我快步追上那个男人,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张开双劈,明目张胆把他拦住。
“姑娘,你、有、什么事?”男子一脸防备望着我,仿佛我要拦路打劫一般。
“你这个、这个曲笛,可不可以割爱让给我?我真的很需要,没有它我会死掉的,拜托。”
如果永远留在这儿,真生不如死。
“不行,这是我们公子订的东西,这支曲笛是我们公子要送给他的心上人的。”
“不会吧?”是订情信物?那我真的不能夺人所爱了。
“姑娘,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