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心境达然
与任何一部简单地描述恐怖或叙述侦破的小说均不同,这部小说没有任何跟风之处,是第一部将恐怖、科幻、悬疑、推理、哲学融为一体的长篇小说,通过奇特的情节设置,将种种时尚元素和人性拷问揉和,时间和空间不复存在,故事和智慧纠缠在一起,可以读故事、寻刺激、长知识、增智慧、识品位……
一个完美的迷宫,一段奇异的旅程。
在我当政法记者的这三年来,我接触过不少离奇的案件,甚至包括身边的女记者变态杀人案件,每一个案件都在当时引起轰动。其中有一桩更起到了负面效果,出现了好几起模仿杀人犯。但真正让我刻骨铭心的,是我刚做见习记者时,与女友被害有关的系列少女失踪案。那桩案件由我进行了报道,后来上过全国至少十几个大报的头条。
在新闻报道的右下角,写着我的名字。
人们不知道,我是哭着写的。
人们更不知道,我在写报道时,无奈隐去了许多事实。人们所能看到的,只是关于奇妙的智慧机器,残酷的杀人恶魔,怪异的杀人方法,而真正的核心内容,始终无人知晓。
一直以来,我都不愿意把这些写出来。把所有的真相都写出来,对于生物学和医学,对于科学和哲学,也许是一场灾难。但我觉得,到了该说的时候了。
因为今天,是女友遇害三周年祭日。
三年前的今天,我接到一个电话。
我突然接到电话的时候,天色刚刚暗下来,趁着夜色,狂风偷袭击了这座城市,乌云满天,只落下几个硕大的雨点,溅起尘土飞扬,似乎那水珠是干巴巴的。门前老树被吹得吱吱呀呀,叫了一天的知了飞身而去。
电话是一个陌生男子打来的,他自我介绍是刑警队民警。他带给我一个天塌地陷般的消息。那天傍晚,清洁员照例收拾拉圾筒时,发现了一个女子的衣服和毛发,衣服已被扯开,包裹着黑色的毛发。最近,本市已发生了几起这样的离奇事件,清洁员吓得马上报警。警察赶到到后,发现衣服里有一个小电话本,第一个就是我的名字,在名字旁边,还画着一个红色的心形标记。这标记的意思谁也懂,警察给我打了电话。
“我……马上过去。”我颤颤地说。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巨大的恐惧裹满了全身,我僵硬着,颤抖着,换衣服时,紧张得都穿不上衣服,心头闪过最可怕的想象。这几日,已经发生过四五起这样的案件了,失踪的全是女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是在失踪的第二天,会在垃圾筒或垃圾堆里,发现失踪者的毛发和衣服。
我一路狂奔,赶到了出事地点。在路边的垃圾筒旁,发现了女友的毛发和一身白衣。我绝望地看到,那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如今已如乱麻,散乱在我的面前。她的衣服是被撕下来的,条条块块,衬在头发的下面,她的内衣上写着阿拉伯数字“6”。我俯下身,掬起乌发,痛哭不已,直到警察把它们作为证物带走,我的全身还在颤栗着。
一切都惨不忍睹,我半跪在那里,如一尊雕像。女友究竟受到了怎样的残害,我不愿意想象,又不能不想象。每一点想象,都让我陷入无尽的痛苦。
我都不知道是怎样回到了家。
心神不宁,我坐在电脑前,头痛欲裂,敲下了一堆鬼画符似的东西,猛拍了几下键盘,我以手抚面,有东西从手指间流出来,掉在键盘上,顺着键盘,文字也有了酸涩的味道。
回忆,像睡莲般慢慢开放。女友是我心中古典的象征,素面如玉,白衣胜雪,长发飘飘,随风入梦,醒后尚有余香。俗流是张扬的大路,每一个人都得走,欲止而不能。不得已,我们得为自己开凿一条小径,通往清幽,通往内心,女友曾是这样的小径。如今,这条小径却消失了。从那时起,古典这东西,被压得扁扁的,甚至有许多破损,就如同发黄的古旧书页,翻都不敢翻,动一动,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痛。
天黑下来,我看了看手机,八点半,我把手机调成静音。风还在吹,我没有开灯,关掉word,打开网页,意外地发现,今天网页的颜色特别古怪,连屋子都被照成七彩,一会红,一会绿,闪烁不定,像白日梦。通常,是在关了灯看电视的时候,才有这种效果。眼睛被刺得厉害,我想看会儿书,我闭了几下眼睛,调整一下因哭泣而干涩的双眼,回头看着书架,该看哪一本呢?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整个书架都在晃动,每一本书都蠢蠢欲动……我想,如果哪本书自动跳一下,或者飞了出来,我就看哪本。
我昏昏沉沉地趴在了电脑桌上。
正在胡想间,传来疯狗撞墙似的敲门声。我霍地惊起,椅子在身后晃动着,表示抗议。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是表弟肖琛。我们俩都吓了一跳,我双眼充血,头发如刺。肖琛满头大汗,汗水淌过的地方,是一道道黑垢。他的眼里也满是血丝,看人的时候目光发直,像是要扑上来咬两口。还没等我开口,肖琛就气喘着问:“珠珠来过你这吗?”
我连连摇头,感觉到出了大事。肖珠是肖琛的妹妹,我的表妹,在这里读大学,专业是比较时尚的生命科学专业。肖琛读研究生,跟着一个奇怪的导师,导师是著名的科学家何自清,一直在研究“智慧机器”。我想把肖琛让进来喝口水,他摆摆手:“不用了,表哥,再找不着珠珠,我就疯了。你也知道,最近出了好多女生失踪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
“我打珠珠手机,一直关机。她打工的单位说她按时下的班,打电话到珠珠宿舍,她同学说她今天就没回宿舍。好几个小时了,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找到。打你的手机,却一直没人接,就赶紧跑过来。”
我这才记起,由于女友失踪,心烦意乱间,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我安慰肖琛先别慌,决定和他分头去找,肖琛点点头,等不及的样子,嘴里嘟嚷着“一定是出意外了”,转身先走了。我返身回屋,脱下背心,胡乱套了一件T恤,咣咣咣喝了几大口水,把手机装好,却找不着自行车钥匙。翻了半天,才发现在刚脱下的背心底下压着。抓起钥匙,冲到门口,一开门,我“啊”地惊叫一声。门口站着一个人,穿着白色运动T恤,白色牛仔短裤,浑身湿透,使她显得更加瘦削,头发凌乱,有的粘在一块,从发丝中间,隐约可见幽怨的目光。
我不由向后躲闪着。
她拂一把头发,我看见她美丽的双眼噙泪,泪水打在衣襟上。
这下我看清楚了,正是表妹!
正在诧异间,肖珠一下闪进门来,回头把门锁死,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回到那两支旧沙发前,她显然累极了,半坐半躺下,仿佛软得没有筋骨。我赶忙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那张起了漆皮的小茶几上。问道;“珠珠,你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事?”
肖珠抓起水杯,喝了两口,头也没抬:“我去了希腊,也去了恶魔那里。”
“希腊!?”我的第一感觉,表妹可能神志失常了,一定是受了什么严重伤害,满口胡言。姨姨的家底我清楚,别说去希腊,就是买两支蜡都想要便宜的,供养他们俩上学,这几年,姨姨家已经将勤俭的美德发挥到极致。
肖珠抬头看到我的奇怪样,解释道:“表哥,你别怕,我很正常。我不是去了希腊国,而是去了古希腊,苏格拉底的希腊,从里那一路走过来的。”
听了这话,我越发糊涂,看着肖珠的认真样,心想,不是她疯了,就是我疯了。我面前的这个女孩,我的表妹,刚从两千多年前的希腊回来?记得我观看兵马俑的时候,盯着那些人马,也有过这种感觉。我只好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你……去做什么?”
肖珠咬了一下嘴唇,嘴唇一下子变白:“为我哥哥报仇!”
“为你哥哥报仇?肖琛怎么了?”
肖珠叹一口气:“表哥,你真是书呆子,那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我哥哥死得好惨,死得不明不白,我发誓一定要查清楚,一定要给他报仇!”
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快起来,不知道知道怎么才发出一个声音:“发生了什么事?”
表妹又喝了一口水:“七天前的事了,我慢慢给你说。”
七天?我想起了刚才肖琛怪异的样子,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老人们都说,死去的人第七天要回魂,我一直不相信。看来……这下惨了,肖琛回魂,为什么要回到我这?也许,关于肖琛的死,只是肖珠的奇思妙想,表妹这个人挺爱幻想的,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开始妄想吧?我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我发现了一个阴谋,一个巨大的阴谋。”
“什么样的阴谋?”
“你知道最近老失踪女生吗?”
我点点头,连自己女友都失踪了,这个我不可能没听说过。我想告诉肖珠,我的女友也失踪了,但想了想,除了增加肖珠的心理负担,没有任何意义,就什么也没说。女生失踪的事,让整个城市人人自危,失踪事件发生后,无论自己是否漂亮,女孩子们都不敢刻意打扮自己。肖珠就读的学校,是本市有名的美女学校,失踪的那两个女生,还是学校两个系的系花。两个女生的失踪时间间隔一星期,同样,都是在失踪后的第二天,人们在垃圾袋里,发现了她们的衣服和一大堆毛发,毛发在衣服里面裹着,还有她们的发夹,手链,有的手链还是金银做的,于是,人们纷纷猜测,这一定是杀人狂干的,不为财只为色。更变态的是,杀人狂还在内裤上进行了编号。如果没记错的话,肖珠学校的那两个女生,分别是写着“3”和“4”。
有关女生失踪的事情,变成了种种诡异的传闻,越传越恐怖。那些美女,或自认为是美女的女孩们,每一次出门,都倍加小心,胆颤心惊。
说起失踪女生的事,肖珠的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着,声音也颤了起来:“我脑子很乱,他们发现了我,他们一定会杀我,像杀其他女生一样杀我。表哥,你主意多,一定要帮帮我。”
“珠珠,你别慌,慢慢说。”
“我刚从恶魔那里逃出来,他们追杀我。”说着,肖珠惊恐地看了看窗外,起身把窗帘拉上。
“你为什么不报案,却跑到我这里?”
“恶魔知道有人发现了他们,这会早跑了,报案的话,只会有负作用。”
我懵了,问道:“究意是怎么回事,你能从头说吗?”
我不知道这兄妹俩谁说的是实话,谁是人,谁是鬼,既然肖珠坐在我这,只好先听听她会讲些什么。
肖珠开始讲述七天里发生的事,她的思绪有些混乱,时而愤怒,时而恐惧,时而又嘤嘤哭着。我一边听一边暗自理着头绪。我渐渐相信,在看似毫无联系的事件中,真的有一双恶魔般的手,把生活摧残得面目全非。
第一天
智慧机器展示会本来要在七月举行,但由于一些重要的科学家,以及另外一些头面人物的档期问题,只好排在了八月。按照中国古老的风水,有这方面的专家建议安排在农历六月,也就公历七月比较合适,科学家们却不以为然,他们认为物理化学生物才是科学,风水易学上不了台面,但研究风水易学的人却认为,他们研究的东西,可以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一比高低。
所以,后来发生恐怖事件时,科学家们只好保持沉默。
展示会在学校的小礼堂举行,尽管是在闷热的雨季,小礼堂里依然挤满了人,各路记者也架好了各种器材,远远望去,黑森森的,像许多炮口。有许多暑期打工的同学,专门请了假,早早抢了位置。学校的林校长、生物学院的许院长正忙着招呼来宾。
肖琛一大早就给肖珠打了电话,提醒她一定要看看,因为这是有史以来,“智慧机器”的第一次公开演示会。而且,肖琛还要亲自进行演示。肖珠早早赶了过来,一进会场,她就看见了何维,他正坐在中间靠前的位置,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轻轻走过去,坐到了他的右边。何维是肖琛导师何自清的儿子。何维高大清峻,穿着黑白相间的竖条T恤,嘴角总是似笑非笑,双目清澈,阳光扑面,又加上他父亲的影响,心灵手巧,会摆弄些小发明,颇引女生注目。
肖珠看见哥哥在前面不远处坐下来。
马上就开幕了,展示会最重要的人物科学家何自清却不见踪影。吴炳久坐在主席台一侧,盯着那台智慧机器,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吴炳久是何自清惟一的助手和伙伴,是他们两个经过无数个日夜,才研究出了这个“智慧机器”,因为机器设计的像个倒立的苹果,实验室的人都叫它智慧果。这个名字是名符其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