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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忽视坏的影响。而从浓厚和兴趣出发,这种做法本身就是值得怀疑的,比如有很多人的兴趣是攻击,从此兴趣出发,只能导致最残酷的战争。
所以,读懂苏格拉底,就可读懂哲学的原意,是“爱智”,热爱智慧,欣赏智慧,面对自己的心灵,而不是使自己成为空壳,成为时代高速运转器上的“活的工具”,成为物质机器压榨下的变形物。
这样的话,也许,你就不会在狂欢过后孤独寂寞,在痴爱之后空虚伤悲。你就可以做一个既懂得求知、进取,又懂得知足、快乐的人。
看完这段话,肖珠合上书本,掂一掂,问何维:“这么多书,你读过多少?”
何维不好意思地一笑:“许多书,只是翻了翻,哪有时间读。”
“是啊,我也只是听说过一些。不过,我觉得很有趣,很好奇,比如这个苏格拉底,他凭什么就是最聪明的人?”
“你也别好奇,也许,你马上就可以见到苏格拉底了。”
“你是说通过智慧机器吗?”
“是的,你怕吗?”
肖珠凝了一下眉,但她马上想到了肖琛的死:“是有点怕,但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我们离开吴老师,根本进入不了智慧机器。而且,”何维说到这,突然忧伤地看着肖珠,“其实,我比你更怕,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你知道,你哥哥非常聪明,也很坚强,但他从智慧机器里走出来以后,竟然开抢自杀了。吴老师是真男人,在学院那一帮文弱的书生中间,吴老师可以说是鹤立鸡群,性格刚猛顽强,可是,他从智慧机器里出来以后,也确实疯过,尽管很快恢复过来,但一般人难以做到。”
肖珠低下了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无论出现什么后果,我也不会后悔。”
何维抓住了肖珠的手:“你只是一个小女生!难道,血手指也有私心,爸爸害怕我受到伤害,就故意让你进入机器,而不是我?”
“不,”肖珠说,“何教授不是那种人,他一定有他的道理,也许,等我进入智慧机器之后,就会明白他的一番苦心。”
“但愿如此。”何维看完苏格拉底的这页,正要翻到下一页。
屋外有人敲门,两人一惊,何维让肖珠不要出声,大声问着来人是谁,外边的人一说话,何维放心了,是刑警队李队长。何维暗想,是不是案子有什么突破了?李队长带着两个手下,全副武装,那架式好像不是走访,是要抓人,何维不由得有一点点恐惧。这时肖珠也听见是李队长,走出来和李队长问了声好。
李队长开口便问:“你们俩去过精神病院?”
何维说:“嗯,我们刚回来不久。”
“把你们在精神病院的情况说一下。”
“我们去看了吴炳久老师,他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和助手。我们看见他神志不清,请他吃了点水果,坐了一会,我们就离开了。”
“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吗?”
“走的时候,我们听说精神病院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我正是为谢雪娟被杀一案而来。”
何维看了看肖珠:“难道你怀疑凶杀案与我们有关?”
“不,凶杀案与你们无关。从死者的死亡时间来看,凶杀案发生在你们进去之前,你们在里面坐了至多半个小时,但死者死于一小时前。医护人员以为她正在睡觉,没敢打搅她,直到给她喂药时,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那,李队长,我们能帮您什么吗?”
“奇怪的是,在谢雪娟死后,吴炳久失踪了。这是巧合还是畏罪潜逃,我们必须查清楚。根据医护人员的回忆,一个小时前,精神病院并没有外人进去。所以,我们怀疑,是吴炳久作的案。而且,我们还怀疑,吴炳久根本没有疯,是装疯。”
“装疯?”何维假装大吃一惊,同时也奇怪,警察怎么会知道吴炳久装疯,于是便问:“他为什么要装疯?”
“为什么装疯我们不清楚,但他装疯我们可以肯定,”李队长说:“我们在吴炳久的病房内,发现了医院给他穿的全套病服,要知道,这是夏天,他脱下病服之后,身上就只有一个小内裤,那样子目标太明显,根本无法逃跑。所以,他一定还准备了另外一套衣服,换上衣服后成功逃跑。这些行为表明,他神志清醒,甚至还非常狡猾,根本不可能是精神病人。”
何维暗暗吃惊,只好说:“不愧是警察,您的推理很不错。”
李队长突然盯着何维说:“我们还怀疑,他一定有同伙。”
“同伙?”何维觉得自己紧张起来,强作镇定。
李队长说:“在吴炳久刚住院时,曾有两个黑衣男子看望过他。医护人员说,那两个人的样子十分凶恨可怕。”
何维长出一口气,实话实说:“哎,我还以为你把我们当成同伙。”
李队长笑一下:“那怎么会,我只是找你们了解一下情况。感谢配合。如果有吴炳久的线索,马上通知我们。另外,”李队长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肖珠,“你们俩也注意安全,最近失踪的女孩,长得都是你这样,纯纯的。”
听完这句话,何维和肖珠呆呆对视。
听完这句话,何维和肖珠呆呆对视。
李队长转身欲走:“我去学校了解一下吴炳久的情况。”
李队长走到门口时,何维说:“我领你们去吧。”
“有什么用意?”
“我猜,你们不只是了解吴炳久的情况,也会了解我爸爸的情况。也许有我在场,可以想起些什么事情。”
李队长想了想,点头说:“好,就算是你实习吧。”
何维和肖珠上了警车,他们一行人先去找林校长,林校长在外地出差。李队长只好找许院长,何维轻车熟路,把他们带到了生物学院。许院长的办公室门开着,听声音,许院长正在打电话,说什么“类似的科研项目都暂停一下吧,够乱了!”
挂了电话,许院长摘了眼镜,擦一把汗,他生得白白净净,已经发胖,由于长期戴着眼镜,摘了眼镜的时候,眼睛有些鼓。见是李队长来,许院长递给李队长一颗烟,急切地问:“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越来越复杂,我们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吴炳久这个人。”
“吴老师是很有才华的人,他不是住精神病院了吗?”
“他是装疯,已经从精神病院逃跑了,在他逃跑的同时,精神病院的一名女病人遇害,我们怀疑与他有关。我们也怀疑,他与智慧机器杀人案有关。所以,我们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请您有什么说什么。”
“哦,是这样啊,”许院长似乎有些为难,“吴老师这个人,我感觉人品上不会有什么问题,虽然他是个怪人。他的父母早亡,三十五六了,也一直没结婚,甚至都不谈恋爱,神神秘秘的,就喜欢搞科学研究。”
李队长磕了一下烟灰:“在智慧机器的研究中,他起什么作用?”
“智慧机器的核心部分,是由何自清老师研究的,吴老师起的是助手作用。当然,用我们学院老师的话来说,他是最好的助手,能在很关键的地方,提出自己的建议。据我所知,他们俩合作的非常好。发表论文时,也是署的两个人的名字。”
“但是,何自清教授失踪了,吴炳久却活得好好的。”
“这样一位知名科学家失踪,你们一定有很大的压力。如果我想起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一定及时通知你们。”
李队长点点头:“是啊,这是今年最重要的案件,全国的人都盯着这桩案件。”
这时肖珠不高兴了:“我哥哥不知名,他的死就不重要了吗?”
李队长赶忙解释:“肖珠,你别误会,这本身就是一个案件。”
肖珠不再吭声,又聊了一阵,他们离开了学校,李队长把何维和肖珠送回家。
回到家,上上下下看了看,何维总觉得,自从爸爸失踪捂住,家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气氛,看什么,都有诡异的感觉。也许是刚才谈到了伤心事,两人坐在沙发上,呆呆对视。
对视了一阵,何维首先从呆滞中醒过来,他抓起肖珠和自己的手机,全部都充上电。在该不该见吴炳久的问题上,或者是见了吴炳久,该不该报警?两人的意见不是很统一。李队长来访的那几句话,让肖珠心有余悸,她不由得也怀疑,吴炳久可能就是杀人恶魔。否则他为什么装疯?否则他为什么逃出精神病院后,独自己一个人离去?否则……他一个科学家,长那么高大做什么?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肖珠自己都被逗乐了。但是,对于何炳久来电话的期待,还是一阵紧似一阵。从那天智慧机器演示会的现场来看,如果没有吴炳久,好像无法进入智慧机器。
傍晚的时候,仍然没有吴炳久的电话。何维坐不住了,站起来说:“肖珠,这样死等着也不是办法,我们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肖珠表示同意。他们俩直奔学校。其实何维心里也没底,他多了个心眼,先领着肖珠到爸爸的宿舍。进了院子,肖珠迟疑了一下,前一天晚上,在她脚踩过的地方,光头女孩谢雪娟,衣不蔽体,正被魔鬼附了身,发抖着,缩成一团。霎那间,那情景仿佛重现,肖珠吓得闭上了眼睛,冷汗湿透了后背。
好不容易走过了那一段,背后一阵阵发凉。肖珠想,受到了凌辱的谢雪娟,似乎痛苦还未足够,十几个小时后,又被人掐死了。如果一个人真的有冤魂,她的冤魂,此时此刻,又会在哪里飘荡呢?想着想着,她突然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穿透着自己,压榨着自己,她猛然回头,谢雪娟趴过的地方,空空荡荡,却看见史师傅正站在门房门口,看着她和何维,冷冷的目光。何维也跟着看过来,拍拍肖珠的肩膀:“你怎么吓成这模样?史师傅就是这样,很少见到他笑,不过他人很好的。”
何维记起,在研究智慧机器的过程中,爸爸经常一个住在宿舍,像钟摆那样,在实验室和宿舍之间摆动。最长的时候,超过半个月没有回家。进入屋内,何维不敢浪费时间,如果爸爸真在智慧机器中,那么,游魂只有七日时间,迟一日便不知所踪,一点一分都不敢怠慢。何维打开电脑,他想看看电脑里有没有存储着有关智慧机器的内容。
打开了,还真有一个“智慧机器”的文件夹,再往开打,两人傻眼了,那些用于巨型运算的符号和方程式,对于何维和肖珠来说,无异于一堆乱码。这台智慧机器,并没有像一般的电视机或冰箱,有一个使用说明和注意事项,以及线路图或故障排除方法,等等。
何维把鼠标一扔:“我就不相信还有打不开的机器!”
肖珠看着何维的傻劲,突然想起,比起巨型运算符号和方程式来,随手写在纸上的东西,也许更有价值,日记和读书笔记,不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吗?她请何维沉住点气,开始在左一堆右一堆的书和纸张中翻找。她学着何维的样,把两个抽屉都倒扣了过来,然而除了尘土飞扬,呛得她想咳嗽,什么也没有发现。她失望地蹲在地上,双手托腮。
下起了小雨,天渐渐黑下来,左邻右舍的电视喧闹起来,有的打情骂俏,有的快乐无敌,在小雨中隐隐传来。他们悄肖地下楼,绕到了教学主楼后面,穿过花园小径,再次来到铁楼梯下。朝上望去,看着黑黝黝的楼道,想起前一晚的情景,肖珠不由得紧张起来。
偶然有亮光闪过,楼梯上晶亮一片,他俩小心地踏上去,一步一步挪到楼上。进了楼道,何维才敢打开手电筒,昏黄惨淡,似灯油将尽,细心的何维,故意拿了可调光的手电筒,将光调到最弱。电光一闪,照过楼道里的旧桌子、破椅子,影子依次变形,一个接着一个,张牙舞爪,时时要扑过来。
何维紧紧握着肖珠的手,稍用力,推开了房门。四处晃晃,屋里倒是有两处插座,把帆布掀开,绕到智慧机器的后面,找到电源线,插到插座上,指示灯亮了,两人相视点了点头。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才是真正的难题,看着那上面的两排按钮,何维不知该如何下手。他和那机器僵持了一会儿。
肖珠一直没敢出声,她害怕机器里的凄然哭声,害怕血手指突然出现在窗户上,然而她等着等着,安静极了。她突然想起,当初进行智慧机器演示时,即使在演示过程中,智慧机器依然保持着安静,至多只有如微风吹过的沙沙声。肖珠轻声说:“你试试吧,反正智慧机器不会弄出声音来。”
何维觉得有道理,从第一个按钮按起,一直按到最后一个,智慧机器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别说是开始运转,连门都无法打开,那两扇贝壳状的门,紧紧咬合着,你一张被强吻的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