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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胡乱乱飞。
接着就响起了小孩的欢呼,许多小鬼头都从大人身边跑出来,举着手里的东西对着天上的小蛋瞄准。这其中就有克莱顿的儿子乔伊,眼下他可没了方才呆在父亲身边时的乖巧模样,正比划着手里的道具。一脸跟普通小孩一样玩疯了的表情。
一群小孩里头还有一个白头发的小孩最是显眼,那眉眼俊得让人过目难忘。正举着手里的怪东西怪叫:“那颗绿色的是我的,不许抢!”
其它的小孩哪管得那么多,拿着手里的东西就啪啪的乱射一气。
也不知道谁打中了那个绿色的小蛋,它砰的一声伴随着彩光炸开来。炸开之后,就见很多细小的各色彩带向四面八方喷溅,同时还有花瓣之类的就洒落下来,飘飘悠悠的洒落半空。
与其同时还有许多的彩蛋被小孩们击落,众多的彩蛋砰砰的空中一顿连炸。炸得满天都是彩带丝和花瓣雨,又是热闹又是有趣,整个场景当真美得紧。
绿色彩蛋被抢,白头发小孩本来还挺郁闷来着,见状顿时小脸都笑得舒展开来,大乐道:“我让你们抢,这个是空的!”
说罢,脚步一错,轻灵得不可思索的窜向另一头,扬手对着空中另一颗白色抬手就是一下。
砰!
白蛋炸开,这回炸出来的不是彩带和花瓣,却是三、五颗糖果。
白头发小孩大乐,喜声道:“中了!”
随即一把抓中从空中落下来的糖果,自己也不吃,随手往身上一揣,又兴冲冲的奔向另一颗飘飞的小彩蛋。
他刚奔了没几步,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道:“阿斯班,以你那身份和能力,跟别的小孩争,有意思没?”
白头发小孩脚步一僵,差点一头跌在地上。随后展开脚步又跑,头也不回的叫道:“我喜欢,你管得着吗?我又没作弊,没见我老老实实的只用枪打?”
“别的不说,光是精灵族的眼力就摆在那里,还说没作弊?”
白发小孩脸上掠过一阵可疑的羞红,但马上就消失无踪,跺脚道:“奥森!别以为你儿子策划了这场宴会我就会给你好脸色。给我闪远些!别耽误我,没见我正爽着?”
那声音又问:“我乖儿子呢?”
阿斯班道:“在后面和饺子馅等你。快去,快去,别烦我!”
说罢,又是脚步一错,跟只灵巧的小猫似的穿进人群里不见了。
四人听得脸色惊疑不定,那白发小鬼头竟是一个精灵?难怪生得那副模样,俊得罕见之至。但是他那对精灵标志性的长耳朵呢?怎么见不着?除了俊得过头的容貌,他看上去就是一个人类的小孩啊……
正惊疑间,四人又见得刚才发话的那人在人群里显了出来,却是一个身量极为高大的中年男子。
一见到他,四人之中的安德鲁本能的就倒吸了口气,控制不制的倒退一步。
那中年男子长相很是英武不群,见到四人的眼光看过来时一双鹰眼眯了一下,微微点头示意,转身没入了人群之中。
“安德鲁,刚刚你退什么?差点踩到我的脚。”
安德鲁苦笑道:“对不起,我没注意。刚刚那人的气势,我这样的小剑士可顶不住……”
“怎么啦?”
安德鲁吸了口气,道:“那个人是个魔剑士,至于阶位……”情不自禁的露出惊怯的神色:“怕是能够跟老雷克斯陛下斗个旗鼓相当。”
雷克斯·塞缪斯,也就是锡安皇城的那位老不修陛下,是承安唯一的一位大剑圣,这人却能跟他斗个旗鼓相当能不能再让人胆寒一点?
帕克呐呐的道:“真的假的?你不会看错了吧?”
安德鲁摇摇头,心有余悸的伸出胳膊给三人看:“看见没,这是我本能反应下立起来的毫毛,这个感觉假不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收敛身上的气息,但这样的的气息我只在雷克斯陛下身上感觉到过。就是那次试炼出了差错,不小心惹到一头六级魔兽,陛下来救人的那回。当时我都吓得快尿裤子,所以忘不了这个特殊的感觉。刚才我就很想尿裤子……他的气场跟老陛下一样强大!”
三人顿时心里大寒,参加这场宴会都是些什么人物?连这种人物都有?他们真错了!奥格玛学院的这场宴会着实水深得很。
还正发寒着,又走过一位中年人,他的豹形魔兽一步一随的跟着他。用一种笑眯眯的很人性化的眼神瞅着面前的三人。
“嗨。晚上好。我是修斯。”中年人抚着自己的魔兽伙伴,眼神跟他的魔兽一样也是笑眯眯的很温合:“问件事好吗?”
三人看见这温和的一人一魔兽却是无法在那种温和下轻松得起来,因为眼前这个中年人右额头上顶着一个黑色的兽纹,明明白白是一个高阶的兽语师。而他的魔兽更是被见多识广的贵族少年们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一头五阶魔兽!
五阶魔兽,再加上一位兽语师,那就是跟大剑师一样的存在。虽不如准剑圣,剑圣什么的这么夸张。但这种阶位的强者同样让人忌惮得很。
三人少年心里直发毛,那叫做修斯的兽语师倒是一直都显得很和善:“问一下,刚才那个大块头中年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三人同时伸指指向奥森消失的方向。
“哦,谢谢。”修斯道,拍了拍魔兽脑袋就要带着它离开。
安德鲁下意识问道:“刚才那个叫魔剑士叫奥森?”
修斯顺口答道:“是啊。奥森·崔维斯。西大陆响铛铛的魔剑游侠,他的名头在东大陆倒是没那么响亮。”
“崔维斯?他和徐铮什么关系?”
修斯回过头来笑道:“他姓崔维斯,当然是徐铮的亲爹了。”说罢,笑着道了声晚安,领着魔兽走远了。
“他是徐铮的父亲,徐铮的父亲是个跟老雷克斯陛下同等级的魔剑游侠……”安德鲁脸色泛着青白:“幸好在门口我们没惹徐铮。要是惹上他。引得他父亲崔维斯部阁下出手……”使劲搓着胳膊安抚那上面竖起来的毫毛,安德鲁最后道:“真够凶险!”
沙特见三个好友一时间禁若塞蝉。只好苦笑着拍打着三人的背,道:“别管这些了,好好玩吧。”
三人戚戚的点头,重新再一次摆正了心态,半点也没有了找回场子的心思,而是认真的游玩起来。
这一玩,还当真玩出了特别多的乐趣。
往前走了不远,就是一个小棚,那小棚很是别致,像是只用一块布就撑起来了。虽然四角只有铁钉固定,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给人一种很牢固的感觉。
小棚的布帘样式的门口那里摆着一个大盆子,里面盛满了水,盆底有着许许多多食指头大小那样的小玻璃球子。盆子旁边还围着不少人,都嘻哈的笑着,单手持着两根小木棍模样的道具去挟盆里的小球。
“咦,是诺佩兹家的赫尔德。”安德鲁指向一个趴在盆子边上的青少年。那青少年神情专注的趴在盆边,整个上半身都快贴到水面上。
安德鲁扬声叫道:“赫尔德,你怎么也在这里?没去参加学校或是家里的年夜宴?”
被称作赫尔德的青少年从盆上抬起头,看了四人一眼,眉开眼笑的道:“你们不也来了?快来,快来,这个真好玩!”
四人还是首次见到诺佩兹家的首席继承人这样毫无贵族形象的趴在一个大盆上不顾贵贵族礼仪的招呼人,简直跟平时总是衣冠楚楚的模样大相径庭,四人大感有趣之下也走了过去。
“在干什么呢?”
“挟球。”赫尔德满脸笑容的道:“这个游戏很有意思,考验的是技巧、眼力、灵巧,还有恰到好处的力量运用,我刚摸到门道,哈哈。”
四人看见赫尔德眼疾手快的用两根小木棍挟起一颗玻璃球正打算放进自己手里的小碗里,可那小东西最终还是滑溜溜的掉回了盆里。接着他再次闪电般的出手,很是灵巧的挟起了一颗。
把这颗小球放进自己的碗里,赫尔德喜叫了一声:“哈,搞定一颗!”
安德鲁也觉得有趣,道:“怎么玩?”
赫尔德道:“你们手里不是有邀请函?凭借它你可以去擂主那里换三张游戏票,有了它就可以玩了。等三张游戏票用完以后你还想玩,就要花钱买。不过倒也不贵,一张门票才五个银币。”
说罢,眼疾手快的又挟到了一颗,满意的放进自己的小碗里。又道:“游戏的规则是这样的。就是在这个盆里挟到小球放到碗里。时间只有三分钟。小球的数量要求:二十颗算及格,三十五颗算中等,六十颗算上等。八十五颗的话,可以去领奖品,都是糖果、人偶什么的小礼物,我没兴趣。我有兴趣的是挑战擂主,嗯,一百颗了后就可以挑战擂主。把擂主赶下台自己当擂主,然后等着更厉害的赶走自己。如果自己够厉害,可以一直霸着当擂主,我就打算这么干,哈哈哈!”
越听越觉得有意思,仅是一场小游戏,就把诸多吸引人的元素揉捏到了一起。特别是设立擂主的这种竞技方式,特别能挑动青少年好胜喜赢又爱风光的喜好,难怪赫尔德玩得形象都顾不上。
赫尔德还在挑衅道:“要不要来比比,它可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心里大动之下。四人都去换了三张票,取了小碗和小木棍打算试试。哦。那两根小木棍不叫小木棍,当前擂主很得意的解释道这叫做筷子。他还特别强申了,这个游戏弓箭手止步,他们来就是作弊,所以不允许参加。
管他筷子还是什么别的,四人之中也没弓箭手,所以都蹲了下来开始挟玻璃球。这一蹲,就觉大是庆幸,还好外套交给了医师部的学生,不然长袍挂件的一大堆,拖拖拉拉的还怎么玩?
开始玩之前,四人都觉得赫德尔夸大其词把它说得太复杂,结果一玩之下,还真觉得不那么简单。
首先小玻璃球本身就很滑溜,不太好拿捏。其次用两根小木棍,呃,筷子夹球不太容易,它要求力量的运用要很巧妙,重了容易跑掉,轻了挟起来又回掉落。再来水有折射作用,眼光所看到的球实际上并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会随着水的深浅发生错位,要准确的伸筷到小球那里也是一种技巧。其它还有竞技作用在里头,几十双筷子都在那里抢球呢,目标被抢先下手,或是半道上被人截断都大有可能,再算上机智的人士会故意借机搅乱小球的位置,这就更加增加了难度。
玩了一会儿,三张票都已经用完,安德德这个学剑士技的倒是摸到了一点门道,三分钟之内竟然抢到了四十七颗球,达到中等偏上的成绩。
“有趣,有趣!”安德尔叫道:“我再去换十张票,继续!你们谁还要?我帮你们换。”
“好,好,好!”帕克叠声道:“我也挟到二十三颗了,离及格还差一点点。哈哈,还真挺好玩。喂,沙特,以后你家举办的宴会,加入这个游戏吧。”
沙特点点头,老实说,这游戏确实很有意思,他自己都玩得有点乐在其中的感觉。不过,受母亲的影响,他对成为什么剑士或是魔法师之类的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对如何成为一名成功策划者倒是从小就很有趣。
是以他玩着这个游戏的时候总是不如其它四人投入,无意识在打量其它的地方。而就在这个棚子的附近,包括延伸到更远处的地方,还有着许多的其它这样的精美小棚子。沙特瞧见相邻近的一个棚子就开放着一个类似于套环之类的游戏,就是把手里的圈套扔出去套地上摆放着的奖品,套中什么就能拿到什么。再下一个棚子侧左边摆着沙漏,右边坐着一溜的人,全都在全神贯注的解一种看起来很复杂的锁扣,游戏规则应该是在规定时间内解开它就能得到奖品。
随后再把眼光顺着这一排小棚房往后,想必一个棚子就开放着一种游戏。
这么数着,像这样生动有趣的助兴小游戏得有多少?
根据这个推论之下,策化这个年夜宴的人,那颗脑子得长成什么模样才能想出这许多东西?换了自己来策划,大约能想出十余种,而换了母亲来想,顶多也就是几十种,这人竟搞出一、两百种出来,那颗脑袋得多妖孽才行?
心里大动之下,沙特不禁对年夜宴的策化者更加有兴趣,心里隐隐有了几分想向他诚心讨教的想法。
当下站起身来,把余下的游戏票交给玩得姓什么都忘了的毕博尔,抬脚走向一个奥格玛学院的学生,努力按捺着自己的贵族德性,生硬的问道:“这一场晚宴的策化者是谁?”
习惯了的贵族架子并不是说放下就放得下的,对象是一位平民,所以他的问话方式实在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