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是不是真的可能有预知的能力?
这一点似乎从来没见过有真实的案例。只是,既然世界上真有狐狸和铘还有杰杰的存在,那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看着电视里的镜头,就好象看着咋晚很清楚的那个梦。只不过梦里的夜晚变成了现在的白天,所以我可以更清楚地看着那条熟悉的巷子,巷子里每一扇门,每一道墙,每一处我曾经和刘嘉嘉一起走过的地方……直到镜头里那个女尸的照片给贴出来,我想那已经没什么好怀疑的了。这就是我咋晚梦里所见到的,女尸照片上那颗很显眼长在她嘴唇边的痣,很明确告诉了我这一点。
“死亡,谋杀,无名尸体,巴拉巴拉……”耳朵边忽然响起狐狸的话音,他也在看着电视,我原本以为他对此并不感兴趣的。只是目光里有些不屑,就像他天天对着我时的那副模样:“这就是人。”
“似乎妖怪很高尚?”我压低声音问了他一句。
他倒一下颇为自得了起来:“那当然,妖怪不在谋生以外杀戮。”
“不就是因为怕惹上麻烦么。”
“哦呀,”他眼里瞬息闪过丝狡黠:“那叫素质。”
“素质?狐狸,我看是你有严重的种族歧视。”
“啧,这叫什么话。”
“别当我傻瓜,你们妖怪做的那些事,历来还不够彪悍么。”
“嘿嘿,时代不同了。”
“彼此彼此。”
“行了,有怨念还是怎的,没完了这是。有人招呼你呢,小白。”说着话朝我头上拍了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望见一个客人摆着手正招呼我过去买单。于是到口的话被我吞了下去,也好,有些话当着那么些人的面,一时是没办法好好说的。
夜里关门比往常提早了些,因为这实在不是什么让人有闲情出外喝茶谈心的好天气,傍晚开始雨下得小了点,一入夜又开始打雷刮风,雨泼瓢似的往下倒。
杰杰在客厅里张罗着晚饭,依旧是煎黄鱼,鱼头扬,清蒸带鱼块。自从我把买菜的任务交给它以后,家里的鱼似乎就没有间断过,而每次摆桌子它也总不忘记给自已加个凳子,好满足自已没被猫粮给填满的肚子。
“白天那个新闻你们都看到到了是吧。”然后我问他们。
但没人回答我。
这无所谓。“知道么,我咋天晚上梦见过那个地方,那个死人,我也见过。”
“喵……”叼了块鱼杰杰迅速跳开了,一副与已无关的表情。我看了看狐狸:“我确认我梦里见到的尸体就是她,很肯定。”
“你想说什么。”狐狸朝嘴里拨了口饭,问我。
“我想说,我连着两次梦见凶案现场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奇怪。”狐狸点点头,夹了块鱼放进我碗里:“吃饭。”
“你也很奇怪,狐狸。”我不得不道。再不说,我只怕要被憋死。
可是孤狸却并没有因为我这话而有任何异样的表情。他拨着饭,一边回头看着电视:“很奇怪么?”
我不得不把电视迅速关掉。“我还梦见了刘嘉嘉,那个红衣服的女孩子。还有,白天下雷雨前你猜我碰到了什么事。”
“什么事?”没了电视看,脸上却依旧一副不温不火的神情。我不得不压着心里腾然而起的一股无名烦躁,把白天那段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然后继续问他:“你说呢,狐狸,我那会儿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狐狸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还有那个在街上看到的和尚,他又是怎么回事,我看到他把黄泉公子弄碎,就像弄碎块布似的,而且……”
“而且什么。”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狐狸把碗筷整整齐齐摆到桌子上。
“而且我觉得他好像想对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狐狸扑的下笑了,直到被我的目光哽了哽,他这才看上去稍微认真了一点。
我皱皱眉:“不知道,因为店里那个和尚后来把我撞醒了。”
“呵,那个和尚,这个和尚……听起来好像挺乱的。”
“我总觉得……很有问题,但就是不知道问题到底在什么地方。杀人案,梦,和尚,黄泉公子……我觉得它们当中好像总有什么在联系着,虽然看起来很乱,而且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想在我这里得到答案?”狐狸问我。
我点头:“对。”
“你确定想听我的答案?”
“是的。”
他沉默了一阵。片刻头朝我凑了凑近,望着我道:“我的答案就是,我认为,你根本就不应该去黄记,那样的话什么问题也就没了。”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因为我去过黄记?”这答案叫我失望。它不是我想要的。
“对。”
“但那些凶杀案在我去黄记前就已经发生了。”
“呵呵,小白,那件事本来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么。去黄记前你有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没有……”
“所以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洗个澡,睡觉,什么也不要去想,什么也不要去管。”
“就这样?”
“对。”
“我总觉得再差那么一点,我就可以看到谁是凶手…… ”
“我再说一次,那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啪!”他话还没说完,我把筷子丢到了桌子上。
这饭我是不想再吃了,这话似乎也没什么必要再谈了。
“你对我发火也没有用,我说的是实在话。”而偏偏狐狸还继续这么不温不火地说着,并不像往常那样一见我较真就闭嘴。
他敢说他很正常么?
我觉得一点也不。
可是我不想再说了,如果狐狸不想和你认真谈一件事,那么就算你气破了头,他还是不会认真和你谈,继续说下去只会让自已更加不痛快而已。因此我一转身快步回了自已房间,并且把门重重的关上。
我希望他能从这样的声音里听出我的不满,并且在这件事没有彻底搞明白前,我打算再也不跟他说话了。
然后打开灯,在心里那波怒气慢慢平静下来后,我朝房间里扫了一眼。
我想起来应该看看刚才那只狐狸到底在我房间里做了些什么了。
但房间里没什么两样。
早上出来时什么样,现在也是什么样,甚至狐狸都没有把我掉在地上的被子拖回床上。除了一房间他身上的香水味,几乎就没有他来过的痕迹。
那么他到我房间里究竟做了什么?还是真的只是在找他的东西?
我把被子拖回了床上,顺便朝床底下看了一眼。床底下空荡荡的,除了一层灰尘外什么也没有。再打开衣橱一个个抽屉翻过来,也不见有被翻过的痕迹。
这么说他真的什么也没动过。
既然这样,他来我房间到底做什么?我站在房间中央四下里看着,房间不大,就那么几样家具,随便多了或者少了什么都一目了然,因为我总喜欢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抬得井然有序。
确实没有动过我的东西。
琢磨着,忽然目光扫到窗台,我发觉我终于找到了一些和平时不一样的感觉。
窗台上好像多了些什么。
细看是只纸折的小玩意,看上去像只塔,说不清具体到底是个什么。我走过去把那东西拿了起来,纸头是用宣纸做的,很软。那东西看起来也确实是座塔,一只三层的小小的塔。有塔顶,有塔尖,上面还用朱砂描了些细细的图。
我拿着它躺到床上。
小小的纸塔,在我手里刚好可以站稳,不光外面,里面也是用朱砂画过东西的,那些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还有文字,但看不清楚是什么,因为实在太潦草了。
看着看着忽然觉得眼皮有点发酸,我揉了揉。
就在这时头顶的灯突然啪的下灭了,整个房间登时馅入一团漆黑里面。
“姐姐……”黑暗里我听到有人在叫我,声音细细的,带着种胆怯的颤抖:“姐姐……”
“谁??”我坐起身,伸手去摸床边的台灯。
却忘了手里那座小小的宝塔,它啪的声跌到地上,然后找不到了,房间太黑,我低着头怎么也看不见它。
“姐姐……”那声音又叫了我一声,似乎是在靠窗的墙角边。
我抬头朝那地方看去,随即看到一林暗红色的身影在窗帘边上轻轻晃动。
“姐姐……”
“嘉嘉?”
刘嘉嘉会出现在我家,这让我有点吃惊,但谈不上害怕,虽然很明白这会儿我面对的是什么。
她看上去很惶恐,手拉着窗帘缩在角落里,两只眼睛紧盯着我,仿佛怕一转开眼我就会消失了似的。
“姐姐……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哥哥……”她问我,一边用手绞着窗帘。
这叫人几乎忘了她已经死去的事实。“你哥哥?”
刘嘉嘉点点头。
她看起来是那么紧张和小心,这让我不得不朝她走近一些,以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她声音实在抖得厉害。
“他说他要来找姐姐,可是等到现在,他还没有回来,姐姐,你看到过他没……”一边说,一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不知怎的我脑子里
忽然闪过白天那个黄泉公子的样子,转念想想应该不会那么巧,于是我问她:“他为什么要来找我?”
“他说你可以救我们。”
“救?”
刘嘉嘉点点头:“嗯。他说有你在,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为什么?”
“因为姐姐可以看到我们。”
我一愣。
“姐姐有没有看到他……”她追问。
“……我不知道,我都没见过你哥哥的样子。”
“他很好认的,”说着话,刘嘉嘉伸长了脖子,然后把手指朝自已脖子的方向指了指:“他这里有个洞,两年前就有了,所以他一直在家
里不肯出去。”
她说这话时的眼神天真而认真,这叫我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想起白天那男孩最后一刻的样子,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和这女孩说实话。
“姐姐你看没看到过他……”偏她问得很紧,两眼始终一眨不眨望着我,叫我隐藏情绪都难。
“没有。”
“是么……”听我这么回答,刘嘉嘉眼里闪过丝失望。“我以为他一定会来的,他说过一定要来
见见你……”
“可我真的没有见到过他,嘉嘉。”
“是么。”目光又暗了下,她的脸似乎变得更苍白。手指不停绞动着窗帘,她看着我:“那我只好一个人去了……”
“去哪里……”
“不知道……”目光有些茫然,她低头看了看自已的手指,又朝我房间里四下看了看:“好黑啊姐姐……”
是很黑。从刚才灯突然熄灭后,这房间就始终笼罩在一团漆黑里,甚至窗外的路灯也没似乎没办法给这房间带来更多的亮光,我只能在这样
微弱的光线里勉强看清楚刘嘉嘉那张苍白的脸。
还有她身后那片斑驳的墙壁。
斑驳的墙壁
意识到这点我不禁一愣。以为是自已看花了眼,可是仔细看过去,在刘嘉嘉怯生生的小脸背后,我房间那道白色的墙壁真的不见了。取而代
之的是一堵石灰都已经剥落了的外墙,甚至还有一些冬青树的枝叶从那道墙里探出来,在刘嘉嘉头顶轻轻地摇曳。
“嘉嘉……”我忍不住伸手去拉她:“你后面是什么”
却发觉一拉一个空。
手径直穿过刘嘉嘉的身体碰到了那堵墙,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堵墙上毛糙的石灰粉。
嘉嘉顺着我的视线目头看了一眼,有点困惑:“怎么了姐姐……”
我沉默。
有风在我身上吹过,我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充斥着阴沟水和陈年石板交杂在一起的味道。那种只有在我家房子外那种错综复杂的小弄堂里
才能闻到的味道。
可我明明是在自已房间里,而且窗户都关着。
想到这我迅速看向窗,然后头皮一乍。
我的房间不见了……就在刚才我还在自已的床上躺过,窗口边看过。现在什么也没了,没有床,没有窗,原先窗户的位置变成了一排高低
不一的老房子,门牌上写着:新生里17号,19号,21号
我想我知道这个地方,它离我家隔了三条街,今年才刚动的迁。
“是你做的吗!”我看向刘嘉嘉,并且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
她看着我的目光依旧困惑,并且因为我突然放大的声音而胆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姐姐……”
“你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巷……巷子里……”
“刚才呢?”
“……我们一直都在巷子里,姐姐……”
她在撒谎还是真的?
脑子迅速盘算着这个问题,我再次朝周围看了一眼。四周很暗,自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