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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却没来由地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日,她在皇上面前跳完惊鸿舞之后,柏原羲远远地,朝她,举了一杯酒。
他的眼中,没有惊艳,只有,落寞?无奈?惋惜?失之交臂?错过?……
为什么当时一直不懂的那个眼神,现在突然间全明白了?
江采儿只觉头脑一片空白,一直到宫女们上来端送汤品,她才强定心绪,竭力回过神来。可之前打算聚精会神演戏的心思,却怎么也提不起来了!
今日的汤品是白果玉珍汤,玄宗不爱甜食,一般都只是尝尝鲜。
采儿要做的,只是不小心打翻自己的碗,等着皇上把他那碗给她,然后,她若无其事地喝下汤,等着毒发。
于是,皇上被下毒的事情,昭然若揭。
皇上一定会当即责问端汤的宫女,可端汤的宫女会说,她是无辜的,这汤只在途中被叶青检查过。
那个叶青当然是子据易容的,可,整个皇宫,现在只有皇后知道叶青死了啊!就连花美人,她也只是怀疑而已。
通常,一个盘子里只会放两个汤碗,走在最前头的宫女,自然端的是皇上和皇后的汤。而呈汤之时,宫女会先给皇上端汤,左为尊,她一定会拿左边的那碗给皇上。
可这里,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那就是,如果端汤过来的路上,宫女中途放下托盘换了手;或是送汤的宫女与呈汤的宫女不是一批,中途交接了一下,左右的顺序就会颠倒。
有毒的那碗就会送到皇后面前。
所以,
江采儿不能事先下毒,只能在打翻了自己的汤碗,拿到皇上的汤碗之后,用指尖往汤里面下毒,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几十位宫女此刻已端着玉盘,齐齐跪下,往各自负责的木桌上摆放汤碗了。
有的人才接过碗勺,便开始品尝起来,但皇上只是任那小瓷碗搁在一边。
江采儿缓缓端起自己的瓷碗,拿起勺子,脑中却仍有半刻的凝滞,再次竭力收敛心绪,手正要松开的那一刹那,
“砰”的一声沉闷!
采儿愕然回头,就见左侧华妃手中的汤碗早已砸落地毯上,碗没碎,汤圆,白果,酒糟和糯米,却滚落一地。
宫女们正利索地清扫着地上的浊物。
华妃脸上是淡淡的歉然与惋惜,对皇上道:“臣妾一时贪嘴心急,没想到闹了笑话了!”
皇上轻轻笑道:“难得华妃也有心急的时候,看来这白果玉珍汤很合华妃的心意啊,朕不爱甜食,就拿朕的这碗去吧!”
江采儿的头轰然炸开,该怎么办,叫御膳房重拿一碗给华妃,然后再重复华妃的故事,那样未免太刻意了,怎么办?
还在想着的时候,华妃已然谢恩,宫女也把皇上桌上的汤碗端到华妃那儿去了!
采儿的心一路下沉,那碗汤什么问题也没有,于是,谋划了那么久的计策,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华妃啊华妃!惠妃淑妃花美人叶青那儿一切顺利,如今却败在了华妃这个漏洞上吗?
江采儿的头痛得剧烈,一片混乱,各种分不清的思绪杂乱无章,混乱作一团。
一瞬间,她什么都想不清楚,只能机械地死死地盯着华妃,好像要看清楚她究竟是不小心还是故意!
但华妃并没有看她,只是静静盯着那碗汤,慢悠悠拿勺子搅着。她的侧脸是一如既往的恬静淡漠,和最近的空茫呆滞不一样,是一如光王郯王未死之前的淡。
她似乎想什么想出了神,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始一口一口地喝那碗汤,很认真,像是品尝来之不易的珍馐。
采儿凉凉看着,不过是皇上赐的一碗汤,有必要如此感恩戴德的样子吗?
可华妃异常地珍惜,喝到一半居然唇角浮现了一抹笑意。
采儿这才发现,那碗汤似乎有什么魔力,居然融化了华妃脸上千年不化的坚冰,一点一点,她的脸越来越温暖,越来越柔和,越来越美丽。
竟不像原来印象中的那个华妃。
采儿微微眯了眯眼,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心里渐渐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下一刻,又是一声“砰”,采儿全身一颤。
她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华妃手中的瓷碗稀里哗啦地滚到地上,瓷碗和勺子击打得乒乓作响。
而华妃,双手紧紧揪扯着胸口,面容扭曲作一团,紧咬牙关,“哗”地喷出一口鲜血。
周围的人尚未看过来,仍旧欢声笑语。
那一刻,华妃身边的青莲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 内个内个,某晞在上次作者有话要说里说的话,其实意思是某晞开始策划下一篇古言坑的故事和大纲了。不是说这个快完结了……
这个文现在快完结应该势必会落入烂尾的范畴吧……
当然,这个文也绝对不会很长,而且偶尽力日更的话,完结还是指日可待滴,目测四月中旬……
话说,偶没V之前日子过得多么逍遥多么懒散啊!一入V文深似海,自从V了之后,乃们的每一分银子都化作了小皮鞭打在偶的背上,偶现在奏是拉磨的小毛驴儿啊有木有~~~
不过,偶是一只欢乐的小毛驴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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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再再次谢谢柚子酱滴地雷,hiahia
VIP最新章节 42第42章
华妃已痛苦得整个都扭曲成了一团;虽是极力要捂住胸口;却是止不住的一阵阵抽搐,鲜血像是绝了堤的洪水一样从嘴边淌出来。
采儿只觉如遭雷击,她没有下毒,可;可怎么会;怎么会害到华妃?
皇上亦是一脸的惊怔。
青莲的尖叫声将所有的目光吸引过来;众看见华妃娘娘的惨状;顿时便知是中了毒,一时满堂哗然。
只有淑妃娘娘最先反应过来,声音嘶哑地喊道:“快去叫太医啊!”
几个呆呆怔忡的宫女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跑去太医院。
华妃痛得脸色死白;却强忍着挤出几个字,期艾苦楚地望着皇上的方向:“皇上,皇上……”
皇上赶紧疾步过去,把剧烈颤抖的华妃搂进怀里,急道:“婉儿再忍一忍,朕一定会救,朕一定会救……”
江采儿这才知道华妃娘娘的闺名原是婉儿。
听了皇上话,华妃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想说什么,无奈剧痛剜心,却说不出了。
皇上忽的想起那碗汤,顿时大怒,吼道:“是谁胆敢朕的食物里下毒?”
那些个端汤的宫女早吓得魂不附体,一排排齐齐跪下喊冤:“这些汤都是从一处盛出来的,别的都无事,不可能有下毒啊!”
皇上阴森着脸,眼眸一扫,盯住最前边的那位宫女,冷冷道:“是!”
那宫女腿都软了,不住地乱抖,声音颤得几乎不成形:“奴婢万死也不敢做这等事啊!奴婢冤枉,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请皇上明察,请皇上明察!”
说着,已不停地磕头。
皇上怀里的华妃再次吐了一口血,皇上焦心难耐,吼道:“先给把这个宫女拖下去!”
那宫女吓得当即便大哭了起来:“奴婢真的冤枉啊皇上!”
但几个侍卫已经过来捉拿她,那宫女挣扎着不知想到了什么,陡然间厉声尖叫道:“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
皇后登时双眼惊瞪如铜铃,她尚未反应过来,那宫女已挣脱掉侍卫的束缚,连滚带爬到皇上跟前,慌忙哭道:“娘娘跟前的叶青丫头碰过皇上的碗,她说要检查一下,是叶青!”
那宫女大喊:“是皇上娘娘跟前的叶青,所有的宫女姐妹都看见了!”
地上跪着的其他宫女也纷纷作证:“正是皇后娘娘跟前的叶青!”
皇后全身一抖,怎么可能?叶青分明昨天早上就死了!她不信鬼魂之说,定是有借机要害她。
“胡说八道!”皇后气得面色通红,怒斥道,“们这群该死的贱婢,来啊,给把她们全部都拖下去!”
全体侍卫,无一行动!
谁都看得出来,这下是出了天大的阴谋了!
花美吓得几乎呼吸不能,难道,难道光天化日的出来了叶青的鬼魂?
所有的目光齐齐聚焦皇后娘娘身上,就连皇上看着她的目光也阴沉了下来。
皇后这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忙道:“皇上,请相信臣妾,臣妾怎会谋害皇上!定是有要陷害臣妾的,皇上,请皇上明察啊!”
皇上眸色如夜,薄唇轻启:“叶青,何处?”
皇后整个瞬间僵了,叶青,叶青分明死了!
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不能隐瞒了,只能胡乱撒谎道:“叶青,她,她昨日意外摔倒,磕到石头,她,她死了!”
“哦?”皇上的声音冷若冰霜,“死了?为何这些宫女适才都看见了?”
席间的花美早已全身冰凉,差点儿晕倒。
“是她们撒谎!”皇后急道,“叶青,她,她真的昨日就死了!”
“宫女死了,内务司那边登记了没?”
“……”皇后又是喉中一噎,她没有告诉任何,因为叶青是吞食绝石的粉末而死,死去的症状和郯王的一模一样。
怕怀疑,皇后只得把叶青藏了起来。
“皇上……”华妃忽的揪住皇上的衣袖,虚弱道,“臣妾,臣妾求皇上一事!”
皇后当下便眼睛放光,灼灼盯着华妃,只等她开口为自己求情。
皇上握住华妃有些冰凉的手,心痛不已:“婉儿说,说什么朕都答应!”
华妃嘴角仍是血流不止,却扬起一个狠烈的弧度,似笑似恨:“臣妾放心不下琬儿,求皇上,臣妾想把,想把琬儿交托给,托给,梅妃妹妹!”
皇后一脸的期待顿时化作惊愕与愤怒,江采儿也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华妃,她,她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连连点头:“好,朕答应!”
华妃几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直指皇后,眸光怨毒,咬牙切齿道:“绝对,绝对不能把臣妾的琬儿交给,不能交给那个害死臣妾两个孩儿的皇后娘娘!”
皇上怔住,全然不明白她的话。可回头看到皇后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之时,却又似乎明白自己被蒙蔽了。
这时,太医赶了过来,迅速检查了汤碗中残余的食物,顿时脸色惨白,慌忙跪地:“皇上,这,这里边是鹤顶红,无药可解!臣只能多留娘娘一个时辰啊!”
而另一个太医又道:“臣适才检查了华妃娘娘之前的那碗汤,里边也下了毒!”
青莲再忍不住,悲戚地大哭起来:“娘娘,娘娘,救救娘娘,救救娘娘啊!”
皇上先是一字不说地听完了太医的禀报,脸色阴暗得像是卷了暴风雨。最后,他吩咐宫女把华妃抬到后面的隔间里躺下,让太医过去给药,又叫青莲马上去把甄王领过来见华妃。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这才缓缓转身,空冷的目光锁住皇后:“之将死,其言也善,更可况是一直与亲好的华妃。皇后,华妃适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皇后抖了一抖,目中似有畏惧,但下一刻便连声跪下:“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害华妃的儿子。臣妾只是,只是说过喜欢甄王,想把甄王领过凤鸾宫来养。华妃,华妃她一定是误会了,她一定是误会了!”
皇上凉凉地抽了抽嘴角:“那,叶青朕与华妃的食物中下毒又是怎么回事?皇后可曾想过杀了朕与华妃?”
“臣妾没有!”皇后眼泪汪汪望着他,“皇上明鉴,臣妾真的没有!”
“皇上!”席间的王远看见自己的亲妹子受委屈,早已忍不住,大吼一声,“皇上如何为得一个妃子的命来冤枉皇后?皇后乃一国之母,尊严岂容践踏?”
“啪”的一声巨响。
“皇上的尊严岂容这臣子践踏!”一直一言不发的惠妃忽的狠拍木桌,直指王远,厉声呵斥道,“皇上的家事岂容这个外臣置喙?今日有要毒害皇上,难不成王节度使的眼里,家妹妹比皇上的命还重要!还是,”
惠妃冷冷一笑,“皇后得了王节度使的撑腰,才敢如此嚣张?”
皇上的脸色瞬间阴沉到要滴出水来。
王远与皇后怔愣片刻,忽然明白过来这是造反的罪名,异口同声骂道:“血口喷!”
王远当即便拔了适才冲进来的护卫的佩剑,皇后惊愕:“哥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