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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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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苏幼平扭头叫了他一声,宫闱秘闻,他忽然忆起宗主曾说过,赭杉,你此次下山,若是遇见有缘人,就能解开自己的身世。宗主笑的莫测,目光中尽是惋惜,不如不知。幼平你才能活的自在。

温云移开目光,不与苏幼平对视。他心中已生了愧疚之心,自然无勇气与他对视。咬了咬牙,依然冷声说道,“公主,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听了这桩事,需放我和幼平离开。”

苏幼平看着萧分宜,她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不含一丝杂质。


“这桩事不必说。本宫知道的很清楚。”萧分宜冷了眸光,看向温云,只余杀念在心头。

温云一笑,冷冷道,“即使公主不想听。可也得让幼平知道自己的身世。十几年前,还是清河王的萧景昊遇见了偷偷下山溜出来玩耍的苏含山。二人一见,互生倾慕之心,私定了终生。然,清河王毕竟出生皇室,终不得自由,两人相交三个月后,他返回京都。一去便是一年。苏含山回到师门时,手中抱了一婴儿,她自己已是油尽灯枯。当时的宗主收下了孩儿。”
说道此处,他抬眼看着楞在不远处的苏幼平。

“那孩子是谁?”苏幼平颤抖的问道,内心压抑的情绪已经使他头脑空白。

“是你。”温云坦白的说道,“抱歉。但这只是故事的一半。还有另一半,含山与清河王不止一个孩儿。”

“你说什么?”苏幼平惊惶的说道。不止一个孩儿,那这世间他还有一个血脉至亲。

“那孩子被河清王的部属接走。回到了他父王身边,但他没有什么名分。他只是一个私生子,见不得光。直到他两岁的时候,他的父亲登上九五至尊。他也摇身一变,成了皇后的嫡子。”温云喘着气说道。

“西宫,我说的是也不是。”温云抬起头,滴血的嘴角邪魅的笑着,鲜血顺着下巴缓缓滴到衣衫上。

“不差分毫。”萧分宜静静的说着,面沉似水,“苏幼平,你想知道那孩儿现在何处吗?”

“你……”温云惊恐的看着她,厉声道,“你竟是……”

苍剧烈的咳嗽着,呕出一滩鲜血,猛烈的喘着气。胸口好似风箱一般剧烈的抖动。

“温云,你怎么了?”苏幼平焦急的问道,一手按在他胸口,一手将他扶起。

“哈。想不到,那个私生子竟然是个女儿。”温云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湮没在风中。

“你现在知道不算晚。”萧分宜冷冷说道,“凭玄宗掌握的这个秘密,你以为你们有多大的胜算。更何况还是个假消息。”

“哈哈。”温云长长的笑着,“萧分宜,你好心计。你用假消息迷惑宗主,再用刺杀梁成逼出我们现身,就在我们以为能揭穿你的身份时,你却先一步绞杀我等。”

“可惜。”萧分宜叹了口气,可惜的是,今日怕是要放过你了。

“你是……”苏幼平眼中此时已蓄满了泪水,他心中满含着沉郁怨怼。过往,他从不曾对自己的身世有所祈求。有玄宗便够了,他虽然是孤儿,可是在玄宗,就是他的家。

“我是萧分宜。”萧分宜笑着,心却是痛的,她早知这个世界有一个他。可他却不知这世界还有一个她。人生际遇是多么奇妙。萧分宜心思千回百转。

“是了,你们骗我的。”苏幼平垂落了一滴泪,喃喃自语叹道。

“这一切都是真的。”温云忍着伤患,急切的说道,“幼平,你傻了吗?只要你能认回这门亲。就可以达成宗主的愿望。你师父也不用再屈身于此了。”

“住口。”萧分宜冷声道。

苏幼平皱起长眉,眼中含着几分难舍几分怨怼几分纠缠,这一切来的太快,他不想去面对。

萧分宜抬手道,“你不是什么皇子,收起那样的心思吧。”

苏幼平望着萧分宜,半晌才垂下头,“我知道。”

萧分宜心中一痛,挥手招来暗卫。

“我们走吧。”苏幼平面色平静的扶着温云迈步欲离开。

萧分宜一怔,他平静的面容使她有一丝踌躇,她开口道,“他走,你留下。”

苏幼平抬起脸庞,冷冷笑道,“你留我做什么?难道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养了个玄宗的面首吗?”

萧分宜面色一瞬间苍白,“走吧。”挥了挥左手,身形有些颤抖。

冉华适时出现在她身旁,萧分宜竟是支撑不住,靠在了她身上,口中嗫嚅道,“放了他们。事情做完,不要留了痕迹。”

“奴婢知道。”冉华扶着萧分宜慢慢走出庭院。

朱红格子的宫门缓缓关上。天边青灰色的晨云拢住了一丝曙光,早起的鸟儿将头躲在翅膀中,仿佛不忍看这一出戏,一排排高高低低的站立在枯枝上。






第9章 九 责难
 皇觉寺着火,佛堂的正殿全部烧毁,幸亏一众僧人睡在山腰的偏殿,才幸免遇难。但当晚在正殿内清修的主持大师并十一位各殿殿主均因火势太大,而没有逃脱,葬生火海之中。

景帝勃然大怒,正殿可是供奉了自太祖而始的十几位先皇的牌位。此事一出,朝野哗然,市井流言更是可怖。

“此事,你做何安排?”景帝不怒自威,沉声问道。
萧分宜跪在地上,天寒地冻,双膝疼痛。

“儿臣认为此事还需要细细彻查。皇觉寺乃是我朝皇寺,历来有大内侍卫,以及一众武僧守卫。若是想放火烧寺,恐怕难已。必然是已将正殿内的主持及殿主击杀,方才能放火。不引起众人的警觉。”

“你说的有理。但是何人有如此大的势力,在西宫的眼皮底下做这样的事情。在朕的卧榻之侧有这样的能人,你说,朕怎么安睡?”

“儿臣失职。请父皇责罚。”萧分宜更将头低下三分,收敛气势。

“这事情要彻查清楚了。有这样的人在眼皮底下,想必你也不放心。梁成的师侄是怎么回事?我听张不放说是行刺太子不成跑了。”景帝端起手边的茶盏,淡淡说道。

“这件事情来的突然,好在平日里,宫里戒备深严。没出什么大事。”萧分宜说道,“但仍是免不了有些非议,朝堂里的骚动,儿臣会想些办法。”

“刺杀太子可不是小事。这是动摇国本。他们要是动作起来,可不仅是攻讦这样简单,不出点血,很难平息这事。不过只要保住梁成就好,其他的事你去料理吧。”景帝淡淡说道。

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这事来势汹汹,搞不好就是要将玄宗连根拔起。景帝叹了一口气,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心里不是个滋味。如今总算摸出了她半分的心思。她是要梁成孤立无援,成孤家寡人。

萧分宜离开后,景帝郁郁不乐,站在书桌前,理了理思绪。方才朝临风阁走去,他得想好给梁成一个交代。事情变化急转直下,没料到给温云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现在只有让玄宗出来表态,才能将损失减到最低。

“皇上,你说让玄宗去捉拿温云交给朝廷?”梁成猛然转身,单手抚在桌上,冷声质询道。

“不然,就要剿灭玄宗。”景帝皱眉道,“他一条命换你们玄宗,也不算什么了。”
梁成冷笑的看着景帝。这个心心念念,罔顾伦常,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只要保住你就好。其他的事情,朕已经尽力了。这件事拖下去,只会对你越来越不利。可是你荐温云去做太子的讲官呀。”景帝挑眉看着梁成,眼角处的细纹流露出担忧和不忍。

“我看玄宗是不会这么做的。”梁成冷冷说道,“其他的办法也不是不可想。只看皇上有没有心。”

“什么办法?”景帝忽然笑道,“这个事儿,可不会悬而不决。有人拿它做文章,你以为会善罢甘休。看来你还是不懂这朝廷的事。”

“我不懂朝廷的事情,才会让温云去做太子的师傅。”梁成秀气的眉毛纠结在一块,星眸灿烂,一脸怒容,“陛下当时可没有阻止我这么做。”

“呵,你现在倒是怪我。”景帝叹道,“我当时思虑不周,不过是希望我死后,你能得到太子的庇护而已。”

梁成楞了楞,脸上的怒气还没有褪下,心里倒是膈应的慌。他也不知为何非要逼他如此。

“但是,你知道她不让的。我自己便是一个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尊重老师的人,一个皇帝的老师,有时候可以代替父亲母亲的位置。我当时只盘算,温云是个不错的人物,他会教导好太子。虽然他是出身玄宗,可是朕一点也不怕那些非议。有一天太子登基了,温云的身份一定不止如此,而你至少可以过的平安。”景帝娓娓道来,不急不缓的嗓音,一下又一下的叩击着梁成的心。他眉目低垂,右手的指尖在桌上游弋,侧脸的线条柔和。此时,他不过是希望他了解自己。

梁成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那为何西宫的未婚夫不是叶无双,他是太傅的孙子哩。皇上怎么选了石曼卿?”

“咦,你问这个。朕只是觉得合适而已,他们两个在一起过日子,才叫合适。石曼卿亦静亦动,可在江湖可在朝堂。叶无双亦是世家子弟,醉心江湖,现在入宫只是委曲求全,将来总归不是社稷股肱。你瞧我们的西宫是个怎样的人,她有谋略,懂得人心。”景帝微微笑道,“朕是脱不开这身华服了,你跟着我,算是我亏待于你。我又怎么能不为你打理好以后的事情。要是我现在放手离开,他们还顾忌什么呢?”

“唉……”梁成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去找西宫。”

景帝微微一笑,眯起凤眸,面色沉静,想了会说道,“你去找她?”

此话颇有深意,梁成埋首思忖了半晌,将事情反复想了一想,心中已经打定主意。

御书房内,太子端坐在主位。单手支着额头,一手提笔懒懒的在宣纸上飞毫走磨。

“殿下,西宫来了。”小太监低声喊了一句,连忙把头埋下。
太子宪扯出刚写好的一幅字揉成一团弃于地上,丝毫不理睬小太监说所的话,蘸了磨继续写字。

萧分宜步入御书房就见到满地的纸团,微停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太子宪,挥退众人。方才开口说道,“又发脾气,扔的满地都是。一点儿没长大,还小孩儿样。”

“砰——”新进的砚台,摔在地上,一声闷响。墨汁飞溅,连萧分宜今日刚换的新裙子上也沾了一身。

“小孩儿,小孩儿,我就是小孩儿。你以为我不知你利用我,还有那个叶无双,你不要就把人往我那儿送。我就是你的垃圾篓子,竟是放些你用不着的人。我也是无用之人,是不是?”太子宪扭曲的小脸,双颊通红,喘着粗气。明亮的眸子染上一层恨意,折射出刺人个光芒。三抓金龙的朝服上沾着一坨黑乎乎的墨汁,更显狠厉之色。

萧分宜沉着脸,一言不发,只看着太子宪。

“这事没完。”太子宪走过来冷冷说道,“你心里想什么我偏不让你成。你以为我只是个摆设。你要是事先对我说了,我不会发脾气。你瞒着我,将我当傻子耍。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是在这宫里长大的,不是的。我也是。别忘了,没有我,西宫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你好好想想吧。”说罢,太子宪头也不回,昂首走出了御书房。

门外跪满了一群内侍。太子宪头上的金龙冠闪闪发亮,面色莹白如玉,一双星眸狠狠的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淡淡道,“听了什么,想了什么,烂在肚子里。敢传出去,一个也别想活。”

萧分宜将他的话听的分明,双手交替的握在一起,长长的护甲不小心划出了一条血痕,这小小的痛楚从手上蔓延到心口。

萧分宜当然不能忘记,每一道她发出去的谕旨都盖的是太子印玺。她的权力有多大,只是借着太子的手画自己的图而已。太子不过五岁而已,他不是小孩,又是什么呢?萧分宜慢慢坐到椅子上,努力回想自己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想不起来了。回忆只是朦胧的乌青色的一片残垣断瓦,拼不出一幅美丽的画卷。难道只因为自己是个女人,所以在五岁的时候仍是懵懂无知。太子,他只是一个离九五至尊一步的人。那自己呢,好像是站在最高处,但却是虚无的云端。有人仰望她,怕她。但是有一天她会自己走下来,走进尘埃里,和那些仰望自己的人一样,活在权威里,活在恐惧里。 

一丝一毫的动静,在宫里都能激荡起巨大的风浪。太子和西宫闹脾气,不算什么大事,但几日不见也不算什么小事。两宫似乎在斗气,竟是谁也不理谁。

叶无双照常做自己的讲官,太子心情阴郁,喜怒无常。他也不得不调整讲课的内容,时而也讲点趣闻。

山雨欲来风满楼,萧分宜站在高高的观星台上,眺望远处的宫门。风很大,云厚厚的,乌压压一层笼盖四野。梁成约她相见,萧分宜笑了笑,这地方她倒是初来,她有点恐高,太高的地方,她通常避而不去。

“西宫,这儿的风景怎样?只是今天天气不好,看不到晴空万里,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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