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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看到了?”莫惊水闻言眸色一暗,带着血丝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双清澈的月 眸,这个丫头,凭什么?
“嗯,看到了!这船上人多,你要死死远点不对!你现在可还是我一方楼的人,你死 了,我不是亏死了!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你自己的!”说完这一句,霍水没再看他一眼, 径自起身椎门走了出去。
走到门外,有些怔愣,她刚刚在说什么?算了,说都说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莫惊水缓缓收回了视线,落在了桌案上的画像上,女子清灵绝美的笑 靥绽放在画纸上,唇角不禁溢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不是自己的霍水缓步走出几步,忽然想起这几日都没有时间理会云间,他那般敏感细腻的心思及此 ,转身朝最里面的房间走去,抬手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房间里迎面而来是徵湿的空气,窗边 伫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湖面的水光反射过来,为他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银发随风扬起, 仿若会随时飘散而去“师父”轻步走过去,叫了一声,那背影微微一动,又恢复如常。
霍水见状,心中叹息一声,她就知会如此走到他身旁,伸手挽住了云间的手臂,偏头 看他,“师父,你生气了?”
云间闻言没有说话,徵徵转眸望了望身旁的人儿一眼,看到那小脸上微徵的疲惫叹息一 声,伸手揽住了霍水的细腰将那小小的身子揽进了怀中,紧紧抱住。
“师父,等小瞳儿好了,我一定多陪陪你好不好?”霍水安心的窝进了那温暖的怀中, 双手抱住了他坚实的腰身,瓮声瓮气的开口,声音在胸膛内闷闷地。她知他不怪了,她也想 多陪陪他,可是现在小瞳儿身上的毒让她不得不费心在他身上了。等小瞳儿的毒解了之后, 她一定好好补偿他!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不许耍赖!”云间闻言银眸掠过一抹暗色,徵徵收紧了双臂, “到时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我!”
霍水忽然觉得这话有些阴谋的成分在里面,蓦地抬头,“师父,你不会提出什么我做 不到的事儿来吧?”
“你放心,不会的!你一定可以做到的看着那张有些紧张的小脸,云间失笑,伸手将 那不老实的小脑袋按回了胸膛内接下来的行程快了许多,画舫很快到了南襄国境内,浅桃也从一方楼找了几个丫鬟小厮 过来。
霍水计算了路程与日程,每日达到了规定的地点才肯放下心来,看着地图,柳眉渐渐蹙 紧了起来,“到了北脉国之后就不能在乘船了,到时候就必须要改乘马车了马车的速度自 然不如船来得快了,而且路程较远,路途颠簸,不过,也是没有办法了,北脉国处于北方, 自然没有水路可走的。
”怎么又磐眉了?”眉心一凉,霍水猛然回过神儿来,小脸上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小 瞳儿,你醒了?要喝水吗?”
这段时间他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她的心也越来越沉重“不用。”黑瞳闻言轻轻的摇头,她每日都将他侍候的那么好,“水儿,到哪儿了?”
霍水指着地图上的标志,轻轻开口,“到南襄国了,前面不远就是兰城了。”南襄国 心中蓦地一沉!南祭月那个混蛋。
那家伙自那一日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了,这样也好,省的见到了心烦,她现在可没有闲心 去对付他!
“水儿,对不起,累着你了黑瞳心疼的轻抚着那张明显憔悴的小脸,原本黑色的瞳仁 如今颜色浅淡的如同褪色的墨色一般,变成了淡淡的灰色,加上苍白透明的俊脸,宛若随时 冰雕的人一般。
“说什么傻话呢?”霍水闻言轻斥一声,放下手中的地图,俯身将黑瞳扶坐起来,靠在 怀中,推开了窗户,“不许说这种让我听了不高兴的傻话!你看,南襄国的景色多美河从镇子中间缓缓流过,错落交叠的民居密布在沿河两岸,一场小雨,缓慢而轻柔,懒 懒散散,洋洋洒洒,温温柔柔,缠缠绵绵,似乎雨也并不是雨,却白似梨花似杏花,让人陷 入无尽的遐思里江南的钟灵毓秀刻画的淋漓尽致,眼前的一切好似一幅泼墨山水画“嗯,是很美黑瞳望向窗外,透明的唇边溢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淡淡的笑意绽放在透 明的俊脸上,缥缈的好像随时会消失一般。
“很美的地方还有很多,等你的毒解了,我们就这样乘船一路南下,看遍江南所有的小 镇好不好?”霍水柔柔的开口,视线随着窗外绵绵的细雨落入水中,再低首望去,怀中的人 早已闭上了眼睛。若不是她的手指放在他的脉间,她似乎觉得他已经“叩叩叩房门被敲响,浅桃走了进来,“小姐,前面快到兰城了,我们要停船去买些 东西,你要下去看看吗?”
“不用了,你们去吧,尽快回来,不要耽误时间!”霍水轻轻的摇了摇头,转头继续望 向了窗外如丝的细雨,漠然的看着路上行人往来纷纷。
“我知道。”浅桃见状徵微叹息,唉,看来黑瞳的毒一日不解小姐就一日高兴不起来! 小姐高兴不起来,这船上的人都高兴不起来,明明乘船而行走一伴很惬意的事儿,她现在觉 得快被压抑死了!
浅桃方才走出房间,一转身便望见了一片冰蓝色,不用想也知是谁了,“凌兰公子,有 事儿吗?”在外面多有不便,她才改了口。
“我想看看水儿。”宫凌兰抬眸望向紧闭的房门,这几日她根本都不出房间,他都好几 日没见着她了。
浅桃闻言一怔,顿了顿,佯装为难的磐起了秀眉,“这我方才进去看小姐睡了。小姐这 些日子都在照顾黑瞳,这才刚睡下,凌兰公子微”
依照小姐目前的心情还是让她清净点吧。
“那我就不去打扰她了。”宫凌兰微徵点头,绿眸鼎淡下去,转身缓步离去。
浅桃抬眸望去看到一抹霜白的衣角从门边一闪而逝,又看向了那抹冰蓝色的身影,顿时 叹了口气,“唉兰城是一名符其实的水上之城,连城门也是建在水上,城楼建在桥上,桥下可通行来往 的船只,画舫驶入了城门,透过纱窗,守城士兵看见了画舫内一闪而逝的人影,顿时震惊的 瞪大了眸子,失了魂般,好美好美的人!
画舫找了一处渡口暂时停了下来,浅桃便带着几名小厮下船。
雕梁画栋的精致画舫一停下就引来了无数注视的目光,船分二层,粉色的流苏垂下,随 着徵风摇曳,在朦胧的雨幕里别样的秀美船在兰城多如牛毛,但像这么大这么精致的画舫却是少有,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一些眼 尖的人在看到窗户薄纱后的人影更是激动的议论起来!
“你们看,一楼那窗纱后是不是坐着两个人影啊?”
“哪儿呢?对哎!是有两个人影?不过看不太清楚啊?”
“似乎是一男一女呢?大白天的竟然抱在一志”
“是啊是啊!这大白天的怎么能做出如此羞人的举动来呢?”
“哎呀!听闻二殿下来了兰城巡查若是被看见了,岂不是坏了我们兰城的风气?”
“二殿下?!是真的吗?二殿下要来兰城?”
“哎,我也是听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总不会空穴来风吧?”
“这倒是!不过走路过的,还是早些离开!不然被二殿下看到还真的是败坏风俗!”
这一幕在民风淳朴的民众眼中,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纷纷指责起来。
霍水离岸边最近,自然将那些话都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心中蓦地沉了沉,二殿下? 南襄国的二殿下?那不志那不是南祭月那个混蛋吗?!他在巡查?那混蛋不是应该堵在东邪 国某城吗?怎么又跑回南襄国巡起城来了?
该死!她不会那么衰的碰上他罢!若是寻常碰上了,她必定会一雪前耻!可如今小瞳儿 的毒是耽误不得的,那混蛋若是来纠缠,耽误的时间可是补不回来的!
一艘大型画舫从城外缓缓驶来,城门口的士兵仍然呈现呆愣状态未回过神儿来,画舫内 斜卧在软榻上的男子唇角溢出一抹冷冷的笑意,“兰城的士兵就是这种素养吗?”
一旁伫立的一排官员闻言立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恕罪!往日。往日并非如此 呵……”
“眼见为实。”男子冷哼一声,唇角的笑意隐去。
画舫驶过城门,门口的士兵依然没有反应过来,却不知已经因那一眼而大难临头了城中围观在画舫外的人未减反增,热闹向来都是有人凑的,围观的人已经将整个渡口围 了个水泄不通,四周都是嗡嗡的人声。
浅桃带人回来便看到人山人海的渡口,不免有些惊愕,“庶。,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怎么都围在这儿?”惊讶过后,立即命小厮在前方开路,几人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上了画 舫。
“这都什么事儿啊?不过去买个东西而已回来怎么就那么费劲儿呢?”上了画舫,浅桃 松了口气,将手上提的东西放下,“不过是一艘画舫而已,有什么稀奇的,真是搞不懂这些 心”
“你们将东西都拿进去放好,小心点儿啊!”吩咐完小厮,浅桃疑惑的站在了船头,吩 咐开船,一边享受着炎热夏季中细雨的清凉。
画舫缓缓离去,围观的人不觉无趣也缓缓散去随后而至的画舫上,跪下的那一排官员见状,又是一阵冷汗涔涔,这。这不会又发生 了什么事儿了吧?前些日子分明都检查过几遍了,怎么都出了纯漏啊?
“前面方才发生什么事儿了?”软榻上的男子慵懒的撑起手臂,淡淡的开口问道。
一名黑影倏然而至,速度快的让人咋舌,平板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禀主子,方才 城门口的士兵是因为看到了一名美貌女子。前面围观的人群是因为看到了画舫上一男一女相 拥的画面。”
男子闻言饶有兴味的扬眉,“美貌女子?”到底是怎样的美貌女子将那一群人迷成了那 副模样?没想到这天下除了那个女人外,还有人能做出那种惊世骇俗的举动除了她眸色蓦 地一沉,“去看看那方才那艘画舫上究竟是什么人?”
“是,主子!”黑影一闪,已然消失在了画舫内,看得一干官员目瞪口呆画舫重新行驶,霍水焦急的心绪一点点的下降,将怀中的黑瞳放平在床榻上,盖上了厚 厚的锦被。坐在窗边,将手伸出窗外去接住绵绵细雨,清清凉凉,柔软而细腻,很舒服,“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蝴蝶谷。
上次是在东邪国的一处小镇遇到引魂的,按照日子推算,他应该在他们之前回到蝴蝶谷 才是,如果他是回蝴蝶谷的话!他竟然下了这毒,就应该会回去的,他难道是想看看他的毒 有什么效果吗?若是那样,没必要那么麻烦吧?
陷入沉思的霍水并未发觉后面一辆画舫正急速的靠近。
画舫急速的驶来,两艘画舫很快并驾齐驱!
隔着薄纱,霍水看到了对面被挡住的光线,心下没多想,以为只是寻常的船只来往,直 至伸出窗外的手猛然间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才如梦初醒!”谁?放手!”好大的狗胆竟然敢 公然轻薄她,当她好欺负吗?
谁知,那人听后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握得更紧!
霍水当即气极,心中的怒火蓦地高涨,“如果你还想要你的爪子就给我放手!”月眸一 凛,右手腕间的白绫射出卷住了船壁上悬挂的长剑,长剑旋转,剑柄已紧握在手中!他若再 不放手,她不介意砍下他的那只爪子!
“女人,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粗鲁”带着隐隐笑意的低沉那声穿透而来,让霍水瞬 间怔住这个声音她怎么会忘记!是那个混蛋!是南祭月那个混账的声音!他竟然真的在这儿? !
在霍水怔愣间,紫色的长绫紧紧地缠住了霍水纤细的腰肢,一道力量袭来,将霍水整个 人带出了窗外,直接落入了对面的画舫之内!
身子跌落而入,霍水猛然回神,长剑抵住地面,稳住了身形!抬眸一看,软榻上斜卧在 那抹紫色的身影不是南祭月又是谁?
紫色锦袍包裹着精壮的男性身躯,胸前衣襟敞开,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肤,墨发如瀑,简 单的以紫玉管挽起,披散在白色的貂裘上越发浓黑如墨,狭长的凤眸幽深如潭,高挺的鼻梁 ,两片薄薄的唇带着邪魅的弧度,此刻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妖孽的气息依旧惑人“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霍水站起身,月眸倏然眯起,右手紧紧地握住了剑身!
“我为何不敢出现在你面前?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南祭月轻笑一声, 凤眸在看到逆光下那张绝美的容颜倏然暗了几分,“几女人,这才你真正的样子么?还真是 人如其名呵……。”
现在他可以原谅方才守城士兵了,这样的美貌被迷惑也实属正常!不过,竟然敢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