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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肯再听他腻腻歪歪的说话,没好气的说道:“随你怎么叫都行,你快放开我了。”
“好,兰,你想起我来了吗?五年前我们在新疆阿尔泰的地牢里,你说要救我出去,还要让我将你带出来,可是我食言了,我很后悔。”
说了这么长的话,字字清晰,哪里像某处“受伤”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骗,很恼火的怒道:“你骗我,你没事?”
他为自己辩解道:“怎么没有,你看都出血了”边说边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瞧,而且还靠得很近,我忙将头转向一边,反手一推,红脸说道:“我才不要看,我晕血的”
他似想起了什么,抿嘴笑道:“嗯,竟把这事给忘记了,好吧,不过你不要再乱动了。”
我这才下意识的赶紧抽回手,因为我发现自己将手“伸”向了他的眼睛。此时我知道自己理亏,想说句对不起,又觉得现在说对不起的应该是他,遂只是瞪着他,说道:“还不放开我?”
他却低低的笑道:“你很会闯祸”不似责怪,似有怜爱。
我反驳的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还要故意?”他语调很高,有些不满,又多一丝抱怨的继续说道,“对不起就完了,你今天可是伤害了我两次”
我抿嘴气道:“怎么就伤你两次了?明明就是……你怎么那么不讲道理。”
他依然轻笑道:“是你记性不好,要我数给你?”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听这些,你不是总让我想起五年前吗?是的,我没忘记,从始至终都没忘记,所以那时我救你一次,这时再伤害你一次,也就算作扯平了吧,谁也不欠谁,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开我,我,我就原谅你”我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的说。
可他却只抓住某些字句没完没了,说道:“扯平吗?五年前不是已经平了吗,只是我还欠你一个承诺,前不久你又欠了我两份人情,你说咱们的帐要怎么还?”他笑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别以为我会怕你。”我对他翻了翻眼睛,语气强硬,毫不示弱的说。
他轻笑的定定的望我,说道:“知道你不怕”说完还未及我反应过来,他早已再次的擒住了我的唇瓣。
“你……我……”然而凭我再动再闹都是无济于事。这一次我成了他真正的猎物。我想故伎重施,怎奈他有了刚才的经验,这会再不会吃亏,我的反叛在他眼中成了迎合,竟然挑起了他欲望。
他的手也随之不安分起来,漫无目的的游走在我的身上,每落一处,掌心的温度便传到一处。我又急又怕,睫毛上瞬间蒙上一层薄雾,恨恨的盯着眼前的他,我咒骂着,骂他连禽兽都不如。
“吧嗒”一颗晶莹的泪花从我的脸颊散落到他的袖管上,这才让他清醒,遂停下来吻我,同时也停住了手,见我哀怨的看着他,他竟然不知该把手放在什么位置才对。
对我抱歉说道:“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
同一屋檐下
眼泪都没来得及擦,我便涨红着脸使劲的推开他,我在心中祈祷,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免得在这里羞赧难当。于是起身飞快的逃离现场跑回观内,直奔大殿后院我所居住的那个小跨院,再也不理他,凭他在后面追着我叫我的名字,说着抱歉的话。
“海兰姑娘,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在我身后追说道,想拉住我,却被我一抽袖子,逃了。
管你是故意,有意还是无意,你已经中伤我了。我的眼泪在空中飞洒,话语在心中默念着。
就是恨恨的吝啬到连一个字也不想丢给他,谁让他这般轻薄人,谁让他这般侮辱人,我就是不想再见到他。谁说古人的思想保守陈旧了,没见过两次面便是要追求“私相授受”,虽是有好感,可也不至于到了钟情,更是倾心的地步,就是在现代还讲两厢情愿的才能在一起,可我不愿意,他倒是比三百年后的现代人还要开放,果然是我太低估了这里的某种风气,和打小在我心中的君子与小人伪貌断定的假想式,弄得我一直以来都是在错位思考,从不考虑这样一层关系。
我以为我不理会他,他便会识趣的不再追,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哪知他的意志竟然坚定不移,依然在我身后穷追不舍的追着我,展开这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拉力赛事。
霎时间,安静的观内呈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不管这种场面出现在哪个时代,不明旧理的人都应该为此而感动的,毕竟大多数的女生都是喜欢在前面奔跑的一族,而男士则会尾随其后,不单单是小小的虚荣心作祟,更是有一种被爱情环绕的幸福感觉。
然而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这种骄傲感和满足感,相反的,我竟然觉得他好烦,为何偏偏选中我,真希望永远永远不要再见到他,可是老天会听到我的呼唤吗?
眼见着我的房间就在眼前,于是铆足了劲我再次的加快速度,以迅雷之势冲了进去,“嘭”的一声合紧了门,落上门闩,快到我自己都为之震惊,将我与他相隔在一门之间。
靠在门上只感觉心脏跳动得厉害,想它此时定是想出来透透气。
被我突然合上的门关在门外的他,不知道此时此刻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但听话语里面多的是请求谅解的声音,王焱说道:“兰,你开门,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真的是……”
我不想再听到他说话,忙跑到箱柜前拿出我的首饰盒子,取出那块九龙环玉佩,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用一块自认为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就想收买与我,真是痴心妄想,我才不要你得逞,你以为是谁。
我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门,将他说了一半的话掐断,拉过他的手,把玉佩送还了回去,说道:“拿上你的东西,走人。”然后再次的关上门。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
他在门外不解的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朋友都没的做了?”
我在门内啐道:“呸,别在这里用什么朋友的理由做借口了,有这样做朋友的吗?东西我已经还了你,我也再没了负担,咱们之间也再没有任何瓜葛,今天就到此为此,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以后若是再见面也当作从来未曾认识过,你走吧,还愿还请去前院大殿,顺便再请个愿,保佑我们不要再见。”
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道:“你说了这么多的狠话,当真是心里没有我,我倒真的是一厢情愿了,今日之事对不住了,很抱歉。”他说完便没了声,而后我还听到他脚步离去的声音。
我想他定是想明白了,于是放心的靠在门上抚了抚胸口,让自己的心情平静。可是时间已过去好久,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脑海中竟然全都是他的影子,充添得我思绪混乱。我跑到镜子前看着有些微肿的嘴唇,对着镜子使劲的擦着,可是越擦心越乱,又骂自己道:“海兰啊海兰,你倒底怎么了,老想他做什么?不就是一吻吗,咱们是现代人,不在乎的,别怕。”
再次的摇摇头,定了定神,遂想着去打盆水来洗一洗,让自己清醒清醒,换换心情。
于是端着脸盆拉开门,准备去井池打水,没走两步却听到跨院门外一个声音刚落,而声起的另外一个声音则是清贤的。只听清贤说道:“按师祖从前的吩咐,那间房便不再给人住,见三爷您许久没来,只是落了锁,我这就带您过去。”
我心中纳闷,观里不是规定这后院不随便给人来的吗,怎就又带了人来?又一想,我管那么多做什么,自己还不是寄居在人家这里。想来佛门道观向来皆讲一个缘字,他们好客,喜欢传经说戒,普度众生,以求功德圆满,如此说来这也是在常理之中的。
便没有再多想,提步欲走,哪知这时那二人转身进院,清贤在前面开身引路,后面那抹铁灰橙红搭的长影子瞬间落在我的眼里,我定睛一瞧,王焱?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遂上前将清贤拉到一旁问道:“清贤,你把外来的香客带到这后院里来做什么,可是要坏了这观里的规矩?还不快将他带出去?”
清贤见我如此说,遂笑着引见说道:“海兰姑娘,这位是王三爷。他不是外人,更不是咱观里的普通香客,是贵客,他需要在此斋戒些时日,所以要住在这院子里住上个把月,就在您的对面。”
“你说什么?贵客?”还要住在我对面,我惊诧的看了一眼立在一旁并不看向这边的王焱,对清贤说道:“清贤你有没有搞错,他怎么能是这里的贵客呢?”
清贤笑说道:“怎么会错呢,是师祖,您的爷爷生前便交待要善待的贵客,咱们可是怠慢不得的。”
爷爷交待的?我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清贤不敢置信,这个家伙还搬出神仙爷爷来了,这叫我该怎么办?
“可是,可是即使要住,也不必非得住在我这院里啊,其他院里就没有房间了吗?”我有点语无伦次,心跳加快,血压估计也在飙升。
清贤为难的与我说道:“的确是没房间了,况且就是有也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我睁大双眼不解的追问道。
清贤回说:“因为那个间屋子是这位三爷的专用房间,从我入这观里做弟子时起,就有这不成文的规矩,是谁也改不了的。”
什么,改不了的规矩?
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忙说道:“不行,不行,这,这实在是太不方便了,清贤你再想想其他办法好不好。”
清贤见我很是着急,遂回劝道:“清贤也知道这样会给姑娘带来很多不便,可这真的是没办法,外院人多杂乱,姑娘又不能去那边住,所以您就只好屈就几天,怎么说,这些日子你们也算是同一屋檐下,还是相互多多照应,体谅一下。”
我被清贤说得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只能咬着唇怒视着王焱。心想,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让他住下?
王焱见我怒目的瞧着他,嘴角多了一丝玩味,瞬间又化成最初的面无颜色,他对我一拱手说道:“海兰姑娘,幸会。”然后便朝对面的房前头也不回的走去。
我在后面瞪视着他,啐道,虚伪,真虚伪。
清贤也不再理我,径自为他开了房门,立在门旁说道:“这房间一直是按您的心思布置着,每天都会按时打扫,就是这些天,天气渐渐冷了起来,没人住,所以没什么人气,我现在就给您去取斋戒的用品和暖炉来,烤烤屋子,你且稍等。”
王焱他摆了摆手,说道:“有劳小师傅了。”说完,撩开衣袍走了进去,却没掩门。
他究竟是谁
我的眼睛不从我愿的随着王焱的背影与他一同进了北屋正房。让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房内的陈设竟然如此的古朴,精致,细腻,儒雅。
但瞧对门正堂内静穆的紫檀雕花方桌上,放着绣有兰花的素屏,桌子两旁一边一柄内嵌月白珐琅器的同质扶手椅,很是搭配。在桌椅脊背后方的墙壁上悬于梁下正中的题字不知是何人的墨宝,上面写有“衡兰若芷”四个大字,笔力苍劲,气韵潇洒。两旁又题诗为:寂寥空谷识幽兰,独留蕙草暗流芳。
正堂左侧被月门和挂着的宝蓝帐幔隔断后方,又有陈列各色器物的紫檀多宝格,细看内容竟是青花瓷器,珐琅器,和叫不上来的釉质器件,以及玉插屏,珊瑚景和各色奇山怪石景,虽都是值钱的物件却又不显奢华,很是雅观。再矮它一截的梨花小案上摆有一盆迎客松,在其前方不远处的案几上又放有一个方形花屏灯罩,罩屏上画着双雀登枝,一转前时的幽静,明快了许多。
右侧是同色的帐幔,一整排的书架上书籍罗列满满,让人总有一种错觉,定是身处一个小型图书馆。旁侧为书写时用的案几,笔墨砚台整齐摆放。再瞧这案几旁角下处,放有一个深漆红色海棠雕花香几,上面摆放一盆因冬季休眠并未开放的蕙兰,花叶却是长得及好,郁郁葱葱的。顺其往下一并看去,皆是各色的兰花盆景,均是错落有致的摆放着。
再往里面我便是想看也看不见了,总不能跟他进了去,心底竟然莫名的滋生出些许落陌。
我提着脸盆傻楞楞的站在院子里,看着清贤又带了几个小师傅出出进进的往王焱的房里送东西。汤茶果品一应俱全,供台碗盏,火盆、香炉、手炉一样不缺。
我心道,看这架势,当真是作为贵客对待啊。这个王焱,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想来,从这房间的布置和格局上看,这个王焱倒是颇有君子之风度,更是爱书行文的儒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