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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预期的疼痛,只是软软的靠在他的怀抱里。俗话说物极必反,每次我认为会摔得很惨的时候,总会有一双温暖有力的手将我扶住。这次也不例外。
王焱将我扶正,便问我道:“你,没事吧?”
霎时间四目相对,看着他关切的神情,我想起自己一直对他凶巴巴的样子,刚才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中万般的羞愧,一时间竟有些语钝:“没,没事。”遂又慌又乱的推开他,说了句“谢谢”,而后俯身捡起地上的包袱,一颠一簸的朝着主持师傅的禅房走去。
主持师傅的禅房灯光萤萤,也不知主持师傅他找我有什么事,我在门外深吸了两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上前轻轻的敲了敲门,还没等我自报家门,只听得屋里传来:“进来吧。”
我推门而入,却见正堂内主持师傅他正坐在榻上闭目静坐,我又不好就这么走上前去打扰,只好在门口站着。
主持师傅见我未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对我笑着招手说道:“海兰姑娘,别站着,过来坐,等你很久了。”
我微笑的点头应着,走到他一旁的椅子前坐下,轻声问他道:“主持师傅您找我有事?”
他笑对我说:“如雪再回来还需要些时日,海兰姑娘不是说在这观中无聊吗?今天给你寻了一个活计,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做?”
回想起如雪刚走的那几日我在观里实在是无聊,又一想到自己又在这里白吃白住的,我这心里就不舒服,所以想找点事情来做,也好报答主持师傅和观内的小师傅们,哪知我要做什么他们都不肯,他们还说观里这么多弟子哪用劳烦我动手,于是也就作罢。现如今,主持师傅跟我提起这事,正好对我的心思,我忙想也不想的肯定回说道:“愿意,当然愿意。”
主持师傅听我如此说,满意笑道:“原本觉得这事不好说出口,你既然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我微笑回说道:“主持师傅有话请直讲,不必为难的,海兰我定会竭尽所能去做,就是不知是什么活计。”
主持师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想了想缓缓对我说道:“说来这事难也不难。就是住在你那间小跨院的王三爷,你今天也见着了。”
“他啊,怎么了?”我不解的追问着,“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主持师傅点点头回我说:“想来你定是已经知道他是咱们观里的贵客,这饮食起居目前没人照理,海兰姑娘可愿意代劳?”
什么?照顾他?“咳,咳,咳……”不得不说,这事太叫人震惊,我竟被自己的口水呛道,猛的咳嗽起来。
主持师傅忙问我道:“有没有事?是不是外面太冷着了风寒?”
我忙摆手说道:“没事,没事”但还一个劲的咳嗽,可能真的是方才冻着了,这会又被勾了起来,所以咳的停不下来。
主持师傅对外面高声说道:“清遥,端杯茶来。”只听得有人应着是,很快的便将热茶端来。
他倒了一碗茶递给我说道:“喝口热茶顺顺,看能不能好些。”
我接过来喝了两口,方感觉好些。
主持师傅又继续与我说道:“这天气越来越冷,可要多加些衣裳才是,回头叫人给你那屋多添把火,再加个火盆子,这样的日子着了风寒可是不爱痊愈,若是不舒服就吱一声。”
我点头没有说话。径自想着刚才他说让我伺候那个王焱,心中很是填堵,捧着茶杯又多喝了几口,很快的便见了底,他一见又要给我倒茶,我忙说道:“不用,不用,这就好了。”
嘴里虽然这么回着,可思绪却早不知不觉的飘到别的地方神游去了,想的什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主持师傅也没多让,见我恍惚神情,遂又问我道:“你觉得如何?”
“啊?”听他问话我这才回过神来,想来主持师傅他正等着我回话,是行还是不行。我若是果真要去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应该很不好办,可是刚才自己没问是什么事,就一口的答应了,这会儿便是想拒绝也没办法回绝了。所以只好多问一些问题来了解情况:“海兰有一事不明白,看他的衣着谈吐,应该是出自大户人家,为何出门不自带家仆?咱们观里的香客很多都是自带的啊。”
主持师傅听我如此问,哈哈笑说道:“这位三爷自来来咱们观中斋戒,就是为了不想去想那么多恼人的俗事,所以从不带家仆,师傅他老人家也是交待过这些事的。”
我点头了然说道:“啊,是这样。”想了想又问道,“那从前他来咱们观里都是谁照顾他的起居的,主持师傅您知道吗?”我今天就是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他却耐心的回我说道:“从前都是观中大弟子做的,不过男子做事再为细致也不及半个女子,总是会怠慢些,偏巧这些日子你又在观中,我便做得了这个主,现在只征求你的同意,你可愿意做得?”
主持师傅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之前又是应允了的,这会再反悔,实在是说不过去,也只好强忍着不愿点头应下了。
主持师傅笑说道:“那么以后的日子就有劳海兰姑娘了。”
我强拉出笑脸说道:“不麻烦,不麻烦。”可心中却是五味俱全,一言难说。
心系在谁身
又聊了几句闲话,我便起身告退回房。
推门而出,外面雪早停了,虽然有房屋院墙遮挡,北风依然穴了进来,凛冽的呼呼刮着,棉衣袄袖本来就被雪浸透,那会儿在主持师傅的禅房内又是极暖的,冰早融了,这会儿湿挞挞的贴在身上又被小风这么一吹,我便觉得越发的冷得不行,哆嗦着小跑往回走,虽然路途不远,只想能再近些就好了。
哪知刚走到跨院门前,却见一条黑影子伸了出来,吓了我一跳,我忙站定细瞧,那身形背影竟是王焱。
他站在这里做什么,也不嫌冷?我在心里想着,却没好意思问出口,毕竟今天前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现在尴尬的面对总是不能避免的,还是不要说话了吧。
我正想绕过他回房,不想他用漂亮的脊背对着我,横臂一拦说道:“一会儿我要梳洗沐浴,海兰姑娘换身衣服就过去准备吧。”
梳洗沐浴?他这人真的是很喜欢没头没尾的说话唉,还说得暧昧不清,过去?准备?他把我当什么了?
“你什么意思?”我绕过他的手臂走到他的面前,愤愤的问道。
他见我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他,恍然一笑,柔声说道:“哦,是我没说清楚,我是说让你去准备沐汤和我的换洗衣物,我待会要沐浴,记得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热,我不习惯的。”
“啊,是这样”我了然头点头,笑问他说,“王三爷,您沐不沐浴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吗?”没等他回我的话,转而冷言说道,“少拿你那主子的架势吓唬人,我又不是你家奴才,你凭什么指使我,让我干这干那,我不干。”
他听我如此说,讪讪一笑,想了想便俯身对我轻声说道:“海兰姑娘的记性真不是一般的差,主持师傅交待你的事儿,你方才不是应承下了吗?这会儿又来问我。”
我真恨自己刚刚头晕脑涨的,不问清楚事情原委曲直就胡乱答应主持师傅,伺候他的饮食起居,不,不,不,我现在要反悔,可是怕是不行,那样的话我在主持师傅的眼里成什么人了。
既然是理亏,那我总不能在话语上再吃亏,指着他底气不足的问:“话说回来,从我走出禅房到这院子这才多长的功夫,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他俯身笑看我说道:“我可从不做这鸡鸣狗盗之事,那是小人的做法。”话说得潇洒自如,云淡风清,果真像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是吗?”我半信半疑的反问他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何以证明你不是小人,是君子”
他扬头哈哈一笑,再次俯身笑看着我,却没有说话,只是将他呼出的热气直扑我的脸上。
此时虽然没有月亮,但有风中摇曳的灯笼照在皑皑白雪上反回来的光线,亦能清楚的看到他炯炯的眼神。我被他瞧的有点不自在,只觉得面颊滚烫,慌忙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说道:“我看你是证明不了自己说的话,虚伪得很。”
他这才收回目光,站直身体与我说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倒是你,这答应人家的事,就要想方设法去办到,不然给人落下口舌,依你这性格,恐怕日后很难再抬起头来,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就是这种说话没有口齿之人,就要另当别论了。”
“你……”他的话无疑不是将我往前赶的催化剂,真是气死我了,我一时语钝,竟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回他,只能硬下心来说道,“回去等着。”
“当然”他满意一笑,提步便走,复又停下来提醒我说:“记得不能超过半个时辰,否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你不要太过分”我立在雪地里大声喊道。
“好啊,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背对着我摆了摆手,转身进房。
我握着拳头看着他的背影,告诫自己道,海兰,你答应主持师傅的事,不管有多难一定要做到,知道吗?遂狠狠心,没有发作。
回了房,点了灯,又在火盆子里加了一把碳,搓搓手烤烤火,微微暖和过来,正准备梳洗换身衣服好去火房烧热水,只听得门外忽然有人敲门,我心道,是谁啊,刚回来就不让人安生,应该不是王焱吧,他说要等半个时辰的,这才多大的功夫,就催。于是忙将刚解开的扣瓣系了回去,问道:“谁啊?”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人回答,我以为是风便没再理会,哪知敲门声又起,心想,果然是他。遂快步走过去开门,怒说道:“不是说好了半个时辰吗?您是爷,也总得允我些时间吧。”
打开门,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夹着雪打在脸上生疼,我将头探到门外看去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根本就没人,只有一只不怕冷的野狸子被我忽开的门吓得窜上了墙头逃了。再看王焱的房里,烛灯下的他似是拿着一本书很专心的看着,哪里有出来过的迹象。
我笑骂着自己,果然是神经质,的确是风吹的。遂关了门,快速的换好了衣服,来到火房烧热水。
虽说这烧开水的事为了不麻烦观里的小师傅,每天都是我自力更生,自己做的,我不喜别人伺候自己,可我也更不喜欢伺候别人啊。都是自己,头脑一热,没事总是胡乱给自己揽事,这么冷的天,还要伺候他洗澡,我真是活受罪,
我一边拉着风箱生着火,一边又将自己骂了一遍。
眼见着头一壶的热水已经“嗞嗞”作响,我拿起沐桶正要往王焱的房里去,突然有人从背后将我抱住,惊得我刚要大叫,却被那人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在我耳旁小声说道:“兰兰,别怕,是我。”
噶尔丹?
我转回身来看着身着裘衣的他,问道:“怎么是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噶尔丹抿嘴一笑,对我说道:“你的一切再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他说这话不假,问了这话,我自己也觉得是白问,今天下午他明着没有追我,其实是想知道我一直以来都住在哪里,暗地里总是会派木柯来跟着的。我又经常是后知后觉那一个,当然这便是他最好的办法。
我推开他道:“你追来也没用,话今天也说得差不多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他拉过我,深神的看着我说:“兰兰,我跟你说,雨欣的事真的是你想多了,我们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这些年了,你头一回为我吃醋,我心里高兴。跟我回阿尔泰,我为你举办草原上最隆重的婚礼。”
我回看着他,好言好语的劝说:“噶尔丹,你真的想错了,我说过,我心里真的没你,从一开始就没有。”
“是谁?你告诉我,是不是那屋里的人?”他指着王焱的房歇斯底里的疯吼着。
就凭五年前他们不知因何事的过结,想着王焱他会不会怀恨在心,我忙上前捂住他道:“你疯了吗,喊什么喊,他是这观里的贵客,这里弟子众多,把人招了来,你不要命了吗?”
别让情两难
噶尔丹扯下我的手,横眉说道:“你这是在般袒护他,你心里的那个人果然就是他,对不对,你告诉我,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就知道,眼前的他一定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毫无理智可言。我急道:“什么袒护,什么果然,你不要乱讲好不好,我怎么跟你说不明白,我护他做什么,我护的是你啊,你懂不懂,这观里的小道士看着各个年纪尚小,却都是有功夫在身,就算你是草原上的最英勇的王,可是三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