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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妈笑道:“你这孩子,竟说浑话,这才多大就会总结经验了”
我笑着,不说话,继续战斗,这里的水果就是好吃,真甜。我叹道,还是王庭好啊,都是好东西。
阿妈说:“多亏了汗王请来的高僧,不然你哪还有力气在这里吃喝谈笑,你呀,以后学乖点,少给阿妈惹点祸。要是听我的不跑出来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知道阿妈有多么的担心?”
“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我伸着满是水果汁的双手去抱阿妈,阿妈却躲闪笑骂:“你这孩子,一会我还要带你去谢谢汗王和老王后呢,小心别把衣服弄脏了,失了礼数。”
我吐了吐舌头,放下了手。想着,也是,要见历史名人哎,我得保持一下我的形象,于是让人上前给我净手。
说来也奇怪了,我生病的时候,那个噶尔丹新大汗还时不时的往我这里跑,怎么我这病好了,他到是连个影都没了?不过话说回来,人家现在是首脑人物,我是毛头小孩子,能给你治病,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虽然我偶然救了他,可他也救了我,更何况把好吃的都送给我,如此看来也算扯平了。
呃,那天我只顾着看戏,后来又因为达特哈我都没有好好看看这个噶尔丹到底长的什么样子,一会儿我得好好瞧瞧。我心想着。
这时帘子被掀起来,平时出出进进的人多我也不关心,反正都是伺候我的人,可这次,却听有人来报:“王后到”
我和阿妈起身给老王后行礼:“哈敦万福”
老王后说:“大汗还有事没处理完,让我先来瞧瞧。”
阿妈说:“劳哈敦的驾,本应该我和海兰去拜谢大汗和哈敦的”
老王后道:“都是自家人,就别客气了,我来也是不过的。这丫头大病初愈,就免了这些礼节吧,快起来吧,让哀家瞧瞧”
我抬起头看向她,她是噶尔丹和死去的汗王僧格的母亲,一个优雅端庄的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不难猜出年轻时有多美。
别扭的王子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事多,有女人多的地方话多。不管是什么时期,什么地区,都一样。因为我醒来的时候丫头们正闲谈着王庭的旧事呢。
老图汗的大妻先后生了四个儿子,那四子,老大和老四没长得成年就夭折了,剩下老二和老三,这兄弟俩个性格迥异,老二只钻乐器,其他一概不闻不问。老三却是骑射全才,老图汗也是十分的喜欢的,当时也有立储的心。后来,大妻得了重病,一病不起,这老王后尤姆哈敦年轻时又是那方圆百里的美人,老图汗的大妻还躺在病榻上的时候,就娶了她,后来就有了第五子僧格,再后来这尤姆又生了第六子,也就是噶尔丹。而且在他出生之日,阿尔泰的山顶上竟然曾现五彩之光,令人啧啧称奇,人们都说那是祥瑞之兆。都说这孩子将来必主四方,老图汗大喜,当即说将来一定要把这王位传给他。
可在他十岁那年,西藏派人来说,这噶尔丹是第八世活佛的转世,要把他接到西藏去修行佛法。老图汗起初不同意,这王位将来还要传给他的,他要是出了家,就等于少了一个儿子。
高僧苦苦相劝,说日后还是可以还俗的。心中的重石便放了下来,又想起当年的祥瑞之兆,也就由他去了。老图汗爱妻爱子,怕尤姆失去一子心痛,于是在弥留之时便把王位传给了第五子僧格。
再说这第三子车臣他不乐意啊,凭什么好事都要让你们兄弟俩个占着。本来也是,如果他父王若不娶尤姆,这王位本来就是他的,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车臣斗不过命,只能接受父汗赐予的封地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可是他恨呢,于是蓄势待发,有了今天这一幕。我想当年僧格被人调唆坠马,说不定也是他车臣的一步棋吧。
那达特哈呢?难道……我不敢想。
老王后看着我说:“嗯,是个标致的丫头,就是太单薄了。”她叹口气继续道:“阿娇啊,这些年,让你们受苦了。”
阿娇是谁?我搜索了四周,从老王后的眼神看去,才发现她正看着阿妈。
原来她在和阿妈说话。阿妈叫阿娇?可是阿爸叫她奴娃啊。
阿妈抚着我的头微笑的回着话:“回哈敦的话,这几年日子虽然清苦,不过有兰兰这丫头陪着,精彩了不少呢”
我嘟着嘴看了看阿妈又看了看老王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们早就认识吗?我不解的摇了摇头,想不通。
老王后笑着拉起我的手说:“噢,是嘛,看这样子也是个鬼灵精的,我那有昨天汗王他们出去狩猎带回的新鲜野味,过会拿来给这丫头补补身子。”
我不禁“啊”了一声,又是肉啊?他不是活佛吗?活佛不是不杀生的吗?干嘛还去狩猎?
老王后问我:“怎么了,不喜欢?”
是不喜欢,可我哪敢说“不”字啊,她可是这草原上王的母亲,一个不高兴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我忙磕头答谢道:“没,没,哈敦关心海兰,海兰这是受宠若惊一时没反映过来,海兰谢哈敦的赏”
老王后笑着拉起我说:“瞧这丫头这张利嘴哟,想让人不心疼都不行,阿娇啊,你可养了个好闺女。叫海兰是吗?那可是咱们草原上的劲草,长不败,顽强、坚韧、勇敢”
“是的,您说的没错”她很理解我的名字的含义嘛。
老王后把我抱坐在她的膝上问:“嗯,这名字像你。是你救了我们的汗王,我们的大功臣,说说看,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又怎么做的,我很好奇哦。”
这个雍容和蔼的王后,有一刹那,我恍惚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子压迫人的气势。
提起当时的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合适。当时我们只是在那玩,恰巧被我们遇上了,达特哈使诈,我不能见死不救啊。可是如果我说那是我和狗蛋儿歪打正着的了,她肯定不信,她一定会追问,那是哪来的火药,那东西我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呢,我又该怎么说?告诉她那其实不是火药了,其实就是“新型烟雾弹”,没做好就演变成那样的了。那她还会再问,你一个五岁的孩子又是谁教你做这些的呢?我解释不清,只能在这个问题上绕圈子,那我就死定了。
正想着如何回答才更符合一个五岁孩子的脾性,帐外一阵小儿的调笑声吸引了帐内人的眼球。
“韦合德,你的媳妇醒了,还不进去瞧瞧”
转眼间帐帘被挑开,一咕噜的进来两个小黑球,一个拉,另一个往后退,再后面则还有一个小黑球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头也跟了进了来。
丫头们一见他们进来,便上前去帮他们收拾衣袍。
我觉得纳闷想着这几个孩子是谁呀,丫头们这么恭敬的待着?
我抬头看了看。三个皆是一身的劲装,衣服上还留有刚从地上扭打过的痕迹,满身的土,脏兮兮的。那个被领头进来的男孩单手提着领口的不是狗蛋儿吗?
我欣喜的跑到狗蛋儿面前,我道:“狗蛋儿,真的是你,这些天你跑哪儿去了?也不来看我”
狗蛋儿笑着刚要开口,那拉他的男孩笑道:“韦合德,看吧,我就说你的媳妇醒了,你还不信,现在你那两件宝贝是我的了。”
老王后把我放在一边,正色道:“阿旺,不得胡闹,还不见过你们的姨母和表妹。”
姨母?表妹?这都哪儿和哪儿啊。我一时接受不了,瞪大眼睛看向阿妈,可阿妈只是点头的对我笑。
那小孩听了老王后的话,瞅了瞅我,继而上前对阿妈毕恭毕敬的一礼:“策旺见过姨母,给姨母问安”他又转向我,上下左右转着圈子打量,我瞪了他一眼,努着嘴用唇语说:“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他先是一惊讶。最后对我伸了舌头笑道:“原来,你是我表妹啊。”
什么表妹?小屁孩,上来就认亲戚。
我也仔细的回量了他,这眉眼怎么这么熟悉啊。我又看了看他后面的小孩,心下恍然,他们不正是那天被绑的那两个小孩吗?
阿妈说:“兰兰,不得无礼,他们是先王的大王子和二王子”
原来他们是小王子啊,难怪叫噶尔丹六叔的。我忙施了一礼:“海兰见过大王子,二王子”
老王后笑着说:“好,好,本就是自家兄妹,策旺比兰兰大一岁,索诺木小兰兰一岁,你们年纪相仿,以后就在一块玩吧”
策旺不搭话,独自站在一旁单手撑着下巴自顾自的念叨:“不像……不像”
别人听没听到我不知道,可我距离他近,听得真切。心想,我可不想和你攀亲戚,当然不像。可看他的眼神是在打量阿妈和我,难道……
可是阿妈从不对任何人提起我的身世,也从不说半句我不是她亲生女儿的话,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当真不像吗?不是说谁带大的孩子像谁吗?
老王后也发现了她的宝贝孙子不对劲。她问:“旺儿,你站在那嘀咕什么呢?”
策旺这才转过思绪答道:“阿奶,我在想,为什么我这表妹长得不像我们草原上的女孩子,到像是外族的女孩子。”
众人一听皆是瞪大了眼睛,不知这个六岁的小孩满嘴跑的是什么车。他见无人应他,便又继续道:“我说的是真的,不止是阿奶和姨母,还有这里的丫头,大家和表妹长得都不一样,虽然她的眼睛也是又大又圆的,像琉璃珠子一样美丽,可是看起来就是不一样,还有她的眉毛,没有你们那么粗……而且皮肤比你们都要白……”
他还要说下去的时候,一群人早已经笑翻了天。我想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即使受外界的影响再早熟,也是不会形容一个人的美丑的,虽然他懂得分辨。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提到江南的女子就有一种盈盈如画的感觉,长年生在水乡,肌肤本身水水润润的,再加上她们性情温顺,让人一见立刻心生怜爱;北方女子线条粗重一些,身材高挑,但不乏美女,性格又豪爽,让人更加容易亲近。西北方的女子则从面部轮廓到皮肤,甚至最为不同的就是眼睛,当地人尤以眉目来传达爱意,这说明她们的眼睛最美。
所以,就我现在的外表对她们来说我这是“南像”,所以,策旺这样说再无不妥了。
老王后笑得合不拢嘴,拉着策旺道:“我的儿,你就是想说你这个长得像神女似的妹妹有多美是不是啊”
咳。半口口水将我呛到。
神女?我的娘唉。老祖宗,您也忒抬举我了,再说,我还没长开呢,指不定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
可策旺那小子竟然狂点头,骇得我是冷汗直冒,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楞在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老王后笑着又拉过我说:“瞧瞧我们的小美人也不好意思了”
她们哪里知道我在想什么,还以为她们夸我我在不好意思呢。不过我还真不大好意思。别说在这整个草原上寻,就是我这帐子里的丫头,长得都是个顶个的强。要知道我第一次见到阿妈的时候,看得我直流口水呢,那时我才发现原来不是男人才爱看美女的,女人也是可以的。再后来见的美女越来越多,我还在想是不是因为这个时候空气污染的不严重,没有废水废气排放,所以竟生美女啊!当然也有个别例外哈,像麻婶,我真的不敢恭维,不过狗蛋儿,也许是麻叔长得很帅吧,所以遗传了好基因呢!不过我从来没见过他,所以不好判断。
阿妈笑道:“大王子这么小就懂得讨女儿家欢心,长大了还了得?”
策旺则一头雾水:“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老王后哈哈大笑道:“信,信”
然后她和阿妈彼此又聊了些闲话,偶尔会哈哈大笑。
我没心情听,偷偷的窜到狗蛋儿身边拉他到一旁的地桌前坐下,挑了一个大的果子递给他,他却不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
我叹了口气,心想,他也是懂得礼节的,怕是老王后在这,他不敢。我侧着身子,确定能挡住那边的视线,然后低低的说道:“吃吧,我们在阿尔泰的时候可没吃过这么甜的。”
他不出声的笑着,这才乖乖的接了。
我道:“这才乖嘛,快吃。”
他点了点头,刚要放入口中,忽的一个人影晃过,夺走了狗蛋儿手中的果子,我俩均是一惊,随后我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黑黑的眸子。
我说:“大王子别闹了,这里还有这么多,把那个还给他”
策旺不还,“嘻嘻”笑说:“你们俩个还真是甜蜜啊,怪道韦合德见天的嚷嚷着要见媳妇呢。”
我白了他一眼,于是只能又拿起一个再给狗蛋儿,他又抢走,再拿起,他又抢。
我气结,心生一计。
这次我没有递出去,而是很快的放入口中咬了一大口,送到他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