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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白晓杨终于抑制不住心里悲伤的情绪,嘤嘤地哭泣起来。
但是庹铮的一根筋上来了,他朝白晓杨表白道:“不,小白!我再也不会丢下你。我死也要和你死一块儿!我要陪着你!”
白晓杨终于被庹铮的自私和执迷不悟激怒了,她泪眼迷蒙伤心欲绝地朝庹铮喊起来:“庹铮!你怎么还这么自私?你能不能为别人活一回?就这一回!你的弟弟是因为救你才弄成这样的!庹观是因为救你才这样的!你现在是该救他,而不是陪我!我真的太恨你了,庹铮!你走!赶紧走!背着庹观走!走啊!”
白晓杨眼睛里的愤怒终于把庹铮从迷失的状态中惊醒过来。他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过去把软塌塌的庹观抱起来,使出浑身的力气才把庹观架在肩膀上,就像扛着一件沉重的包袱一般半拖着庹观走进了旁边的树林里。
这时,兆丰又朝邱仁峰说道:“把小杨子也放掉,让她过我这儿来。”
邱仁峰冷笑一声,说:“兆丰,你还想得寸进尺吗?”
兆丰朝邱仁峰呵呵笑道:“好,邱仁峰,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的!很惨!我兆丰说到做到!”
邱仁峰也呵呵冷笑道:“我倒还是第一回听见你兆丰用这样的口气威胁人。不过我一点也不害怕。呵呵……因为我从你的声音里没有听出任何底气!呵呵……”
兆丰说:“好,既然你邱仁峰有这么足的底气和我兆丰对话,那么现在我就放了黄部长,我们一起进到朝霞寺里去。”
邱仁峰呵呵地笑着说了一声好,冲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有两个人立刻跑到朝霞寺的山门前,使劲儿推开了朝霞寺沉重的山门。
朝霞寺的山门在漆黑寒冷的夜晚发出沉闷的开启的声音。
随着山门慢慢打开,突然,有股阴郁的冷风挟卷着一股浓浓的腥味从开启的门缝间挤了出来。开门的两个人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惊呼,就像被火燎了屁股般地呼啦一下子就跑了回来。
而刚刚开启的山门随着那两人松开手的瞬间,转轴处发出一阵绵长沉闷的吱呀声,啪的一声又自动关上了。
所有在场的人心里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激灵。
而跑回来的那两个人惊魂未定地盯看着关闭上的黑漆漆的山门,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
邱仁峰朝那两人骂道:“你们见鬼了吗?吓成这个样子。”
一个人声音发抖地说:“里面真的有东西!”
邱仁峰朝说话的那人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胆小鬼。那里面除了几个泥菩萨,能有啥东西?赶紧过去给老子开门!”
那人一脸惊惶地望着邱仁峰,眼神里满是乞求的神情。
邱仁峰又朝那人狠狠地命令道:“还不赶紧去?别惹得老子发火!”
那人没有办法,只好看着另外的一个人。
两个人又畏畏缩缩地朝山门走去。
第三章 瓦脊上的杂沓声
所有的人这时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将要再次被推开的山门。刚才从山门里刮出的那股带着腥味的妖风的确是有点诡异。在这股诡异冷风的肆虐下,连燃烧着的熊熊火把也似乎在瑟瑟发抖……
去开门的那两个人越是表现得鬼鬼祟祟心惊胆战,在场人的心就越是一点一点地被抽紧。就连朝霞寺门口的两尊青石怪兽似乎也要动了起来,变得越来越狰狞生动,仿佛稍不留神,这两头怪物就会冷不丁地腾身而起,把在场的人猎物一般地扑住,用锋利的牙齿瞬间撕碎!
朝霞寺的大门外风声鹤唳。静!可怕的安静!
开门的两个人刻意回避着镇守在朝霞寺门口的两尊青石怪兽,步履迟疑地迈上了通往朝霞寺大门的七级台阶。
突然,只听见大雄宝殿的瓦脊上传出一阵急促的跑动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吱吱吱的诡异叫声。
这叫声引得在场的人一阵惊呼,那两个人刚刚把一只脚踏上台阶,听见这么诡异的叫声,顿时就像陡然刮起的旋风一般,从石阶那端刮了回来,失声喊道:“有东西!”
话音还没有落定,只见几道白色的影子已经从朝霞寺的屋顶上射了下来,分别落在那两尊青石怪兽的脑袋上,发出吱吱吱地尖利叫声。
胆小的人呼啦一下子四散开来,待得定睛细看,原来是四只毛色纯白的长尾雪猴!
这四只猴子的眼睛闪烁着红彤彤的光,它们在青石怪兽的身上又跳又叫,狰狞的猴脸上表情诡异。
黄部长被兆丰薅得死死的。他背对着朝霞寺的大门,看不见背后发生了什么情况,声音发抖地问兆丰:“来了什么东西?”
兆丰在他的耳朵边说:“不要怕!几只猴子!”
黄部长说:“卧牛山从来没有猴子!哪儿来的猴子?”
兆丰又凑在黄部长的耳朵边小声说:“也许是鬼门关放出来的猴子!还是白色的猴子!”
黄部长说:“你不是说要放开我吗?赶紧放手!我既往不咎!”
兆丰说:“别着急,黄部长,还没到放你的时候,该放你的时候我自然会放了你的。”
突然,一直被民兵押解着的白晓杨朝四只猴子发出几声奇怪的音节,四只猴子顿时安静下来,像有炽烈的火焰在里面燃烧的眼睛也变得黯淡温驯了。它们趴在青石怪兽的脑袋上,转动着脑袋,非常专心地看着白晓杨!
兆丰和邱仁峰都吃了一惊,同时把眼光投向白晓杨。
邱仁峰盯着白晓杨说:“你果然会‘天演密咒’!”
白晓杨没有出声。
兆丰也问白晓杨道:“小杨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晓杨说:“你叫这些人赶紧走,也许跟在这些灵猴后面的东西真的要伤人!”
一直没有出声的袁子清这时慌声说道:“黄部长,白姑娘说的是真的。这个庙子之所以当初没有被拆,就是出现了这种白色的猴子,它们凶得很!抓伤了十几个民兵!晚上我又带着民兵来拆庙,以为这些猴子回去了,谁想到出了更古怪吓人的事情,差点儿连我们的命都搭进去!”
黄部长气急败坏地嘶哑着喉咙说:“那你当初怎么不上报?”
袁子清说:“运动搞得那么凶,谁敢乱造谣啊!”
兆丰说道:“怎么样?黄部长,你现在相信有些东西的确是碰不得的了吧?”
被兆丰死死薅住的黄部长连声说:“是是是,碰不得,碰不得。碰不得就千万不要碰!”
黄部长的话音还没有落定,大雄宝殿的瓦脊上传出一阵杂沓的声音,似乎有什么可怕的大东西在瓦脊上焦躁地来回走动。
袁子清声音发抖地小声说:“黄部长,大东西来了!”
此时的袁子清,眼睛里全是恐怖诡异的光芒!
兆丰在黄部长耳朵边小声说:“黄部长,赶紧带上你的人走!”
黄部长看见袁子清脸上惊惧异样的表情,浑身也不由得哆嗦了起来,可怜巴巴地朝兆丰说:“你把我薅得那么死,我咋走?”
“我现在就放了你。你赶紧带着这些人走!”兆丰说。
“是是是……”黄部长连声说。
兆丰又说:“先叫他们灭了火把!赶紧!”
大雄宝殿上杂沓的声音越来越焦躁急促了!
黄部长也意识到了事情紧急,他挥手朝举着火把的民兵们压着声音低声吼道:“赶紧熄火!赶紧熄火!”
那些举着火把的民兵们一个个正战战兢兢地望着大雄宝殿的方向,做出随时随地要逃跑的样子,听黄部长这么喊,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手中的火把在脚下踩灭了。
朝霞寺的门外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静,朝霞寺的大门口出奇的静!
而大雄宝殿上的杂沓声音却显得格外清晰。
兆丰终于松开了黄部长,小声说:“赶紧走吧!”
黄部长还没等兆丰的话说完,已经像兔子般噔噔噔地撒腿就跑。那些民兵们看见黄部长开溜,也争先恐后地呼啦一下跑得无影无踪,就像一群魂魄在黑乎乎的空气中瞬间散去。
整个过程又快又乱。
朝霞寺的山门外,此时只剩下了兆丰,白晓杨和邱仁峰三个人……
四周突然变得极其安静下来,连大雄宝殿上杂沓的声音也消失了。
但兆丰和邱仁峰明确地感觉到,越是这样的安静便越是预示着危机的逼近!
第四章 推开沉重的山门
兆丰和邱仁峰悄悄朝霞寺的屋脊上看去,只见朝霞寺山门上方的屋脊上闪烁着一双双蓝莹莹的光点。这些神秘闪烁的光点潜伏在黑暗中,居高临下地窥视着下面,令兆丰和邱仁峰不由地暗自吃惊。
青石神兽上的四只白猴显得很安静,它们在注视着白晓杨。
白晓杨和邱仁峰站得很近,但是她不能动,因为她只要一动,邱仁峰就会出手制住她。
朝霞寺的山门外此时是三股势力的僵持和对峙!
兆丰小声朝邱仁峰说道:“邱仁峰,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敌对下去吗?”
邱仁峰冷笑一声,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觉得在这个时候是该退后一步了。但是,白瑞峰的女儿必须跟我走!”
兆丰的腮帮子在黑暗中蠕动了几下,沉声说:“邱仁峰,小白不能跟你走。这是底线!”
“那我们就在这儿耗到天亮吧,看到时候吃亏的是谁?”
兆丰冷笑道:“邱仁峰,你以为我们还有耗到天亮的机会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简短的几声谈话已经引起了另一股势力的警觉。山门上方的屋脊上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吼声。这吼声带着极其强悍的威胁性。
兆丰和邱仁峰都不作声了,警惕地注视着屋脊上的动静。
黑暗中的白晓杨一直没有动,她也在观察着屋脊上的动静。
这时,白晓杨又发出一串简单而且显得极不连贯的音节。青石怪兽上的白猴在上面蹦跳了几下,发出几声吱吱的声音,盯着白晓杨,好像没有听明白音节里发出的信息。
白晓杨试着又重复了刚才的那几个音节。
终于,只见黑暗中四道白色的光影闪动,四只白猴几个纵跃就上了山门的房檐。它们走进那些潜伏在黑黢黢的瓦脊上的神秘光点中,渐渐地,那些神秘的光点就像迷一般在黑暗中消失了。
它们撤退了!
阴冷的风从瓦脊上刮过来,掀动旁边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
危机似乎在这一刻被解除了,但是兆丰和邱仁峰依旧伫立在黑色的空气中没有动,他们没有丝毫的松懈。他们怕稍不留神弄出的动静又会引得那些神秘的家伙卷土重来。
在寂静中等待了足足有一刻钟,当四周的确变得死一般的寂静时,兆丰才朝邱仁峰说:“邱仁峰,你让小杨子跟我走吧。如果我们今晚就这么僵持下去,对你对我都不利。更何况刚才是小杨子为我们化解了一场危机,就冲这一点,你都该放了她!”
“放了她?正因为她刚才化解了这场危机,我才更不能放了她。现在我终于可以确定,她就是我们要通过那道死门的钥匙!呵呵……”邱仁峰寸步不让。
“邱仁峰,为什么有生门你们不走,偏偏要走死门呢?”
“那你去问问万展飞,为什么他要牢牢地控制住那道死门呢?”
兆丰呵呵笑道:“你们一定是相信传说了吧?我师傅他老人家私下里对我说起过卧牛山内部的生门和死门的事。那只是一种流言。在卧牛山内,根本就没有什么生门和死门!只有错综复杂的洞穴相互贯穿。”
邱仁峰也是呵呵笑道:“兆丰,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吗?一句话就可以把我哄过去吗?呵呵……当初张韦博没有成功进入到那道门,是因为他没有打开死门的钥匙,而现在,这把钥匙终于被我们找到了,呵呵……所以,怎么说呢?一切都是天意!万展飞和白瑞峰处心积虑花二十多年打磨出的这把钥匙,还没有派上真正用场就落在了我们的手上。没想到吧?呵呵……这真是百密终有一疏啊!呵呵……”
兆丰见邱仁峰在黑暗中笑得如此猖狂得意,沉声说道:“邱仁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难道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你都不懂吗?难道你们还想制造一场张韦博当初一手酿成的血腥悲剧!一个营的兵哥子啊!就在卧牛山里化作了一具具骷髅!几十年了,他们的阴魂现在还没有找到回家的出口,在那些迷宫一般的洞穴中游荡!你们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心寒吗?”
“算了吧兆丰,你别说这些没用的。我现在得带上白瑞峰的女儿走了,再过一会儿天就得亮了,我可没有闲心和你东拉西扯的。”邱仁峰说。
兆丰心里一急,大声说道:“你不能带小杨子走。”说着晃动身形朝白晓杨身边欺身过去。但是邱仁峰早有防备,他一下挡在白晓杨的跟前,和兆丰面对面地站在一起。
兆丰意识到仅用嘴上的功夫已经无济于事,于是朝着邱仁峰施出了独门重手。邱仁峰似乎对兆丰出手的路子非常熟悉,轻咦了一声,身形晃动,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经啪啪啪、硬生生地对接了五次伸手!
兆